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勁風(fēng)襲來,林磊“啊喲”一聲,癱倒在何清雅身上。
登時,林磊怒了,他捂著后腦,嚯的站起身,咆哮道:“誰,是誰,給老子出來,是哪個不開眼的打我?”
話音未落,就看到一道黑影從別墅頂部躍了下來,身子輕靈飄逸,在快要落地的瞬間,圓圓一轉(zhuǎn),跟著右腳輕點,穩(wěn)穩(wěn)的站在了七八米外的地方。
這一瞬間,何清雅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她覺得就跟做夢一樣,剛才還絕望萬分,心里期待有人來救自己,邪門的是,這英雄果然就來了,雖說英雄沒有踩著七彩祥云,不過他在她眼里,卻是那么的偉岸,那么的踏實,“英雄救我,他……他想欺辱我……”
她欣喜,林磊卻很憤怒,“直娘賊的,今天好不容易有個能把何清雅變成自己女人的機(jī)會,不料想竟被這小賊破壞了,他林磊堂堂林家大少爺,被一無名小卒偷襲,傳出去不得讓人笑掉大牙?”
思量許久,林磊方才怒聲開口道:“小子,你他媽是誰?”
趙牧陽并未答話,而是一步步的向著林磊走去,同時眼里閃著凌厲至極的寒意,這寒意仿佛能凍死一頭犀牛。
林磊甚至都不敢與他對視,仿佛只要他一對上這人的眼睛,就會立時凍死在原地。
他承認(rèn)他害怕了,他很想避開這人的眼睛,不過任憑再怎么努力,仿佛自己都逃不過這人的包圍一般。
望著躊躇不前的林磊,趙牧陽暗暗攥緊了拳頭,目光更冷了,“他就是殺我全家的罪魁禍?zhǔn)?,我要報仇,我要殺了他?/p>
不行,我不能意氣用事,現(xiàn)在我還沒有把握打贏林嘯天,我不能輕舉妄動,我要忍,我要好好練功,對,我不能意氣用事!”
在這一瞬,趙牧陽腦海里便閃過無數(shù)念頭,最終攥緊的拳頭還是放了下來,故意擠著嗓子,尖聲道:“我只是個過路的,沒有惡意。”他這話說的很隨意,話里不帶絲毫感情色彩。
聞言,林磊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不過他還是不敢看他的眼睛,冷冷說道:“既然是路過的,我希望你不要過問我家里的事,不然……”
趙牧陽緘口不言,暮的瞥了眼衣衫凌亂的何清雅,心臟幕的一抽,冰冷道:“她真是你妻子?”這話雖是問林磊的,不過自始至終他的眼睛卻沒有離開何清雅的身子。
何清雅倏的抬頭,只是一眼,心臟便怦怦直跳,眼淚順著滑膩的俏臉?biāo)查g滑落,一股復(fù)雜的感覺登時涌上心頭,“他的眼睛,沒錯,他的眼睛……好像趙牧陽,他……他是趙牧陽嗎?”
想到這兒,何清雅自是欣喜萬分,不過下一秒她卻又高興不起來,她不知道趙牧陽是不是還喜歡她,不過看他的眼神,很冷很冷,她泄氣了!
“哼,沒錯,她就是我老婆,明媒正娶的老婆。”說話間,一把將何清雅攬入懷中,跟著俯身印在了何清雅嬌艷欲滴的紅唇上。
趙牧陽怒了,“呵,什么還喜歡我,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趙牧陽仰天長嘆,便欲離開。
當(dāng)此時,林磊哪容易這么痛快放他走,想著,登時放開何清雅,伸手?jǐn)r在了趙牧陽身前,沉聲道:“你不許走!”
見狀,趙牧陽剛抬起的腿又慢慢放了下來,淡淡道:“還有事嗎?”
林磊道:“哼,打了人就想一走了之,天下哪有這種道理?
我倒要看看你是誰,敢在中州市惹我林磊!”說著,伸手就要去揭趙牧陽臉上的面具。
其實先前他是不想理何清雅的,不過在聽到何清雅的呼救后,登時心軟了,沒法子,只得接過張若晴手里的面具,草草戴上,這才敢出來見人。
而現(xiàn)在,林磊竟想揭他的面具,“一旦被林磊發(fā)現(xiàn)是他趙牧陽,這可就糟了。”
他不敢多想,急忙后退躲閃,不過他快,林磊卻比他更快,只三兩步便已然閃到近前。
“哼,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心中必有鬼!”林磊冷哼一聲,手上的招式更凌厲了。
此刻趙牧陽并沒有心思跟林磊多做糾纏,一心只想如何離開,不過他這么想,林磊卻不這么想,他見趙牧陽只一味躲閃,料定“趙牧陽只不過是花架子,不出三分鐘,他肯定能打倒趙牧陽。”
這么想著,手上的招式較之先前更加凌厲,而凌厲中又帶有些許的陰狠毒辣之意。
“呔,看你怎么躲!”林磊呔的一聲,使出一招“飛云探龍手”,右手直射趙牧陽咽喉,左手鑿向趙牧陽下巴。
下巴,咽喉這在人體本就是極其脆弱的器官,要被習(xí)武之人碰上,一招便會致人休克。
“哼,我原不愿與你為敵,你欺人太甚,怪我不得!”趙牧陽怒罵著,身子盡力一扭,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躲開了林磊這招“飛云探龍手”,跟著使出一招“沖天炮”。
沖拳砸出,直擊林磊胸口。
這“沖天炮”看似綿軟無力,實則內(nèi)含無窮變招,而且趙牧陽心中本就有氣,所以這一招他暗暗加了三分內(nèi)力。
果然,就在他的拳頭剛觸碰到林磊胸膛的時候,林磊便覺有一股無窮無盡的力量,綿綿不絕向他襲來。
直壓的他氣喘窒息,眼冒金星,胸口悶痛費力,一口氣也吸不上。
林磊只覺自己猶似置身于汪洋大海一般,進(jìn)退兩難,身子被無數(shù)條看不見的繩子束縛著,下一秒“哇”的吐出一口鮮血,噔噔噔一連倒退三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p>
“哼,暫且留你一條狗命,如果再欺負(fù)她,我一定會親自擰下你的腦袋!”趙牧陽冷冷的道了句,轉(zhuǎn)身就走。
林磊怒瞪著趙牧陽遠(yuǎn)去的背影,突然伸手入懷,摸出一柄七寸余長的匕首,大吼道:“給我去死——”
說話間,匕首已到了趙牧陽背心。
“小心……”
“噗哧……”
匕首刃身已全部沒入身體,不過卻并未刺中趙牧陽,而是刺進(jìn)了何清雅胸口。
“啊喲,不好!”
趙牧陽“啊喲”一聲,疾出一掌拍向林磊肩頭,跟著右手扣住他的手腕,臂膀暗暗運氣,“咔嚓”一聲,折斷了林磊的腕骨。
“哼,簡直不可理喻!”趙牧陽怒哼著,一手?jǐn)堉吻逖诺难?,一手疾攻林磊?/p>
被攬入懷的何清雅,此刻心中竟然異常平靜,她費力的睜開眼睛,直勾勾盯著趙牧陽的臉,雖然被面具遮擋,不過她可以確定,他就是趙牧陽,就是她日思夜想的人,他回來了,又回到自己身邊了!
想著,她嘴角微微揚(yáng)了起來,再也支撐不住,倏的暈了過去。
林磊本就不是趙牧陽的對手,而是還被他廢了一條手臂,便更加抵擋不住他如浪潮般的攻勢。
只兩三招,便再也撐住不,身子軟綿綿癱了下去。
“哼,今天只給你個教訓(xùn)!”
說完,趙牧陽抬頭朗聲高呼:“姑娘,走了!”
話音剛落,便攔腰抱著何清雅疾步奔了出去。
忽聽得身后高聲嬌呼道:“趙牧陽,你太偏心了,她受傷了你就擔(dān)心的要死,我受傷了你怎么就無動于衷,我恨你……”
“唉!”趙牧陽長嘆口氣,并不理會,腳下的速度卻是不減反增,只片刻間,人便已到了七八丈以外之地。
“煩勞姑娘抱她進(jìn)去,我去買幾味藥便來!”說著,趙牧陽將懷里的何清雅送了過去。
“哼,去吧去吧,快去吧,!”張若晴別過頭冷哼一聲,抱起何清雅進(jìn)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