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強一愣,顯然沒想到秦風房間里會變成這個樣子。
秦風朝著門口看了眼,看到沈三娘,當場嚇了一大跳。
急忙鉆進被窩里,露出一個腦袋,尷尬道:“你們怎么來呢?”
張三強也很尷尬,捂著鼻子道:“老板娘叫我?guī)齺淼?,你趕緊起床。”
說罷便將門帶上了,心想他這是受了多大的打擊,以前的他房間里再臟,還不至于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同時尷尬的看著沈三娘,憨笑道:“老板娘,其實秦風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沈三娘真心被房間里的惡臭味惡心到了,都有些反胃。
“我到樓下等你們。”
就算是關(guān)上門,惡臭味兒還是能聞到,她實在受不了了,扭頭便走了。
秦風急忙穿好衣服,沒時間收拾房間,剔完胡須出來了。
“你個憨貨,這下讓我丟盡臉了。”
秦風很不爽的瞪了眼他,去了一旁公共洗漱間。
張三強笑憨憨的跟進來,笑道:“反正老板娘平日里對你很不錯,丟個臉算啥。”
“你懂個錘子,我告訴你,你最好給我遠離老板娘。”
秦風心想沈三娘這次能親自來找他,肯定沒好事,擔心這貨太過迷戀沈三娘,以后沒啥好結(jié)果,又就提醒他。
“瘋子,你說你壞掉別人夢想有意思嗎?”
張三強聽他說這事,心里就不爽。
秦風搖搖頭,懶的搭理他。
下樓后,秦風看到沈三娘正站在不遠處玩手機了,估計是在玩幣。
張三強屁顛屁顛地跑上去,樂呵呵的跟她道:“老板娘,秦風來了。”
沈三娘收起手機,扭頭朝秦風瞅上來,他站在樓門口,雙手插兜沒過來。
“瘋子,你快過來。”
張三強忙催促他,他這才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你最近為何不來飯店里上班?”
沈三娘這幾天壓抑著一肚子的火氣,要不是張三強在場,真想抽他一巴掌。
秦風摸了下鼻尖,有些不樂意道:“我已經(jīng)辭職了。”
“你跟誰辭的職?”
沈三娘冷冷的質(zhì)問他。
秦風沒說話,心想反正我已經(jīng)結(jié)算清工資了,叫他再去上班是不可能了。
“秦風,你真讓我小瞧你,作為一個男人,沒一點兒責任心。”
沈三娘生氣的數(shù)落他,罵道:“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幅模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房間里都發(fā)霉發(fā)臭了,你怎么能呆得?。慷脦椎拇竽腥?,活的真窩囊。”
秦風沒打算要還口,張三強小聲勸他道歉,他卻無動于衷。
沈三娘繼續(xù)罵道:“我告訴你秦風,你這輩子就這么點兒窩囊出息,活著都浪費空氣。”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飯店里干活!”
沈三娘罵了會兒,氣也消了,朝著張三強看上來,張三強忙拉著秦風胳膊,勸他趕緊走。
誰知秦風一把甩開胳膊,就跟開水不怕死豬燙一樣,擺著個死樣子道:“我已經(jīng)辭職了,我不會去飯店里干活,再說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新工作了。”
沈三娘冷冷一笑,雙手抱胸,又生氣道:“你信不信我削你?”
“信,我還怕你把我掏心挖腎,賣到非洲去了。”
秦風前幾天確實怕她,但她覺得現(xiàn)在沒必要怕她了,直接和她攤牌,以后再也不和她來往了。
沈三娘一愣,沒想到她會說這話,確實讓她有些懵了。
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冷笑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我沒什么意思,我就是想說我已經(jīng)辭職了,我是不會再去飯店里上班了。”
秦風咬著嘴唇說道。
沈三娘盯著張三強看了眼,看他樣子,應該不知道地下室里的事情。
于是跟他道:“你先去飯店里干活。”
張三強忙點頭,臨走時勸秦風好好跟沈三娘說話。
“上車,咱們換個地方聊。”
沈三娘知道地下室里的事情遲早得跟他解釋清楚,要不然永遠是他們兩人之間的隔閡。
秦風搖頭,說道:“我已經(jīng)辭職了,咱們之間沒什么可聊的了。”
“你今天是不是想氣死我?”
沈三娘生氣極了,揚起巴掌要抽他,他居然沒躲。
這時,一輛紅色寶馬車駛來,停在了他們跟前。
隨后,林露從車里走了下來。
“秦風,你吃飯了嗎?”
林露看到沈三娘,先是一愣,接著笑瞇瞇的跟他問道。
秦風臉色微變,沖林露笑了笑道:“還沒了。”
林露走過來,直接把沈三娘忽略掉,假裝和秦風很親密,拉起他的手,滿臉笑容道:“我?guī)闳ゼ姨匕舻娘埖?,那里的飯菜很好吃,我請客吆?rdquo;
秦風下意識瞅了眼沈三娘,有意氣她,點頭笑道:“這可是你說的,別到時候讓我買單。”
“放心吧,姐有錢。”
說罷扭頭拉著秦風就要走。
秦風還真跟著走,沈三娘忙上前一把拽住他胳膊,生氣道:“秦風,你把我當啥呢?”
林露一見,不屑道:“松開手,秦風已經(jīng)和你沒半點兒關(guān)系了,他現(xiàn)在跟我是合伙人。”
“合伙人?”
沈三娘一懵,看著他,心想這才幾天時間,他們兩人怎么還扯上合伙人的關(guān)系呢?
秦風一咬牙,權(quán)當答應林露了,說道:“沒錯,我之所以辭職,就是想和林露一起開個寵物店。”
“你要是想開寵物店,我可以資助你,你沒必要和她一起開。”
沈三娘擔心這又是林露的圈套,知道他這人腦袋里缺根弦,于是好心幫他。
誰知他不領(lǐng)情,直接說道:“不用了,我已經(jīng)答應和林露一起做了。”
沈三娘想了想,又問:“林露給你多少股份?”
秦風還沒來得及說話,林露直接回答道:“秦風想要多少股份,我給他多少。”
沈三娘冷冷一笑道:“沒看出來,你還蠻大方的,整個陽城市里最好的寵物店也就那么兩三家,市值不過億,每天倒閉盤店的并不少,你覺得你能把寵物店規(guī)模做多大呢?”
接著又和秦風說道:“你要是現(xiàn)在去飯店里干活,我可以給你整個飯店的百分之五的股份,光每年的分紅就足夠你開十家寵物店了。”
秦風壓根沒想到她會如此大方,要說沒心動那是騙人的,但說真的,讓他真平白無故的拿這么多股份,他根本不敢拿。
林露當即緊張了,也沒想到她會如此大方,但為了不輸給她,直接跟秦風說道:“我可以把寵物店里的所有股份都給你。”
沈三娘松開手,冷笑道:“恭喜你啊,秦風,以后我也就不怕餓死你了。”
說罷扭頭便走了。
林露傻眼,沒成想被她剛才給套路了,想罵她,但又沒罵出口。
“秦風,你看到了嗎?她一個老寡婦,壞心思永遠是那么多。”
等沈三娘把開車走后,她才很不爽的罵道。
秦風看著遠去的車,心里頭有些愧疚,其實他很清楚,這段時間沈三娘對她不薄,但他卻做了忘恩負義的小人。
“你別罵她了,股份我是不會要的。”
秦風并非見錢眼開的人,就算林露真給她股份,她也不會要。
現(xiàn)在已經(jīng)答應跟林露合作開寵物店了,沒什么可迂回的地步,心里雖不安,但只他只能安慰自己,他不就是想要遠離沈三娘嗎?
吃過飯后,林露帶他去看了下最近她剛盤下來的寵物店,店面還不小。
“秦風,以后你就是這里的老板了。”
林露很滿意,趴在一旁柜臺前,雙手拄著下巴,笑瞇瞇的看著他說道。
忽然感覺,秦風其實蠻帥氣的,尤其是剛才從沈三娘手里把他掙過來,感覺很有成就感。
秦風搬著桌子,扭頭看了眼她,笑了笑道:“老板娘,你就別和我開玩笑了,我你只是你手下的一個打工仔。”
“誰說你是打工仔?我說你是老板,你就是老板,不過我也可以當老板娘。”
林露有意逗他,想盡快和他建立起不尋常的關(guān)系。
這也是她之前和趙安計劃好的。
趙安讓林露接近他,還是為了騙得他的比特幣。
秦風走過去,端起桌上水杯喝了口,開玩笑道:“林露,我可不是那種隨便的男人。”
“你這話說的就好像我是那種很隨意的女人似的,沒品位的男人。”
林露白了他一眼,但沒生氣。
接著又道:“對了,問你件事情,你現(xiàn)在還在找你的比特幣錢包助記詞和陰鑰嗎?”
秦風一愣,她便忙笑道:“你別多想,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覺得你要是還能找到的話,可以試著再找找,畢竟那是一筆足以讓你一夜暴富的資產(chǎn)。”
“我知道,但我想不起來其余保存陰鑰的地方了。”
秦風聽她這么說,也就沒多想,畢竟趙安能下狠手打她一身傷,對她還真沒什么戒心了。
沈三娘一直把車開到一家酒吧門口,想著剛才秦風是個喂不熟的狼崽子,心里面還有些難受。
下車后,她便直接去了酒吧里。
這是一家音樂主題酒吧,酒吧并不大,但里面生意還算紅火。
酒吧老板娘正趴在吧臺前嗑著瓜子,扭頭看到沈三娘進來了,忙扔下手里瓜子,很高興地朝她揮手打招呼。
“三姐,今兒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平日里怎么約你,你都不出來。”
酒吧老板名叫水盈,跟沈三娘是好閨蜜。
她長的好模樣,身材好,穿著一身性感旗袍,是個男人看了都心動,屬于那種紅唇烈焰形的骨感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