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你是不是瘋了?誰給你膽子拒絕陳大師!”
“果然是山村野夫,連基本的禮貌都不懂!”
“陳大師那是什么身份!跟你客氣一下還給臉不要臉了?”
“老三,你這上門女婿這樣下去可不行??!”
……
陳大師都還沒開口,柳家那些所謂的親戚倒是開始義憤填膺。
“陳大師讓你干什么,照做就是!”黃潤花氣得跳腳。
王啟再次拒絕:“這是我王家的傳家寶貝……”
柳智勇好不容易碰到機會,豈會放過:“什么狗屁傳家寶貝!你一個農(nóng)村崽能有什么值錢玩意。”
王啟懶得搭理柳智勇,卻沒想到柳玉蓉突然扯了他衣服一下:“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看一下又不是會死!”
王啟仍舊堅持搖頭。
正如他說的,這個翡翠吊墜確實是他王家的傳家寶貝。
錢倒是不值多少,頂多現(xiàn)在也就幾百萬。
但吊墜可是王啟母親在臨死之前親手交給他,讓他結婚之后交給老婆,然后再傳給自己長子的。
陳大師看起來很有地位,在柳家人眼中或許很了不起,但王啟見過有地位的人多了去,陳大師在以前就屬于他記不住姓名的小人物。
“現(xiàn)在!立刻把吊墜送到陳大師手上!”一而再,再而三因為王啟鬧出事情,身為壽星公的柳天成也忍不住發(fā)怒:“王啟,我不想說第二遍。”
“這個……”王啟清楚知道柳天成已經(jīng)動怒,沉吟片刻他便看向陳大師:“陳大師你好!吊墜對我很重要,你可以看,但能不能別上手!”
“放肆!王啟你這個鄉(xiāng)巴佬實在是太放肆了!”柳智勇跳了出來罵道:“你什么身份地位,居然還敢和陳大師討價還價!”
柳智勇母親立即添了把火:“呵呵,我看他是窮怕了,生怕陳大師搶他吊墜吧。”。
柳智勇不屑道:“媽,陳大師可是咱們豐州的大名人,王啟這是在想屁吃呢!”
王啟刮了這對母子一眼,他真的不明白柳智勇母子為什么要針對他。
不就說了一句翡翠鐲子是假的嗎?
難道他們母子真的認為那樣的劣質(zhì)B貨翡翠能夠瞞天過海?
柳天成好歹也是個企業(yè)老板,總不可能傻到這個地步吧?
柳天成怒其不爭,看王啟仍舊堅定,他不得不站出來跟陳大師道歉:“陳大師,是我教導無方!”
“沒事!”陳大師臉色不太好。他畢竟是有身份的人,要是跟小輩這樣糾纏下去,也不好看。
不過陳大師對古董翡翠實在癡迷,王啟越是緊張不讓他碰,他越是想觀摩一下吊墜。
陳大師沉吟片刻突然說道:“就按小兄弟的意思,我不上手。”
“陳大師,你不必如此??!”柳智勇急道:“你這身份地位何必要如此妥協(xié)?別說就是上手看看,即使是要王啟把吊墜直接送你,那都是你給他面子??!”
“你別太過分了?”王啟恨得咬牙切齒。
柳智勇嘲諷道:“過分?什么叫過分?你敢拒絕陳大師的要求,這才叫過分呢!”
柳智勇母親也在一旁嘲諷道:“三弟啊,你需要這么縱容一個外人嗎?這丟的可是我們柳家的臉。”
柳天成很頭疼。
本來陳大師都退讓了一步,這事情應該能夠圓滿解決。
誰知道柳智勇母子又跑出來橫插一腳,現(xiàn)在還頻頻對他施壓,咬了咬牙他又準備再次呵斥王啟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陳大師卻緩緩開口:“好了,既然這吊墜對小兄弟如此重要,那我按照他所說的去做也是應該的。”
王啟松了口氣,然后想想還是將吊墜取下放在手掌心。
陳大師是個老行家,遠遠一看就知道王啟的吊墜不簡單,現(xiàn)在走近一看,他更是激動。
戴上老花眼鏡,連放大鏡陳大師也一并從衣袋中掏了出來。
眾人也不傻,看陳大師這么嚴陣以待的樣子,立即就將注意力集中在吊墜上。
“好!好翡翠??!小兄弟,你這吊墜是不是帝王綠?”陳大師經(jīng)驗豐富,在鑒定之前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些猜測,但當初步的鑒定結果出來,他還是有點震驚。
柳智勇驚呼:“帝王綠?這不可能!”
柳智勇母親更是臉色突變:“陳大師,你是不是看錯了?現(xiàn)在市場上以假亂真的騙子很多,我兒子都被朋友騙了。”
柳智勇父親也站出來道:“這小子就是農(nóng)村來的,不可能擁有帝王綠這種好東西。”
聽到這一家三口的話,陳大師臉色瞬間鐵青:“你們是質(zhì)疑我的鑒定水平嗎?”
“不敢不敢!”柳智勇和父母連忙搖頭,然后還狡辯道:“陳大師你的鑒定水平在豐州誰不知道?不過你只用了放大鏡,我們是怕你……”
陳大師打斷道:“不用說了,我知道你們想說些什么!”
柳天成今天對柳智勇一家也很不滿,但好歹也是自己親人,他一看陳大師發(fā)怒就出來打圓場道:“陳大師,我哥他們也是怕你看走了眼,畢竟帝王綠翡翠可不多見,還是小心謹慎一點好。”
“哼!”陳大師冷哼一聲,然后看向王啟道:“小兄弟,你能把吊墜掛回繩子然后用手提起來嗎?”
王啟點了點頭就按照陳大師交代的去做。
而當他將吊墜用繩子提了起來,陳大師突然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塊小瑪瑙:“小兄弟你別慌,我手不會碰到你的吊墜,我只是想用瑪瑙敲一下以作鑒定。”
陳大師這個鑒定的方法,王啟覺得有點似曾相似的樣子,于是也沒有拒絕。
“叮叮叮——”
陳大師小心翼翼的拿瑪瑙敲了吊墜三下,聽到聲音清越悠揚,象風鈴一樣動聽,陳大師立即滿意的點了點頭:“沒錯,確實是帝王綠!”
柳智勇不知道陳大師在做什么,但他卻知道不能讓王啟出這個風頭。
試問,一個農(nóng)村來的野小子都能夠擁有帝王綠吊墜,而他卻只能買個B貨去蒙騙柳天成,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柳智勇再次跳了出來:“陳大師,這吊墜敲出點聲音,那也不能證明是帝王綠吧?我看還是讓王啟將這吊墜給你拿回來,然后好好的做個鑒定怎么樣?”
媽的!
這個柳智勇有什么毛?。?/p>
吊墜連碰我都不會讓這個陳大師碰,他還想讓陳大師拿回去?
王啟恨的雙眼直冒火,而陳大師也是皺起眉頭。
雖然王啟的吊墜他很眼熱,但柳智勇幾次三番懷疑他的鑒定結果,這簡直就在扇他耳光。
柳家在豐州有點勢力,陳大師或許會給柳天成幾分薄面。
而柳智勇這種親戚還有小輩,他卻不需要放在心上。
陳大師一陣冷笑:“呵呵,我陳某人的鑒定水平,還是第一次被人多次質(zhì)疑呢。”
柳智勇一聽這話便知道不妥,正當他準備道歉,陳大師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一手將木盒拿起,陳大師問道:“這是你送柳總的B貨翡翠你還記得嗎?”
柳智勇回應:“記……記得。”
“你聽好了。”陳大師手中的瑪瑙立即朝鐲子敲去。
而這次發(fā)出的則是“咔咔”兩聲沉悶沙啞的響聲。
這明顯的對比,立即讓柳智勇大汗淋漓。
陳大師收回瑪瑙:“明白了嗎?”
“明白,我明白了。”柳智勇連連點頭,但很快他就不甘的看向王啟:“陳大師的鑒定水平我是絕對服氣的,之前一直提出質(zhì)疑,那也是因為我知道王啟是什么人!”
王啟怒道:“你別血口噴人,我沒偷沒搶,起碼也沒學你拿B貨翡翠出來騙人!”
“你什么意思?智勇都說了是被朋友坑了,你還抓住不放是吧?”柳智勇母親罵道:“我看,這吊墜十有八九就是偷的!你沒賣掉那也是因為你不知道這個吊墜的價值。”
王啟罵道:“偷尼瑪偷!要是吊墜真是偷的,我還傻傻一直掛在脖子上嗎?我不會拿去換錢?。?rdquo;
“三叔!你看看,王啟居然敢罵我媽!”柳智勇立即告狀:“好歹也是他長輩呢,這么出言不遜三叔你就不教訓一下他嗎?”
柳天成實在是煩死了。
要是換做是平時,他一定會站在柳智勇母子這邊。
但現(xiàn)在他們母子居然污蔑王啟偷東西,以后人家要是都說他柳天成的女婿是個小偷,那他還怎么在豐州立足。
柳天成語氣不善:“好了,臆想的東西就別亂說了。”
“三弟,你總不能因為王啟是你女婿就歪曲事實吧?”柳智勇的老爸站了出來,這貨很少出聲,但每一次出聲都擊中要害。
尼瑪?shù)模?/p>
什么叫歪曲事實?
你老婆兒子隨便一污蔑,到你這里反而成為事實了?
王啟很憤怒,正當他想不顧一切的破口大罵時,卻沒想到一直沒有吭聲的柳玉蓉居然站了出來。
“大伯,你這話就不對了!”柳玉蓉說道:“這個吊墜,從王啟入贅進來咱們柳家他就一直戴著,不可能是偷的。”
王啟震驚。
柳玉蓉這個時候出來踩他幾腳,他都不覺得奇怪。
但幫他說話,他卻想都不敢想。
不僅王啟震驚,柳智勇也是震驚:“堂妹,你這是……”
“堂哥,算了。”柳玉蓉小聲湊到柳智勇旁邊說道:“陳大師和我爸都對你們一家不滿了,再鬧下去你們也只會更丟人。”
“呃……”柳智勇想了想也對,跟父母打了個眼色,他們一家冷哼一聲連飯都不吃便直接離開了別墅。
柳智勇一家離開后,氣氛倒是和諧了不少。
而王啟也沒想到,當陳大師一走,柳玉蓉直接就向他攤開手掌:“吊墜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