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四大兇獸之一的窮奇嗎,看起來是挺兇的。
“別愣著啊。”九哥在旁邊喊了我一聲。
我持劍一個箭步,沖到了窮奇面前傾力斬下。
窮奇甩了甩腦袋,鼻子里噴出兩道邪氣,雙翼猛然扇動起來,一邊擋住我斬下的一劍,一邊重重的掃向我的腦袋。
我趕緊閃身躲開,空靈劍意凜然于心。
“吼!”
窮奇仿佛意識了什么危險,四只蹄子不安的撅動著,攜卷著黑風猛然朝我撞了過來。
我提起百分百的注意力,在它沖到我面前時一劍探出。
窮奇的右邊身子被我刺中,吃痛的一甩。
還好這窮奇只是邪氣化身,沒有實體的他根本無法發(fā)揮獸類的進攻優(yōu)勢。
就在我慶幸時,局勢一下子就反轉(zhuǎn)了。
窮奇的身上猛然亮起紫色的符文,那符文正是噬魂鈴鐺上鐫刻的噬魂符文。
我感覺腦袋一陣眩暈,有股巨大的吸引力在把我拉向窮奇。
“??!”這種感覺使得我腦袋要炸開了一樣。
“小生,守住心境!”九哥此時出手了,只見他掐著手決,整個人散發(fā)出一股清涼的微風,“太上臺心,應變無停。驅(qū)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凈,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
符咒頌聲一落,九哥結(jié)印的手中猛然爆發(fā)出一陣光芒,噬魂符文直接被壓制了回去。
我也感覺神志清明了許多,趕緊出劍直取窮奇的頭顱。
窮奇在噬魂符文被壓制后,邪氣也弱了不少,面對我暗藏殺機的一劍明智的選擇接連后撤。
我的速度不慢,可窮奇的速度更快,轉(zhuǎn)眼便跑的離我五米開外。
它停下來之后,猛然張開了猙獰的血盆大口噴涌出濃郁的黑氣。
“嗚嗚嗚。”
黑氣里鬼叫不止。
“這是什么!”
“應該是它之前吞噬的殘魂。”
黑氣散去之后,大概十多只飄離地面的魂魄體站在了窮奇身邊。
我仔細一看,大菠蘿正在其中。
“吼!”
窮奇再次吼叫著,仿佛是對殘魂下達了命令。殘魂們開始一個接一個朝我沖來。
“你攔住它們。我救大菠蘿!”
九哥手上泛起金色的光澤,沖到大菠蘿面前一把抓住它便跑開了。
我連忙將劍意加持到了木劍之上,連續(xù)格擋了殘魂們的攻擊。
所謂蟻多咬死象,我已經(jīng)將木劍格擋運用到了極致,奈何還是被一道煞氣打在了后背。
我一個趔趄,窮奇趁機朝我沖來,把我撲倒在了地上。
我起身的機會都沒有,窮奇已經(jīng)高高揚起了前蹄,下一秒就會踩踏在我身上。
這種情況下我只能勉強的抬起木劍,劍尖直對窮奇下腹。
窮奇此等兇獸是何等智商,立馬轉(zhuǎn)變攻擊姿態(tài),一蹄子把我踹飛了出去。
殘魂們趁機抓住了我持劍的右手,窮奇露出古怪的笑容,不緊不慢的朝我走來。
它走到我身邊吐出長長的舌頭在我臉上舔了舔,身上的噬魂符文再次亮起!比之前更為劇烈的眩暈感傳來!太憋屈了,此時此刻我心里只有這一個念頭。
“吼!”窮奇突然叫起,這一次很明顯是哀嚎。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窮奇已經(jīng)不見了。九哥正對我伸出了手:“你干啥呢,累啦?地上涼,快起來。”
“窮奇呢?”
“我給弄死了。”九哥得意洋洋的說道:“哥厲害吧。”
我揉了揉腦袋,“你要是晚點來,我估計就得兵解在這了。”
“行了。別扯了。”九哥一把把我拉了起來。
此時窮奇一死,那些殘魂也沒了之前的煞氣,一個個從呆滯再難以接受的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死亡。
“不!我兒子還沒長大呢,我不能死,我要回去找他和我老婆!”
“我媽還等著我養(yǎng)老呢。我不能死啊。”
“我的公司才剛上市呢,我可是要做下一個馬運的男人??!”
......
九哥一把攔下了那個要跑去找他老婆孩子的男人,悠悠的說道,“你們也別鬧了。死了就是死了。不要再想生前事,早入輪回吧。”
那個男人不甘的露出兇容,“放開我!不然.....”
“啪!”
一個清脆的巴掌打在了它的臉上。
九哥叼了根煙,歪著嘴道:“跟他們誰倆橫呢。剛剛那玩意咋死的你們不知道是咋滴。給我老實的下去吧!”
我拉了一下九哥,“他們都是可憐人,別太那啥了。”
九哥甩開了那個男人,再次施法結(jié)?。?ldquo;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脫離苦海,再世成人。敕救等眾,急急超生!”
“道長且慢。”這時候,剛剛一個一直沉默的殘魂忽然開口。
但是此時法成咒完,所有殘魂都開始變得虛幻了起來,正在慢慢消散,前往輪回。
“怎么了。”我問。
此時那個人的殘魂也已經(jīng)消散了一小半,他匆忙道:“兩位,我也是修士,所以斗膽請兩位幫我個忙、”
“你一個修士怎么會被這邪器所害?有什么事快說吧,你沒多少時間了。”我有些好奇的回答道。
“我叫張青陽,杭江市往東三十里的衡冠山有座道觀,我便是那里的弟子。”
“我有個被逐出道觀的師兄,半年前他習得高深邪法回到山里殺害了道觀五六個師兄弟。”“事發(fā)時我在山下除妖,之后我?guī)熥鹜袎粲谖?,讓我趕緊逃命。”
“師尊待我如子,我怎能茍活,于是我便找到了那畜生拼命。奈何我學藝不精,斗不過他,最終被他收入了這噬魂鈴鐺。”
“我?guī)熜纸胁潭?,他修習的都是害人邪法,如今他還在杭江市,希望兩位能阻止他為禍一方。”
“行,我們知道了。”九哥打了個呵欠。
張青陽微笑著點了點頭,“拜托了二位了。”
說完,張青陽便徹底消散了。
“九哥,這事?”我不知道九哥怎么打算處理張青陽的事。
九哥撿回了噬魂鈴鐺,“這事跟我們有屁關系。忘了我跟你說過啥了?”
對于張青陽的遭遇我有點同仇敵憤,誰知道九哥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
“那我們就什么也不管嗎?”
“你看,那小子本來逃過了一劫對不對。結(jié)果他還非得又去找上門送死。換想一下,如果他隱忍到自己夠牛逼了再去報仇不好嗎?咱去幫他報仇,要是那個蔡都有個七八品的實力,咱都吃不了兜著走。”
我一聽九哥的分析,十分的理性,同時心里感嘆自己的確有些時候太過于感性而沖動了。
九哥擦了擦噬魂鈴鐺上的塵土道:“這玩意是個好東西啊,咱留著玩玩。”
“這是邪器誒!”
九哥一個腦瓜崩敲在了我頭上:“邪個錘子,法器沒有正邪之分,人才分善惡。那話咋說的來著,不管它黑貓白貓,能抓耗子的就是好貓!”
我一琢磨,九哥說的也有道理,只好默認了他的做法,“大菠蘿怎么樣了?”
九哥露出手中一塊玉石,說是玉石,就是還沒經(jīng)過雕琢的璞玉,“我給他收在里邊了,現(xiàn)在回去還魂就行了。”
我們回到店里,大菠蘿他媽焦急的拉著九哥問:“道長,什么時候才治我兒子啊。”
九哥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道:“剛剛出去弄了點藥引子,你們在房間外等著,不要進來。”
九哥讓大菠蘿的爸媽和陳凡都留在了房間外,只帶著我進了房間。
進入房間之后,九哥對著玉石念了句咒語,只見一個虛幻的大菠蘿便出現(xiàn)在了床邊。
“回去吧。”九哥輕聲對大菠蘿的一魂一魄道。
一魂一魄坐到床上和大菠蘿的身子重疊在了一起,隨著它慢慢躺下,大菠蘿隨即傳來一聲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