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爺,這樣吧。我出五萬,算是了了之前的那點(diǎn)誤會。還有,您以后若是有困難,就直接打我電話。”楊凌道。
花慶榮一想,這樣似乎也不錯,相當(dāng)于多了一張長期飯票。不過再細(xì)心一想,這小子不笨,今天晚上被我沖到了是她倒霉,下次打電話給他萬一他有所準(zhǔn)備·····于是花慶榮便道
“你去給我取十萬現(xiàn)金,我們這事就算了了。以后我也不來煩你。”
楊凌心中暗舒一口氣,不管怎么樣,自己這條小命是保住了。臉上卻繼續(xù)演著,“十···十萬?”
“怎么了,還不樂意?”
“不不不,榮爺你說的哪里話,十萬就十萬,沒問題!那您在這等會,我去?。?rdquo;楊凌試探道。
“我跟你一塊兒去。”
隨后收起彈簧刀,跟著楊凌走了出去。
楊凌來到一家銀行,花慶榮就在門外等著,東張西望的禁戒著。取了十萬塊出來交給花慶榮,花慶榮狠狠的給了楊凌一個眼神,說道“敢說出去,要你好看。”隨后便急急忙忙的走了。其實(shí)花慶榮心里還在想,等過段時間錢花的差不多了就再去堵這個楊凌一次。
楊凌等花慶榮走的看不見人影后,拿起手機(jī)給肖白央打了個電話。他知道花慶榮的想法,自己算是被他纏上了,一個亡命之徒一直惦記著自己,以后還怎么過日子?
與肖白央說了事情經(jīng)過之后,肖白央道,“辦法是有,不過得花不少錢,那些人辦事效率是可以,但是會很貴。尤其是花慶榮這種現(xiàn)在被通緝的人,價格還要翻好幾倍。”
“錢不是問題,只要能辦妥了,什么價格都可以。”開玩笑,自己手里現(xiàn)在攢著十個億,去掉跟陳鑫談好的投資還有四個億。再貴,有小爺?shù)拿鹳F嗎?
“行,我馬上幫你聯(lián)絡(luò)‘結(jié)社’的人。”
肖白央口中的‘結(jié)社’楊凌有所耳聞。是黑暗世界里遺留在國內(nèi)的一股勢力,收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本來不想與花慶榮做到這個地步,想著送他幾年牢飯就事了,不過他竟然拿著刀對著自己,那就只能算是他自找的了。
不一會兒肖白央打電話過來,這老小子辦事還真效率,電話里傳來肖白央的聲音,“算你這小子運(yùn)氣好,花慶榮的通緝令剛下來,我們都不需要給他們什么資料。他們說可以立刻就著手去處理,普通價一百萬一個月,加急的話三百萬最遲一周之內(nèi)就完事,干不利索會退錢。這個口碑還是有保證的,你就放心吧。”
“再加急,我出五百萬,讓他們?nèi)?,不兩天之?nèi)只給我完事!”朱七七爺爺說楊凌膽小如鼠倒是一點(diǎn)沒錯。
電話那頭的肖老大也頓了一頓,說道,“應(yīng)該沒問題,我再給你去說說。”
又過了不一會兒,收到肖老大發(fā)來的短息“談好了。”楊凌舒了一口氣,也不含糊,就在剛才的銀行給肖白央轉(zhuǎn)了五百萬過去,一開始爺爺給自己的三千萬這下還剩四百多萬。
翌日上午,楊凌按約定來到東貿(mào)的女寢樓下等師詞。不久就看見師詞和苗苗兩人提著行李箱走了出來。楊凌上前幫師詞接過行李箱放進(jìn)后備箱,看著苗苗問道,“你去哪里,要搭車嗎?”
苗苗看了看楊凌,又看了看楊凌的GT,一臉驚訝的問“這真是你的車?”最近系里有傳言,說沈夢枕好像綁上了一個特別有錢的男朋友,那男的是師詞以前的高中同學(xué)。原本沈夢枕和師詞就是在系里比較受矚目的存在,一個是人緣極好,一個是人緣極差。什么‘高中同學(xué)’什么‘綁上了有錢的男朋友’這樣的字眼,特別容易受好事者的八卦,顯然苗苗就是其中一位。一開始她還覺得不可能是那個楊凌。
“哦,別人送的。”雖然苗苗也見過朱七七,不過楊凌也懶得解釋了“搭車不?”楊凌又問了一遍。
苗苗有點(diǎn)尷尬,最后還是搖了搖頭。楊凌也不跟她多糾纏,直接領(lǐng)著師詞走了。
路上兩人都挺沉默,搞的楊凌尷尬癥又犯了,這小妞到底什么情況,我好意送你回家還板著個臉。
“你臉怎么了?”師詞早就主意到了楊凌右臉上的創(chuàng)口貼,雖然想問但一直堅持著似乎要跟楊凌打冷戰(zhàn)??粗粩囡j升的車速知道楊凌大概動氣了,也不得不服軟打破沉默。
楊凌嘴角上揚(yáng)似乎奸計得逞的模樣,車速也慢了下來。“昨天晚上餓的慌,出門覓食跑快了被樹枝劃了一下。”
楊凌的表情全被師詞看在眼里,不就出門吃個飯嘛,用的著跑嗎?不就昨天沒應(yīng)你的約出來嘛,一個大男人這么計較。
“你怎么不早點(diǎn)回去?”楊凌問道,既然她拉開了話閘那就好聊天了。
“苗苗動車票不好買,只買到今天的,她一個人睡宿舍害怕,我就留下來陪她了。”
“哦,哎?不對呀,她那男朋友呢?這么好的機(jī)會不去外面過····咳咳”顯然口無遮攔的話語被師詞白了一眼。
“分手了。”師詞淡淡道。
“不會把···”嘴上雖然這么說,楊凌心里卻想著果然分手了,那男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鳥。
“最近····唉,算了不跟你說了。”師詞好像有點(diǎn)煩躁,用手揉了揉額頭。
“最近怎么了?你們東貿(mào)名人才子多,所以八卦的事也多吧?這時候就該羨慕我們這樣的破二本,大家都是差不多不上不下的人,和諧的多。”楊凌自豪道。蘇洵作為一個二流學(xué)校,不像東貿(mào)有那么多爭強(qiáng)好勝的拔尖人物,也沒有那么多走關(guān)系進(jìn)去的紈绔子弟,整個學(xué)校氛圍融洽的多。
師詞有點(diǎn)心累,也不想跟楊凌瞎扯。
“你是不是有心事?”楊凌問道。
師詞望著楊凌,猶豫再三最后還是說道,“最近系里有不少關(guān)于夢枕的傳言,大多都是不太好的。”
“她之前那周不是都在醫(yī)院陪她母親嗎?怎么就有流言傳開了?”
師詞搖了搖頭,“本身夢枕就長的很遭女生羨慕,許多男生討不到她好眼色后自然就跟她不對路子。”楊凌深以為然,小心眼的男生不少,自己得不到就千方百計詆毀。如果是師詞這樣懂事,識大體,情商高的孩子自然會委婉表達(dá)暗示,最后大家還是好朋友。而沈夢枕那脾氣和情商····
師詞接著道“尤其是最近系里傳開,說她交了個開著GT的富二代男朋友。”
“誰這么無聊傳這種事情?而且交個有錢的男朋友這么了?這都要被嘲諷?”楊凌有點(diǎn)生氣,想到沈夢枕的室友周佳怡和她男朋友郭濤。
“我和夢枕關(guān)系不錯,之后又傳出說那個富二代是我高中同學(xué)。”師詞撐著太陽穴,一副頭痛的樣子。從小到大一直作為乖乖女的師詞,第一次被拉入流言旋渦之中。
楊凌突然想起,第一次去酒吧見到沈夢枕和張霽就是師詞做的介紹,還有后來過生日的時候來的季辰,以及后來去酒吧碰到了苗苗和她前男友。第二天上午開車送師詞回學(xué)校,別人看見了肯定會覺得曖昧的,夜不歸宿后一早就被男生送回來,是誰都會想岔!再到后來碰到沈夢枕的室友。在別人眼里,他們?nèi)吮揪陀姓f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
沒想到不知不覺自己給這兩女孩惹了這么多麻煩,“既然如此你還讓我今天來接你不是····”
師詞淡淡的看了楊凌一眼,似乎想說什么,最后還是沒有說出來。
“你回城南的老宅?”師詞問道,“一個人?”
楊凌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老宅本就空關(guān)很多年,爺爺一直在國外,這次回去就是為了看看。
“那中午去我家吃飯吧,下午我陪你去幫你打掃一下。”
楊凌訝異的看了眼師詞,迎上了對方清澈的眼曚。“不會打擾叔叔阿姨吧?”
“不會。”隨即拿起手機(jī),“喂,媽。嗯,快到了,我?guī)€朋友回來吃飯,好的。”
師詞剛掛斷電話,楊凌就把車停在一家超市旁,緊張的問道“你爸平時抽什么煙喝什么酒·····”
最后楊凌拎著兩瓶夢之藍(lán)M6兩條軟中外加一箱車?yán)遄映霈F(xiàn)在了師詞家門口,這邊的小超市買不到更好的東西了。二老一臉驚訝的望著楊凌,自己女兒才去上了一個月的大學(xué),怎么就帶著一個男孩子回家了?
“爸媽,這是我高中時候的同學(xué),楊凌。”師詞介紹到。
“叔叔阿姨好。”
師詞的父親這才想起來,以前女兒一直掛在嘴邊的一個福利院長大的孩子,成績很優(yōu)秀,原來就是這個楊凌。便飽含深意的看了楊凌一眼。師詞母親急忙接過楊凌手里的東西,招呼楊凌坐下。楊凌總覺得在哪里見過師詞的母親,但是年代太久遠(yuǎn)實(shí)在想不起來了。
“我媽媽以前在十四中教過一年書,后來調(diào)十六中去了。”師詞解釋道。
原來是以前同校的老師,這么說來師詞的父母都是教師出生,難怪能教出這樣的女兒,原來是書香門第。眾人客套了一番,師詞的母親就備好了飯菜招呼眾人入席。
“小楊啊,陪叔叔喝兩杯?”席間師詞的父親提議道。
楊凌哪里敢,直說不勝酒量,還開著車,不好喝不好喝。
師詞父親眉毛一挑,不是福利院長大的孩子,怎么還開車來的?再轉(zhuǎn)頭一看楊凌帶來的東西都不便宜,頓時疑惑起來。
師詞看出了父親的疑慮,便給父親解釋道,“楊凌高中畢業(yè)后就與爺爺相認(rèn)了,他爺爺現(xiàn)在在國外做生意。”
父親“哦”了一聲,也不再多問。師詞知道父親的脾氣,知道父親介意什么,也不好再多說。一頓飯吃下來楊凌如坐針氈,看樣子師詞的父親好像跟自己挺不對路子的?也不記得自己哪里惹到他了,剛進(jìn)門的時候好像還好好的。師詞的母親倒像是挺喜歡的楊凌的,又聽說楊凌從小就沒見過自己的父母,才與爺爺相認(rèn)不久,就覺得這孩子挺可憐的,一個勁的給楊凌夾菜,問合不合他胃口。楊凌只能以猛扒飯來表達(dá)‘阿姨你做的真好吃’這樣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