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凝滯三秒,隨后眾人哄堂大笑。
“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個入贅廢物,怎么沒拴好,跑這兒自殺了!”
“比洗衣做飯,這貨是當(dāng)之無愧的第一。要比武術(shù),他連給中原哥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哈哈,我真期待,待會兒中原哥拿到他老婆底衣時,張青山的表情,估計會格外精彩吧。”
在門被推開的剎那,李薇兒還隱隱的期待了一下,直到看見李中原,她徹底心灰意冷了。
李薇兒俏臉陰沉,步履蹣跚著上前,冷漠的對張青山說,“滾出去,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
“你個病秧子,逞什么能呢!”李雪趕緊進(jìn)門,想要把張青山拽出去。
在李雪的印象里,張青山是爬樓梯都要大喘氣的病秧子,又哪是李中原的對手。
張青山?jīng)]有理會任何人,徑自走到李薇兒身前,飽含歉意的說,“我窩囊了三年,讓你因此受辱,對不起。”
“如果你來這里,就是為了說這些不疼不癢的話,就趕快走吧。”李薇兒無奈的壓低聲音說,“再不走,我也保護(hù)不了你。”
雖然平日里并不待見張青山,但李薇兒知道,這個窩囊的男人,一直默默的站在背后為自己付出著。
暫時,李薇兒不愿意承認(rèn)日久生情,她只是不想讓這個卑微而可憐的男人被打殘。
張青山目光灼灼,死盯著李中原,壓低嗓音慍怒說道,“我今天想告訴你的是,今天我張青山得以殘喘,就必定讓你不受任何人的欺辱!”
“有人要侮辱你,就先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瞬間,李薇兒眼圈泛紅,她多么希望眼前的李中原不是個廢物,而是頂天立地的男人。
可是……在自己身邊呆了三年的廢物,又怎么會一瞬間變成高手。
李中原猖狂的大笑著說道,“廢物,難道今天在公司門口被打得不夠,跑到這兒來找挨揍?”
眾人也跟著哄堂大笑:
“哈哈,我聽說中原哥來的時候,把這廢物揍的像狗一樣,在地上打滾。”
“我也聽說了。李薇兒當(dāng)著他的面,上了中原哥的車子,活脫脫的一頂綠毛扣在頭上啊!”
“真特么的丟人,如果是我,就自己找塊豆腐撞死。”
面對紛紜嘲諷聲,青山仍然目光灼灼,“我替我老婆和你打,你敢不敢應(yīng)戰(zhàn)!?”
李中原搖了搖頭,神情悲憫,嘲諷問道,“既然你這個廢物求虐,我就滿足你!我只用一只手,如果你能沾到我的衣角,就算你贏!”
服下解藥到現(xiàn)在,青峰只恢復(fù)了百分之一的力量,體內(nèi)的力量,只足夠他使用一招。
一招過后,青山將陷入虛弱。
所以,箭在弦上,務(wù)必一招制敵!
心中抱有一往無前決心,青山揮舞拳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上前,將鐵拳狠狠印在李中原的臉上。
一招過后,李中原毫無反應(yīng)被轟飛,眾人眼珠子瞪圓,嘴里能塞下倆雞蛋。
“我操,這還是張青山那個廢物么,他哪里學(xué)的功夫???”
“不可能,一定是蒙的,是中原哥大意了才讓他得逞!”
“是啊,你看張青山病懨懨的樣子,才出了一拳,就臉色難看跟死了爹一樣。”
……
一拳榨干全身的力氣,渾身肌肉酸痛無比,青山扶著桌子,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向著李薇兒慘然一笑,氣喘吁吁的說,“看吧,我這次沒讓你丟人。”
震驚錯愕后,李薇兒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
三年廢物,不可能一朝崛起。能夠解釋青山擊敗李中原的,只有巧合!
想到這里,李薇兒冷哼一聲說,“運(yùn)氣好而已。如果不是李中原被我耗盡了力氣,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
李雪也嗤之以鼻說,“別以為討了點(diǎn)巧,就能找我姐邀功。像你這種癩蛤蟆,永遠(yuǎn)也配不上我姐!”
被誤解以后,青山只是澀然一笑,“對不起,我下次不會再魯莽了。”
三年的時間,青山因為自己的無能,讓這個女人遭受了太多的屈辱。
現(xiàn)如今的這點(diǎn)小誤會,青山并不會放在心上……
李中原捂著滿是鮮血的腮幫子,艱難的從地上爬起,用怨毒的眼神瞪著青山,“我超你炸爺,你偷襲!”
說完,李中原察覺到不對勁,趕忙摸了摸自己沾滿鮮血的嘴,“我門牙呢!你們快給我找找,我門牙丟哪去了!”
一群狗腿子慌忙蹲下身子尋找,好半天才替李中原找到了門牙。
李中原氣急敗壞的說道,“廢物,今天這筆賬我記下了,別以為偷襲能贏我就很了不起!”
“一個月后,是奶奶的大壽,家族繼承人也會重新界定!”
“廢物,你就嘚瑟吧,等我繼承了李家掌權(quán)人的位置,要你們?nèi)疑辖钟戯垼?rdquo;
在眾人的攙扶下,李中原罵罵咧咧的上了救護(hù)車,被送去醫(yī)院做接牙手術(shù)……
回去時,李薇兒叫了出租車。
青山也想跟著上去,李雪卻把門砰的關(guān)上,搖下車窗后,從錢包取出兩枚鋼镚扔出去。
“就你這廢物也配做出租車?給你兩塊錢,自己去坐公交,別臟了我們車?yán)锏目諝猓?rdquo;
張青山?jīng)]有選擇撿錢,而是關(guān)上車門,默默的離開了……
車子發(fā)動,一直沉默的李薇兒這才說道,“小雪,他畢竟是你姐夫,以后說話客氣點(diǎn)。”
李雪美眸圓睜,“姐,你不會真喜歡上那家伙了吧!”
“不管喜不喜歡,今天的事,終究是他幫了我。”
李薇兒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張青山是個老實(shí)本分的人,我不希望他對我抱有幻想,才整天惡語相向,我希望你能對他好些。”
李雪艱難的答應(yīng)說,“行吧,那我看在你的面子上,盡量不罵他……”
身上一分錢沒有,青山只能步行回家。
沒走多久,綠蔭旁行駛來一輛紅色寶馬,車上下來一個穿唐裝,頭發(fā)花白的老叟。
看到青山,老叟熱淚盈眶,“少爺,三年了,你……你怎么憔悴成這個樣子!”
只能青山趕忙扶著老叟的胳膊,先是一喜,隨即慍怒說道,“福伯,他們把你流放到這兒來了!?”
福伯叫張元福,是龍都張氏財團(tuán)的老管家,在家族中地位舉足輕重,也是將青山一手帶大的人。
青山被驅(qū)逐出家族,福伯也受到了冷落。
福伯灑脫的說,“算不上流放,只是讓我這個老頭子來珠州養(yǎng)老,順便照顧點(diǎn)物流生意。”
青山猛然回想起,弟弟來時說過,家族以自己的名義,在珠州成立了物流公司。
卻沒想到,負(fù)責(zé)管理物流公司的人,就是福伯!
福伯皴皺的手掌撫摸過青山的面頰,感慨說道,“少爺,這些年你一個人在珠州受苦了。以后有我老頭子在,一千萬的物流公司,日子過得緊巴點(diǎn)也夠花。”
“以后咱爺倆在珠州安生過日子,再也不用受家族的鳥氣!”
青山攥著福伯的手掌,激憤說道,“福伯您放心,我絕對會證明給家族的人看,哪怕我生過重病,又被耽誤了三年,也能夠憑借自己的實(shí)力,屹立在龍都的巔峰!”
“少爺,你自小天資過人,我相信你!”
……
上了車子,福伯忽然提起說,“少爺,咱們物流公司做的是藥材和珠寶生意,利潤大,但需要大量安保人員。”
“前些日子,珠州的很多安保公司都找上門,其中就有李家,尤其是一個叫李中原的年輕人跑的特別勤快。”
“少爺,你覺得咱們該用誰?”
沉吟了一會兒后,青山冷笑了一聲,“暫時誰也不給,如果李中原再來,就讓他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