陳長生站在學(xué)校門口,一直等4S店的人將寶馬車拖走,交代完事情后,才打車回去。
事情發(fā)展到今天這一步,無論如何,渣男的名聲是洗不掉了。
好在陳長生心胸寬廣,不以為意。
出租車行駛了大約十分鐘后,沒有遇見紅燈,卻逐漸減速,最后停在了路中央。
陳長生好奇的探頭看了看,原來是有一群人用車堵死了前面的路。
五個穿著背心的大漢氣勢洶洶的走了上來。
砰砰砰!
為首的是一個光頭大漢,他狠狠用拳頭砸玻璃窗,命令道:“把車窗給老子搖下來!”
出租車司機膽小,不敢不聽,急忙降下全部車窗玻璃。
“大哥們,我好像沒有得罪過什么人吧,你們會不會認(rèn)錯人了?”
出租車司機膽戰(zhàn)心驚的問道。
啪!
“沒你事兒,給老子閉嘴!”
光頭大漢一巴掌扇在出租車司機臉上,隨后拽著陳長生的衣領(lǐng),呵斥道:“你!給老子下車!”
沖我來的?
陳長生眉頭一挑,不慌不忙的走下車。
“先生對不起了!”
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陳長生身上,出租車司機調(diào)轉(zhuǎn)方向,猛踩油門就跑了。
“陳長生是吧?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兒???”
光頭大漢質(zhì)問道。
“你們是什么人?”
陳長生反問道。
“奶奶的,我們龍哥問你話,你回答就是了,讓你提問題了嗎?”
“再敢多問一句廢話,先打碎你滿嘴狗牙。”
一眾小弟起哄說道。
漸漸地,陳長生被逼到了角落。
光頭大漢身高一米七八,長得五大三粗,面目兇惡。
和陳長生這種秀氣的人,完全是兩個極端。
光頭大漢沖著自己的鞋子吐了一口痰,桀桀笑道:“先跪下來吧,給老子把鞋舔干凈,之后的事兒再談。”
“是夏璃那個小女孩讓你們來的吧?”
陳長生再次問道。
“都說不讓你問了,你還問,你沒長腦子嗎?”
其中一個小弟揪著陳長生的衣領(lǐng),掄起拳頭,就要砸他的臉。
恰巧這一幕,被旁邊的陳雪和陳小諾看見了。
陳雪提前下車,從超市內(nèi)買了很多蔬菜水果,手上都提滿了。
“媽媽,長生哥哥被人欺負(fù)了!”
陳小諾指著馬路對街,小眼睛里面都是擔(dān)憂。
“他自己能夠處理。”
陳雪自知帶著陳小諾上去,也是給陳長生添亂。
嘴上這樣說著,但內(nèi)心深處,依舊有那么一點點擔(dān)心。
“陳長生,這都是你自找的!”
拳頭眼看著要砸在陳長生的臉上。
砰!
陳長生的臉龐仿佛有一面無形的墻壁,拳頭砸在上面后,便無法前進(jìn)半分了。
那個小弟滿臉震驚神色。
我明明感覺砸到什么東西了,可我的拳頭為什么距離他的臉還有一段距離?
不只是他,光頭大漢等人也懵了,催促道:“讓你打你就打啊,打死了算老子的!”
砰!
陳長生動了,一拳揮出,將那個小弟轟飛出去兩米遠(yuǎn),當(dāng)場吐血昏迷。
在場所有人都沒有看見陳長生出拳,只看見陳長生收拳的動作。
快!快的匪夷所思!
“回去轉(zhuǎn)告夏璃,別和我玩這種小把戲,我瞧不上。”
陳長生平靜的說道。
“我承認(rèn)你的確有點本事,但我們四個人,還制不了你了?”
為了二十萬尾款,光頭大漢鼓足勇氣。
“不見棺材不掉淚。”
陳長生嘆了口氣,猛然一巴掌揮出,狂風(fēng)驟起。
陳長生的巴掌沒有碰到他們,但他們的臉上都多出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印。
痛的真實!
“鬼!見鬼了!趕緊跑!”
光頭大漢捂著自己紅腫的臉頰,失神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帶頭就跑。
其余小弟緊隨其后,一溜煙兒就跑沒影了。
“今天敢攔我,明天就敢攔陳雪,看來得去一趟武門,找小黃好好聊聊了。”
陳長生重新打了一輛車,前往武門大廈。
對街的陳雪和陳小諾震驚過后,也匆匆趕回家。
她們誤以為陳長生沒有發(fā)現(xiàn)她們,實則陳長生就是因為看見了她們,才決定去武門,替她們謀安全。
八十前,陳長生在混亂中救下了一名小伙,并且傳他武藝,好讓他在亂世中立足。
漸漸地,這名小伙在亂世中闖出了名氣,成為名鎮(zhèn)一方的大人物,隨之建立了武門,門徒數(shù)萬人。
但地下勢力總歸見不得光,哪怕做到了青云市的地下老大,依舊如此。
于是武門開始轉(zhuǎn)型,武門大廈便是武門這個組織轉(zhuǎn)型成功的標(biāo)志。
雖是如此,但現(xiàn)如今的青云市地下勢力,只要提及武門,便無人敢惹。
武門大廈是青云市最宏偉的建筑之一,共六十六層高,高聳入云,已然成為了青云市的熱門旅游景點之一。
下了車,陳長生從懷里掏出一張小卡片,刷卡坐電梯,直達(dá)頂層。
武門大廈的前五十五層,都租出去了,而要想進(jìn)入頂層,必須持有武門卡。
但凡擁有武門卡的人,都被認(rèn)為是武門的核心人員。
進(jìn)了頂層,陳長生掃了一眼,找到了一間名為黃老的辦公室。
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辦公室內(nèi)坐著二十多人。
為首一人拄著龍頭拐杖,老態(tài)龍鐘,目光雖然黯淡,但隱藏在眼底深處的戾氣和兇狠,卻絲毫不減當(dāng)年。
左右兩旁分別坐著五名西裝革履的男子,皆是武門各個堂口的主事。
而每名主事的背后,都跟著一名小弟。
“小黃,好久不見。”
陳長生開口雷人。
武門上下所有人都尊敬的黃崇山,黃老爺子,在你的嘴里,竟然成了小黃,猶如一條狗名字!
十名主事勃然大怒,睜眼瞪著陳長生。
“琛哥,還記得我剛才跟你說的人嗎?就是這小子!”
站在何琛背后的光頭大漢神情激動,指著陳長生說個不停。
“各位主事,黃老爺子,我剛才說的那個人就是他!他打了我們武門的人就算了,還罵我們武門的人都是人渣敗類!”
“說像我們這種出身的人,就應(yīng)該全部都蹲監(jiān)獄!”
哼哼!雖然我不知道你怎么進(jìn)了頂層,但這里是武門大本營,你既然來了,就別想完好的走出去!
光頭大漢冷笑不已。
“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嗎?不懂規(guī)矩!掌嘴!”
何琛看了一眼黃崇山的神色。
“琛哥對不起,各位主事對不起,黃老爺子對不起。”
光頭大漢老老實實扇了自己一巴掌。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把人轟出去!”
何琛吩咐道。
就在這個時候,黃崇山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先停下。
黃崇山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靠近陳長生。
離得近了,才看得清楚。
“師傅,真的是你嗎?”
黃崇山盯著陳長生看了很久,眼眶逐漸濕潤,留下兩行激動的淚水。
“嗯。”
陳長生罕見的露出一抹笑容。
長生千年,陳長生對很多人和物都無感了。
但黃崇山不一樣,他是自己一手教導(dǎo)出來的,在他身上傾注了感情。
撲通!
黃崇山松開拐杖,直挺挺的跪在了陳長生面前,磕頭道:“師傅,這么多年不見,您過的還好嗎?”
“起來說話。”
陳長生隨手一揮,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著黃崇山站了起來。
師傅?黃老爺子九十幾歲的高齡了,師傅卻如此年輕?
這一跪!這一聲師傅!
讓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都感覺自己的腦子不都用。
不管怎么分析,陳長生都是孫子輩的人啊,怎么可能是黃崇山的師傅呢?
放眼整個青云市,乃至全國,有誰能讓黃崇山跪地磕頭?又有誰敢接受這一拜?
“小黃,我今天來,是有話想跟你說。”
陳長生走向了原本屬于黃崇山的位置,堂而皇之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