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完啦？”我沒想到還魂這么輕松。
“不然你以為我還得開個道壇作法啊。”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慣了九哥隨口懟人的語氣，也不再還嘴找不痛快。
九哥打開了房間對大菠蘿爸媽道，“行了，沒事了。”
大菠蘿爸媽立馬跑進了房間，坐在床邊看著大菠蘿，他爸問：“真沒事了？”
“不然我還能跟你們鬧著玩啊。”九哥沒好氣的說道。
“爸，媽。”大菠蘿弱弱的說了句話，已經(jīng)醒了過來。
“兒子啊，你可擔心死我了。”大菠蘿他媽抱著大菠蘿就哭出了聲。
大菠蘿他爸也老眼通紅的說：“兒啊，以后你好好的別整那些神神鬼鬼的事了行嗎。”
大菠蘿點了點頭：“好。”
“那個啥，要煽情你們回家煽情去。先把錢結一下吧。”要錢的時候九哥又露出副孫子樣，絲毫沒有了之前的氣勢。
“好好好。”大菠蘿他爸起身，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的脾氣，十分尊重的問九哥：“錢怎么給您呢。”
九哥手上不知道啥時候拿了個POSS機，道：“現(xiàn)金也可以，刷卡也可以。銀行轉(zhuǎn)賬的話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卡號。”
“我靠，你九哥這裝備挺齊全的啊。”陳凡在我耳邊輕聲笑道。
我無奈的笑道：“他就是掉錢眼里了。”
大菠蘿他爸從隨身皮包里拿出了銀行卡，把錢結給了九哥，一家三口臨走時還對九哥說：“謝謝奧。”
“慢走。”
送走了他們，九哥心情好的不行，懶洋洋的躺在沙發(fā)上開了罐啤酒，“美得很勒。”
“不早了。我也先走了九哥。”陳凡說道。
九哥點了點頭，“那就不送了。”
我陪陳凡來到了樓下，送走了他，順便關好了店門。
回到二樓，我也躺在了沙發(fā)上，剛剛野地里打了那么久，感覺腰酸背痛的。
“怎么，累著了？”
“嗯。有點。”
九哥坐了起來喝了口啤酒，“閑的沒事聊聊天唄。我挺好奇教你劍術那老頭子的。”
“咋突然問他呢。”
我腦子里浮現(xiàn)出了老頭子的樣子，皺巴巴的老臉，渾濁的眼睛，缺了顆門牙的嘴笑起來下巴上的山羊胡直抖，終年一身爛衣裳，沒見過他施法，也沒見過他使劍，只是每天扛著鋤頭打理著自己一畝三分地。
就是跟老農(nóng)民一樣的他，茶余飯后，閑談皆是江湖往事，心中壯志人老而不衰，教我練劍，指點我練劍，所對比的都是些神仙人物如何如何。
我和他生活了快二十年，當現(xiàn)在九哥問起我，我卻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他。
“說認真的，你劍術，算不上劍術。你使起劍卻給人一種看不透的感覺，不是花架子，是實打?qū)嵉牡鬃?。所以我很好奇那老頭子是怎么教你劍的。”九哥評論著我，“還有為什么你的劍術說算不上劍術呢，因為你只有底子，沒有主體。一個劍客的主體是什么？”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主體是就是劍術。劍術包含了劍招，劍法，以及劍客畢生追求的劍意。你的劍，沒有招式，更沒有法門。”
九哥點到這，我想起山里練劍時，老頭子這樣說過，“我沒什么能教你的，因為我的劍招，劍法，配不上你的先天劍意。但終有一天，你會明白你的劍招和劍法是什么，那才會是你該走的劍道。”
我不會劍招劍法是老頭子根本不肯教我，只讓我蒙頭練最基本的東西打底子。這些事此時此刻九哥已經(jīng)猜到了大部分。
“這段日子，你殺過狐妖，滅過尸煞。與紅衣厲鬼的對戰(zhàn)我沒見過，但是今天對上窮奇，你的弱點已經(jīng)暴露無遺了。你缺乏劍招，單憑最基本的東西，再好的底子也上限不高。”
九哥分析的有條有理，清晰的指出了我的缺點所在。不容否認我現(xiàn)在就是這么個不上不下的狀態(tài)。對上張婉那一次我可以說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心境一亂，沒有劍意加持的我實在太弱了。
我也清除自身的這些問題，但是我找不到什么辦法去解決。
“九哥，你說的這些我也意識到了。不瞞你說，我答應過老頭子兩個要求，一是不修煉任何劍招劍法，二是，只用木劍。”
這段日子相處下來，九哥還是挺照顧我的，所以我權衡了一下，告訴了他我答應過老頭子的這兩個要求。
九哥笑著摸了摸頭，“我真是挺好奇那你老頭子的，不練劍招劍法，只用木劍。這能練出個什么玩意。”
我笑道：“不知道。但是老頭子說過我只要好好練劍，終有一天是可以成為御劍千里斬妖魔的那般神仙人物的。”
“哦？”
九哥瞇著眼睛，若有所思的樣子。
“咋滴，聊天就聊天唄。你盯著我看干啥。”我問九哥。
“看你個棒槌，你又不是超模。”九哥喝完了最后的啤酒，“睡覺去。”
我一看墻上的鐘，已經(jīng)快十二點了，“好嘞。”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九哥都還沒睡醒呢，就有人在樓下敲門。
“哪個孫子啊！小生你下樓看看去，這動靜是搞拆遷還是咋滴，也沒跟我打招呼啊。”九哥在房間里喊道。
我揉了揉眼睛，這才七點多呢，是有人出啥事了嗎。
我睡眼惺忪的打開了店門。
“生哥，早上好！”
陳凡提著好幾包豆?jié){油條之類的早晨笑呵呵站在門口。
我無語的看著他：“你這是干啥啊？”
陳凡走進了店里和我來到二樓，“樓上說，樓上說，我給你們帶了早飯，邊吃邊說。”
一上樓，陳凡風風火火的敲了敲九哥房間的門：“九哥，起床啦。”
九哥砰的一聲推開了門，罵罵咧咧的說：“我們這是封建迷信場所，不是警察局，你要是準時打卡上邊就找錯地方了。”
陳凡被罵的有點尷尬：“九哥你真會開玩笑，趕緊來吃點唄。”
九哥起床氣極重的拉開椅子坐在飯桌上吃了起來，我啃了個包子問：“你這大早上不去局里來我們這干啥啊。”
“局里今天有個會議，老頭子特地讓我來接你們?nèi)⒓印?rdquo;
“什么會議啊，我和九哥去干啥玩意。”我問。
“之前張婉那事不是在省廳那邊引起了重視。加上京里本來就打算整治你們的圈子，這次開會好像要搞個什么特別行動小組，專門偵辦處理靈異案件。”陳凡邊吃邊說道：“具體我就只知道這些了。”
九哥吃了根油條喝了杯豆?jié){之后起身道：“跟我有個屁關系，不去，老子要繼續(xù)睡覺。”
“別介啊九哥。”陳凡懇求道。
九哥理都沒理就回房間去了。
“別說了。這大早上的都沒睡醒，誰想跟你去開會啊。”
“你跟我去唄，生哥。”知道九哥那怎么說都沒用，陳凡只好磨著我。
我實在受不了他，只好跟他走一趟了。
“九哥，那我和小凡去了哈。”
“別多管閑事奧。”
九哥囑咐了我一聲。
“我有數(shù)的。”
陳凡開著車，帶我來到了局里。
到局里之后，陳凡帶著我來到了一個掛著會議室的房間里。
我走進去一看，陳作霖正坐在講桌上邊的位置，他旁邊還有一個穿著軍裝的國字臉男人。看見我之后他對我笑了笑，我也點了點頭，看了看會議室里，發(fā)現(xiàn)燕子，阿道，寧致遠也在。
“你們也在啊。”我走過去打了個招呼，對燕子道：“那天晚上都忘了和你說聲謝謝。”
燕子玩著手機，沒理我。
眼見我有些尷尬，寧致遠則是笑著解圍道：“小事情。”
這時候會議室陸續(xù)又進來了兩男一女。
“好了，大家都到了，那會議就開啥吧。”陳作霖環(huán)顧了一圈在座的人后道：“首先很感謝大家來參加此次會議。我先介紹一下，這位是川部軍區(qū)的首長關山上將給大家講述此次會議的具體內(nèi)容。”
說完陳作霖做了個請的動作。
上將？好大的軍銜。除了燕子已經(jīng)冷冰冰的樣子，其余人多少都有些動容，開來這個會議不簡單啊。
關山起身，先是給大家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隨后讓自己的警衛(wèi)給每人發(fā)了一份文件。
我拿到手一看，文件上寫著三個大字，“靈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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