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鈺和侯大寶并不知道白書宇的厲害,為其不平道:“王智元你不要仗著修為就欺負(fù)別人,你是不是嫉妒別人宗門比你厲害啊。”“是啊是啊,你這么喜歡挑戰(zhàn),可以加入我們太玄宗,多得是比你修為高的給你挑戰(zhàn)。”王智元大怒全身元氣釋放想給兩人施壓,這時白書宇動了沒有出劍,而是同樣釋放了元氣進行對抗。“自不量力”王智元開口譏諷,下一秒他臉就打得啪啪響,他的元氣被白書宇的元氣直接撕裂,唐鈺和侯大寶頓時壓力全無。
段青崖一旁觀看嘖嘖稱奇,元氣中就有凌厲劍意,此人果真不簡單,可能是他目前見過最天才的修者之一。王智元一下落了面子,不甘心就此作罷,血脈之力發(fā)動一輪茭白的月亮升上了頭頂,月亮周圍是四十顆閃爍的繁星。
之前段青崖沒關(guān)注此人,現(xiàn)在見到這夜空血脈之力也是有些意外,這也是稀有的血脈之力,屬于自然類。王智元一聲怒吼,這片夜空直接砸向了白書宇,可以感覺得到有股不可阻擋浩瀚之感,就像整片夜空落了下來,下一秒白書宇出劍了。
段青崖開啟血色之眼觀察,看見其體內(nèi)的血劍和所持的銀白長劍相融合,然后劍出如龍,瞬間就這片夜空直接被一劍兩斷。夜空是王智元血脈之力根本,現(xiàn)在受損王智元瞬間萎靡了下來,差點沒直接昏了過去,咬牙切齒道:“怎么可能,你這是什么劍,我的血脈之力帶空間的意境,怎么會被輕易劈開。”
嵐夢這時開口道:“是天生的圣血劍體,我也是看到這一劍才想起來,你應(yīng)該是判逃出紅蓮劍宗了吧,我們嵐沙城之前收到過消息,有名圣血劍體的青年因殺害了自己同門十多人,叛逃出了宗門就是你吧。”
“圣血劍體?”段青崖開始在腦子里搜索,他把太玄宗一層的書都看遍了,怎么也沒有見過這種體質(zhì),疑惑的望向嵐夢。嵐夢感受到目光道:“世間血脈之力各有不同,體魄同樣如此,“圣血劍體”就是擁有劍類武器的血脈之力,然后其體質(zhì)還是和劍相共鳴,呼吸間都會有劍意流露。白書宇我們并不是敵人,不管你以前做過什么,現(xiàn)在既然你在我們隊伍,那我們就是同伴,請你收手,王公子也知道錯了。”
一旁的王智元一臉不甘,面子丟大了又打不過,不敢出聲只能苦往肚里咽。在場除了段青崖、嵐夢以外,其它人看白書宇的神情間,都流露出恐懼或者敬佩之意,畢竟實力相差太大。這點嵐夢也發(fā)現(xiàn)了,不由得高看了段青崖一眼。
白書宇還是一臉平靜道:“你們既然知道我的過去,那不怕我殺你們滅口嗎?”嵐夢笑了笑回道:“我相信你也不是濫殺無辜之輩,你和你宗門的矛盾我也不管不了,如果你要動手,我覺得我們這么多人你也沒那本事。”白書宇沒有說話盯著嵐夢看了許久,才緩緩坐下仿佛之前的事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唐鈺和侯大寶比較自然熟,見氣氛緩和了就湊到白書宇的旁邊,唐鈺道:“小哥,怎么說,我們剛剛這么夠意思幫你說話,你也夠意思幫我們出頭,你看是不是和我們聊聊意思意思?”白書宇平靜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疑問道:“什么意思?”侯大寶搶先說道:“就是你怎么跑出來的啊,剛剛嵐夢說的是真的嗎?”“是真的。”白書宇隨意答道。
唐鈺又準(zhǔn)備追問時,被段青崖出聲阻止了:“你們兩個怎么這么八卦,不要問了,快快修煉吧小心又被人施壓。”唐鈺和侯大寶聽了吐了吐舌頭,就乖巧的回到了段青崖身旁開始修煉。白書宇看了看段青崖道:“剛剛是不是我不出手,你也會出手?”
這一問段青崖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用意,但還是選擇如實回答:“的確如此,白兄為何會有此問?”白少宇低頭沉思了片刻,用只有兩人可聽的聲音道:“你們剛剛聽到了我是圣血劍體,我血液里都是劍意,可以說是人劍合一,可是有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血脈之力的劍意會對你本能恐懼,據(jù)我觀察應(yīng)該是你動用血脈之力的時候,我才會感覺到這種恐懼。也就是你也是極其特殊血脈者!”
段青崖一臉驚嘆,白書宇見他如此疑惑道:“你驚訝什么?”段青崖神秘道:“我驚訝的是你居然可以一次說這么多話!”白書宇無語還是面無表情。段青崖尷尬到:“開個玩笑,你說血脈特殊,你還不光血脈體質(zhì)也特殊啊,這有什么問題嗎?”
白書宇見其認(rèn)真了,于是回道:“不知道段兄是否聽過血源圣殿?”此話一出段青崖這次是真的吃了一驚,急忙問道:“你怎么知道血源圣殿,我以前是有聽長輩說過,可是我對其一無所知,不知道白兄可否告知一二?”
白書宇臉色凝重道:“我也不知這是什么組織,我只知道它不屬于沙海域,還有這個組織一直在抓捕血脈特殊者,實不相瞞我從紅蓮劍宗跑了出來,其實是因為我發(fā)現(xiàn)他們想把我送去其它域界,紅蓮劍宗屬于沙海域的一線宗門,可是其宗上下基本都是血源圣殿的人。”
段青崖大驚,母親囑咐他不能被血源圣殿發(fā)現(xiàn)其存在,原本以為沙海域沒有其眼線,沒想到一線大門派都是其眼線。驚訝過后段青崖道:“你怎么會想著和我說這些,你說這么多有什么目的?”
白書宇看著他緩緩說道:“其實我的母親被血源圣殿抓走了,她和我是一樣的血脈之力,修為達到了凝氣境一重,我這次參加消滅沙盜任務(wù),因為他們其中的一人,正是抓走我母親之人的手下。如果你以后有碰到了我的母親一定要幫我救出,這是她的畫像。”說著白書宇從懷里掏出一卷畫軸遞給了段青崖。
段青崖現(xiàn)在還決定有些懵,這家伙和自己說了這么多,突然想以后自己救她母親,這也太離譜了吧。
白書宇也看出段青崖不信自己,于是追加道:“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之所以求你,其實因為在我沒出生時,母親就曾經(jīng)找過一位有預(yù)知能力的血脈者,預(yù)知過她與我的命數(shù),得出結(jié)果是“母子同血既同劫,渡劫需尋懼其血”這十四字,前半句意思是我們母子血脈相同,所以有同樣劫難。后面是我剛剛才參悟出來,我與母親想渡過此劫,需要找的人就是讓我血脈感到恐懼之人,而這人就是你!”
段青崖聽完也是蒙圈了,預(yù)知能力的血脈之力,這他之前也沒見過,今天得到的信息太多,他一時接受不了,不過還是硬著頭皮答應(yīng),如果碰其母親,自己一定會全力搭救的。聽到這答復(fù),白書宇才不再言語,閉目獨自打坐了起來。
第二天開始隊伍繼續(xù)趕路,路上再也沒有波折,因為王智元老實了,領(lǐng)頭的任務(wù)還是交給了嵐夢,白書宇自從那晚段青崖答應(yīng)會救其母親后,又變成了少言寡語之人。就這樣白天趕路晚上休息,整整持續(xù)了十天,段青崖等人終于到達了目標(biāo)范圍,十多人先是找了最近的城鎮(zhèn)住下,準(zhǔn)備休整一日就去剿滅沙盜。
元平城,這是一座建立的荒涼平原的城市,街道不多,房舍不高,人口比嵐沙城也少多了,顯得有些凄涼。眾人找了城中最大的客棧住下,嵐夢去向小二打聽了下沙盜團的消息,當(dāng)提到白狼沙盜團時,客棧里所有人都是面露懼色,后來一問才知道,這沙盜團根本就不光是搶劫商隊,每隔一兩個月會直接進攻元平城,再城中燒殺搶掠一番,等其它城來高手支援他們早就跑了。
等嵐夢把得到的情報說給眾人聽完,段青崖問道:“為什么這個城鎮(zhèn)不像嵐沙城,沒有城主府之內(nèi)的管理者?”嵐夢答道:“元平城地處偏遠荒涼,沒什么人愿意來,上任城主三年前外出失蹤了,所以暫時屬于沒人的階段,居民基本靠農(nóng)田藥田過活,如果有沙盜,一般只能請附近門派或城市出手幫助。”
“等附近來那不是人找死光了”唐鈺揶揄道。嵐夢無奈的笑了笑繼續(xù)說道:“這也是沒辦法,沒人愿意留在著守護,可能就算我們這次剿滅了這沙盜團,也會有下一批沙盜盯上這座城,繼續(xù)這樣下去遲早回變?yōu)閺U城,這種事情在沙海域其實也是常見的。”隨后眾人又商討了下剿滅沙盜的分工,最后定下來明日就發(fā)出。
晚上段青崖躺在床上,回想起了十天白書宇提到的預(yù)言,雖然當(dāng)時他摸不著頭腦,當(dāng)時細細想來他現(xiàn)在也接受了,血脈之力本就玄妙無比,有預(yù)言之力倒也正常。其次按白書宇的話說,自己遲早也會被血源圣殿盯上,現(xiàn)在起碼多了白書宇一個共同戰(zhàn)線的盟友,“明天一定要活抓血源圣殿的爪牙,也許從中可以問出父母消息。”這是段青崖最后的想法,隨后就緩緩進入了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