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拍擊聲在走廊回蕩,白狼的身體狠狠砸在地面。
而這只是開始,人又被掄起砸向另外一側(cè)地面。一個蒙面人爬起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嚇得趕緊按電梯按鈕,鉆進(jìn)電梯逃之夭夭。
只有兩下白狼變成死狗,不知道摔斷了多少根骨頭,癱在那低吟。
“你丫的夠狠!”
我一腳跺在他手上,疼得他呲牙咧嘴卻沒慘叫,這才一瘸一拐進(jìn)入辦公室,用刀割開幾人身上的繩子。
“報警,幫我包扎傷口。”
周美麗留著眼淚撕下裙子上的布包扎,幾個保安報警后竟然跑了,肯定不會再來上班。
可惜的是,只是這么一耽誤,白狼竟然跑了,還有跑了一個蒙面人,只抓住三個還在昏迷的家伙。
我被救護車送去醫(yī)院,背上縫了二十多針,腿十幾針,左胳膊是貫穿傷最麻煩。
沒告知警方是錢家人派人干的,說了也沒證據(jù),到提了下白狼。
“你確定是白狼?”
詢問的警官一臉嚴(yán)肅,我點點頭描述了一下樣子,他伸出大拇指,“你小子真命大!”
看來白狼貌似是個了不得人物,只是對方?jīng)]多說,我也不多問,這仇都記在錢家頭上。
趙頂天派來了杜明和律師,估計沒讓趙雅兒知道,讓我先在醫(yī)院安心住下。
縫針后找了個單間,背部受傷只能趴著,周美麗坐在床邊一直抹眼淚,嚇得不輕。
趴著怪難受的,我干脆坐了起來,看到她哭的梨花帶雨,只好安撫。
“我受傷了都不哭,你哭啥哦。”
見她只是擦干凈眼淚,身子還在微微發(fā)抖,又故意打趣。
“今晚是沒辦法享受你的溫柔了。”
她這才破涕為笑,咬了下嘴唇,“等你輸完液。”
沒想到她當(dāng)真了,我只能苦笑,“我都這樣了,求放過。”
她略帶羞澀的在我耳邊低語一番,聽得我兩眼發(fā)光,心里不由得感嘆,竟然還能這樣!
清晨時分從睡夢中醒來,雖然傷口還有些疼,可身上卻很舒坦。
床邊還留有余香,卻沒了周美麗的蹤跡,伸右手拿起床頭手機,發(fā)現(xiàn)有條微信留言。
是周美麗發(fā)來的,信息看得我臉色暗淡,她竟然離開了,先后兩次被人挾持,徹底嚇破膽,只想換個城市過安穩(wěn)生活。
人各有志,都有選擇生活的權(quán)力,只是沒想到一夜柔情后卻變成這樣。
我也不是矯情的人,發(fā)出去祝福把手機扔一邊,一瘸一拐上衛(wèi)生間。
出來時小護士來查房,大眼睛有點膽怯的看著的我,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逃也似得跑了。
坐在床頭,突然感覺很孤單,考慮是不是繼續(xù)在趙氏集團干下去,這是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手里已經(jīng)有了一百多萬,可我見識到有錢人的生活后,感覺這點錢根本不算什么。
賺夠一千萬就撤!
心里立下一個小目標(biāo),可也知道人都是貪心的,恐怕有了一千萬會想擁有更多,到時候看情況再說吧。
房門打開,趙頂天臉色陰沉走了進(jìn)來,看看我的傷勢,伸手輕拍我的肩膀。
“你好好養(yǎng)傷,我會讓錢家給個交代。”
我笑了笑,“我皮糙肉厚沒事。不過周美麗辭職了,我恐怕管不了金番茄娛樂會所。”
“不用擔(dān)心,我會派人給你當(dāng)副手,以后那邊純利潤的百分之二十歸你。”
聽起來很大方,可作正經(jīng)生意的話,百分之二十恐怕不是很多,可對我來說已經(jīng)不少了。
趙頂天離開時還放下了一張卡,里面是當(dāng)初胡管家扣下的八十萬,還派了兩個人伺候我住院期間的日常起居。
他帶人剛走沒多久,小護士正在給我扎針輸液,電話鈴聲響起。
是趙雅兒打來的,我拿起來接聽,傳來她不滿話語。
“你怎么沒在店里,昨晚又跑哪鬼混去了?”
我沒好氣回應(yīng),“我可是為了你們趙家身負(fù)重傷,如今在醫(yī)院呢。”
“我的天啊,哪家醫(yī)院?”
“中心醫(yī)院住院部,五樓三號病房。”
“我這就過去。”
有人關(guān)心的感覺挺好,我笑著放下手機,不過這笑容對別人來說或許有點猙獰,嚇得小護士扎錯地方,趕緊拔出來重新扎針。
沒多久趙雅兒趕了過來,一臉心疼的看著我,眼眶開始發(fā)紅。
“你可別哭,別人該以為我欺負(fù)你了。”
趙雅兒立刻制止要哭泣都感覺,狠狠白了我一眼,“你還笑得出來,嚇?biāo)廊肆恕?rdquo;
說完打開包拿出手機走了出去,也不知道干嘛,回來時怒氣沖沖。
看她坐在那發(fā)呆,我勸解道,“有事你先走吧,這里怪無聊的。”
她還真就站了起來,“那我下午再來看你。”
說完拎包急匆匆的走了,我不由得苦笑,看來她就是愛玩,對我已經(jīng)開始逐漸沒了新鮮感。
心里還自我寬慰,這樣挺好,原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何必?fù)胶驮谝黄穑梢还墒涓羞€是縈繞心頭。
拿起手機看了眼,周美麗沒有回話,更是有些心酸,干脆刪除好友。
臨近中午,陪護人員出去幫我買飯,讓人意外的是錢多余竟然開門進(jìn)來。
她今天換了個打扮,上身體恤衫,下身牛仔褲,唯一不變的是依舊是馬尾辮,臉上帶著愧疚。
我露出微笑,“跟你無關(guān),不必心里有什么負(fù)擔(dān)。”
她苦澀回應(yīng),“我母親一直就很強勢,也很溺愛哥哥,沒想到竟然會這么走極端。”
“要我一只手而已,只是我反抗的比較激烈。”
“傷成這樣你還笑得出來!”
“不笑難道哭嗎?”
反問聲讓錢多余有點無言,良久后嘆息一聲,“我是代表錢家跟你協(xié)商的,只要你不報復(fù),愿意出一百萬和解。”
看來白狼的失手讓錢家也很震驚,我臉色卻一沉,“錢多多跟人打賭時眼都不眨一下輸了五六百萬,我這條命卻只值一百萬,真是把我當(dāng)賤命一條啊。”
“那你想要多少,我回去好商量一下。”
“不要錢,你陪我一晚就行,睡了錢家大小姐才能解氣。”
錢多余一臉愕然的看著我,眼神逐漸變得失望,一聲沒坑轉(zhuǎn)身就走。
“呼……”
我長出一口氣,就是故意把她氣走,如今跟錢家已經(jīng)徹底翻臉,跟她再有什么糾葛不好,讓她看不起我是最好的選擇。
從來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仇肯定是要報的!
陪護人員買回了飯,一只燒雞,一個涼菜和一份米飯,我正要吃,趙雅兒匆匆跑了進(jìn)來。
“別吃那些垃圾,我親自給你熬了豬肚湯。”
說完她把桌上吃的扔進(jìn)垃圾桶,獻(xiàn)寶似得舉高保溫壺,“還是親自去菜市場買的新鮮豬肚,加了大棗給你補血。”
我突然有些感動,她早早離開原來不是去玩,而是為我下廚。
“瞧把你感動的,趕緊嘗嘗。”
保溫壺打開,遞來一把勺子,我拿著勺子弄出一塊不規(guī)則形狀的豬肚放進(jìn)嘴里,臉色巨變。
“好吃嗎?”
只能點點頭快速咽進(jìn)肚子,趙雅兒一臉得意,“好吃你就多吃點。”
我特么好想哭?。?/p>
連吃幾口實在是有點吃不下去了,不但很腥,還超級咸,又弄出一塊猶豫著塞不塞進(jìn)嘴里,趙雅兒手快拿起來仰頭放進(jìn)嘴里。
下一刻她自信的笑容凝固,嘴里的豬肚直接噴了出來掉在我臉上,伸出舌頭用手扇風(fēng),趕緊拿起一瓶水涮嘴。
終于解脫了,我發(fā)出暢快笑聲,趙雅兒噘嘴想哭又想笑,伸手掐了我一把。
“討厭,這么難吃不早說,害我也跟著遭罪。”
“只要是你做的我就愛吃。”
話語雖然動人,可還是默默的將保溫壺推遠(yuǎn)點,怕中毒掛了。
“妹妹也在啊。”
打招呼聲響起,趙闊手捧一束鮮花走了進(jìn)來,臉上帶著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
我熱情的打招呼,“雅兒特意做的豬肚湯,可香了。”
趙闊將鮮花放到床頭柜上,依舊是一臉笑意,“我都沒嘗過妹妹的手藝。”
說完直接伸手從保溫壺里拿出一塊豬肚塞嘴里。
“噗……”
他比趙雅兒噴的還遠(yuǎn),好在不是沖我這方向,笑的趙雅兒彎腰捂著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