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凜的眼神緊緊盯著李凡,她想知道,李凡自從做了蘭市首富后,品味會不會有所改變。
當(dāng)初在自己生日派對上,只送了一條18k的金項鏈給自己,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出了丑,她可恨死李凡!
江明看著猶豫不決的李凡,抬起頭問道:“喲喲,李總,不會是做了蘭市首富之后,連送什么都不知道吧?”
說完后,江明又看不起李凡說了句:“其實也可以原諒,你以前只是一名普通的社會打工仔,有了錢之后,一時之間品味跟不上也不出奇。”
江明笑嘻嘻的說著,跟著走過李凡的身邊,皺起眉故意拉長音調(diào),話語充滿嘲諷。
李凡頓時不知道要不要拿出自己的禮物,無奈地往口袋一摸。
嗯?
今天中午去宏福金鋪談了些生意,剛剛好金鋪的店長送了自己一條鉑金項鏈,不過頂多就值幾千塊,連一萬塊都不上的禮物,怎么好意思拿出手呢?
江明看著李凡的手插進(jìn)口袋,眼睛閃過一絲詐意,一把將李凡的手拉了出來,將禮盒給奪了過來。
“喲!李總也是準(zhǔn)備送首飾嗎?這禮盒還挺精致的啊,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呢?”江明揚著手里的禮盒,譏嘲喊道。
“這…這個……”李凡欲言又止。
包廂里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禮盒上,看看這蘭市首富到底準(zhǔn)備出手些什么珍貴的禮物。
江明故意放慢速度打開禮盒,然而卻只見一條又細(xì)又暗淡的鉑金項鏈。
鉑金項鏈?
送一般人還覺得不錯,但對方可是盛夏國際的董事長?。?/p>
這也未免太寒酸了吧?虧他還是蘭市的首富呢!
眾人也都戲笑著李凡,頓時包廂傳來一片譏嘲之聲。
林愛海秀眉一簇,看著此時李凡難堪的表情,心想有些不對勁,李凡一個堂堂蘭市首富,怎么會送這種普通的禮物給自己呢?
“哈哈哈!笑死我了!李總,你別吧,這禮物也好意思拿的出手!”江明直接開笑嘲諷道。
伴隨著江明的嘲笑,眾人都開始跟著笑起來。
這時,蘇雨沫急忙起身,走過林愛海身邊,臉帶微笑:“各位,可能你們誤會我們李總的意思了!”
嗯?
眾人自然地將笑聲停了下來,目光不斷地在蘇雨沫和李凡身上互換。
江明看著大家瞬間沉默,再看蘇雨沫陰沉的目光,就得意地走過去,抬起頭問道:“哦?那我還真不知道,送禮物還有別的意思?”
“當(dāng)然!總所周知,鉑金就是珍貴的意思,集金屬的高貴,大家看見這鉑金項鏈中刻著一只狐貍,寓意著我們的林總,耀眼與狐貍的聰明智慧融為一體,潮流時尚,高貴典雅,更加嫵媚動人,彰顯你在送你項鏈的人心中的獨特魅力,萬分珍貴??!”
當(dāng)蘇雨沫的話語落下,一時間,眾人才反應(yīng)過來,貌似想了想也有道理。
林愛海也微微點了點頭,小聲說道:“哦…原來如此,李總真是費心了呀!”
我靠!彎的都被她說回直,這蘇雨沫真的恐怖!
趙凜在一旁輕笑,在她認(rèn)為,李凡送鉑金項鏈?zhǔn)钦娴臎]啥想法,那種窩囊廢的品味只有送這些俗品,不過好在有個這么會說話的秘書幫著他而已。
不過李凡畢竟還是送了一條這么寒酸的項鏈,多多少少有些影響他的社會地位。
“寓意是不錯,但是李總可是蘭市首富啊,這禮物未免也太夠摳了吧?”
江明剛剛也只是給李凡緩和了一下,這次又得意洋洋地望著李凡。
李凡眉頭一擰,表情十分復(fù)雜。
到底怎么樣解釋呢?
“那可不是,我們李總既然送出這條鉑金項鏈必然有其中的意思。”
蘇雨沫又打算解釋道,但是這次江明卻一把將蘇雨沫拉到自己的身邊。
緊緊抓住她的手腕,陰聲陰氣地說道:“雨沫,你夠了,跟著這個窩囊廢有什么意思?不如跳槽來我集團(tuán),我會給你更多的錢,更多的地位,甚至還有我們江家的名分!”
蘇雨沫擠出一絲笑容:“抱歉,江總,我現(xiàn)在是蘭市地產(chǎn)董事長的秘書,請注意你的言辭!”
呵呵。
這女人還敢拒絕自己?當(dāng)初是誰培養(yǎng)你的!誰給你飯吃的?
林愛??匆姶藭r氣氛顯得有些尷尬,就拍了拍手掌,喊道:“誒誒!都別愣著,還有下一個節(jié)目,大家快去一樓大廳,今晚多虧江公子包場,我們可以在一樓大廳盡情跳舞了!”
眾人一聽,也不顧此時氣氛了,直接從包廂走了出去,剩下李凡和江明,門外趙凜也在暗自偷聽。
“李總啊…總所周知,你是一個繼承家產(chǎn)的人,實際上你根本就不會什么打理集團(tuán),做生意。”江明歪著頭諷刺道。
“哦?那東郊巖地那石油井難道不算?”李凡不認(rèn)輸。
“哼!做生意,七分實力,三分運氣,你那次,只不過是撞在那三分運氣上。”江明倒了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蘇雨沫是商業(yè)界出名有才的秘書,呆在你身邊,真是浪費!很是浪費!”
李凡知道,蘇秘書做事認(rèn)真,能力出眾,在公司大小事務(wù)都可以處理,換句話來說,她才是引導(dǎo)公司發(fā)展的主力,自己也只不過是一直跟著她學(xué)習(xí)而已。
“李凡!記住,我遲早會把她搶過來,以你現(xiàn)在的實力,壓根不夠我玩!我不怕你錢多,反正以前是窩囊廢,現(xiàn)在也會是窩囊廢!”
江明說完之后,帶著一則嘲笑聲,離開了包廂。
李凡低下頭,不知道在思索著什么。
以蘇秘書的實力,無論到那個公司都可以勝任,但為什么偏偏要呆在自己的身邊呢?
說實話,自己只是剛剛上手蘭市地產(chǎn)董事長,什么事情都要學(xué)習(xí),蘇秘書能夠呆在自己身邊教導(dǎo)自己,顯然她已經(jīng)勝任了董事長的職位。
李凡坐著,頷首低眉,目光凝視著,似乎呢喃著卻又安靜地聽不見任何生息。
這時,一直躲在門后的趙凜走了進(jìn)來,得勝的貓兒歡似虎般說道:“李凡,怎么?不下去跳舞嗎?”
李凡緊鎖的雙眉難以分離,站起來,踱步走過趙凜身邊,雙手揣兜,時而停頓,時而嘆氣…
“我忘了,你連最基本的社交舞都不會跳,還是不要下去丟人現(xiàn)眼了吧!”趙凜冷笑道。
“那就不跳!”
李凡冷淡的語氣脫口而出,直接走了出去外面。
趙凜秀眉一擰,雙手交織胸前:“哼,當(dāng)初自己怎么會看上他呢…”
走出去之后的李凡,站在二樓的扶手欄,望著下面響著優(yōu)雅美妙的古音樂,眾人手牽手跳著舞蹈,在這些企業(yè)家的臉上都迎上一股成功的笑意。
下面這些無一都是蘭市成功的企業(yè)家,他們都是從一個底層慢慢打拼上來到今天的,可能自己一個繼承人,啥都不會就擁有著他們奮斗幾年甚至十幾年的財富和地位,但這有如何?
一躍而過的成功,缺少了過程,只不過是一時興奮,并非輝耀堂皇的人生!
蘇雨沫在下面沒有跳舞,獨自一人,雙眼無神,微笑也變成苦笑,默默看著手中深紅色的紅酒。
李凡一瞬間似乎感受到什么,馬上小跑下去,走到蘇雨沫的身旁。
他并沒有出聲,眼睛與蘇雨沫雙雙對視,沒有一點回避,緩緩露出一絲微笑,似乎被這一瞬間所看穿她的內(nèi)心。
慢慢地……蘇雨沫看著李凡的眼睛,眼珠非常清澈,完全把自己的臉反照出來。
“跳舞嗎?”
李凡話音落下,蘇雨沫眼神瞇起一條直線,語氣輕緩:“剛剛那禮物,你不是認(rèn)真的吧?”
“我猶豫了,但也怪你!”李凡說道。
“怪我?”蘇雨沫反問道。
“因為你沒有把你的生日告訴我!所以我猶豫那份厚禮是送林總好,還是你好呢?”
蘇雨沫秀眉一簇,聽得不是很懂。
“各位!”
忽然,李凡大喊一聲,眾人視線集中在他身上。
“時光酒店是本市最高的頂樓,不如我們上頂樓邊跳舞邊欣賞夜景更好?我在頂樓準(zhǔn)備了一個節(jié)目!專門為一個人而準(zhǔn)備的!”
眾人一愣,這李凡又想搞什么花樣?
江明故意嘲諷道:“哦?李總也會有驚喜給我們看?那我倒想看看了!”
“既然想看,那大家都來頂樓吧!”
伴隨著李凡的話語落下,眾人來到了時光酒店的頂樓。
站在頂樓,遙望這都市,五彩繽紛,直叫人深醉其中,燈光不斷編織的夜晚簾入每人的眼中。
“李總,你所說的驚喜呢?”江明故意挑釁道。
李凡不急不忙地走過去蘇雨沫的身邊,微笑道:“蘇秘書,跳支舞吧!”
一陣輕風(fēng)吹過,李凡打了一個響指,柔和優(yōu)美的音樂緩緩響起。
兩旁的男女也開始牽手,扭動著身軀,頓時全場人都沉浸在這片美景與交響樂中。
蘇雨沫愣了一下,但還是緩緩伸出雪白的小手。
李凡邊拉起蘇雨沫的小手,緊接著從腰間拿出一個對講機。
對講機?
他拿這文化遺產(chǎn)出來干嘛?江明不解。
“小龍!開始吧!”李凡對著對講機輕聲一講。
“嗬嗬……哧……洞踏!”
隨著一聲突如其來的響聲,打破了柔和的音樂。
一團(tuán)彩色光芒快速上升,留下一線灰色的煙霧,如五彩繽紛的花兒在空中盛開,照亮了夜空。
江明冷聲一笑:“哼!不就幾個破煙花嘛!有什么好驚喜的!”
李凡搖了搖手指:“不是幾個!是全市的煙花都被我買下了,今晚從蘭市各個地方都會上升煙花。”
什么?
全市的煙花都被他包了?
李凡知道,欣賞煙花要在最高的樓層上,而此時自己就站在蘭市最高的樓層上。
“哇!好美!”
伴隨著眾人一句句“好美”脫口而出,江明這是納悶了,區(qū)區(qū)幾個煙花就把這些企業(yè)老板都看蒙眼!
“平日大家都因為工作積累了不少壓力,今晚借林總生日,我?guī)痛蠹裔尫乓幌拢蕾p這美麗的煙花!”李凡對著大家說道、
瞬間,大家都對李凡稱贊有加。
李凡拉起蘇雨沫的小手,開始迎合著煙火和音樂,熱情奔放起來,兩人眼神熾熱神情,緊貼的舞蹈令人羨慕,踏著歡快的步伐似乎在挑逗周圍的人。
煙花陸陸續(xù)續(xù)地從下往上綻放,這一刻氣得江明沒好氣直接轉(zhuǎn)身就離開現(xiàn)場。
李凡!你給我記著!
“你的舞跳得很差耶!”蘇雨沫笑著說道。
“是嗎?那以后你來教我?”李凡調(diào)皮地說道。
“我本來就是來教你的,當(dāng)然,你還是我的董事長!今晚的禮物,謝謝你!”
李凡挽住她的腰,音樂這是陡然停止,兩人嘴上迎合著默契的笑意……
今晚的蘭市很美,城市下無論貧富貴賤,都一同欣賞著美麗的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