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好歹是個男人,你為啥就一點本事都沒有呢?你想讓我叫你爸,你還不夠資格,你整天除了喝酒打牌,你還會干啥?”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正歇斯底里的對著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大喊。
那中年男子只是沉默的低著頭說道:“敏敏,你放心好了,從今天開始我一定會成為一個好父親,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你真是太搞笑了,你和我媽媽結(jié)婚十年了,你這些年加在一起掙的錢有一萬嗎?你自己看看,你除了吃喝嫖賭,你還會干嘛?我現(xiàn)在大學(xué)需要三萬塊錢,你要是能拿出來我就相信你。”
“敏敏,不得無禮,不能對你爸爸這般說話!”此時一個中年婦女正一臉怒氣的看著眼前女孩說道。
這女子雖然年近四十,但穿著緊身牛仔褲,將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包裹的足以令人血脈賁張起來,年齡雖然有三十七八了,但是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陳輝陽的老婆——寧曉曦。
陳輝陽上一世本是一名活了三百歲的老道士,也不知道遭了天譴,還是自己運氣太差,居然在渡劫時,直接被雷電劈中,成為了一名大叔,要是僅僅是大叔也不算啥,更關(guān)鍵的是還是上門女婿。
上門女婿的人設(shè)已經(jīng)足夠讓他頭疼了,他沒有想到的是,他還有一個拖油瓶繼女,自己這當(dāng)上門女婿還不算,還娶了一個寡婦,不過看寧曉曦這國色天香的面孔,以及那風(fēng)韻十足的氣質(zhì),陳輝陽想想也就忍了,這是他穿越到這個身體的第七天,七天前原主人陳輝陽因為喝酒跌倒河里,原本已經(jīng)淹死,但被老道士陳輝陽直接附身,代替他在這個世界上繼續(xù)生存。
“爸爸?媽媽,我不知道為什么你要找這樣一個廢物,叫他爸爸我都嫌惡心啊!”寧敏泛著白眼和恨意的說道。
從這母女倆人的口中以及自身繼承的記憶,陳輝陽已經(jīng)知道原來的那個陳輝陽到底有多操蛋,吃喝嫖賭不算,還老是做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dāng),也幸虧寧曉曦善良才沒有跟陳輝陽離婚,否則以前的那個陳輝陽怕是連容人之地都沒有。
由于他們身處的地方是公園,所以很快便聚集了一些人,這些人住的地方都都離陳輝陽家比較近,對于陳輝陽吃喝嫖賭的行為也都多多少少知道點。
“哎呀!就是可憐了寧曉曦了,多好的女人??!跟著這么個窩囊廢,當(dāng)初要是跟了她的鄰居趙志龍,現(xiàn)在的日子過的怕是比現(xiàn)在滋潤一百倍??!”一個熟悉內(nèi)情的大叔不禁侃侃而談。
說曹操就曹操就到,只見一輛嶄新的豐田霸道轎車赫然??吭诹巳巳褐車?。
滴滴!哐當(dāng)!車門被打開了,一個穿著西裝打著領(lǐng)帶的中年男子正一臉得意的看著陳輝陽,不用多說,這身著西裝的不是別人,正是陳輝陽的情敵兼鄰居——趙志龍。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趙志龍的嗓音驟然響徹起來。
原本嘈雜熱鬧的人群頃刻間便沉寂了下來,眾人都把目光向著趙志龍看去。
陳輝陽此時只是沉默的抿著嘴巴不說話,不是他不想說話,而是,他感覺以這具身體前主人的所作所為,他應(yīng)該被自己繼女當(dāng)眾羞辱。
陳輝陽其實此時的心情大有一種待人受過之感,卻無屈辱之感,畢竟之前那些事情都不是自己做的,而是身體原主人做的。
陳輝陽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當(dāng)他看到趙志龍那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嘴臉后,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寧敏看到自己身后的趙志龍后,原本怨氣騰騰的臉上瞬間便眉開眼笑起來,因為眼前的這位叔叔不單單是自己鄰居,還是多年時不時接濟(jì)自己家的人,當(dāng)然了,他的目的雖然是為了自己媽媽,但卻也真真正正幫過了自己一些實實在在的忙。;
“趙叔叔!”陳敏看著趙志龍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嗯,幾天不見,個子又長高了??!你們這是干什么?。块_批判大會嘛?我早就給你說過,對待你爸爸不要這么刻薄,雖然吃喝嫖賭抽啥都干,不配做你爸爸,但你要懂得包容。”趙志龍說話間還瞥了一眼陳輝陽。
要是以以前陳輝陽的個性肯定過去開始跪舔,“多謝趙哥,趙哥幫忙找個工作”之類的話開始說出口了。
事實上,趙志龍也在等著陳輝陽過來跪舔自己,讓自己在自己心愛的女人寧曉曦面前再一次露露臉,來滿足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寧曉曦眉頭緊皺,看著趙志龍的眼神有些復(fù)雜,雖然趙志龍這些年確實幫過他們家一些,但是寧曉曦對他卻十分的了解,這趙志龍表面上和藹可親,其實他絕非一個良善之輩,他內(nèi)心里陰暗和詭譎,令寧曉曦時時心生余悸。
陳輝陽此時不僅沒有絲毫感激,反而雙目滾圓,一臉鄙夷看著趙志龍,這讓趙志龍想要裝逼的熱情瞬間被撲滅。
當(dāng)下,趙志龍眉頭深鎖的看著陳輝陽說道:“我說老弟??!你說你,這么大人了,連份工作都沒有,也難怪孩子這么對你,我正好缺一個保安,雖然你并不太符合保安淳樸、善良,從不吃喝嫖賭的標(biāo)準(zhǔn),但是有我這個總經(jīng)理在,你就算是恐怖分子,也能在我的公司當(dāng)個保安。”
趙志龍這話在損了陳輝陽的同時,也把自己高大的形象給樹立起來了,正可謂是一箭雙雕。
陳輝陽撇了撇嘴,面帶不屑的說道:“大保安,真是好大的官職??!”
趙志龍眉頭一皺,以前陳輝陽斷然不敢跟自己這么冷嘲熱諷的說話,今天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敢跟自己這么說話,這著實的有些讓自己下不來臺,自己好歹是一家公司的CEO,是鄰居街坊口中的“趙總!”如今在公共場合被這小子這般無視,還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趙志龍心里暗自發(fā)誓,說什么這一次也要讓陳輝陽把臉丟到姥姥家。
“看不上我這保安對吧?也對,您是誰啊!吃喝嫖賭的主,我告訴你,你可以在整個江海城去找,以您履歷您能找到個清潔工就不錯了,輝陽兄弟,不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不給你面子,而是你辦事實在是太不像話了,敏敏的學(xué)費,按理說你這當(dāng)父親應(yīng)該義不容辭馬上拿出來吧!可是你這。。。我說句難聽的話,你丫的就是一個窩囊廢!”
趙志龍久經(jīng)商場,深諳人心和作偽之道,他知道他這一番張弛有度的訓(xùn)斥,不僅僅可以令陳輝陽顏面掃地,自己還能夠落下一個教訓(xùn)他人的美名,不至于把自己變成一個宵小之輩,為了攻擊弱者,不擇手段,變成十足的惡棍角色,這樣不僅僅在這些鄰居街坊面前丟臉,還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丟臉,趙志龍斷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趙志龍心里的如意算盤,自然瞞不過陳輝陽的眼睛,他心想著“這貨真TM十足的偽君子,足可以跟金庸小說里的岳不群媲美了。”
“好,剛才你當(dāng)著鄰居街坊說我是窩囊廢,你到底說說我哪里是窩囊廢了?”陳輝陽凝視著趙志龍問道。
這一問把趙志龍問的有些啞然,要說這陳輝陽是窩囊廢的地方實在是太多太多了,要一一列舉恐怕要花費大把時間。
“吃喝嫖賭抽這些就不說了,現(xiàn)在的大難題,我就問你敏敏的三萬學(xué)費你能拿出來嗎?”趙志龍看著陳輝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