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艷陽高照。
距離視察4S店過去了兩個小時,林雨晴此刻正跟剛剛那個穿著紅色OL制服的干練女孩坐在一家雅致的咖啡廳里面,一邊聽音樂一邊品嘗卡布奇諾,忽然對面的女孩放下勺子,柔聲問道:“雨晴,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啊,剛剛在4S店里面表現(xiàn)的太反常了,你跟那個男人認(rèn)識嗎?”
林雨晴頓時臉紅如潮,對著這位精明能干的閨蜜,她倒不是一貫的冰塊臉,可仍然是一副不茍言笑的表情:“皓月,說起來你可能不相信,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兒,剛才真是太奇怪了。我就好像中了邪一樣。”
“你也看到了那個男人也不算優(yōu)秀,最多也就是個普通人,可當(dāng)時我就是深深地被他所吸引,甚至我覺得我好像深愛了他很多年,他就是我生命的一部分,而那個女孩則是我生命的延續(xù),我差點就把持不住約他去開房呢。那感覺,就好像是有什么東西附在靈魂中一樣。”
“啊,這么邪門啊。”明皓月吃驚的尖叫了一聲,伸手摸了摸林雨晴的頭,半天才呼了一口氣出來:“這也不發(fā)燒啊,怎么凈是說胡話呢。思春就思春吧,編的這么玄乎干嘛呀,你是不是審美有問題?。?rdquo;
“瞎說,我審美好著呢。我還有美術(shù)學(xué)院的碩士學(xué)位呢。”林雨晴沒好氣的翻了明皓月一眼:“再說我也沒思春啊,你這么忙哪有時間思春啊,不過你別誤會,我也不是百合,你可別想多了。”
“去去去,我才不會相信你說的什么附體的事情呢,不過我倒是相信宿命和緣分,我覺得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有沒有可能你們兩個上輩子是夫妻,而你在奈何橋上喝孟婆湯喝少了,所以對他還有那么點反應(yīng)。我聽人家說,很多一見鐘情就是這樣子的。而閃婚之所以閃離,那是因為你們的緣分還差那么兩年,等湊齊了這兩年就該說再見了。”明皓月煞有介事的說道。
“不敢茍同。”林雨晴想了想:“你說奇怪不奇怪呀,他從來沒有自我介紹過,我怎么竟然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
“也許是他介紹過你給忘了吧,畢竟你前段時間可是迷迷糊糊的。你現(xiàn)在還記得自己是怎么摔下山的嗎?”
“不記得了。”林雨晴想了半天,才緩緩地?fù)u頭,一副愁苦的表情說:“我一點也想不起來,我只記得一睜眼就看到了那個叫張揚的男人,他在康復(fù)醫(yī)院里面陪伴著一個很慘的女人,不知道跟他是什么關(guān)系,當(dāng)時我以為他是壞人,后來他就走了。我們沒說兩句話呀。難道是——”
“什么?”
“難道是我當(dāng)時魂不附體,被他給吸收了,電影里面不是經(jīng)常演這樣的情節(jié)嘛,我想是這樣的吧。”林雨晴歪著頭冥想起來。
“切,又開始談玄了,根本不存在這種事兒,玄學(xué)嘛我只相信緣分。對了,你剛剛見到他心里到底是一種什么滋味兒?”明皓月仔細(xì)的斟酌了自己的用詞,盡量讓自己的表達(dá)更加到位一些。這樣她覺得就可以得到想知道的答案了。
“悲傷,依戀!”
可是明皓月萬萬沒有想到她得到的答案是那么簡單干脆而且準(zhǔn)確,就好像林雨晴是脫口而出一樣。
“你確定?”這根本就沒有道理嘛,對于一個僅有一面之緣,而且匆匆而別的異性,有這樣的感覺,這簡直太邪門了。根本不符合科學(xué)道理,明皓月覺得林雨晴肯定是摔壞了腦袋還沒有痊愈。
“我看啊,我們還是不要喝咖啡了,還是趕緊到醫(yī)院里面去做二十個核磁共振,看看你的腦袋到底有沒有出什么問題吧。這可真是太玄了。”明皓月突然站起來撇著嘴說道。
“也好,我也想知道我的腦袋是不是出了問題。不過幸好,我有那家伙的電話號碼,嘿。”
明皓月一時無語,她本來只是隨口說要去醫(yī)院,以此來諷刺林雨晴的神經(jīng)兮兮,可是沒想到她竟然一口答應(yīng)下來了。而且她的態(tài)度非常堅決,非要去醫(yī)院不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什么,你要把CT和核磁共振全都做一遍,還要做全身檢查,你知道不知道,這些東西全都是有輻射的,你不怕的癌癥啊。”對于林雨晴的瘋狂明皓月非常的不贊成,他開始后悔自己剛才的玩笑了。
“你就不要管了,趕緊幫我掛號交費,我現(xiàn)在滿肚子都是疑問,一定要得到答案才行,不然我死不瞑目。”
她倆跑前跑后的做了很多項檢查,最后的結(jié)果是一切正常,一點毛病也沒有,甚至就連以前有的毛病都消失了蹤跡,這本來是個好結(jié)果,可是檢查完之后,林雨晴卻越發(fā)的不滿意起來,她覺得自己肯定有病,不然不會出現(xiàn)4S店的事情。
“不行,我要去看心理醫(yī)生。”
明皓月差點哭了:“我說林總裁,您還是消停一會兒吧,我可受不了了,好累。”
就在這時候,忽然林雨晴忽然楞了一下,然后拉著明皓月躲在了樓道拐角的地方,只聽有人說道:“薇薇,真的這么邪門嘛,孩子昨天不是已經(jīng)好了嘛,怎么突然又病了呢。”
“我也不知道,當(dāng)天出院的時候,所有的指標(biāo)全都合格,可是今天所有的指標(biāo)又全都不合格了。剛剛江醫(yī)生的話你也聽到了,她也無法解釋這種奇怪的現(xiàn)象,她還建議我們回去找張揚。”
“找張揚?”劉衛(wèi)東皺著眉頭沉吟了一下,這對他來說可是個難題,因為今天他已經(jīng)把張揚給得罪了。如果現(xiàn)在回去找他,以張揚的那個霸道的性格,他們估計是要碰釘子吧。
劉薇臉上流露出了極度痛苦的表情:“哥,我知道你很為難,可是為了我的孩子你能不能再委屈一下,去找一下那個張揚,如果他有什么條件,我們盡量滿足他,反正我們劉家不缺錢。”
劉衛(wèi)東苦笑了一下:“阿妹,這不是錢的事兒,張揚那個性格你也看到了,一介草民桀驁不馴,我就是看不慣他的樣子,我和這樣螻蟻一般的人打交道,還要低三下四,我真的受不了。要不是陽陽的病,他那樣的窮鬼,跟我說一句話都算是他的造化了,還想讓我怎么樣啊。”
“再者說,這廝動不動就獅子大開口,前幾天就找我要了五千萬,這次不知道會要多少錢。錢不算什么,我們有的是,可是把錢給這種人,我實在覺得是一種極大的恥辱,而且我正想找人做掉他呢。”
劉薇咬著牙齒說:“哥,難道我的心情不是和你一樣的嘛。我們劉家如此高貴,怎么能讓一個窮鬼來威脅呢,自從我們出生以來,在整個華夏整個燕京,從來都是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何曾受過如此要挾。不過,為了陽陽,你真的還要再委屈一下,大不了我答應(yīng)你,一旦他治好了陽陽,由我出面找人,把他做掉,給你出氣。”
“這樣?。?rdquo;劉衛(wèi)東忽然摸著下巴嘻嘻一笑:“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俗話說小不忍則亂大謀,那就讓他再神奇幾天吧。等到咱們把他利用完了,就讓他知道咱們的厲害。”
“哥,你放心吧,我動手的時候,不會讓他痛痛快快的死掉的,我一定會想一切的辦法折磨他,讓他后悔曾經(jīng)來到這個世界上,這樣就能替你出氣了。不過他就算死了,應(yīng)該也能瞑目了,至少他曾經(jīng)和咱們這種富豪打過交代,不枉此生了。”
“哈哈。好吧,我現(xiàn)在就給他打電話。”
偷偷地看著劉衛(wèi)東兄妹離開了醫(yī)院,林雨晴緩緩地轉(zhuǎn)過頭來:“你說他們提到的張揚,是不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張揚呢?”
明皓月舔了舔嘴唇,拍打著自己的胸口:“我的媽呀,劉家兄妹可真不是個東西,居然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來。”
“你才剛知道他們不是東西嘛,‘燕京劉家,不留余地’這不是三歲小孩都知道的事情嘛。我爸早就告訴過我,說什么也不能和劉家的人做生意呢。那個劉薇外號就叫美女蛇。”林雨晴聳了聳肩膀。
明皓月突然看了林雨晴一眼,見她眼神游離,心思飄忽,拍了她一把:“喂,花癡,你不會想要給張揚打電話吧。劉家的人可不是好惹的,我勸你還是不要趟這攤渾水吧。”
“劉家不好惹,難道我們林家就好惹嗎?”林雨晴冷哼了一下,隨后說道:“不過呢,說來你也不信,我現(xiàn)在對那個張揚又忽然一點感覺也沒有了,跟陌生人沒什么兩樣,所以,我不是你說的什么花癡。”
“哎呀,你還真是善變啊。”
“這好像不是善變,而是中邪!”
“那么你到底要不要給他打電話呢。”
“當(dāng)然要?。?rdquo;
明皓月簡直拿她無可奈何:“可是你剛剛不是還說對他沒有一丁點的感覺嘛,怎么又要——”
林雨晴呼了一口氣出來,正色說:“是這樣的,我必須把今天的事情搞清楚不可,不然我真的睡覺都睡不著,而我想要把事情搞清楚,可能還要接觸一下那個什么張揚,這豈不是個好機(jī)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