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祝趁熱打鐵的說道,“李叔,如果我今天能解決這個麻煩,就讓我和薇兒明天領(lǐng)證,也算是名正言順,您看行嗎?”
“這事我替你做主,打敗張軒逸,薇兒就是你的!”吳金鳳一錘定音說道。
李薇兒俏臉憋得通紅,“奶奶,我不是家族的附屬品,有自己選擇的權(quán)利!”
“你選什么?怎么選不都比那廢物強!”吳金鳳冷哼一聲說道,“你坐上了總經(jīng)理的位置,就要承擔(dān)這個責(zé)任,否則李家完了,你對得起死去的爺爺么?”
想到爺爺臨終前的囑托,要自己好好經(jīng)營李家,李薇兒就忍不住流出兩行熱淚。
她不想任人擺布,希望追求自己的幸福,找一個真心相愛的男人,在往后的余生里,長相廝守。
可生在這樣的家族當(dāng)中,又有什么辦法呢?
李薇兒心灰意冷,也不知道為何,心里面突然想到了張青山。
只有這個男人,才會心甘情愿的幫助自己。
只有這個男人,永遠不會跟自己抱怨。
只有這個男人,從來不愿意爭辯什么,一切都是那么淡定。
可是,她李薇兒置身在家族的漩渦中,苦苦掙扎,需要的不是一個上門女婿,而是能夠讓自己脫離苦海的強者。
廢物嗎?
假如不是在李家當(dāng)中,張青山是個不錯的男人,可現(xiàn)實就是這么殘酷。
一旁,李中原低著頭不說話,他的身份相比劉慶祝,還要差一截。
更何況,李中原并不想與李薇兒結(jié)婚,只是想泡到手過把癮而已。
劉慶祝第一個想到,就是給龍鳴淵打電話,卻沒想到龍鳴淵直接說了一句,“以后這種破事,我不會幫你處理,好自為之!”
電話掛斷,劉慶祝一臉尷尬。
隨后,他又撥打了來自總部,專職負(fù)責(zé)跟隨保護他的劉家叔祖輩——劉明居
電話接通,劉慶祝將事情詳述一遍后,劉明居沉聲說,“老爺有吩咐,除非你危及生命,生意破產(chǎn),否則我都不許出手。”
“叔,如果這事成了,我就能娶妻生子,劉家就要添孫輩了,難道這還不算大事?”劉慶祝哀求說道。
沉吟了一會兒,劉明居無奈的說道,“行吧,等我過去。”
二十分鐘過后,尚武公司后門,行駛進來一輛越野車。
劉明居四十歲年紀(jì),個頭不高,皮瘦肉緊,兩條小腿像綁著秤砣,離老遠看,就給人一種力量的爆發(fā)與敏捷感。
見到劉明居本人,吳金鳳瞪圓了眼,“你……你是之前珠州的那個小瘋子???”
提到“小瘋子”這個稱呼,所有李家的老一輩人,都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
劉明居,二十年前珠州的風(fēng)云人物,憑借武藝高超,帶領(lǐng)著一群亡命之徒,搶工地,開沙場,是靠黑手段開發(fā)房地產(chǎn),第一批暴富的人!
但凡劉明居沾手的生意,沒人敢搶。
但凡劉明居看中的地盤,沒人敢碰。
但凡敢觸劉明居的霉頭,輕則斷手?jǐn)嗄_,重則家破人亡!
因此,劉明居有了個外號,叫“小瘋子”,只不過二十歲以后,劉明居就被豪門世家詔安,從此告別江湖。
“沒想到過去二十年,珠州還有人知道我。”
劉明居咧嘴一笑,“等我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打下來!”
說罷,劉明居縱身一躍,飛身起數(shù)丈之高,落在擂臺上。
看到這一幕,吳金鳳滿眼的欣喜,喃喃的說道,“有這位高人出手,我們李家必定勝出!李有為,你可真是又找了個好女婿??!”
“哈哈,小劉就是咱們李家的福星,日后李家崛起,還要全仰仗著你??!”李有為興奮得滿臉通紅。
被眾人捧上天的劉慶祝,不由得瞇起雙眼,看向李薇兒的目光中,盡顯貪婪。
如果運氣好的話,今晚說不定就能嘗一嘗美人的滋味……
臺上,招式眼花繚亂,可短短的幾分鐘過后,劉明居忽然臉色漲紅,急忙要飛身下臺。
踉蹌逃走過程中,被張軒逸踹了一腳,凄慘的摔了個狗吃屎,滿嘴的牙散落一地,忍不住眼皮一翻昏了過去。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誰也沒有想到,上一秒被吹捧上天的劉明居,現(xiàn)在像死狗一樣躺在地上!
臺上,張軒逸猖狂的喊,“難道李家的人都死光了嗎?如果沒人敢再次上臺應(yīng)戰(zhàn),明天你們就等著關(guān)門吧!”
吳金鳳老臉陰沉如水,如果只是對方侮辱叫囂的話,李家最多吃個啞巴虧。
可是今天來的,都是珠州知名的電視臺記者,如果李家當(dāng)縮頭烏龜,被人打得門也不敢出,這種事情報道出去,誰還敢找李家做生意?
此消彼長,張家的安保公司,終究會占領(lǐng)整個珠州。
將最能拿得出手的劉明居抬走以后,劉慶祝也黑著臉,一言不發(fā)。
反倒是讓李薇兒松了一口氣,至少她不用勉強自己,嫁給一個惡心的男人……
老一輩的強者,都倒在了張軒逸的手里,吳金鳳絕望的閉上了眼,“還有誰敢上去挑戰(zhàn)?”
李家小輩全都蔫頭耷腦,誰也不敢吭聲。
終于,李家生死存亡的關(guān)頭到了!
想到爺爺彌留之際,爺爺對自己的囑托,想到兢兢業(yè)業(yè)為家族做事的念頭,李薇兒淚水濕潤了眼眶。
她四下打量,卻發(fā)現(xiàn)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無微不至照顧關(guān)懷青峰,不知道什么時候悄悄溜走了。
難道,連你也離我而去了嗎?
李薇兒自嘲的笑了笑,渾渾噩噩的轉(zhuǎn)過身,心灰意冷的道:“奶奶,讓我上吧!”
話音落下,全場一片死寂。
吳金鳳瞇起眼睛,生出一種兔死狐悲的情緒。
生死存亡關(guān)頭,竟然只有一個女人愿意為家族出頭。
她并不感動,反而覺得悲涼,無奈的揮手道:“也罷,你上去試試吧!”
李薇兒邁著步子,踏上了擂臺。
擂臺上,張軒逸傲然說道,“難道李家就沒有男人了嗎?”
“小看女人,是會吃大虧的!”李薇兒慍怒說完,當(dāng)即搶著出招。
從練武開始,李薇兒就知道,女性天生力量不足,必須要在短時間搶攻取勝!
可打起來的時候,李薇兒才驚恐的發(fā)現(xiàn),對方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恐怖至極,自己的每一次出招,都被完美化解。
這根本不是戰(zhàn)斗,而是在戲耍!
張軒逸從頭到尾,一直都沒有出招,只是輕描淡寫的化解李薇兒的招式。
時間,就這樣拖延著。
代表李家最強戰(zhàn)力,孤勇奮戰(zhàn)的李薇兒,正在臺上,當(dāng)著眾媒體的面被戲耍著……
風(fēng)暢公司,董事長辦公室內(nèi),青山穿著勞保服,戴著口罩,把自己的身體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
張元福擔(dān)憂的問,“青山,我們現(xiàn)在和家族硬碰硬,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做!”
青山毅然說罷,轉(zhuǎn)身離開公司,徑直朝著尚武公司大門走了過去!
已經(jīng)窩囊了三年,青山不準(zhǔn)備繼續(xù)沉寂。即使力量只恢復(fù)不足一成,也要拼上一拼!
……
二十多分鐘高強度的戰(zhàn)斗,李薇兒雙腳打顫,俏臉蒼白,汗如雨下。
張軒逸邪笑著說道,“小娘皮,你玩夠了沒有?如果差不多的話,就輪到我了!”
說著,張軒逸趁其不備,雙手握爪朝著胸前那么一抓!
如此羞辱人的招式,讓李薇兒又急又氣,慌忙狼狽躲閃。
張軒逸也不攻擊,摸腰抓臀,各種猥瑣的招式齊出,眼看著李薇兒就要躲不過去了。
吳金鳳氣得直跺腳,“丟人,真是奇恥大辱,我的老臉往哪放啊!”
“打不過就算了,還被這樣羞辱,這李薇兒真是不知羞!”李中原怨毒的說道。
李家人也議論開了,“像這種人給尚武當(dāng)總經(jīng)理,就是給我們所有人丟人現(xiàn)眼!”
李薇兒再也支撐不住,準(zhǔn)備跳下擂臺認(rèn)輸,可是張軒逸攔著她,根本不讓走!
終于,李薇兒重心不穩(wěn),摔向張軒逸的懷里。
張軒逸笑容陰邪,手掌不自覺的朝著李薇兒的胸口迎上,似乎要抓個結(jié)實!
眼看著就要被當(dāng)場凌辱,李薇兒美眸絕望的掃視臺下,卻發(fā)現(xiàn)李家人看向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戲謔。
“呵,我拼死拼活為了家族,究竟在守護什么呢……”
最后的一刻,李薇兒才意識到,家族中真正一心一意守護著她的,就只有被稱作廢物的張青山一人。
她也曾期望過,青山能夠承擔(dān)起一個男人的責(zé)任,兩人至少能勉強一起生活。
可現(xiàn)在,張青山也溜走了。
無力感蔓延心頭,李薇兒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一個淡淡的聲音,從人群中響了起來:“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碰?”
一道身影猛然從人群中躥出,直直的一腳踹在張軒逸的胸膛,將其踹飛出三米多遠,躺在了擂臺的正中央!
來者,正是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