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蝶聽到林陽的話之后,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開口說:“濟仁醫(yī)院是龍城最大的醫(yī)院,雖然是私人的,但是他們擁有龍城最頂尖的醫(yī)師和設(shè)備,想要跟濟仁醫(yī)院談合作的公司有很多,我們只是其中一個,而且還不占優(yōu)勢。”
“談生意哪有你想的那么簡單,以后這種話就不要說了。”
沈夢蝶說完,便把頭扭向窗外,不再搭理林陽。
林陽盯著沈夢蝶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氣,接著拿出自己的手機,給蘇詞發(fā)了一條消息。
“你什么時候有時間?”
蘇詞沒想到林陽會回她的消息,顯得很是激動,立馬回了一句:“隨時有時間,如果你覺得今天太晚了,那就明天,我來定地點,明天告訴你。”
“好。”林陽回了一句,將目光看向了前方。
隱忍了三年,也是時候改變一下自己的生活狀態(tài)了。
回到家中之后,顧秋容立馬迎了上來,滿臉關(guān)切地問沈夢蝶:“小蝶,生意談的怎么樣,談成了沒有?”
沈夢蝶搖了搖頭,臉上有些失落。
顧秋容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好看起來,開口說:“這個生意沒談成,你爺爺肯定會不高興,到時候你在公司里的地位,又要降低不少了,你說咱們娘倆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呢。”
顧秋容的老公幾年前死了,現(xiàn)在家里邊只有她和沈夢蝶林陽三人,而三口人全都靠著沈夢蝶來養(yǎng)。
沈夢蝶在的公司是沈家的家族企業(yè),當(dāng)初看在沈夢蝶父親的面子上,沈夢蝶在公司里上班沒什么。
但是自從沈夢蝶父親去世以后,沈家人對沈夢蝶的態(tài)度就變得冷淡起來。
尤其是在林陽入贅到他們家之后,沈家有不少人都說,沈夢蝶一個應(yīng)該嫁出去的女孩,不應(yīng)該繼續(xù)待在沈家的公司里。
三年前沈夢蝶的奶奶帶著林陽來到沈家,讓林陽入贅,那時候有奶奶壓著,誰也不敢找沈夢蝶的麻煩。
但是一年前奶奶去世,沈夢蝶的爺爺沈重山掌管沈家大權(quán),老爺子并不喜歡沈夢蝶,所以這段時間沈夢蝶的處境并不好過。
“行了媽,一個生意沒談成而已,他們總不會因為這個把我趕出公司,好歹我也在公司干了這么多年了。”沈夢蝶安慰道。
顧秋容連連嘆氣,這時候她的目光落在了林陽的身上,神色突然變得猙獰起來,抬起手就朝著林陽身上打了過去。
“是不是因為你這個廢物,肯定是因為你,要不然小蝶的生意怎么可能談不成,林陽,你這個廢物,害得我們母女倆過這種苦日子,我看你就應(yīng)該跟小蝶離婚,滾出我們家!”
林陽任由顧秋容打在他身上,三年時間,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
沈夢蝶見顧秋容朝著林陽撒氣,心里也是一陣煩躁,開口說:“媽,這事兒跟林陽沒關(guān)系,今天要不是他,我可能都回不來呢,你就別拿他出氣了。”
“你少在這兒替他說話,他就是個掃把星,只要他在我們家一天,我們的日子就一天都不會好過。”顧秋容不依不饒道。
“媽,從現(xiàn)在開始,我會讓你們過上好日子的。”林陽堅定道。
顧秋容這還是頭一次聽到林陽說這種話,不過她自然不相信林陽能讓她過上好日子,只覺得林陽這話是在吹牛。
“你拿什么讓我們過上好日子?就你這個窩囊廢,整個龍城都出了名,我們沒被你給拖累死,已經(jīng)是萬幸了!”顧秋容喊道。
沈夢蝶也是皺著眉頭看著林陽,她也覺得林陽這是在吹牛,畢竟三年以來,林陽從沒有表現(xiàn)出過任特長,除了做家務(wù),其他的一律不會。
“夠了!我本來就已經(jīng)很心煩了,你們兩個能不要給我添亂了么!”沈夢蝶抓狂地喊了一句。
顧秋容立馬安靜了下來,現(xiàn)在沈夢蝶就是這個家的希望,她自然不敢惹。
“以后不要讓我再聽到你說這種話,我最討厭那些只會說大話的人。”沈夢蝶對林陽說了一句,便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顧秋容也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走了。
林陽嘆了口氣,跟著沈夢蝶回了房間里。
他在地上鋪好褥子,放上枕頭,這三年以來,他一直睡在地上。
沈夢蝶躺到床上之后,輕輕喊了林陽一聲林陽的名字。
林陽扭頭看過去,和沈夢蝶的目光相對。
“我不希望你只是一個喜歡說大話的人,我也不需要你給我做出多大的承諾,我只希望你能上進一些,不要總被別人說成窩囊廢,行么?”
林陽立馬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鄭重道:“我會為了你而改變的。”
“但愿你說的是真的。”沈夢蝶說完,便閉上眼睛睡覺了。
林陽盯著沈夢蝶看了一會兒,這三年來,這個女孩因為他受了無數(shù)的委屈,如今是時候到他來彌補沈夢蝶了。
第二天早上,等沈夢蝶上班之后,林陽將家里收拾干凈,把該洗的衣服洗了,倒了垃圾之后,一個人出了門。
蘇詞給他發(fā)了見面地點,他騎了一輛共享單車趕了過去。
心瀾咖啡廳,龍城最有名的咖啡廳之一,因為優(yōu)雅的氣氛和格調(diào),這里是不少有錢人打發(fā)時間的好地方,消費也屬于奢侈的檔次。
此時咖啡廳門口正站著一個身穿西裝,腰桿筆直的男的,看上去非常高興。
此人名為錢震,之前是心瀾咖啡廳的一個服務(wù)員,但是就在今天,心瀾咖啡廳換了新老板,是一個身材容貌一流的女神,女神賞識他,直接讓他做了咖啡廳的大廳經(jīng)理,所以他現(xiàn)在是相當(dāng)神氣。
錢震把所有想要進咖啡廳消費的人都給攔了下來,他的新老板吩咐了,今天要接待一位重要的客人,所以咖啡廳不營業(yè)。
“諸位,我們老板今天在咖啡廳接待客人,暫不營業(yè),你們還是改天再來吧。”錢震開口。
在門口等著的那些人都是滿臉掃興,嘀咕了幾句之后便離開了這里。
錢震第一天做經(jīng)理,感覺狀態(tài)良好,這種一句話就把想來這兒喝咖啡的有錢人給趕跑的感覺,他還是頭一次體驗。
過了沒一會兒,林陽騎著共享單車到了心瀾咖啡廳的門口,蘇詞讓他來這兒見面。
將共享單車放在路邊之后,林陽便朝著心瀾咖啡廳走了進去。
錢震正得意呢,突然看到一個滿身地攤貨,一看就是個屌絲的男的朝著咖啡廳這邊走過來,立馬皺了皺眉頭。
他直接伸手把林陽給攔住,開口說:“我們咖啡廳今天不營業(yè),你趕緊走,別影響我們咖啡廳的格調(diào)。”
林陽看了他一眼,開口說:“我來這兒找朋友的。”
錢震嗤笑一聲,開口說:“少在這兒忽悠我,你這種屌絲,怎么可能會有來得起我們心瀾咖啡廳的朋友,而且今天只有我們老板接待朋友,你趕緊滾一邊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林陽皺了皺眉頭,蘇詞說的確實是讓他來這兒見面,門口這人說只有他們老板接待朋友,那應(yīng)該就是蘇詞把這家咖啡廳給買下來了。
以林家的財力,買一個咖啡廳就像買菜一樣簡單。
“你們老板要接待的就是我。”林陽開口。
錢震頓時一瞪眼,心想這個窮屌絲撒謊還真不帶臉紅的,竟然有臉說他就是老板的朋友。
他們老板可是膚白貌美的女神,怎么可能會有林陽這種屌絲朋友,這家伙一定是來鬧事的。
他第一天當(dāng)經(jīng)理,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滾滾滾,少他媽在這兒跟我們老板套近乎,她怎么可能會跟你這種人交朋友,我數(shù)三下,你要是還不走,我可就叫保安了。”錢震威脅道。
林陽無語,沒想到蘇詞來巴結(jié)自己,自己卻被一個大廳經(jīng)理給攔在了外邊。
錢震飛快地數(shù)了三下,見林陽還賴在門口不走,立馬對著咖啡廳里的兩個保安招了招手。
“小子,這可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別怪我沒提醒你。”錢震扭頭看向兩個保安,“這兒有個傻逼冒充老板朋友,你們把他給扔一邊去。”
兩個保安聽到林陽竟然冒充老板的朋友,立馬都攥了攥拳頭,打算讓林陽嘗嘗他們的厲害。
林陽的臉色一沉,冷聲道:“如果你們動手,我保證你們會后悔的。”
錢震哈哈大笑,開口說:“真是個腦子進了水的傻逼,一會說自己是我們老板的朋友,一會又說讓我們的保安后悔,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們這兒的保安可是經(jīng)過專門訓(xùn)練的,一個打你十個都沒問題!”
兩個保安當(dāng)即就要對林陽動手。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高跟鞋的聲音響起來,接著就是蘇詞帶著怒氣的聲音:“住手!”
錢震和兩個保安見是老板來了,立馬變得恭恭敬敬。
“你們干什么呢?”蘇詞生氣地說,她在上邊等了半天,覺得林陽應(yīng)該到了,但就是見不到人,于是下來看看,沒想到看見錢震正指使兩個保安打林陽,自然非常生氣。
林陽好歹是林家的小少爺,不是這些人能隨便欺負的。
“老板,這個屌絲非說是你的朋友,我讓他滾,他還想闖進去,所以我讓保安把他給扔到一邊去。”錢震趕緊解釋,臉上還有些得意,覺得自己盡職盡責(zé)。
蘇詞二話不說就扇了錢震一巴掌,怒道:“他就是今天要接待的客人,真是給你臉了,你也有資格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