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如今這個樣子,顯然是這疼痛已經(jīng)超過了他的忍耐極限。
后面的人見此不禁頓住了腳步,看著嘴角含笑的韓境云,心知前面是低估了他的實力。
對方明顯是個練家子。
韓境云看著眼前這群猶豫不決的男人,輕描淡寫地說道:“還有誰?要打就快些,我還趕著回家。”
張磊把嘴里的煙狠狠地扔在地上:“磨蹭什么,給老子上??!難道我們這么多人還打不贏他一個?”
聽著老大放了話,剩下的人不敢再耽擱,一起圍了上去。
韓境云的靈敏度超乎他們想象,沒一個人能近身,連淬火鋼材質(zhì)的甩棍,都被他一記手刀硬生生地折斷!
閃避、勾拳、踢腿……
韓境云沒什么那些花里胡哨的招式,招式之間卻是完美連接拳拳到肉。
凡被他打到的人,都覺得傷處痛疼無比,且迅速蔓延到全身,那是一種讓人從脊梁骨到腦門心都生起一股駭人的涼意,倒地之后根本沒法再次起身。
誰說這人是個徹頭徹尾窩囊廢的!
去他媽的,被騙了!
韓境云三下五除二收拾完了這群烏合之眾,心中有些不爽。
對付這些人居然花了這么長的時間,看來自己的功法還差得遠(yuǎn),要抓緊時間調(diào)理內(nèi)息才是。
松松筋骨后,韓境云踱步到已經(jīng)傻眼的張磊跟前,氣勢凜然地說了一聲:“還打嗎?”
張磊看著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手下,雙腿顫抖:“兄弟……大哥……大爺,不打了。”
“還找我要三十萬嗎?”
“大哥說哪門子的胡話!我瞎了眼把您的車撞了,哪有臉找您要錢。”
看著張磊這狗腿的樣子,韓境云也不想再同他說下去。
見韓境云慢吞吞的攤出手,張磊嚇得直呼:“大哥饒了我吧!”
“三萬,少一分都不行!我這后備箱徹底廢了,要修的話至少得三萬,你看你自己賠還是走保險。”
張磊苦著臉,“大爺,我立馬賠!”
待收到了到賬提示,韓境云也不做糾纏,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正當(dāng)張磊慶幸之時,卻不想那人問了一句:“是謝博銘還是劉春找的你?”
聞言,張磊立即裝傻充愣:“啥?”
“你這次出來攔我,是受了誰的指示?”
“沒。大哥誤會了,我只是一時動了歪心思,沒人指揮!”
信了你個鬼!
韓境云沒心思再問下去,開著自己的爛車朝遠(yuǎn)處緩緩駛?cè)ァ?/p>
等車子走遠(yuǎn),張磊大罵:“你們這群廢物!平日里光會吃喝玩樂,一到關(guān)鍵時刻就沒用。老子,為了你們這群傻逼已經(jīng)操碎了心了!”
那群小弟聽著張磊在那里破口大罵,只得忍著痛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張磊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只看著遠(yuǎn)處的車燈,惡狠狠地說了句:“韓境云,你給老子等著。”
而這頭,韓境云直接把車送去了維修店。
因為不想讓顧樂怡擔(dān)心,他并沒有說出車子受損的真實原因,隨便找了個理由就搪塞了過去。
不出所料,韓境云又被妻子一頓嘲諷。
看著妻子怒氣沖沖地關(guān)上了臥室門,韓境云苦笑,心里想著自己這么饒過那惹事的大漢是不是太輕松了。
本以為這口氣只有自己咽下了,但令人沒想到的是,有些人偏偏頭鐵要往南墻撞。
三天后,韓境云正準(zhǔn)備穿過巷子去公司上班。
卻不想幾個穿著黑色背心的平頭大漢在巷子口蹲著,看著韓境云到來,幾人的眼神明顯有些不懷好意。
韓境云瞥了地上成堆的煙頭,知道這些人是在等自己。
再細(xì)細(xì)看來,其中有一兩個是熟面孔。
韓境云朝前走去,幾人立馬起身,攔住了他的去路。
“怎么?上次的教訓(xùn)還不夠痛嗎?”
“韓少,我們知道你能打,一挑七都輕輕松松,該你牛逼。只是你們那破公司里的員工各個都同你一樣能打嗎?”
韓境云挑了挑眉:“哦?這次玩威脅?”
“韓少這話,就有些強持奪理了。明明是你造事逃逸在先,敲詐勒索在后,磊哥想請你去好好聊聊,什么威脅不威脅的。”
“我要是執(zhí)意不去了?”
帶頭那人回道:“磊哥說了,如果請不動你,就只有去請你的老婆了。如果老婆請不到,還可以去請顧家其他的人。”
聽到他起樂怡,韓境云沉了沉眼眸。
那人見此,不明所以的打了個寒顫,吞了吞口水。
“韓少,我勸你配合些,免得大家麻煩。”
韓境云扯著嘴笑了笑:“既然你都這么說了,即使是龍?zhí)痘⒀ㄎ乙驳萌ァ?rdquo;
領(lǐng)頭那人沒想到韓境云竟然會如此聽話,以為對方慫了,他得意洋洋的說:“這就對了嘛!何必在我們面前裝什么大爺,就算你再能打,還得顧慮到家人不是?”
“兄弟,你可以的,我把你這話記住了。”韓境云笑看著這帶頭這人。
領(lǐng)頭那人心里有些發(fā)怵。
總感覺把韓境云弄到老大面前回發(fā)生不得了的事。
但他終還是把人帶上了面包車。
車子九拐十八彎,駛向了郊區(qū)的一個大倉庫。
此時,張磊正在倉庫的茶室里求著一個龍虎幫的前老大寧梔。
龍虎幫,平江市最大的地下勢力,凡是見不得光又能找大錢的,他們?nèi)堪鼣埩恕?/p>
寧梔,正是龍虎幫的創(chuàng)始人,后面因為厭倦了腥風(fēng)血雨的生活,金盆洗手去做了正經(jīng)生意。
但是寧梔之名從未在道上消散過。
張磊幾近卑微地雙手遞上茶杯:“寧哥,今天好不容易能把你請過來喝茶。”
“磊子,有什么事就直說。以前你跟著我混的時候,從來不藏著掖著。”
聽到寧梔提起往事,張磊有些淚目,那時候自己就是個愣頭青,就算惹了天大的禍都有寧梔這個耿直的大哥在前面擋著。
“這些年生意越來越不好做。我下面這百來號人要吃飯,但我這個當(dāng)老大的不成器,有些養(yǎng)不活他們了,所以想請你出面給飛強說句好話,讓我們能回幫里。”
當(dāng)年寧梔退隱,讓程飛強接了班,張磊一時氣不過便帶著一些親信自己出來闖。
單飛過后才知道,錢不是那么好賺的。
如今他已經(jīng)落得個山窮水盡,支撐不了多久了。
只是他拉不下臉去求程飛強,所以只得請寧梔出面。
聽了張磊的話,寧梔面上不表,心中卻不樂意。
這就是他當(dāng)年為什么不選張磊的原因,智謀不足,且不會察言觀色。
這人當(dāng)兄弟尚可,但是挑不起重?fù)?dān)。
他抿了一口茶,“我再考慮下,到時候給你答復(fù)。”
正在張磊準(zhǔn)備再次哀求之時,下面的人敲了門:“磊哥,人被帶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