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曉輝氣勢洶洶而來,最后卻是狼狽逃竄而去。
助紂為虐的鄭乾坤三人,也被直接送進了醫(yī)院,傷筋動骨一百天,沒有三個月這三個混蛋是別想下床了。
鬧劇散場眾人離開之后,冷靜下來的林逸也慢慢皺起了眉頭。
剛才的鬧劇再次證明了一件事情——他確實獲得了奇怪的力量,打起架來簡直勇不可當(dāng);另外,他的脾氣也確實變得暴躁異常,標(biāo)準(zhǔn)的易燃易爆炸……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覺自己變得好陌生,都不像是我自己了?”
還有一件事也讓他憂心忡忡——一下子把三個舍友送進了醫(yī)院,后面估計少不了會有麻煩事了……
不過那三個王八蛋一走,林逸倒是意外落了個清靜,整個宿舍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后困意來襲,他便躺到床上睡了個午覺。
然后,他又再次進入了那個奇怪的夢境。
等到醒來之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又覆了一層薄薄的腥臭泥垢。
“又來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林逸一邊洗澡一邊皺眉沉思,“這泥垢到底是怎么來的?為什么每次睡覺之后都會出現(xiàn)?”
依舊是百思不得其解,讓他苦惱異常。
“動不動就全身冒泥垢,到底什么鬼???好像從來沒聽過有什么怪病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的吧?要說起來,好像也就只有那些小說里的修真者,修煉時逼出體內(nèi)雜質(zhì)才會出現(xiàn)……”
一道驚雷轟然劃過腦海,林逸當(dāng)場就愣在了原地,眼珠子都不會轉(zhuǎn)了。
“奇怪的腥臭淤泥、大幅度強化的身體素質(zhì)和戰(zhàn)斗力、修真……”林逸呆若木雞的呢喃道:“我該不會……成了修真者吧?!”
半晌之后他又搖了搖頭,“不對,修真這東西本來就是傳說,現(xiàn)實中真的存在嗎?況且我特么根本就沒修煉過啊,哪有不勞而獲變成修真者的道理?”
驀然之間,他忽然又想起了那個奇怪的夢境,“每次睡覺都會做那個夢,醒來之后就全身泥垢……該不會和那個奇怪的夢有關(guān)吧?!”
這兩件事怎么看都風(fēng)馬牛不相及,可是林逸卻感覺其中必有關(guān)聯(lián)!
最好的驗證方法就是實踐,反正下午前兩節(jié)沒課,林逸干脆再次躺回了床上,繼續(xù)睡覺!
果然,他很快就進入了那個迷霧重重又金光燦爛的夢境。
醒來之后,果然又是滿身泥垢!
“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這兩件事的確是有關(guān)聯(lián)!可是……這到底算什么?”林逸楞了半天忽然哭笑不得道:“古有曹孟德夢中殺人,現(xiàn)在我這是……夢中修煉?!”
除了修真,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身上的泥垢,以及自己這近乎變態(tài)的身體素質(zhì)了!
一下子從一個孱弱的窮屌絲,一夜之間變成了百億富豪不說,而且還莫名其妙變成了一個修真者……
林逸感覺簡直就像是做夢一樣,太不真實了!
“夢中修煉,這到底怎么辦到的?這也是葉中天他們的安排嗎?為什么偏偏選我?還有,葉中天口中那位不得了的大人物到底是誰……”
一連串的疑問依舊沒有答案,但林逸感覺自己已經(jīng)隱隱抓到了一條線索,能串聯(lián)所有問號的線索著,只差捅破那層窗戶紙了。
而唯一能捅破這層窗戶紙的人,只怕就是葉中天口中的那位大人物了。
“唉,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見見那位大佬?”林逸默默嘆了口氣,“要不然憋著這一肚子的疑問,真的是怎么都不舒服啊……”
“不過嘛……這個意外之喜簡直了,比那一億橫財都牛逼!修真者啊,移山倒海劍破蒼穹,那可是傳說里才存在的牛人!老子竟然一不小心也成了修真者?而且還是黑科技的夢中修真?牛逼大了?。?rdquo;
若不是下午三四節(jié)還有課要上,林逸真想繼續(xù)回去睡覺,恨不能一口氣睡個三天三夜,一覺睡出個絕世高手來!
而當(dāng)他樂呵呵地來到教室時,卻發(fā)現(xiàn)所有同學(xué)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畏懼和厭惡。
林逸也懶得搭理這些人,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解釋再多也是枉然,有他們?nèi)グ伞?/p>
反正不過是一群嫌貧愛富的家伙,等他翻身逆襲光芒萬丈的那一天,這幫家伙自然會對他另眼相看。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課才上了一半,教室門就被推了開來。
班導(dǎo)師方亞琴黑著臉走了進來,后面還跟著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是這土建分院的院長郝大通。
正處更年期的方亞琴為人刻薄,班里同學(xué)送了她一個外號“滅絕師太”,而郝大通這位分院院長更是出了名的古板嚴(yán)苛,私底下的為人也是極為貪財,“郝扒皮”的名號在整個高教園區(qū)都人盡皆知。
一看到這兩人,教室里立馬就竊竊私語起來。
“這又不是專業(yè)課,滅絕師太來干什么?還有郝扒皮,他怎么也來了?”
“小聲點,你想死啊!沒看到那兩位臉色都不太好看嗎?小心撞槍口!”
“這陣仗怪嚇人的啊,怎么個意思?”
議論紛紛中,方亞琴冷著臉一聲怒喝:“林逸,你給我出來!”
唰!
幾乎全班同學(xué)都齊刷刷看向了林逸,面帶幸災(zāi)樂禍的笑意。
讓你搞事,讓你裝逼,闖大禍了吧?!
林逸站起身來,皺眉道:“方導(dǎo),有什么事嗎?”
“哼,以后別叫我方導(dǎo),我可沒這么大的本事當(dāng)你的班導(dǎo)師!”方亞琴冷哼道。
郝大通也沉聲怒道:“林逸,你好大的膽子!猥褻女同學(xué)、踹門損壞學(xué)校公物、毆打宿舍室友、唆使社會流氓為非作歹……簡直無法無天,你還像個學(xué)生的樣子嗎?!”
林逸當(dāng)場傻眼,好半晌之后他當(dāng)場笑出了聲,那是怒極反笑。
好一個猥褻女同學(xué)、好一個損壞公物、好一個毆打室友、好一個唆使社會流氓……
這顛倒是非指鹿為馬的本事,簡直逆天了。
當(dāng)年構(gòu)陷岳爺爺?shù)那貦u,只怕都得自嘆不如!
鄭乾坤那幫家伙雖然壞,但絕對是指揮不動滅絕師太和郝扒皮的,能有這個能量又和他有仇的……只有郭明了!
他想過郭明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也料到他肯定還會上門來找茬,只是沒想到郭明竟然會使出這種陰招來。
這個罪名若是給坐實了……他林逸直接就成了十惡不赦的爛人渣,別說什么畢業(yè)證書學(xué)位證書了,后半輩子都得背著這些污名做過街老鼠!
狠,真他媽狠!
“郭明……好,很好!”林逸心里冷笑不迭:“你就作吧,總有一天老子會跟你吧這筆帳連本帶利算清楚!”
看到林逸默不作聲,郝扒皮面色鐵青地喝了一聲:“還發(fā)什么呆?趕緊給我滾出來!我在這工作二十多年,從來沒見過像你這么渣的學(xué)生,你爹媽是怎么教育你的?簡直不像話!”
話音一落,林逸眼中赫然閃過一絲怒火。
別的什么事都能忍,唯有含辛茹苦的父母是他底線,誰都不能侮辱!
在一眾幸災(zāi)樂禍的目光中,林逸冷笑一聲道:“郝院長,我想知道這些罪名都是怎么來的?有證據(jù)嗎?空口白牙就想把這些莫須有的罪名摁在我頭上?”
“當(dāng)然是有證據(jù)才找你的!別以為死不認(rèn)賬就有用,自己做下的事情就得自己負(fù)責(zé)!別廢話了,你趕緊給我出來!”郝扒皮喝道。
“哦?有證據(jù)?”林逸呵呵一笑,“證據(jù)在哪?還是說你郝院長的一面之詞就是證據(jù)?”
郝扒皮面色一沉,不高興道:“怎么的,我作為分院院長找你一個學(xué)生談話還不行了是嗎?你自己做的那些丑事人盡皆知,還有臉問我要證據(jù)?”
“說了半天,不還是沒證據(jù)嗎?”林逸嘴角揚起譏諷的弧度,“堂堂分院院長和班導(dǎo)師,竟然淪為紈绔子弟的走狗,真是可笑之極!”
這一下可就踩到貓尾巴了,方亞琴當(dāng)場跳腳罵道:“閉嘴!你眼里還有沒有師生尊卑之分了?犯了錯死不悔改還在這胡說八道,簡直不可理喻!”
郝扒皮也面沉如水地哼道:“林逸,你的行為已經(jīng)嚴(yán)重觸犯了校紀(jì)校規(guī),甚至觸犯到了法律法規(guī),我會建議學(xué)校對你做出開除處分!”
全班一片嘩然!
開除?這玩大了??!
前排的李倩,這會兒卻是悄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原來郭明所說的“另一個驚喜”,就是這個?。?/p>
厲害??!
哼,你林逸不是很牛逼嗎?這次我看你怎么辦!
在眾人的注視下,林逸不緊不慢地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機。
“你干什么?”郝大通皺眉道。
林逸呵呵一笑,“我報警不行嗎?你不是說我觸犯了法律法規(guī)嘛,那我就讓警察來辯個是非怎么樣?如果警察也說我有罪,那我一定任你們處置。”
一聽這話,郝大通和方亞琴頓時面色大變,眼中閃過驚慌之色。
這件事的原委雖然他們不是很清楚,但郭明那小子什么尿性他們可是一清二楚,這件事十有八九是冤案??!
這事在學(xué)校里面鬧一鬧也就算了,真要是鬧到警察局去……分分鐘穿幫啊,到時候可就沒法收場了!
絕對不能去?。?/p>
雖然拿了郭明不少好處,但若是為此弄得自己身敗名裂,那就虧大了??!
眼珠子一轉(zhuǎn),郝大通便咳嗽道:“嗯……我之前的確想要開除你,不過看在你以往表現(xiàn)還不錯的份上,我決定給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林逸心里冷笑連連,默默看著郝大通的“精彩表演”。
被林逸看得有點心虛,郝大通目光閃爍道:“明天上午,華夏女首富楊太真楊董將會蒞臨我校,到時候會有一個全校性的交流講座,只要你上去做個公開的自我檢討,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林逸氣得肺都快炸了,這老雜毛簡直不要臉了!
公開檢討?那不就等于認(rèn)下了這些莫須有的罪名?
那以后還怎么在這學(xué)校里混?直接就成臭名昭著的蟑螂老鼠了??!
這老東西,其心可誅!
咬牙猶豫片刻后,他卻點頭應(yīng)了下來,“好,我檢討。”
郝大通臉色一緩,滿意地點了點頭,“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做人啊最重要的就是認(rèn)清自己,別總是做那些不切實際的白日夢,你好自為之!”
這話里的弦外之音很惡毒——你林逸不過就是個沒錢沒背景的窮學(xué)生,吃虧就認(rèn)了吧,別整天想著要公平,你不配!想和郭明斗,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尿性?
眼看著郝扒皮揚長而去,林逸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想整死我?呵呵,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你們要玩是吧,老子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