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拳場,是南區(qū)劉氏的產(chǎn)業(yè),在南區(qū)這邊的江湖上很有名氣。
上次的擂臺是在北區(qū)向忠的地盤上打的,這次雙方再次開局,自然就換做劉東這邊做主場。
不過對于向忠來說,無論在誰的地盤上打都是一樣,他對楊詡有著百分之百的信心,無論劉東找來什么樣的高手,都不會是楊詡那條瘋狗的對手。
至于這場擂臺賽若是一方輸了想反悔,那更不可能,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是整個慶市江湖的規(guī)矩,愿賭服輸,如若輸了想賴賬,那這方的人就沒必要在慶市這塊地上待下去了。
下午三點,葉鋒在劉東等人的跟隨下來到了泰山拳場這邊,因為今天這一場特殊的擂臺賽,所以拳場沒有營業(yè),整個拳場看起來有些冷清,只留下一些看場的兄弟和幾個拳手在擂臺上打著沙包訓練。
見劉東他們進來,拳場的負責人第一時間帶人迎了上來,道:“東哥,鋒哥,你們過來了。”
“嗯。”劉東點了下頭,道:“向忠他們也應該快過來了,清場。”
“是。”
負責人第一時間清場,葉鋒則是看著擂臺上的一個沙包若有所思。
“在想什么呢,鋒哥?”旁邊的劉東問道。
葉鋒沒有回答,而是脫掉了自己的外套,他里面穿著的是一件黑色的彈力背心,恰到好處的勾勒出了他那一身健碩完美的身上,雖然那背心遮住了他上半身一大半的位置,但是卻依舊能夠看到葉鋒身上密集的刀疤,甚至在后肩的位置,還能夠看到一個彈孔。
劉東和拳場的負責人都是倒抽一口涼氣,窺一斑能見全豹,他們根本就無法去想象,葉鋒身上的那些傷痕,到底是從何而來。
“鋒哥這些年到底都經(jīng)歷了什么?”劉東只感覺心驚肉跳:“這完全像是剛從地獄里面爬出來的一樣。”
脫掉外衣的葉鋒跳起兩米多高,瞬間跳上擂臺,穩(wěn)穩(wěn)落地。
只見他握緊自己的拳頭,對著面前的沙袋便連轟三拳,他的速度非??欤瑒|他們甚至都沒有看清楚葉鋒到底是如何出拳,就只聽到那沙袋傳來三聲沉悶的響聲,但是沙袋本身,卻紋絲未動。
真正的高手就會知道,打沙袋最厲害的并不是能一拳將沙袋擊穿,而是葉鋒這種,一拳打出去,沙袋不動,但是拳力卻是在沙袋內(nèi)部爆發(fā),這才是真正外家拳法高手的牛逼表現(xiàn)。
不過葉鋒的這三拳并算不上外家拳最巔峰的表現(xiàn),最巔峰的外家拳高手一拳轟在沙袋上,內(nèi)部拳力爆發(fā)之后,甚至可以直接讓沙袋爆開。
如果葉鋒沒有受內(nèi)傷,他可以很輕松的做到這一點,但是現(xiàn)在的他實力不敵受傷前的三成,這樣的實力對于葉鋒自己來說,也是太弱了。
“也不知道老頭子回來之后,能不能針對我的傷想想辦法。”
葉鋒心頭嘆了一聲,然后看向旁邊呆若木雞的劉東等人問道:“你看我這拳,比起那個楊詡?cè)绾危?rdquo;
“鋒哥你拳風霸道,牛逼的不行,那個什么楊詡,哪里是你的對手?”旁邊的拳場負責人第一時間拍馬屁道。
葉鋒眼神一冷,盯向負責人那邊,那負責人頓時背后生涼,心頭發(fā)慌,一臉蒼白的閉上了嘴。
“我不知道。”劉東說道:“但是之前楊詡打段飛他們幾個的時候,出拳的路子和效果,就和鋒哥你打沙袋的時候很像。”
“最后一場張強被對方打死了,后來我專門讓醫(yī)生來檢查過張強的尸體,那個醫(yī)生說張強死于內(nèi)臟破裂。”
葉鋒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突然就感覺到了一絲壓力。
就在這個時候,向忠和王天龍等人在一群手下的跟隨下走進了拳場,人還未到,那邊就響起了向忠哈哈大笑的聲音:“劉總,論天下誰最能作死,你劉總要是敢說第二,那絕對沒人敢說第一。”
劉東皺起了眉頭,這個向忠太囂張了。
劉東冷笑一聲,道:“少廢話,合同帶來了沒有?”
“當然帶來了。”向忠身后的王天龍拿著一疊合同走了過來,道:“一局定勝負,如果我們輸了,之前關(guān)于新城養(yǎng)老院材料的購買合同就此作廢,我們也不會再干涉萬隆集團對藏鋒的考核項目,不過很遺憾,你們肯定贏不了。”
“小子,話可別說的太滿,不然一會你們下不了臺。”劉東冷聲道。
“呵呵,這么快就忘了昨天那場擂臺賽了?你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向忠點燃一支雪茄抽了一口,笑道:“藏鋒集團的董事長連云浩呢,怎么沒過來,劉東,你不會是想耍我吧?”
“連云浩已經(jīng)將協(xié)議書授權(quán)給我,你可以拿過去驗證。”說著,劉東旁邊的一個手下立馬將一張協(xié)議書拿了出來:“向忠,這場擂臺你們要是贏了,我劉氏和藏鋒集團直接放棄新城的開發(fā)項目,讓給你背后的張家。”
“好,一言為定。”向忠哈哈大笑,然后打了一個響指,道:“瘋狗,給我上擂臺。”
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葉鋒都一直在觀察向忠身后的那批人,不過他這一番觀察下來,并沒有找到他認為很厲害的高手,但是奇怪的是,那邊卻隱約的散發(fā)著一種陰沉的氣息,讓葉鋒感覺十分的不舒服。
此時向忠一聲令下,他身后的那些手下立馬朝著兩邊分開,后面,一個一直被遮擋的身影緩緩的走了出來,他穿著一身黑色的皮衣,身材精瘦,臉上充斥著一股生人勿進的氣息。
這股氣息與周圍的人顯得格格不入,甚至可以說與這個世界,都顯得格格不入。
他在上擂臺的時候也沒有什么花哨的動作,干凈利落的翻上了擂臺,然后像是一尊雕塑一般站在擂臺的一邊。
葉鋒詫異,他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擂臺上的那個人,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種另類的狂熱:“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