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哥行行好。”
“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
“我只是柳家的上門女婿,就算把我手手腳腳砍下來送過去,他們也不會給一分錢啊!”
被黑布蒙住雙眼的王啟慌得一逼。
今天他去市場買海鮮,誰知道剛買完就被一群人蒙頭推進面包車,擔心之余,他很是可惜那些生猛海鮮就這樣被糟蹋了。
“噢?”
“豐州柳家不就一個三流小家族嗎?堂堂王家大少怎么會墮落到這種地步?”
“對了,咱們王家大少剛剛是不是去菜市場了?”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王啟愣住。
因為這聲音他實在熟悉。
“娘的!我還以為誰呢?”
“王倩你腦子有問題?你一個養(yǎng)女誰給的膽子在我面前放肆!”
王啟大罵,眼睛的黑布也突然被扯了下來。
“喲,幾年沒見,你還越發(fā)漂亮了嘛?”
“要是當年我沒離開王家,你應該早成了我的女人吧。”
眨巴了幾下眼睛,當王啟看清穿著黑色短裙坐在前方的王倩,不由自主便調(diào)侃了兩句。
“哼!今時不同往日了。”王倩緩緩從椅子上站起:“你脫離王家的那一刻起,咱倆已經(jīng)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放什么狗屁!還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難不成你生活在火星?”王啟罵道。
王倩鄙夷:“別嘴硬。你在柳家什么情況,以為我不知道?”
提起柳家,王啟閉嘴了。
他在柳家待得確實有點慘,跟個傭人沒有兩樣。
“不說話了?”王倩笑道:“你不說,那我說。”
王啟語氣冰冷:“有屁就放吧。”
王倩看了看兩旁的大漢,讓他們退出房間才小聲說道:“你父親得癌癥了,晚期。”
王啟心臟瞬間跳慢一拍,然后裝作不屑道:“這不正常嗎?當年王洪逼死我媽的時候,應該早預料到會有這么一天。”
王倩被氣得渾身顫抖:“王啟你是個畜生嗎?那可是你爸!”
王啟翻了個白眼:“請記住你的身份!你只是個養(yǎng)女,我家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你插嘴了?”
“你…你……”王倩手指連連指向王啟,但想到之后的任務她還是壓了壓怒火:“現(xiàn)在你父親想要見你。”
“想見我就得讓他見?”王啟冷笑道:“就算真的死了,不是還有外面養(yǎng)的那個野種替他送終嗎?”
王倩有點黯然:“他……他死了。”
“真的?”王啟震驚,然后臉上逐漸浮起笑容:“哈哈,死的好死的妙?。∵@混蛋我早看他不爽了。對了,他媽也死了嗎?”
“你還有沒有一點同情心?”王倩怒道:“阿姨好得很,你放心好了!”
“放心?我巴不得她早點死!”王啟不屑:“就這點事也值得你把我綁回來?”
“什么叫這點事?你難道不知道你現(xiàn)在是王家唯一的繼承人嗎?這么大一筆家產(chǎn),你一點都不心動?”王倩震驚。
“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一點都不想跟王家扯上關系,在柳家雖然窩囊,但也沒在王家過得憋屈!”王啟冷笑,然后掙扎了一下手腳:“松開,誰給你臉捆我了!”
王啟態(tài)度實在惡劣,但王倩有求于他,咬咬牙還是去松綁了。
“啪——”
剛被松綁,王啟活動了一下手腕居然一巴掌就甩到王倩臉上。
王倩捂住臉怒道:“你……你敢動手?”
“為什么不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之前打算跟野種結(jié)婚!”王啟笑道:“王家的家產(chǎn)謀不到,現(xiàn)在還要把我請回去,是不是很憋屈?”
“你信不信我一句話,能讓他們進來弄死你?”王倩雙眼閃現(xiàn)寒芒。
“我真的很怕呢。”王啟冷笑:“信不信這句話傳到王洪那里,他會先把你弄死?”
“我不信!”王倩嘴硬道。
“不信你試試啊。”王啟撇了一眼王倩。
看她攥緊拳頭卻不敢說些什么,王啟笑了笑就轉(zhuǎn)身打開房門。
門外駐守的西裝大漢,一看從房間走出的是王啟便將他團團圍住。
王啟冷笑:“好狗不攔路。”
西裝大漢怒目而視:“你……”
王倩突然出聲:“放他走!”
“是!”西裝大漢連忙回應,然后一路目視。
要是眼神能夠殺人,王啟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道被他們殺了多少次。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王啟兜了不少路才走到外邊:“娘的,王家什么時候在豐州有這么個山莊了?”
“不對!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今天他買了很多海鮮,是因為他岳父生日。
現(xiàn)在耽擱了那么久,海鮮也沒有買到,這回去肯定得挨批了。
急匆匆將僅剩的錢打了個計程車,王啟先去被推上面包車那地,但那還有一點海鮮的影子,早已經(jīng)被人撿走了。
有點忐忑,王啟身上又沒錢,只好先回別墅再說。
“你一個早上死那里去了?”
王啟離別墅還有幾十米,呵斥聲便已經(jīng)響起。
而呵斥王啟的正是他老婆柳玉蓉。
連忙小跑,王啟過去便解釋道:“呃……我被打劫了!”
柳玉蓉有點驚訝,上下打量了一番王啟卻冷笑道:“呵呵,沒把海鮮買回來也不需要找這種借口。你渾身上下有那一處像被打劫?”
“我……我沒有反抗直接把錢給劫匪了,他們也只是求財?shù)箾]有為難我。”王啟還是有點急智。
柳家可沒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不過就算他說出來也沒人會相信。
“別想騙我了,真沒想到你連這點海鮮錢都貪!”柳玉蓉怒道:“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爸生日,剛才一群人在等你買海鮮回來下鍋?”
“我知道,我真的是……”
就在王啟硬著頭皮想繼續(xù)解釋時,柳玉蓉的堂哥柳智勇突然刁著根煙走出別墅,一看到王啟雙眼頓時一亮:“喲,這不是妹夫嗎?”
“怎么還在這里?不是說你去買海鮮嗎?東西呢?”
尼瑪?shù)模?/p>
哪壺不提提哪壺!
被柳智勇死亡三問,王啟敢怒不敢言,畢竟這事確實是他理虧了。
而柳玉蓉看到柳智勇過來,也沒有繼續(xù)責罵王啟。
自家老公這么窩囊,她面子上也不好看。
“都差不多吃飯了,我給他打電話讓他別買免得浪費。”柳玉蓉打發(fā)了一句,看柳智勇有點失望的離開,她才惡狠狠對王啟說道:“這事我跟你沒完。”
王啟不敢說些什么,亦步亦趨便跟著柳玉蓉走進別墅。
這個時候,菜已經(jīng)煮得差不多了。
身為壽星公的柳天成可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正笑呵呵的忙著跟客人寒暄。
“三叔,生辰快樂。你屬牛,正好我這段時間幫了個金店老板的忙,他聽說我叔要生日,二話不說就給我塞了這頭金牛。”
突然,二叔家的孩子柳智偉笑瞇瞇走向柳天成,手中還捧著個裝著小金牛的玻璃盒子。
柳天成接過金牛,興奮不已:“好,智偉真有出息!”
“切,俗氣!”不料,柳智勇居然站了出來。
他這話有點難聽,柳智偉正想嗆他幾句,不過看柳智勇從兜里掏出一個木盒,他選擇先靜觀其變再說。
柳智勇小心翼翼的將木盒遞給柳天成:“三叔,生辰快樂!金子我知道你肯定不缺,所以這次特地找我朋友,托很多關系才找來這么一件生日禮物。”
“哇!”柳天成期待的打開木盒,圍觀的眾人立即驚呼一片。
“這翡翠鐲子怎么那么綠?”
“好東西,這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
“翡翠那可是越綠越值錢啊!”
王啟也湊個熱鬧靠了上去,不過當他看到這對翡翠鐲子,眉頭不由自主皺了皺。
“當然是好東西!”柳智勇這時候也傲嬌的吹噓道:“這可是帝王綠呢。你們都不知道我托了多少關系,要不是朋友專門做玉石生意,還真要不來這對帝王綠鐲子。”
“好好好,智勇有心,有心了。”柳天成興奮的直拍大腿,然后再看了一眼鐲子咬咬牙便道:“侄子都這么大方,我這個做叔的也不能小氣,上次你說的那筆買賣,叔答應你了。”
“???謝謝三叔!”柳智勇驚喜不已。
就在他準備繼續(xù)吹噓鐲子,讓柳天成覺得自己沒虧,卻沒想到王啟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鐲子旁邊,還試圖要拿手去碰鐲子。
柳智勇立即尖叫:“喂喂喂,你毛手毛腳干什么?要是把鐲子碰壞,把你全家賣了都沒用!”
“只是看看。”王啟回應一句,然后突然搖了搖頭:“這對鐲子是假的。”
“假什么假,你懂什么是翡翠,懂什么是帝王綠嗎?”柳智勇立即跳腳。
“這是三弟那個入門女婿吧?現(xiàn)在農(nóng)村人也會看翡翠了?”
“剛我還以為這位是傭人呢,沒想到居然是三叔的女婿、是我妹夫,真是失敬失敬。”
“有些人別不懂裝懂,要刷存在感也不是這樣刷的。”
“滾啦!還站著干什么?該不會是以為我們會信你鬼話吧?”
柳玉蓉也沒想到王啟會石破天驚的說出這么一番話,等親戚嘲諷了幾句,她便著急將王啟拉到身邊:“你是不是想死!”
王啟無奈道:“這跟死不死扯不上關系吧,我只是實話實說。”
柳智勇看王啟還這么說,氣得直接指著王啟鼻子:“實話尼瑪!你這窮酸廢物,你媽就是這樣教你做人……”
“嚯——”
突然。
柳智勇還在罵著,王啟居然將他一把揪離地面。
“王啟,你別沖動!”
“有事好好說。”
“你這廢物敢動我兒子,我要你進去蹲大牢!”
“趕緊把智勇放下來再說!”
柳家親戚的話,王啟現(xiàn)在是一句都聽不進耳里。
看著驚慌的柳智勇,王啟冰冷的直視他雙眼:“說歸說,要是再提及我媽,小心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