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現(xiàn)場,空氣死寂的可怕。
王北玄瞳孔震駭驚恐,面前這個青年,簡直恐怖到極點。
他若要?dú)⒆约?hellip;只需抬手間,便能泯滅??!
這,讓他根本無法反抗!
只剩下半條命的王北玄,強(qiáng)忍右胸膛被貫穿的劇痛,顫抖哆嗦著…爬到了陳君臨面前。
而后,他身軀直接跪倒在了陳君臨腳下。
馮有山:“……”
馮海洋:“……”
駱香楠:“……”
在場所有人:“……”
叱咤江南的王大師,號稱雙拳無敵,江南北玄的王北玄。
此時此刻,竟就這么……跪倒在了那個青年的面前?!
馮家三口人,都瞪大了眼睛,震駭無比,冷汗直冒。
陳君臨坐在餐桌前,輕輕端起魚翅海參湯,抿了一口。
“你方才說,我是毛頭小子?”他聲音幽幽,淡淡的盯著跪倒在腳下的王北玄。
王北玄身軀一顫。
“老夫…不敢。是老夫糊涂,有眼不識泰山……”此時此刻,叱咤江南的王北玄,聲音顫抖。
陳君臨面色淡然,“你可還說,我裝神弄鬼?不把我放在眼中?”
王北玄嘴角抽搐顫抖,面色變得無比難堪凄慘,“老夫…老夫該死…不應(yīng)該,對先生你不敬……老夫眼瞎!老夫該死!”
堂堂,江南北玄大師,此時此刻,就這么跪倒在地,如此求饒。
這簡直。
“給我磕頭。”陳君臨眸光平靜,緩緩說道。
王北玄身軀顫抖,二話不說,直接跪地就磕頭!
“呯、呯、呯……”劇烈的磕頭聲,清晰的回蕩在現(xiàn)場,震顫人心。
前一秒,王北玄還放狠話,讓對方滾到自己腳下,磕頭。
他做夢都想不到…此時此刻,這個跪地磕頭的人,竟會變成他自己。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
“先生,您身手絕倫…當(dāng)世無敵,我王北玄,區(qū)區(qū)一介小武夫…身份低微……還請先生網(wǎng)開一面……”江南蓋世王大師,此時此刻,竟向陳君臨求饒。
這一幕,簡直震顫。
劇烈的磕頭聲,顫抖的求饒聲。
王北玄的腦袋都幾乎磕破了,額頭一片血肉模糊。
可他卻根本沒有停止的意思,瘋狂磕頭。
此時此刻,保命要緊啊。
陳君臨就這么平靜的坐在餐桌前,端起碗筷,繼續(xù)用餐。
一碗鮑魚海參粥,竟是被他吃出了人間美味。
此時此刻,此等場合下。
他竟還能,淡然用餐?
而王北玄,則跪倒在他腳下,一個勁的劇烈磕頭,瘋狂求饒!
這個青年,太過恐怖。
僅,那一招抬手……便已讓王北玄心神震顫,猶如死灰。
這等境界的人物,絕非他區(qū)區(qū)一介小角色,所能對付啊!
終于,陳君臨將碗中的海參粥喝了個干凈。
他拿起一塊餐巾,緩緩擦去唇邊的油漬。
而后,他沖門口的寧罡打了個響指。
“留個全尸,送他上路。”
聲音淡然,但卻宛若地獄彌音。
“不……不要……”王北玄身軀驚恐猛顫,根本來不及起身,更來不及逃離…
寧罡的雙手,已如幽靈般…掐住了他的頭顱。
“咔嚓!”一下。
王北玄整個人瞪大了眼睛,‘呯’一聲,栽倒在地。
廳堂內(nèi)全場,一片死寂。
堂堂,王北玄大師,就這么……死了??
被人,一招,斷氣?
連掙扎一下都沒有,直接就卒了。
馮有山瞪大了眼睛,面色煞白一片,此時的他,只感覺整個頭皮都發(fā)麻!
就連,王大師都被……殺了??
這簡直!
今日,他馮家……要遭大劫啊!
馮海洋整個人‘蹬蹬蹬’倒退了好幾步,心臟驚恐駭然,渾身都在哆嗦。
眼前這個,真的是……當(dāng)年高中學(xué)校里……那毫不起眼的窮小子嗎??
舉手抬足,如此狠辣,這…!
陳君臨平靜淡然,坐在餐桌前,緩緩?fù)鲁鲆豢跓熑Α?/p>
眸光環(huán)視之下,掌控全場。
“君臨,你與我家海洋,都曾是同學(xué),何必大動干戈呢?有什么話…不能坐下來談呢?”馮有山上前一步,試圖說軟話。
“我不是,一直都坐著么?”陳君臨深吸了一口煙,喃喃說道。
“你看,這不就成了嘛。咱們今天有啥事兒,坐下來都能談,化干戈為玉帛。”馮有山見到陳君臨似乎有松口的意思,連忙順勢給臺階,想將此事沖突給軟化下來。
可接下去,陳君臨的一句話,卻又將氣氛給徹底驟降冰寒。
“我坐著,但你們…都得站著。”
這。
馮有山的嘴角一抽,這是…根本不打算善罷甘休啊。
“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好歹,也是堂堂馮氏地產(chǎn)的董事長,身兼浙商會成員!你今日若敢動我馮家…整個浙商會不會放過你,內(nèi)線組織也不會放過你!”
馮有山情急之下,搬出了自己的身份,以及背后的關(guān)系人脈網(wǎng),試圖震懾陳君臨。
聽到此話,陳君臨的嘴角,揚(yáng)起一抹弧度。似是嘲諷。
“哦,是么?”他手指輕輕敲擊著餐桌上那本賬單,竟是笑了。
下一秒,他身旁的寧罡,突然一步上前,猛地掏出了一塊璀璨的豹頭銀勛!
“吾乃…蟒雀鐵騎營,八萬前鋒總教頭,見此勛者,如見萬梹!汝等,還不跪下?!”寧罡聲震如雷,一身厲喝!
那一瞬,馮有山的身軀,猛地一顫!瞳孔瞪大,不敢置信!
豹頭…銀勛?!
勇剽若豹螭!
武從正三品,豹為圖騰!
總……總教頭??
面前這位,毫不起眼的跟班青年,竟是……總教頭??!
“呯!”這一刻,馮有山再也承受不住,直接膝蓋一軟,單腿跪倒在地。
縱使,他再不懂營伍細(xì)則。卻也,認(rèn)得這塊令牌啊!
見銀令,如見萬梹!這,是一尊總教頭啊!!
可笑,前一秒種,他竟還試圖…用自己的身份和人脈關(guān)系,來威脅他們……
卻不曾想,面前竟站著一尊…當(dāng)世總教頭??!
一旁的妻子駱香楠,也是雙膝發(fā)軟,額頭煞白一片,緊跟著跪倒在地。
此時,唯有馮海洋還呆滯在那兒,因為,他的身體和大腦…已經(jīng)徹底石化僵硬了。
就連跪下的動作,都忘了。
一塊豹令,萬人跪拜。
此等威懾,當(dāng)世總教。
馮有山跪倒在地,身軀顫抖著,此時…他望向陳君臨的目光,震駭驚恐,不敢置信……
就連,他身旁的跟班都是總教頭……那,這個陳姓年輕人……又是,何等身份??
陳君臨掐滅了煙蒂,終于緩緩起身。
他一步一步,朝著馮海洋走來。
“本是同校之友,我本不想多言。但,你方才那番問責(zé),卻讓我甚是難忘。故此,再提及一遍。”
“你方才問,我是什么東西?”陳君臨步伐幽幽,目光盯著馮海洋。
“還說……就算是將帥來了,你馮家也不怕?”
馮海洋整個人呆滯石化在原地,他的嘴唇在哆嗦。
“很可惜,我既非將,也非帥。”
“你可知,為何?”陳君臨緩緩踱步,走到了馮海洋面前,就這么看著他。
馮海洋的身軀都在哆嗦,他試圖挪動腳步倒退,可此時他的雙腿,仿佛被灌了鉛一般,根本無法動彈啊。
“因為,我在,將帥之上。”
話音剛落,陳君臨腳下,整片地面,猛地龜裂,轟然凹陷。
無盡塵土四散,一個巨大的字體,緩緩浮現(xiàn)在裂坑中。
‘尊’!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我是……尊。”
“至尊的尊!”
呯!馮海洋整個人再也支撐不住,徹底跪倒在地。
他的身軀,在顫抖,靈魂都仿佛…被震懾。
尊…?
至…尊?!
馮海洋他怎么都想不到……
十年前,高中校園里那個毫不起眼的瘦弱男生……當(dāng)年,被老師說過…他是廢物,這輩子,都成不了將相王侯的男生……可他,卻成了……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