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手中是一塊腕表,她把表帶在了我的手上,“挺合適的。”
“你就是去買這個給我了?”
“對啊,你送我這簪子挺不好意思的,我就送你塊表吧。”
我望著溫苒清純的眼神,心中有些蕩漾。
“啊喲。”
這時溫苒才低下身子揉著腳腕。“你要不然送我回學(xué)校一下唄。”
“好。”
我騎著電驢,溫苒坐在后座上大喊一聲:“走咯。”
離開了舊貨市場,我對杭江市的路不怎么熟,全靠溫苒指路。
我騎車騎得不太好,時不時就容易來個急剎。
到了溫苒的學(xué)校之后,溫苒下了車,臉紅彤彤的,“你故意的吧?”
“啥?”我一臉懵逼,什么我故意的。
溫苒見我一副無辜的樣子,臉更紅了,轉(zhuǎn)身道:“那我回了啊。”
“嗯好。”我揮了揮手。
這時,突然一個聲音叫住了溫苒。
“苒苒!”
一個打扮的十分性感的女的挽著一男的叫住了溫苒。
溫苒見到那女的,“金玉,你有什么事嗎?”
金玉指著我道:“這是你男朋友嗎?怎么騎個電瓶車送你啊。”
溫苒好像并不怎么待見金玉,她沒好氣的說道:“關(guān)你什么事。”
金玉笑了笑,搭著身邊的男的道:“找男朋友啊可得眼睛擦亮了。你看我家陸權(quán),家里又有錢,人又長得帥,可比某些人強多了。”
陸權(quán)擺了擺手,做作的說:“我哪有你說的那么好。”
溫苒冷聲呵呵道:“你說夠了我就走了。”
就在這時我忽然感覺兜里的噬魂鈴鐺發(fā)出一陣顫動。
“怎么了,小寶。”
我沉聲問道。
小寶憤怒的聲音出現(xiàn)在了我的耳邊,“那個男的是我的生父!”
說完,我感覺噬魂鈴鐺暴動起來,不受控制的飛出了我的口袋。
陸權(quán)好像察覺到了什么不對,回頭看向我這。
然而噬魂鈴鐺已經(jīng)飛到了他的面前。
“什么東西!”
陸權(quán)驚慌失措。
此時正值中午,陽氣最盛,同時也是陰氣最盛之時。
小寶居然直接現(xiàn)身,操控著一道強大的煞氣沖向陸權(quán)。
“別!”
成為器靈之后本來人畜無害的小寶此時突然暴起傷人,我根本來不及阻攔。
就在煞氣即將打在陸權(quán)身上時,一陣金光亮起,煞氣被直接蒸發(fā)。
同時小寶也被金光射個正著,它整個陰身一陣蕩漾,回到了噬魂鈴鐺中。
我趕緊撿起噬魂鈴鐺,“不好意思。”
陸權(quán)盯著我,眼神敵視道:“你想干什么。”
金玉此時也罵道:“你該不會是惱羞成怒想暗害我家陸權(quán)吧。”
本來準(zhǔn)備離開的溫苒也趕緊來到了我身邊,“怎么了。”
我松了口氣,好在小寶雖然現(xiàn)身,但是并沒有被溫苒和金玉看到。只有陸權(quán)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我把噬魂鈴鐺收回了兜里,對溫苒道:“沒什么,外邊熱,你快回去吧。”
“嗯嗯。下次有空再出來一起玩吧。”
溫苒說完,笑著對我揮了揮手走了。
而我也不再搭理陸權(quán)和金玉,騎著電驢回到靈靈堂。
回到靈靈堂之后我趕緊回到房間,拿出噬魂鈴鐺召喚小寶。
小寶現(xiàn)出陰身,此時的它十分萎靡,應(yīng)該是被金光傷到了。
“你沒事吧小寶?”
小寶弱弱的說:“快,把木鏡和繡花鞋給我。”
我趕緊拿出木鏡和繡花鞋。
小寶身上綠色的噬魂符文頓時亮起,木鏡上扭曲的出現(xiàn)這樣一幕。
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里掛滿了紅綢絲緞,張貼著大紅喜字,整個一喜慶的婚房模樣。一個女人正坐在梳妝臺上,梳妝臺上放著的正是這個木鏡。丫鬟給女人悉心打扮,盤起長發(fā),插滿了黃金簪子。
女人輕輕咬上紅紙,朱唇立現(xiàn),妝容完畢。
“小姐。還有半個時辰姑爺就要來了。”
“我知道了。你們先退下吧。”女子說完,丫鬟退出了房間。
女子望著木鏡,雙眼無神,淚痕落現(xiàn)。做了良久不知道想著什么,她慢慢起身,艱難的將一段紅布掛在了房梁上,隨之踩在椅子,確定紅布系好后,踢掉了椅子.....
木鏡映照下了的這一切猛然渙散,化作濃郁的紅色煞氣被小寶吸入嘴中。
這也太神奇了,為鏡中女子傷感時,我也感嘆這木鏡的神奇。
吸收掉煞氣的小寶陰身逐漸凝實恢復(fù)到了之前的樣子,它睜開眼睛,兇惡不甘的說:“我以為我能殺掉他的。”
鬼物不愧是鬼物,即使成為器靈,小寶的兇歷依舊存在,我勸解道:“小寶,你以后不準(zhǔn)再輕易傷人。”
“不!”小寶堅決的說。
以后的日子還長,如果小寶再出現(xiàn)今天這樣失控的情況怎么辦,所幸今天陸權(quán)有護身的東西,要是換做普通人豈不是要慘遭一劫。
“為什么!”我質(zhì)問小寶。
“哥哥,你不知道,我告訴你........”
小寶和我說起了他的事情。
一年前,陸權(quán)認識了小寶的媽媽何姍姍。
何姍姍就跟金玉差不多,是個拜金的女人。見到陸權(quán)這個家里有權(quán)有勢的富二代免不了往上貼的想法。陸權(quán)這樣的花花公子自然是來者不拒。
兩人發(fā)生關(guān)系之后,陸權(quán)讓何姍姍吃藥避免意外。誰知何姍姍心機一動,竟想著懷上陸權(quán)的孩子入主陸權(quán)家。
得其所愿,一個月后何姍姍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她找到陸權(quán),要他為自己負責(zé)。
陸權(quán)完全沒有想到何姍姍這么大膽,但是陸權(quán)怎么可能輕易隨何姍姍的意。陸權(quán)讓何姍姍打掉孩子,何姍姍不肯,陸權(quán)干脆就玩起了失蹤。
終于何姍姍掩蓋不住日益長大的肚子,被學(xué)校勸退。即使如此,何姍姍依舊沒有想要放棄之前的想法,她決定生下肚子里的孩子來換取陸權(quán)一筆錢財。
在臨盆期快到時,何姍姍來到陸權(quán)家里的公司大鬧一場。事情的確被她搞大了,陸權(quán)也扛不住壓力找到了她。
事實是何姍姍贏了,她敲詐來了陸權(quán)一百萬。但是問題卻出來了,陸權(quán)表示不會接受這個孩子。
拿到錢的何姍姍又怎么會在意孩子。終于何姍姍生了,可是孩子沒人要,狠心的何姍姍決定殺死這個孩子以絕后患。在某個晚上,她將孩子用袋子裝好,綁上石頭,將孩子沉入了郊區(qū)水庫。
水庫地下陰氣重,加上出生便被溺死,小寶怨氣橫生,化作嬰靈。
“所以我恨他們,我要殺了他們。”
小寶講完,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我支持你弄死你爹。”九哥不知道啥時候拿著罐啤酒站在了我房間門口。
小寶聽到了九哥的支持,頓時興奮了起來,隨即又嘆氣道:“我之前也想啊,我去找過陸權(quán)不止一次,陸權(quán)家里有修士守護,實力很強。我去找過他好幾次,差點就被那個修士給抓住了。所以我才會聽了那個人的話,附身李初許,現(xiàn)成為活靈魔嬰降世,這樣子我就能殺死他了。”
“等等。你說有人叫你去纏著李初許的。”九哥問道。
小寶回答道:“對啊。一個黑袍人。怪怪的,他給我下了咒,說只要我在李初許肚子里待滿九個月就能成為活靈魔嬰。就能殺父報仇。”
九哥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便回自己房間去了。
“九哥,你啥意思啊,真讓小寶復(fù)仇啊?”我沖九哥喊道。
“讓它看著整唄。”
我還想勸小寶放下仇恨呢,被九哥這么一弄我還咋說,煽風(fēng)點火完他就不管后續(xù)了。這不是坑我嘛。
“那你想怎么樣?”我問小寶。
小寶回答道:“我現(xiàn)在還是太弱了,得再變強才行。”
說完,小寶拿起了我放在桌上的繡花鞋。
“它能讓我變強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