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兩天,顧家老爺子親眼見證了韓境云神乎其技的醫(yī)術(shù)。
都說傷經(jīng)動骨一百天,但韓境云只用了三天的藥,他便能下地行走。
通過一番交流,顧家老爺子雖不知二人為何隱居于此,但韓境云談吐非凡、學(xué)識淵博,讓他自己也甘拜下風,心生欽佩之意。
如此人才,顧家老爺子怎肯放過,所以他挖空了心思想將韓境云請去顧家。
哪知韓境云對錢財名利根本不感興趣,無論他如何慷慨,如何許諾,對方都不為所動。
這樣的拒絕讓顧老爺子很是窩火,既然錢權(quán)打動不了他,只有靠美色了。
他想到的第一個人便是自己的親孫女顧樂怡。
無意間,他從楓林晚嘴里得知韓境云急需一份肉靈芝做輔藥,而身無分文的他們一時半會兒根本無法找到這東西,即使找到也不可能買得起。
于此,顧老爺子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他與韓境云徹夜交談,告知對方自己能夠買到此藥,條件就是娶她顧樂怡為妻并在身體恢復(fù)后扶持顧家成為一方首富。
那時的韓境云因為余毒未清,身體的狀況十分堪憂,肉靈芝對他而言十分重要。
韓境云尤記得當初同顧老爺子的對話。
“你大可用肉靈芝做代價,讓我扶持你顧家成為一方首富,為何非要搭上親孫女的幸福呢?”
“威脅又怎會比得上心甘情愿?美人淚,英雄冢,只有漂亮的女人,才能套牢一個英雄。”
“你知道嗎,你現(xiàn)在這眼神像極了我的舊友。”
“誰?”
“曹操。”
回憶到此處,韓境云無奈的笑了笑。
也不知顧家老爺子看到現(xiàn)在這場景會做何感想。
“爸,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為什么非要逼著我和樂怡離婚?”
顧誠大發(fā)雷霆地拍著書桌:“還在這里裝是吧?韓境云你當初一無所有跟著老爺子從山里出來,吃喝拉撒全靠顧家,你怎么可以昧著良心把顧家拖垮?”
“爸,何出此言?”
“呵。”顧誠一聲輕哼,道:“寧梔、張磊,你認識吧?”
當顧誠說出這兩個名字,韓境云便大概猜出來了個所以然,但他還是故作不解的問起:“這兩位我認識,怎么了?”
“只是認識?韓境云,你明明和這兩個人已經(jīng)稱兄道弟了!博銘起初給我說這話的時候我還不信,但我托人打聽后,才知道寧梔在道上放了話,你韓境云是他鐵兄弟,要是有人想動你,先問過他!”
這事韓境云還真不知道,不過寧梔說這話,多半是因為謝博銘見張磊不接他生意,又去找了其他幫派的人想來收拾自己。
而寧梔知道后想保護自己,于是在道上放了這樣的話。
謝博銘肯定就是抓著這事,就來顧家抹黑自己。
“爸,我和他是兄弟又如何?寧梔這些年都是做的正當生意,早就不是道上的人了!”
“這種人一輩子都不可能干凈的!”
顧誠一聲怒嚎,接著罵道:“韓境云你和這種不三不四的人扯上關(guān)系,可有想過其他家族怎么看我們?韓境云,我們顧家容不下你這尊大佛,趕緊簽了這協(xié)議書。”
韓境云知道,顧誠拿著寧梔說事,不過是小題大做,想逼著自己離婚。
這種時候,不管自己怎么解釋,對方都不可能會放過這個機會。
既如此,只有……
“爸,其實我和寧梔相識相交是岳總牽線搭橋的,他和寧梔是鐵哥們,所以讓他多多關(guān)照我,這事鄒先生可以作證。”
把岳旭豐一搬出來,顧誠果然有一絲狼狽之色。
他定了定心神,忽而又說道:“你也不要再把岳總給搬出來了。昨晚你和劉春的賭約真是荒唐至極。別人正主還沒落槌定音,你倒在人前先吆喝上,若這事讓岳總知道了,他還會選擇我們來合作?韓境云,和方華集團合作的機會來之不易,你若是真是個好心的,就趕快把這東西簽了,就當為顧家做份貢獻。”
聽著顧誠的再三逼迫,韓境云問道:“爸,謝博銘到底給你承諾了什么,讓你這樣逼著我?”
“你……胡說什么!”
顧誠臉上的慌張顯而易見。
“爸,剛才我一進屋就聽見謝博銘承諾媽,只要娶到樂怡,就送她一尊三千萬的玉佛。那他,又承諾給你了什么呢?”
被韓境云這么一說,顧誠矢口否認:“你說些什么混賬話,難不成我們顧家是那些賣女兒攀附權(quán)貴的人嗎?”
韓境云在心里笑了笑,還真是。
老爺子賣了孫女,你賣了女兒,還真是一脈相承的基因,不過老爺子的眼光可比你好多了。
韓境云并沒把心中所想說出來,而是把手上的文件袋遞到了顧誠桌上:“爸,謝博銘一直覬覦著樂怡,所以在你們面前顛倒是非,極盡討好。但這個人的品行實在不敢恭維,你真的愿意把樂怡再嫁給這樣的人嗎?”
“什么意思?”
“爸,你看看這文件袋的東西吧……”
顧誠打開文件袋,從里面拿出了謝博銘的診斷記錄。
看完后,他一臉驚詫。
“疣病二期?”
“是的。到了這個階段,疣病病毒基本無法根除,如果樂怡嫁給他,遲早也會染上這病,你忍心把樂怡推進火坑嗎?”
顧誠臉色極其難堪,沉默了一會兒,才徐徐說道:“這事樂怡知道了嗎?”
“我還沒給她說。畢竟被這樣的人追求,她會覺得惡心。而且以她的性格極有可能和謝博銘當面沖突,到時候謝博銘放不下面子,極有可能做出什么瘋狂的事。”
顧誠點了點頭,似帶贊賞:“看來你是把樂怡放在心上了的,知道凡事為她考量。”
“爸,樂怡是我的老婆,我自然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行了。這事我知道了,你出去吧。謝博銘那面,我來處理。”
韓境云點點頭,從書房走了出去。
而顧誠在他關(guān)門后沒多久,拿起了桌上的診斷報告。
“疣病……”
隨著顧誠一聲冷笑,那份診斷報告被他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