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世至尊,萬人之上。
馮家三口,盡皆跪地,顫抖。
他這,區(qū)區(qū)馮家宅門……縱使是來一名武將,都能蓬蓽生輝,震顫府邸了。
可,此時(shí)此刻,站在面前的,是至尊啊!
一位活著的……年僅二十出頭的,當(dāng)世至尊!
武權(quán)至高,封疆至尊!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至尊降臨,這片江南…都要巨震!
更何況,今日…他竟…親臨府??!
家主馮有山跪倒在地,整個(gè)人顫抖駭然,驚恐不敢置信!
至尊?!
當(dāng)年,魚隱寺丑大師所收養(yǎng)的那個(gè)野孩子,而今,竟……成了至尊!
十年河?xùn)|,十年河西啊。
十年前,魚隱寺…還只是一個(gè)小小破寺廟,那個(gè)滿臉燒傷的丑大師,以及那個(gè)被收養(yǎng)的野孩子,是鄰里街坊的諷刺對象。
殘破不堪的寺廟,那個(gè)只知道燒香拜佛的丑大師……怎么可能??
如此低賤的生長環(huán)境下,那個(gè)野孩子……怎么可能,成長為至尊?!
且,他還如此年輕啊。
神州史記,前后兩百年,從未有過,年僅二十歲的至尊啊。
可,眼前的陳君臨,卻才與他兒子馮海洋同樣的年紀(jì)啊!
年僅28歲,這個(gè)年紀(jì)的同齡中人…才剛跨入職場打拼啊??v使是各路天驕子嗣和大族繼承,也才將將踏上仕途的年紀(jì)。
可他,卻已經(jīng)…站在了武境的頂端?!
28歲,成為至尊?!
這……是神州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當(dāng)世至尊啊!
馮宅廳堂的地面,那個(gè)裂坑中,‘尊’字浮現(xiàn),震顫人心。
陳君臨雙手負(fù)背,幽幽站立于‘尊’字中央。
他的眸光,平靜盯著跪在腳下的馮海洋。
“賬單上,你馮氏地產(chǎn)…肆意傾吞虞家數(shù)塊地皮項(xiàng)目……此事,你作何解釋?”他看著馮海洋,聲音平靜。
“篡改,謀權(quán)虞家地產(chǎn)。”
“而你,卻還敢……三番五次,詆毀思凡?”
陳君臨的聲音,變得有些冷。
做人至此,簡直狗肺狼心。
“十年前,哪怕是在學(xué)校……思凡也從未虧待過你。你馮海洋被校外人員敲詐勒索,窮的身無分文吃不飽飯時(shí),是誰,把飯卡給了你?”
“你馮海洋被人欺辱,撕毀課本時(shí)。是誰,幫你重新復(fù)印了課本?”
陳君臨聲音平靜,但卻…字字誅心!
那些年,那些事,一幕幕,上心頭。
這人,究竟要狠毒到何種地步?才能,干出這種負(fù)義忘恩之事?!
“你口口聲聲,詆毀思凡。而你,又算是什么東西?”
馮海洋跪倒在地,整個(gè)身軀在顫抖著,靈魂震顫。他不敢解釋,不敢抬頭,整個(gè)人如同被一股巨山,狠狠壓制在地面上。
面前的陳君臨,給他太大的壓力,一人之姿,猶如千鍕萬馬。
馮海洋悔啊。
悔不該,在昨日宴會上……頂撞陳君臨。
悔不該,小看了這陳君臨!
而今,他已翻身……成了至尊!
彈指間,能將他馮家……消滅十幾個(gè)來回啊。
“君……君臨,我知錯(cuò)了,是我不對,我忘恩負(fù)義,我不得好死!我馮海洋有罪!我馮海洋該死!”
馮海洋跪倒在地,直接揚(yáng)起手掌,對著自己的面頰,狠抽巴掌!
此時(shí)此刻,他才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啊。
誰都沒想到……陳君臨成了至尊。
除了求饒,他根本……別無選擇啊。
“啪!啪!啪…!”劇烈的耳光聲,回蕩在空氣中!
馮海洋對著自己狠抽巴掌,此時(shí)此刻,他只求…陳君臨放過自己啊!
“既知自己該死,那便…自己動手吧。”
陳君臨右手一揮,一柄鍕匕,插在了馮海洋面前。
“自行了斷,留你全尸。”
唰!聽到此言,馮海洋跪地的身軀,猛地一顫。
身前一寸的地面,那柄鍕匕就插在地上,寒芒閃爍。
馮海洋的身軀,在顫抖啊。
“君臨…念在同學(xué)一場的份上……繞我一命…求求你,繞我一命!”馮海洋跪在地上,對著陳君臨用力磕頭!
這位,堂堂馮家公子,不可一世的存在,此時(shí)此刻…卻跪在地上給同齡人磕頭。
就連,王大師都被他一招斃命。
就連,數(shù)百號人都攔不住他。
此時(shí)此刻,他馮家,馮海洋,根本毫無對抗之力啊。
父親馮有山和母親駱香楠,也跪倒在地,連連求饒!
“君臨,我家海洋,年少無知…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大人有大量,還請饒恕他??!”馮有山面色無比難堪,滿頭的冷汗直冒,苦苦勸饒道。
“當(dāng)年,我與你義父道魚大師,也曾有過數(shù)面之緣,您不看僧面,還看佛面啊……”
方才還喊‘丑XX’,此時(shí)此刻,卻被馮有山喊成了‘道魚大師’。馮有山試圖搬出道魚,勸說陳君臨。
可,陳君臨卻面色平靜,冷漠的站在中央。
雙手負(fù)背,氣宇之下,鎮(zhèn)壓全場。
他并未理會馮有山的勸阻,而是目光平靜的盯著腳下的馮海洋。
從昨晚,那場宴會上…馮海洋出言侮辱虞思凡開始,他便已經(jīng)將死之人了。
而今此時(shí),陳君臨只不過是,上門索命而已。
無論,是因?yàn)橛菟挤病?/p>
還是因?yàn)槿柚磷稹?/p>
于公于私,他都…必死無疑。
這世間,至尊之名,無人可辱。
辱尊者,下黃泉!
“我讓你動手,你沒聽到么?”陳君臨聲音平靜冷漠,看著馮海洋說道。
這一刻的馮海洋,整個(gè)人都在顫抖啊,靈魂都被壓迫。
“拿起刀!”陳君臨一聲叱喝!一股磅礴渾厚的力道,貫穿四周氣場!
“噗!”馮海洋根本承受不住這股恐怖的威壓,一股腥血從喉口溢出。
他顫抖著雙手,被陳君臨的氣勢所壓,只能將那柄匕首…緩緩拔了出來。
鍕匕的鋒刃無比森寒,殺機(jī)畢現(xiàn)。
握著這柄鍕匕,馮海洋的雙手都在驚恐顫抖啊。
要讓他,拿刀自盡?!這簡直,比直接殺了他,還要?dú)埲贪 ?/p>
“君臨…同學(xué)一場,放過我……求求你。”馮海洋一個(gè)男人,跪倒在地,淚水鼻涕一股腦涌出。
陳君臨緩緩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shí)間,“我耐心有限,你還剩三分鐘。”
“若你下不了手,那我親自送你上路。”
這。
簡直,狂傲到極點(diǎn)。
馮海洋劇烈顫抖,驚恐之下,他猛地丟掉刀,直接起身,掉頭就跑!
此時(shí)此刻,他唯有一逃?。?/p>
什么尊嚴(yán)和金錢,什么地位和財(cái)富,全都不要了??!
他腦海中,只有一個(gè)念頭,逃命!
馮海洋倉皇失措,驚恐的沖出廳堂外……朝著府邸大門口方向逃去。
而寧罡則是安靜的站在廳堂外,并未阻攔之意。
因?yàn)椋恍枰麆邮帧?/p>
先生說過,要他馮海洋死,那他…便一定只有死。
先生說話,決不食言。
廳堂內(nèi),陳君臨面色漠然,望著馮海洋奔逃的身影。
驟然間,他的右腿,猛地一掃。
“嗖……!”腳下那柄鍕匕,猛地被一股劇烈掃起,朝著前方的馮海洋暴襲而去!
“噗……!”
鮮紅貫穿!
馮海洋整個(gè)人,被一股巨力攜帶著倒飛出去!
堂堂,馮家長公子,身價(jià)上億的大族二代,當(dāng)場氣絕身亡!
“海洋……??!”
“吾兒!!”
馮有山和駱香楠兩人徹底失控,顫抖著沖出廳堂……
兩人沖到兒子馮海洋的尸體前,徹底驚恐顫抖,淚崩雨下!
悲慘的哭泣聲,慘嚎聲,回蕩在馮府上空!
陳君臨面色平靜幽幽,他緩緩走回到餐桌前,將那本賬單拿起。
“你馮家所有非法財(cái)產(chǎn),我一并收回,你等,可有異議?”他聲音淡然,拍了拍手中賬單,緩緩問道。
馮有山和駱香楠兩夫妻驚恐顫抖著,屈辱、血淚,不甘?。?/p>
“可有異議?!”陳君臨的聲音,又響了一分!
呯、呯!
馮有山兩夫妻,根本無法承受這般威脅,顫抖跪倒在地,面色煞白一片啊。
“我……我……馮家…無異議。”
那幾個(gè)字,是他馮有山,咬牙切齒吐出來的!
兒子斃命,資產(chǎn)被收回。
今日起,他馮家……亡矣啊!
陳君臨拿起一根鋼筆,在賬單記事本上用力一劃,將馮家的所有資產(chǎn),盡數(shù)劃去!
至尊親自落筆,這一本賬單,縱使是一頁白紙,也將變得足夠有的律法效應(yīng)!
而后,他目光幽幽,掃向了馮家夫婦。
“黃泉路下,向思凡一家賠罪吧。”
說完,他衣袖一揮,踩踏過遍地的殘軀,就這一步一步,朝著馮家府邸走去。
而聽到這番話的馮有山夫婦,則是身軀猛地驚恐一顫?!
這是……要?dú)M門???!
連他兩夫妻,都不放過?!
“護(hù)我……保護(hù)我……”馮有山面色煞白大驚,沖庭院四周的那群殘余保鏢們喝道。
而,與此同時(shí),寧罡一步上前。
右手間,一柄鋒利的鍕刃浮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