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谷雄壓根來不及防備,被踹飛的他還接連撞翻了兩張自助餐桌。
“你……你敢動手!”
谷雄忍住疼痛抬頭就是怒吼,但他剛吼完居然發(fā)現(xiàn)自己說話漏風(fēng),而且覺得有些液體從嘴里緩緩流出。
“呸——”
用力往地上一吐,谷雄不僅吐出血水,還吐出了兩顆門牙。
谷雄撲到地上,顫抖的撿起門牙:“給我等著、你給我等著!我要是不把你弄死,老子就跟你姓?。?rdquo;
王啟冷笑:“呵呵,你這傻逼不配。”
谷雄被打又被羞辱,哪能忍?。?ldquo;我嚓你娘!你有種再說一遍!”
此罵一出,王啟雙眼立即閃過一絲寒芒。
王啟最討厭別人提起他的母親,更何況是谷雄這種粗口。
抬起腿,王啟走了過去,他得讓谷雄知道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
掉了兩顆門牙,谷雄的嘴還是那么臭,那王啟索性將他整口牙打掉算了。
別看王啟在豐州面對光頭陳好像很慫的樣子,那只是因為光頭陳他們?nèi)硕啵?/p>
要是真讓他跟光頭陳單挑,憑借1米8幾的身高體格,他能活生生把光頭陳打死!
梁勇看到情況不對,立即跑過去把王啟拉?。?ldquo;算了!這家伙都掉兩顆門牙了,要是他真要追究起來還是會有點麻煩……”
這種事情,王啟當(dāng)然知道。
要是老百姓打架把人家門牙打掉兩顆,如果被打的人不愿意私了,那確實是有幾率被判刑的。
但王啟在豐州是普通老百姓,在帝都卻不是!
王啟冷笑道:“這貨要追究,那讓他追究好了。說實話我還真怕他不告,他要敢告就是自尋死路!”
“什么屁話!我看你才是自尋死路!”谷雄站了起來,此時看王啟這個態(tài)度,他也知道繼續(xù)溝通下去肯定沒有結(jié)果。
于是,谷雄便扭頭看向梁勇:“梁老板你可以??!我在你會所被打,你不但不阻攔,看樣子還站在他那邊是吧?這事我肯定告你!”
梁勇冷笑道:“我隨時歡迎你告!對了,剛才你踹了我會所的服務(wù)員,這賬也要一塊算嗎?”
“梁勇!你在羞辱誰?你拿服務(wù)員跟我比?”谷雄跟被踩到尾巴似的:“別說不警告你,我要搞你那也是分分鐘的事!”
“搞我?你他媽有本事就搞啊!”梁勇也被激怒了。
他堂堂梁家大少在帝都誰不給兩分薄面,谷雄算什么東西?只不過是個依仗姐姐的裙底貨!
他姐什么身份!
不就是個小三嗎?
“算了,別生氣!”突然,王啟居然勸起梁勇:“你現(xiàn)在好歹也是會所的老板,和氣才能生財。”
谷雄一看王啟去勸梁勇,還以為他現(xiàn)在后悔慫了。
谷雄冷笑道:“現(xiàn)在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已經(jīng)遲了,我告訴你們,我一定會……”
“啪——”
谷雄話都還沒說話,王啟轉(zhuǎn)身就給他一拳。
這一拳再次擊中谷雄的臉,他又一次被打翻在地。
“媽的!”
谷雄抬頭就要開罵,卻見王啟居然拍著梁勇的肩膀笑道:“這種人就是欠打。老板不好出手,我連會員都不是就可以隨便了。”
谷雄很氣很想不顧一切跟王啟拼了。
但對比了一下雙方的身材和體格,谷雄知道要是廝打到一塊他肯定討不了好。
而且,這里可是梁勇的地盤!
“你們給我等著!這事沒完!”谷雄拋下這么一句就灰溜溜要跑。
會所保安其實早就過來了,一看谷雄要跑便要上前攔住。
梁勇也不想繼續(xù)糾纏這種破事,揮揮手便讓保安散了。
谷雄剛走,那個被羞辱的服務(wù)員立即走向王啟:“先生,謝謝你!要不是你出手,我還不知道會怎么樣……”
王啟笑道:“也就順手的事!這混蛋就算不欺負你,我也是見一次打一次的。”
服務(wù)員愣住,而梁勇則在旁邊說道:“這事我都看在眼里。這樣吧,以后你別在這里上班了。”
服務(wù)員大驚:“梁總,我知道錯了,請你別……”
“放心好了,我不是辭退你。”梁勇笑著打斷道:“我是讓你去運營部上班。”
服務(wù)員沒想到會撞上這么一個大運,嘉華會所對于她們這種干凈妹子,最好的去處就是運營部!
之后梁勇還問了服務(wù)員的名字,服務(wù)員如實回答之后,梁勇便讓她去找經(jīng)理了。
而那個谷雄帶進來的妹子,則一直不安的搓手,看到梁勇說完話便小跑過來:“梁總,對不起!我剛才真的很想過去拉住客人,但他太兇了,我不敢。”
梁勇有點不滿,正想批評她幾句,卻沒料到肩膀突然被王啟拍了一下。
王啟道:“出來掙口飯吃,她也不容易的。”
妹子激動道:“謝謝,謝謝先生理解。”
王啟笑道:“出去吧!這事和你沒有關(guān)系了。”
妹子仍站在那里,王啟畢竟是客人,梁勇才是她的老板。
只要梁勇沒有發(fā)話,她那敢離開。
梁勇無奈道:“我兄弟的話就是我的話。你走吧,以后做事聰明一點。”
“是!謝謝老板。”妹子松了口氣,轉(zhuǎn)身便離開自助餐廳。
“唉,也不知道說你什么好。”梁勇嘆了口氣:“吃飽就走吧,我送你回家。”
兩人走出嘉華會所,不到半個小時,藍寶基尼便開到了王宅門前。
王啟笑道:“要不要進去坐坐?你也應(yīng)該很久沒有過來這里吧?”
“你又不在家,我過來干什么?”梁勇?lián)]了揮手:“有機會再說吧,我等下約了人談事。”
王啟也沒強求,等藍寶基尼開走他就走進王宅。
本想著先去看看王洪,沒想到在半路居然碰到了飛叔。
飛叔告知王啟,王洪正在接受治療,起碼還得一個小時才能出來。
既然見不到王洪,王啟便想補下覺,但他剛開口交代,飛叔則神神秘秘的說有人想要見他。
跟著飛叔去到偏廳,當(dāng)看到想要見他的人,王啟眼眶有點紅,人也很激動。
“叔公!”
小跑幾步,王啟立即跟叔公抱到一塊。
叔公王建義無兒無女,一直都很寵王啟。
甚至以前王洪要揍王啟,他叔公還踢過王洪一腳。
離開王家三年,王啟倒是沒想過他爸,而叔公王建義則時時想起。
擁抱良久,叔公才開始仔細打量王啟。
叔公道:“不錯!比以前結(jié)實了。”
王啟這個時候才有點后輩的樣子,居然摸了摸后腦勺有點不好意思。
叔公突然嚴肅道:“你這次回來有什么打算?不再走了吧?”
王啟也收起笑容:“叔公,回來我肯定是要回來的!年輕時我也說過絕對不會再踏入王家一步,但現(xiàn)在我不也回來了嗎?”
“再怎么斗氣,再怎么鬧,我也是王家的人。”
“王家這份家產(chǎn)可不是王洪攥下的,那是我爺爺、那是我爺爺?shù)臓敔斶碌?,我不能眼睜睜看這份家產(chǎn)落到外人手里。”
“好!”叔公異常激動:“不虧叔公這么寵你!你說得對,王家的家產(chǎn)絕對不能落到外人的手里。”
叔公小聲道:“現(xiàn)在我最擔(dān)心谷蘭那個女人。”
王啟瞇起雙眼:“叔公,這個賤人野心很大。她剛進門的時候我就有這個感覺了。”
叔公嘆道:“唉,之前看她有個兒子,我還對她睜只眼閉只眼。沒想到野種死了她越發(fā)過分,居然安插她那個廢物弟弟進來,是不是以為王家人都死光了?”
王啟冷笑道:“這賤人真的沒點逼數(shù)!王家祖規(guī)只有男丁才能繼承家產(chǎn),就連嫡女都不例外,她憑什么?憑她是小三嗎?”
叔公嚴肅道:“這些事,我覺得源頭還是你爸!要是沒你爸點頭,谷蘭再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插手進來。”
王啟罵道:“王洪是不是病糊涂了!祖規(guī)寫的明明白白,他居然還犯?”
“唉,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吧!”叔公嘆了口氣,而王啟正想嘲諷谷蘭算什么美人,卻沒想到旁邊站著的飛叔突然拿起了對講機。
看他臉色有點難看,王啟便問道:“飛叔,出啥事了?”
飛叔道:“谷小姐找我有事,語氣有點沖,看樣子怕是出了什么急事。”
飛叔的地位很高,從他爺爺開始就一直在替王家做事。
說是管家,但其實跟族叔沒有區(qū)別,甚至他的權(quán)力比起叔公還要大很多。
畢竟叔公年紀已經(jīng)大了,也不想管事。
而谷蘭是小三進門,底層的傭人不敢說些什么,但飛叔可不會怕他。
陽奉陰違是正常的,甚至他都不愿意叫谷蘭少奶奶,隨便喊聲谷小姐還可以順帶內(nèi)涵一下谷蘭。
王啟冷笑:“去吧!我也一塊去,我倒要看看谷蘭有什么急事!”
叔公也起身:“我也一塊去!啊飛也是她能指手畫腳的嗎?不罵醒她,她還以為自己是誰呢!”
三人笑著來到正廳,卻沒想到谷雄也在那里。
一見到王啟,他跟見到鬼一樣。
谷雄伸出顫抖的手指:“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王啟冷笑:“這話應(yīng)該我問你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