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嗤笑起來,整個沈家,沒一個待見林陽的,見了他都得冷嘲熱諷幾句。
“他不光會臟了爺爺?shù)难郏€會臟了我們所有人的眼,真是看見他就心煩。”
“秋容你說你也是,來老爺子這兒,你還帶著他干什么,這不是擺明了給老爺子找氣受么。”
“爺爺這段時間身體本來就差,這個廢物再帶來點(diǎn)什么霉運(yùn),你們家可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
……
顧秋容滿臉尷尬,對著那些人點(diǎn)頭稱是,說以后再也不會帶林陽來了。
接著她扭頭看向林陽,罵了一句:“不讓你來你非來,現(xiàn)在好了,大家都拿著我們一家當(dāng)靶子,你這個掃把星。”
“行了,媽,這事兒怪不得林陽,他們什么人你不清楚啊,這不過是他們的一個由頭,就算林陽不來,他們也會說別的閑話的。”沈夢蝶小聲說。
“哼,就是他這個喪門星,這一切都是他害的。”顧秋容根本不聽勸,嘴里不停嘟囔著。
三個人走到了沈重山的面前,沈夢蝶和顧秋容都跟他打了招呼,沈重山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態(tài)度冷淡。
林陽剛想開口打招呼,這時候坐在沈重山邊上的沈秀秀便陰陽怪氣地說:“林陽來了也不知道給爺爺打個招呼,真是沒半點(diǎn)教養(yǎng),也不知道沈夢蝶平時是怎么教他的。”
所有人都聽出來這是沈秀秀故意說的,全都幸災(zāi)樂禍地盯著林陽。
沈夢蝶立馬皺了皺眉頭,這沈秀秀從小到大就喜歡跟她作對,沈家的女孩當(dāng)中,就數(shù)她們兩個最優(yōu)秀。
但是沈夢蝶無論在容貌還是工作能力上,都要比沈秀秀高出不少,所以沈秀秀一直都很嫉妒她。
“你連個姐姐也不叫,直呼我的名字,你這就叫有教養(yǎng)了?”沈夢蝶開口。
沈秀秀立馬一臉不爽,對邊上的沈重山說:“爺爺,你看她,明明是那個廢物林陽的錯,她反倒是說上我了。”
沈重山的臉色也是難看,冷哼一聲,開口道:“行了,他是廢物,你跟他計(jì)較什么,夢蝶,你也是,以后讓著點(diǎn)你妹妹。”
當(dāng)年老太太和沈夢蝶父親都在的時候,沈夢蝶在沈家的地位還沒這么差。
沈老太太喜歡沈夢蝶,把她當(dāng)成掌上明珠捧著,那時候沈重山在沈家的地位沒沈老太太高,就導(dǎo)致沈重山有些反感那些和沈老太太走的近的人。
現(xiàn)在沈老太太沒了,沈重山當(dāng)權(quán),自然會排斥沈夢蝶。
而且沈夢蝶的父親沒了,沈夢蝶一個女孩,又該嫁出去,現(xiàn)在卻一直賴在沈家,沈重山對她自然沒什么好感。
“老爺子說的對,我們就沒想帶這個廢物來,但是他硬要跟來,我們也沒辦法。”顧秋容趕緊辯解道。
沈秀秀撇了撇嘴,開口說:“看看這個廢物的樣子,一無是處,跟修文哥哥比起來,他就是坨屎。”
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覺得沈秀秀這個比喻非常恰當(dāng)。
“說的是啊,修文一表人才,這個廢物怎么可能跟他比。”
“這個窩囊廢這輩子都不可能比得上修文,修文剛學(xué)醫(yī)歸來,以后可是要繼承沈家家業(yè)的,又怎么會是這個廢物可以比的。”
……
沈修文也滿臉得意,下意識地挺了挺自己的胸脯。
這時候沈秀秀的媽媽,李文娟湊了過來,笑著對沈修文說:“修文啊,你學(xué)醫(yī)歸來,對看病肯定很拿手,最近我這腦袋老是疼,現(xiàn)在還疼著呢,你幫我看看這是怎么回事。”
眾人立馬都安靜了下來,盯著沈修文,想看他給李文娟治病。
沈重山也是期待地看了沈修文一眼,他向來都覺得沈修文非常優(yōu)秀,覺得他在外邊學(xué)醫(yī),肯定學(xué)了不少的本事,想讓他在大家面前露兩手。
沈修文盯著李文娟看了一眼,一本正經(jīng)地問:“二嬸,你頭上哪個位置疼?”
李文娟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就這個地方,一直是那種隱隱的痛,都好幾天了,你快幫我看看。”
沈修文若有所思地想了想,他這次出去學(xué)醫(yī),完全就是出去玩了,老師講的他也是一知半解,根本就達(dá)不到行醫(yī)的資格。
不過他的自我感覺向來良好,就算學(xué)的不咋地,他也覺得自己已經(jīng)能治好全天下的病了。
沈修文盯著李文娟看了一會兒,想了想,開口問:“二嬸,你最近是不是經(jīng)常失眠?”
“是啊,有時候怎么睡都睡不著呢。”李文娟立馬回答。
“這就對了,你這是失眠引起的偏頭痛,你晚上睡覺的時候喝點(diǎn)安眠藥,睡好了就沒事兒了。”沈修文開口。
眾人聽到沈修文做出診斷,立馬都開始夸贊起來。
“修文真是太厲害了,竟然一下子就看出來你二嬸為什么頭痛,不愧是我沈家最優(yōu)秀的人啊。”
“修文真是神醫(yī)啊,這么快就幫文娟看好了病,我看濟(jì)仁醫(yī)院的主治醫(yī)師都沒修文厲害啊。”
“我看修文都能做那個什么神醫(yī)陸恒的徒弟了,他的天賦這么厲害,絕對夠的上資格啊。”
……
眾人都是竭力夸贊沈修文,沈重山聽了之后,心里邊一陣高興,開口說:“修文,表現(xiàn)不錯,看來爺爺這次沒白送你出去學(xué)醫(yī),你以后就是沈家的支柱,你能有這么好的表現(xiàn),實(shí)在是讓我欣慰啊。”
沈修文趕緊開口:“爺爺,你這是哪里的話,你才是咱們沈家的支柱啊,我就是你身邊的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
眾人都是一臉高興,除了顧秋容一家。
李文建摸著自己的頭,跟著一塊笑,她心里邊有些疑惑,她明明是因?yàn)轭^痛才睡不著的,她睡不著的時候也吃安眠藥,但是根本不管用。
怎么沈修文卻說讓她睡好了頭就不疼了?
不過見大家都在夸沈修文,李文娟也不好說什么。
就在這個時候,林陽上前一步,看著李文娟開口道:“你這頭疼不是失眠引起的,你的眼角充滿血絲,臉色偏黃,呼吸不穩(wěn),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這應(yīng)該是血管痙攣引起的偏頭痛。”
林陽這話一出口,整個客廳里邊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幾秒鐘后,顧秋容立馬狠狠地在林陽的胳膊上掐了一下,罵道:“你腦子是進(jìn)水了么?人家修文都已經(jīng)給出診斷了,你在這兒胡說什么,你一個廢物懂什么!”
沈家眾人也都是冷笑著看著林陽,沒想到林陽竟然會否定沈修文的診斷。
“我沒胡說,她的病癥很明顯,而且這種偏頭痛很常見,只需要輕輕揉捏神庭穴,就會緩解疼痛,平時少吃點(diǎn)辛辣的東西即可。”林陽認(rèn)真地說,還指了指神庭穴的位置。
李文娟一臉奇怪,嘀咕道:“你怎么知道我平時喜歡吃辣的。”
接著她便伸手去揉自己的神庭穴了。
“林陽,你幾個意思,你是說我給二嬸的診斷不對,是么?”沈修文瞪了林陽一眼。
“可以這么說。”林陽回答。
“你以為你誰啊,修文哥可是專門學(xué)了的,你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廢物,在這兒瞎說什么,我看你就是來搗亂的吧?”沈秀秀鄙夷道。
眾人紛紛指責(zé)起林陽來,沈重山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許多。
沈夢蝶沒想到林陽會在這個時候開口說話,而且還是否定了沈修文的診斷。
現(xiàn)在沈家所有人都在指責(zé)他,而且還順帶數(shù)落起她和顧秋容,這讓沈夢蝶覺得非常丟臉。
沈夢蝶皺著眉頭看向林陽,冷聲道:“今天來的時候,我是不是讓你別亂說話?”
林陽覺得自己并沒有亂說,他說的都是事實(shí),開口道:“夢蝶,二嬸那個真是偏頭痛……”
“你還在這兒狡辯!”沈夢蝶被氣地胸口一陣起伏,直接抬起了手,打算給林陽一巴掌。
林陽看著沈夢蝶這個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不管他怎么解釋,沈夢蝶都不會相信他了。
“對不起。”林陽道歉。
“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沈夢蝶咬著嘴唇,眼神落寞。
這時候李文娟突然開口:“你們還別說,林陽說的竟然還真挺管用,我揉了揉他說的這個地方,竟然還真不疼了,而且我最近確實(shí)吃辣的比較多,我這人一吃辣,就愛頭疼,一頭疼就睡不著。”
原本還在指責(zé)林陽的一群人立馬都閉上了嘴,滿臉錯愕地盯著李文娟,怎么都沒想到,林陽說的那個辦法,竟然真的管用。
沈修文立馬覺得自己臉上掛不住了,趕緊開口:“其實(shí)剛才我就想說二嬸這是偏頭痛來著,這種病很常見,正好讓林陽給誤打誤撞說中了。”
“對對對,也不知道這個廢物是走了什么運(yùn),竟然給說中了。”
“歪打正著罷了,要不是運(yùn)氣,他怎么可能說的對。”
……
沈夢蝶錯愕地看了林陽一眼,她本來以為林陽是在搗亂,沒想到竟然真被他說對了。
難道這個家伙,真的沒騙自己么?
回想起昨天晚上,林陽一個人就應(yīng)付了那些找事的混混,沈夢蝶突然發(fā)現(xiàn),林陽似乎也不是那么不靠譜。
“閨女,以后還是別帶這個廢物來老爺子這兒了,他這次是運(yùn)氣好,下次可就沒這么好運(yùn)了。”顧秋容對沈夢蝶說了一句。
這次沈夢蝶并沒有把顧秋容的話放在心上,她反而還覺得有些對不起林陽。
“行了,都安靜吧。”沈重山低聲道。
他本來想借著機(jī)會罵林陽一頓的,不過見林陽說對了,就算了。
“夢蝶,之后管住林陽這張臭嘴,給人看病可不是鬧著玩的,他這次運(yùn)氣好說對了沒事,下次說錯了弄出人命怎么辦。”沈重山又嘀咕了一句。
“知道了爺爺。”沈夢蝶回答。
“下面說一下公司最近這段時間和濟(jì)仁資源的合作,夢蝶,我聽說你昨天沒能把這個合作給談下來???”
沈重山看向沈夢蝶,目光變得冰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