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fēng)一臉懵逼,此刻林露軟綿綿的身軀貼在他身上,搞的他心血澎湃,貌似還碰到不該碰的地方,緊張地不知所措。
他費了很大勁頭才將林露攙扶進飯店里,隨后去后廚弄了碗醒酒湯。
過了會兒,林露醒了,按理說是不再裝醉了。
“林露,你沒事吧?”
秦風(fēng)微微一喜,關(guān)心的問候。
林露扶著腦門,朝周圍看了看,點頭問:“其余人呢?”
“他們都回去了,趙安臨時有事,把你留在飯店里讓我來照顧。”
秦風(fēng)怕她誤解,忙解釋了一句。
林露起身,跟他說了句謝謝,有意吊他胃口,保持她高冷一面,看了眼時間道:“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秦風(fēng)舍不得她走,但只能在心里想想,當初她沒男朋友時,對他不屑一顧,更何況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未婚夫。
“我送送你吧。”
這話他說的有點無奈,仔細聽,貌似還帶著一點心酸感。
林露點頭,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秦風(fēng)披了件外套,很快跟了出去。
還未入秋,夜晚的天氣漸冷,路上早無行人,冷風(fēng)卷著樹葉‘颯颯’作響,林露不由得打了個噴嚏。
秦風(fēng)猶豫了下,脫下外套給她,尷尬道:“衣服有些臟,但暖和,你別嫌棄。”
林露搖頭,笑道:“不用了,我不冷。”
秦風(fēng)硬是給她披在身上,她心里閃過一絲感激,想起了以前的事。
林露想著對自己好的男人,除了他,還真沒別人了,但她沒法接受他,只因他是一個窮屌絲。
“秦風(fēng),你恨我嗎?”
她這句話發(fā)自內(nèi)心,沒套路他,感覺這么多年挺對不起他,多壞的女人也有心坎軟的時候。
秦風(fēng)一愣,扭頭看他,笑道:“不恨。”
“為什么?”
“你是我心里頭唯一的女神,以前是,現(xiàn)在還是。”
林露心里一暖,或許只有眼前這個窮屌絲才會真心喜歡她,她和趙安的關(guān)系,僅僅屬于各取所需。
“假如你以后有錢了,變成全天下最富有的人了,你還會記得我這個女神嗎?”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問這話時有沒有開玩笑。
秦風(fēng)笑道:“當然會記得你,等我以后真有錢了,你要是沒結(jié)婚,我還是會追你的。”
林露苦笑,沒再說什么。
剛走到巷子旁,里面忽然沖出一幫人,很快將他們兩人團團圍住了。
秦風(fēng)向來老實,從未得罪過什么人,頭次遇上這種陣勢,心里面難免有所緊張。
倒是林露沒多大反應(yīng),感覺跟認識他們一樣。
秦風(fēng)忙把她緊護在身后,緊張之余安慰道:“林露,你不用害怕,我會保護你的。”
帶頭的是個黃毛,尖嘴猴腮,嘴里斜叼著一根煙,肩膀上架著一根棍子,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個耍猴的。
“吆呵,還有個娘們,這下賺了。”
黃毛一愣,金主雇傭他時交代過,說只有秦風(fēng)一人,讓他拿回秦風(fēng)手機,必要時動手修理下,沒成想還多出了一個女人。
“你們是誰?”
秦風(fēng)慌張,以為遇上的是搶劫的。
黃毛兩眼盯著林露,滿臉都是猥瑣的表情,沒工夫搭理他。
林露有些生氣,知道這幫人是趙安找來的,便生氣的朝黃毛喊:“瞅你媽的瞅,趕快放我們走。”
黃毛被她給逗樂了,樂的不行,嬉笑道:“這娘們不但人長得漂亮,脾氣還潑辣,正合老子胃口。”
說罷就要上前來碰她。
秦風(fēng)慌張極了,心里頭瞬間躥上一股狠勁兒,趁黃毛不留意,照準他眼眶就是一拳。
黃毛彎腰捂眼,連退幾步,疼的齜牙趔趄了幾聲,周圍人都懵逼了。
“媽的,都給老子削他。”
黃毛惡狠狠地吼道,掄起手里棍子,窮兇極惡的朝他打來。
秦風(fēng)快步躲開,對方人手多,雙拳難敵眾手,因為顧及林露,三兩下就被這幫人打趴在了地上。
林露被兩人扯著胳膊拉到一旁,掙扎不停,嘴里喊著讓他們住手,但心里頭還以為趙安找他們過來,只是為了讓他們配合她演出好戲。
秦風(fēng)腦袋上挨了一腳,眼淚花瞬間亂竄,腦袋里嗡嗡作響。
隨即,黃毛叫人搜身找手機,秦風(fēng)全身上下搜了個遍,愣是沒找到。
“媽的,把手機給老子拿出來。”
黃毛又朝他軟肋上一腳,很明顯沖他手機來的,這讓林露更加相信他們是一伙人了。
但不巧的是,秦風(fēng)剛出門換了衣服,手機忘帶身上了。
秦風(fēng)吃力的從地面上爬起來,小腿上挨了一棍,栽倒在了地上。
林露心里頭多少有些不忍,感覺趙安雇人打秦風(fēng)有些過分,便生氣喊道:“你們快住手,不要再打他了。”
黃毛扭頭看著林露,心里頭不由得泛起癢癢,吩咐手下繼續(xù)搜身尋找手機,他卻一臉邪笑的朝她走了過來。
林露雖心有不爽,但配合他們演戲,一直掙扎著喊‘救命’。
黃毛壓根兒不認識她,湊上來就摸臉蛋,甚至對她動手動腳,她感覺很過分,氣的朝他吐了口口水。
“啪!”
黃毛炸毛,毫不憐香惜玉,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林露臉上,疼的她眼淚花亂竄,嘴角處都打出血了。
她長這么大,這還是頭一次被人扇耳光。
接著黃毛捏住她下巴,來回晃了晃,冷笑道:“小biao子,老子現(xiàn)在就當著你男人的面辦了你!”
說罷便叫人把秦風(fēng)拖起來,當著他面兒朝林露腰間摸去。
林露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們這次遇上的是真壞人。
秦風(fēng)憤怒至極,拼了命地掙扎,吼罵后又討軟,哀求道:“我求求你,你快住手,你只要放了她,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黃毛攔住林露蠻腰,接著就要親,林露嚇壞了,抬腿照準黃毛要害踢。
同時,秦風(fēng)一口死死地咬住身旁一人胳膊,這人疼的松開手,他趁機搶過木棍,用力朝著黃毛當頭一棒。
黃毛連受兩擊,上懵下疼,彎腰縮頭,渾身一抖,跟觸電一般,晃了幾下,隨后整個人倒了下去。
秦風(fēng)早已急眼,眼球里充滿血絲,盡是憤怒,撲上去騎在黃毛身上,撕扯住頭發(fā),
照準眼眶就是幾拳。
怕這幫混子反抗,手里捏著半截斷裂的木棍,斷裂處木刺尖銳,對準黃毛脖子要挾。
“快放開她!不然老子捅死他!”
秦風(fēng)沖他們怒吼道,憤怒過頭,何來恐懼?
拉住林露的兩個混子顯然被他的氣勢給震懾住了,兩人面面相覷,放開了林露。
秦風(fēng)擔心他們隨時上前報復(fù),忙叫林露先走,她不走,心里頭害怕,掏手機就要報警。
忽然,黃毛趁秦風(fēng)不備,猛地一頭將他頂翻在地,眾人見狀,一擁而上。
同時,一束刺眼的白熾燈光迎面照射過來,一輛奔馳豪車停在了他們跟前。
“住手!”
車門開了,一位身穿性感旗袍的女子從車里走了下來,斜靠在車燈旁點煙時喊了聲。
車燈格外晃眼,看不清她具體長什么樣,但聽聲音就知道她是個大美女。
黃毛被幾人扶起,剛才折在女人手里,看到又來一個女人,有些懵逼,自然自語道:“老子今晚上桃花運真不錯,又來一個娘們,有點意思。”
隨后一把推開攙扶他的小弟,扭頭朝地上吐了口血痰,捂著眼眶,一拐一拐的朝車前走去。
但沒一會兒,他又一拐一拐的回來了,臉色格外難看,貌似遇上狠角色了。
“小子,算你命大,今晚上先放過你。”
黃毛捂著后腦勺,要害處也不好受,按以往情況,秦風(fēng)怕是活不成了,但今晚上只能放句狠話,隨后帶人撤走了。
林露忙從地上扶起秦風(fēng),幫他擦了擦臉上的傷口,心里不安的問:“秦風(fēng),你沒事吧?”
秦風(fēng)搖頭,腦袋里的幾根筋扯的疼,不想讓她擔心,便笑道:“我沒事的,都是些皮外傷,倒是剛才讓你受委屈了。”
“秦風(fēng),你別這么說,剛才你拼命護我,我感謝你都來不及了。”
林露感激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但對他也就僅僅感激而已。
光線弱了下去,沒剛才那么刺眼,車旁這女人有些不耐煩地喊道:“你倆互訴衷腸完了沒?完了就上車。”
秦風(fēng)朝她看去,看到是老板娘,整個人懵圈了。
“老板娘,怎么是你?”
林露扶著秦風(fēng)走過來,他格外吃驚,心想老板娘何來如此大的能耐,居然能叫這幫混子主動滾蛋。
“春三娘?”
林露也很詫異,嘴里驚訝了聲,春三娘是老板娘的綽號,還沒人敢當她面叫了。
老板娘聽后,并沒生氣,她早就習(xí)慣別人叫她春三娘了。
這年頭,蜘蛛精好過狐貍精。
老板娘真名叫沈三娘,她打量了眼林露,做為女人,尤其是經(jīng)歷過很多風(fēng)雨的涉世女人,她心里頭自然清楚林露是怎么樣的一個女人。
目睹剛才秦風(fēng)打架的場面,想到他以前在飯店里老實的一面,心里頭是喜是怒,她也說不準。
一個男人的憤怒,可以用千把火去點燃,但一個男人的兇悍,卻往往從保護他心愛的女人開始。
沈三娘沒多說什么,只是叫他們上了車,順便問了林露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