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我說出那句話后,王紫菱沉默了,眼中露出猶豫神色,雙手已經(jīng)把裙子抓皺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作答。
雖然我已經(jīng)不會追妹子了,可觀察妹子,我還是一把好手。
我知道,如果再問下去,只會讓雙方變得更加尷尬,我率先挑破了沉默:“我說的意思是,如果以后沒有人陪你過生日,你可以找我一起玩。”
王紫菱松了口氣,和李玉斌才剛剛認(rèn)識四天,連對方的性格都不清楚,怎么能貿(mào)然相處呢?
半響,王紫菱忽然說道:“今晚我請你吃飯吧!”
“好。”
晚飯的地點,是王紫菱選的,就在游樂場附近一家中餐廳。
我們倆喝了點酒,不過王紫菱似乎不會喝酒,喝一口就要嗆很久,我勸阻過她,可她不聽,最終喝了兩杯啤酒。
兩杯啤酒入腹,王紫菱的俏臉上已經(jīng)浮上一抹緋紅,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她喝醉了。
喝醉后的王紫菱不似往日見過那般擁有女神范兒,反而有點像一個受過感情創(chuàng)傷的少女,用紙巾一直擦著眼淚,一個勁的嘀咕著‘對不起誰’。
我看得出來,她想她的姐姐了。
飯后,我把錢付了,迷迷糊糊的把王紫菱給攙扶了出去。
從餐廳到馬路一路上,我都能感覺到外人看我的異樣眼神,仿佛我是個壞人一般。
我上下打量了一眼自己穿著,看著也不像是個壞人?。?/p>
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我把她送到了大學(xué)門口。
門口的保安看著我眼睛都瞪圓了,朝著警棍就沖了出來質(zhì)問道:“你把我們學(xué)校的學(xué)生怎么了!”
我聳了下肩,一臉無奈的解釋道:“我沒把她給怎么,就是她喝醉了,我把她送回來。”
保安眼前一亮,湊過來說道:“我知道她住在那個宿舍,我送她回去。”
“別!”
我抬手?jǐn)r住了想要過來攙扶王紫菱的保安,一臉嚴(yán)肅的盯著他說道:“我要等她的室友來接她。”
保安有些無語:“我是學(xué)校的保安,你把她交給我,不也是一樣的嗎?”
我嚴(yán)肅道:“不一樣。”
我還真不放心把喝醉的王紫菱交給其他人,畢竟男人是什么動物,我還是清楚的,尤其是面對王紫菱這樣一個校花級別大美人,有那幾個男人不動心的?
最終保安還是妥協(xié)了,畢竟來往的學(xué)生還挺多,他也不能一直僵持著。
保安給王紫菱所在的宿舍樓打了個電話,十分鐘不到,就有三個穿著睡衣的女孩跑了出來。
一個留著短發(fā)的女孩接過王紫菱后問道:“紫菱這是喝了多少酒???怎么醉成這樣?”
我說道:“就喝了兩杯酒,趕快把她扶回去休息吧。”
幾個女孩好奇的看了我一眼,或許覺得我并沒有那么帥,看了幾眼后就一邊交談一邊走了。
“呼!”
我松了口氣,翻開手表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回去看個電影洗個澡,差不多就可以睡覺了。
我轉(zhuǎn)身剛剛走到馬路邊,道路兩邊忽然竄出來幾個帶著鴨舌帽、黑口罩的男人,他們手里拿著棍子快步朝我走來。
不好!
我頓時心亂如麻,轉(zhuǎn)身就要往學(xué)校里面跑。
可是沒有跑過他們!
一個干瘦的男人率先沖到了我面前,揮起棍子重重敲擊在我后背上。
“?。?rdquo;
我疼得大叫一聲,向前踉踉蹌蹌滑了幾步。
那幾個手持棍子的人已經(jīng)沖到了我面前,一人一棍子就敲打在了我身上,全身各處傳來那種疼,近乎讓我昏迷過去。
三十棍子敲在我身上,我覺得我已經(jīng)快要沒有知覺了。
這時,保安也發(fā)現(xiàn)了這邊異樣,再度提著警棍就沖了過來。
“有人過來了,先走。”
“走!”
打我的人已經(jīng)開始后撤,只有一個黑衣人站在我身邊冷聲說道:“早上我就給你說過,別碰梁少的女人!這次是給你的一個教訓(xùn),如果你還敢追著梁少的女人不放,就是一只手!”
“別跑!”
保安已經(jīng)沖了過來,最后那個黑衣人將口罩網(wǎng)上提了提,朝著陰暗的角落逃了過去。
保安見人已經(jīng)跑了,一邊摸手機(jī)報警,一邊蹲在我身邊問道:“能聽得見我說話嗎?”
我眼前看到的景象已經(jīng)模糊起來,虛弱感充斥著全身,我用盡最后的力氣想要喊出一句話,終究還是沒有喊出來。
“兄弟?兄弟!你別閉眼?。?rdquo;
……
當(dāng)我在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
林文靜穿著黑色小西服坐在病床前,纖纖玉手上拿著水果刀正在削水果。
嘶!
我剛剛動了一下脖子,就傳來鉆心一樣的疼。
林文靜削水果的動作頓了頓,抬頭說道:“醫(yī)生說你身上有多處骨折,能不動,就盡量不要亂動,知道嗎?”
我想要嘗試一下?lián)Q個姿勢,結(jié)果更疼。
我妥協(xié)了!
最讓我可氣的是,林文靜削的蘋果居然不是給我吃,而是她自己在吃!
我一臉幽怨的看著林文靜問道:“你讓我追王紫菱,現(xiàn)在好了,你看看我身上的傷。”
林文靜啃了一口蘋果,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道:“醫(yī)生都說了,你雖然骨折處多,但是正骨過后,三四天的時間就好了,就只有幾處,要等幾個月時間才能慢慢復(fù)原。”
聽到這話,我心里面怒氣更甚了,我低聲質(zhì)問道:“你安排保護(hù)我的人呢?”
“當(dāng)時就在你后面,不過那群人來的太快,他們還沒有趕到,你就已經(jīng)被打了。”
林文靜一邊吃蘋果一邊說道:“下次我會讓他們跟的更近一些,人手也會在加派一些。”
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還有下次?人家可是說了,我如果再敢碰王紫菱,他們就要廢了我!”
林文靜沒有異樣情緒,她伸手從兜里摸出一張銀行卡放在床邊說道:“這張卡里有十二萬塊,就是你的醫(yī)藥費(fèi)和精神損失費(fèi),你住院的費(fèi)用,公司會全權(quán)報銷。”
這‘錢’,的確是一個萬惡好東西。
剛剛我還很生氣來著,可是看到這張銀行卡后,卻是提不起一點怒氣來。
如果挨一頓打能有十二萬!
我覺得應(yīng)該我可以挨到林文靜破產(chǎn)!
“剛剛我已經(jīng)托人問過了,王紫菱還在宿舍里睡覺,估計下午的時候才會醒。”林文靜抱臂身前,有些嫌棄的說道:“昨天晚上你明明都把王紫菱給灌醉了,卻只是把她送回家,沒有做其他什么事?”
我愣了一下,反問道:“不然我還能做什么?”
林文靜說道:“當(dāng)然是生米煮成熟飯!”
我當(dāng)時就差點跳起來給林文靜敲一個腦瓜崩了,如果真要是生米煮成熟飯,那就不僅僅是打他一頓那么簡單了。
估計梁少爺會直接叫人來取走他的命!
而且金總那邊,也不是善茬,如果知道女兒被我給玷污了,那下場,簡直不敢想象!
“算了,先不說這個。”
我挑開了話題,問道:“你知道那個梁少,究竟是一個什么人物?”
那個梁少已經(jīng)追了我好多天,然而現(xiàn)在敵在暗,我在明,想不受傷都不行。
林文靜沉默了一會答道:“是本地一個財團(tuán)的公子哥,他父親身家已經(jīng)上百億。”
我的心有些涼:“這樣的大財團(tuán)公子哥,我拿什么和他斗?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小職員!”
“你早就不是一個普通的小職員了。”
林文靜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我相信你有這個本事,可以把王紫菱從梁少爺手里面搶過來,而且可以打敗梁少。”
我當(dāng)時就驚了。
算上林文靜剛剛遞過來的十二萬銀行卡,現(xiàn)在他也就只有四十多萬的存款而已,而且還沒有背景、沒有勢力。
他一個普通人,憑什么和一個大集團(tuán)的大少爺斗?
林文靜起身,意味深長的說道:“你能夠打敗他的,我相信你!”
話罷。
林文靜就走了。
“喂!你倒是說清楚?。?rdquo;
我喊了幾句,林文靜也沒有挽留,還是走了。
就這樣,我在病房里沉思了一個下午,如果我能夠娶到王紫菱,不僅可以獲得她父親上千億的資產(chǎn),而且還可以狠狠報復(fù)一下陸瑩。
那個梁少,或許到那時也不是什么問題了。
但目前……我根本斗不過梁少,除非林文靜能夠全方面幫忙。
大概在下午五點鐘的時候。
王紫菱來了,她面上還有兩朵小紅暈,坐在病床前看著我的神色滿是擔(dān)憂:“李玉斌,你怎么傷的這么重?”
我含笑搖了搖頭回答道:“這些傷不算什么。”
王紫菱看著全身都打折石膏的我,鼻子一酸就要哭:“如果不是我昨天貪杯要喝酒,你也不會送我回來,你不送我回來,也不會被他們打……”
這個邏輯……好像能行得通!
我抓住機(jī)會繼續(xù)說道:“我總不可能看著你一個喝醉的女孩子,自己打車回去吧?這是作為一個男人的責(zé)任!”
‘責(zé)任’這個詞,深深觸及了王紫菱的心靈。
她甚至開始想象,如果她的父親有‘責(zé)任感’,那當(dāng)初姐姐的意外,或許就不會發(fā)生,她的這個家庭,或許也是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