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門口忽然走進(jìn)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對馬豪杰問道。
“這不是這家飯店的老板趙鑫嗎?”
“是的是的,還真是他。”
“別看他是個飯店老板,背后是虎爺罩著的人,也厲害著呢。”
有人小聲嘀咕道。
“表舅,這家伙他敢罵我,我正要收拾他。”馬豪杰急忙道。
趙鑫上下打量著楊墨翰幾眼:“小伙子,你想在我的飯店鬧事?”
“老板,馬豪杰逼著我老婆給他下跪,我不能不吭聲吧?”楊墨翰沉聲道。
趙鑫眼珠子一轉(zhuǎn),再看看大廳的食客。
這要是真打起來,萬一食客嚇跑了,那自己不白白受到損失?
他立刻對馬豪杰小聲道:“豪杰,現(xiàn)在正是大家吃飯的時候。你們要是打起來,確實影響不好,萬一被你爸知道在我這里鬧事,他也不會高興的。給表舅個面子,飯后你們再……”
馬豪杰對趙鑫的意思心知肚明。
雖然他現(xiàn)在恨不得一腳踩死楊墨翰,不過,因為這表舅和他爸媽關(guān)系不錯,他還是給幾分面子的。
等出來飯店,老子再收拾你們!
“楊墨翰,我今天看在我表舅的面子上,我先放過你,等著瞧。”
馬豪杰氣憤憤地收回拳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再理睬紀(jì)家人。
楊墨翰也不語,他扶著紀(jì)清云小聲道:“清云,別多想,有我在,你該吃吃該喝喝,天塌下來有我頂著。”
這話,很平凡。
但是,現(xiàn)在紀(jì)清云聽來,卻是暖心無比。
在最關(guān)鍵時刻,誰也不能救自己。
卻是這個人人眼里的廢物,一次次給自己脫困。
紀(jì)清云美麗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感激。
她也不出聲,又坐回到座位上。
張亞芳他們,這才松口氣。
媽呀,剛才嚇?biāo)廊肆恕?/p>
“爸,馬少原諒了清琳,來,我給你倒酒壓壓驚。”李正豪又給紀(jì)耀德倒酒。
不過,紀(jì)耀德現(xiàn)在可是一點酒性也沒有了。
“就怕馬少不會放過墨翰。”紀(jì)耀德?lián)鷳n道。
“爸,他這樣的,讓馬豪杰收拾收拾也好,正豪給你倒酒,你就喝唄。”紀(jì)清琳道。
楊墨翰真是無語了。
他也不吭聲,自己拿過二鍋頭,手指頭一彈,瓶蓋子便啟開。
手一動,開始往面前的酒杯倒酒。
立刻,一股子清冽的酒香,瞬間在酒杯內(nèi)開始往外蔓延,彌散。
“咦,好香的酒氣。”
“這什么酒?這么香啊。”
“太好聞了。”
一時間,凡是酒氣飄到的地方,每個人都使勁嗅著,享受著這股子酒的醇香之氣。
而離得最近的紀(jì)耀德他們,更是鼻子動著,馬上把眼睛看向楊墨翰的酒杯。
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這酒香正是從楊墨翰的酒杯里面散發(fā)出來的。
不對??!
他買的不是牛欄山二鍋頭嗎?
怎么卻這么香?根本沒有二鍋頭的酒曲味啊。
楊墨翰呢?對他們的眼神視而不見,卻自己端起酒杯,美美的喝了一口。
滋!
李正豪的喉嚨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水。
這家伙喝的好爽??!
張亞芳她們,也把眼神釘在楊墨翰的酒杯上。
“楊墨翰,你喝的什么酒?怎么這樣香?”她忍不住問道。
“剛買的二鍋頭啊,最便宜的酒。”楊墨翰笑道。
“我們也知道你剛買的,可是二鍋頭不是這個味,它根本沒有這么香。”張亞芳又道。
楊墨翰一笑:“這酒本來是我買給爸喝的,你們卻說太便宜了,我覺得吧,還是李正豪給爸買的茅臺適合爸。”
這臭小子!
什么茅臺?那茅臺的酒味,現(xiàn)在和楊墨翰手里的酒,哪能再比?
雖然心里非常疑惑,可是紀(jì)清琳又忍不住了。
她伸手就拿過楊墨翰面前的二鍋頭酒瓶道:“楊墨翰,你買來酒卻不舍得給爸喝,真是白養(yǎng)你了。爸,我給你倒!”
其實,她也看出來,父親紀(jì)耀德眼睛里,已經(jīng)露出一絲對楊墨翰酒的貪婪。
很快給紀(jì)耀德倒?jié)M一杯酒。
這酒杯放在紀(jì)耀德的面前,更是酒香撲鼻啊。
他嘴里說著:“我嘗嘗,嘗嘗……”
手卻端起酒杯,滋溜喝下去。
根本不停歇,一口氣便把一杯酒喝光。
“好酒!好酒!真是好酒!”
饒是紀(jì)耀德這么低調(diào)的人,也忍不住連聲贊嘆。
而李正豪,再也忍不住了,一伸手也把酒瓶拿過來,自己給自己倒上一杯。
滋溜!
他也是和紀(jì)耀德一樣,一口氣喝光。
放下酒杯,兩眼放光:“好喝!真好喝!香啊!”
“快,我也嘗嘗。”張亞芳早就忍不住了。
同樣,她一杯酒下肚,也是贊不絕口。
這個時候,飯桌上最驚訝的,其實卻是紀(jì)清云了。
在小酒坊內(nèi),楊墨翰的洗手酒,能讓虎爺那些家伙,一個個給他跪地磕頭。
現(xiàn)在,一瓶最普通的二鍋頭,到了楊墨翰手里,卻成了醇香無比的好酒,這,這到底怎么回事?
她兩眼震驚地看著楊墨翰。
楊墨翰卻朝她擠擠眼睛,示意不要出聲。
紀(jì)清云不出聲,她只是隨便夾口菜,就看著父母他們喝酒。
到了這時候,那瓶二鍋頭,再也回不到楊墨翰手里了。
李正豪手把著酒瓶,給紀(jì)耀德不時滿上。
當(dāng)然,他自己更是喝的滿臉紅光啊。
眼看著一瓶二鍋頭,還剩下一小半。
這時候,那個馬豪杰扭臉對李正豪道:“你這酒,拿過來。”
其實馬豪杰他們這些紈绔子弟,也聞到了酒香。
這么香的酒,對于這些成天泡在酒里的公子哥來說,那誘惑力更大。
還從來沒有聞到過怎么香的酒,怎么能放過?
李正豪也沒有想到,馬豪杰也打上了這酒的主意,雖然不舍得,也不敢不給啊。
他就要把酒瓶遞給馬豪杰:“好好,請馬少也品嘗品嘗。”
可是楊墨翰卻忽然道:“李正豪,那是我的酒,你怎么能隨便送人?”
眾人一怔。
張亞芳多精明啊。
馬豪杰要酒,這是多么好的一個巴結(jié)他的機(jī)會?
你個混蛋,竟敢說不給?
她伸手就把李正豪手里的二鍋頭奪過去,滿臉堆笑遞給馬豪杰:“馬少,這酒你品嘗品嘗,千萬不要生氣了。”
馬豪杰哼了一聲,把酒接過去。
不多時,他們那桌子上,也馬上響起來一片叫好聲:“乖乖,這酒真好喝!”
“我還從來沒有喝過這么好喝的酒。”
“給我留點。”
“剩下的都是我的。”
一時間,馬豪杰他們,眨眼睛的功夫,就把剩下的二鍋頭,全部喝光。
酒喝完了,幾個公子哥也愣神了:“哥幾個,這不就是二鍋頭嗎?”
“是啊,可是怎么完全沒有二鍋頭的味道?”
“就是,奇怪的狠,問問他哪里買的。”
馬豪杰對張亞芳問道:“這酒在哪里買的?”
“就是楊墨翰在前臺拿的。”
馬豪杰二話不說,也走到前臺,拿回一瓶二鍋頭,打開酒蓋子倒了一杯酒。
端起酒杯,只是舌頭一沾酒,就噗嗤吐出來!
“尼瑪?shù)倪@啥味道?難聞死了。”
眾人還沒喝,就聞到了二鍋頭的酒曲味。
“這和剛才的那瓶二鍋頭,完全2個味啊。”
“奇怪了,怎么一個廠子不一個酒味?”
這些公子哥議論紛紛。
馬豪杰的臉色又難看了。
“張亞芳,你趕緊說實話,剛才那瓶二鍋頭,到底在哪里買的?”
張亞芳又嚇一跳:“馬少,真是楊墨翰在這飯店拿的,你想想我們來這里吃飯,還能帶酒水?”
馬豪杰一想,對啊,表舅的飯店,是不允許客人自帶酒水的。
一時間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了。
難道是楊墨翰,在外面偷帶著拿進(jìn)來的?
“楊墨翰,你這酒到底在哪里買的,趕緊告訴我。”馬豪杰已經(jīng)完全被那酒的美味給吸引,他忍不住對楊墨翰問道。
楊墨翰一笑:“這酒這真是在這里買的。”
“胡說八道!這里的二鍋頭我也買了,根本沒有那個味!一定是你從外面帶進(jìn)來的!”
“你要是不信,可以看看店里的監(jiān)控。”
馬豪杰還真的跑去看監(jiān)控。
不多時他回來了,一臉懵逼。
“還真是這店里的二鍋頭,怎么回事?”馬豪杰實在想不通了。
沒有了剛才張亞芳遞過來的二鍋頭,那群公子哥,現(xiàn)在喝什么酒都不香了。
一個個嘟嘟囔囔,讓馬豪杰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再搞一瓶。
可是這樣的酒,市面上哪有?
沒有辦法,馬豪杰只能再找張亞芳。
“張亞芳,你馬上再給我搞瓶剛才那樣的二鍋頭,酒搞到,我就放過你女兒,如果要是搞不到,那別怪我馬豪杰翻臉不認(rèn)人!”馬豪杰一臉不善對張亞芳冷聲道。
張亞芳又蒙圈了,這馬大少喝上癮了?
我上哪搞那酒?那還不是楊墨翰買的?
可是,為了女兒,她不敢不聽啊。
“好好,我問問楊墨翰。”張亞芳滿臉帶笑道。
“楊墨翰,那酒到底怎么回事?你趕緊再想辦法搞一瓶,不然馬豪杰還是找清云她們的麻煩啊。”張亞芳急忙對楊墨翰道。
可是楊墨翰卻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他想找麻煩,隨便。”
這下子可把張亞芳?xì)鈮牧耍樕蛔兊溃?ldquo;楊墨翰,你個窩囊廢,你不是抓緊時間想辦法,你反而想讓馬豪杰找清云的麻煩?你還是她丈夫不?”
楊墨翰一笑道:“我只是說他隨便找麻煩,沒有說讓她找清云的麻煩,這事誰惹的誰處理好了。”
“你!”張亞芳?xì)獾靡粫r間說不出來。
可是,紀(jì)清琳卻聽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