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外,遲可凡感覺自己受到了幾大的羞辱,怒不可遏地低吼道:
“就算我沒有貴賓卡,你們也該知道我是誰。我是四大家族遲家的繼承人!你們這群打工的,難道連自己的老板都不認得嗎?”
一旁的服務(wù)員顯然沒有任何表示,臉上依舊掛著招牌式的職業(yè)微笑:
“很抱歉先生,您只是我們以前的老板。天祺餐廳現(xiàn)在的老板,是慎氏集團。我們的言行全部符合公司的規(guī)定,天祺餐廳只認卡,不認人。”
“你……你給我等著,你們會后悔的!”
遲可凡走到餐廳的拐角處,撥通了電話:
“刀疤,帶上你手底下的人,立刻到天祺餐廳來!”
“是,少爺!”
不一會,一輛面包車停在了遲可凡的面前,四五個彪形大漢手拿鐵棍氣勢洶洶地下車。為首的男人,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刀疤,他走到遲可凡的跟前,躬了躬身子,討好的笑道:
“少爺,小的們來了。您今天有什么指示?”
遲可凡站在路口,點了一顆煙,順手指了一個方向。刀疤男順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少爺,那……那是您的天祺餐廳??!”
遲可凡吸了一口煙:“現(xiàn)在不是我的了。”
“少爺,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遲可凡一手把煙頭摔在地上,用腳使勁地碾了碾:“姓慎的奪走了我的天祺餐廳,連夜換了一批VIP卡,現(xiàn)在這個店我連門都進不去了!”
“居然敢欺負到少爺您的頭上,我刀疤一定不會讓他好過的!少爺,您就瞧好吧!兄弟們一定把這個店給砸了!”刀疤男一揮手,身后的幾個小弟跟著拎了拎手里的鐵棍,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回來!”遲可凡低聲吼道。
刀疤男剛走了兩部就又被叫回來:“少爺,還有什么吩咐?”
“蠢貨!誰讓你們?nèi)ピ业炅耍?rdquo;
“那您這是……”刀疤男不解地摸了摸頭。
“你們一會到門口虛張聲勢就行了。里面有個叫慎宇哲的,一個廢物居然敢在我面前逞威風!你們把他叫出來。他要是敢出來,你們就給我往死里打!”
“少爺,他要是認慫不肯出來怎么辦?”
“不肯出來?那你們就就扯上林氏。反正都是跟林家有關(guān)的廢物,林雪伊那個jian人,聽見這樣的話一定會出來的!”
刀疤一行人拎著幾根鐵棍,走到天祺餐廳門口,幾個人呈一字排開。過往的行人紛紛指指點點,卻又嚇得趕緊走掉。而餐廳里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情況,只是坐在餐廳里不敢動彈。
“慎宇哲!”刀疤男扯大了嗓門喊道,“你這個吃軟飯的廢物!整天就知道花女人的錢,舔老婆的腳指頭。一個好好的男人去當什么上門女婿!男人的臉都讓你丟光了!”
“老子就是看不上你們這種小白臉,憑著一副好皮囊,不知道勾搭了多少有錢的富婆。你們這種人我,為了錢什么都能做得出來!我呸!”
“我說,林家大小姐。你挑男人的眼光也太差了吧!這種小白臉有什么好的?不如你就跟了我吧哈哈哈哈哈哈!”
坐在餐廳里面的慎宇哲,聽到餐廳外面有人在大聲辱罵他,想想也知道這一定是遲可凡的干的,于是什么也沒有管,當作沒有聽見一般,依然淡定地在吃飯。直到聽到后面說林家的那一句,林雪伊卻坐不住了:
“你聽見了?這都是你連累的我們林家,你出去解決一下。”
慎宇哲優(yōu)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這種事情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不去管他。他們說了一會覺得沒意思,自然就走了。”
“慎宇哲!我們現(xiàn)在不離婚了,你的臉面就是我們林家的臉面。就算你不要臉,我們林家還是要臉的。”
慎宇哲依然穩(wěn)坐不動。
林雪伊急了:“你不知道這天祺餐廳是什么地方嗎?多少有權(quán)有勢的人都會來這里吃飯,今天他們鬧這么一出,我們林家明天一定又是東川的頭版頭條!宇哲,你不要逼我!”
慎宇哲看了一眼盛怒的林雪伊,慢條斯理地站起身,朝著餐廳外面走去。
刀疤一行人喊了半天,終于看到有人出來了,于是痞笑著說:“你是慎宇哲?”
慎宇哲雙手插兜:“我就是。”
刀疤點了點頭:“不錯,還算是有點膽量,就是不知道你能挨上老子幾棒子!”
慎宇哲伸出手制止了刀疤的行動:“誰雇你們來的?開個價吧。”
刀疤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你什么意思?”
慎宇哲伸出兩根手指:“那人的價格,我翻兩倍。”
刀疤不屑地笑笑:“小子!你以為自己是誰???東川首富嗎?別說我們的價格你給不起,就算給的起,誰知道你拿的又是哪個女人的錢,哈哈哈哈哈……”
刀疤跟幾個小弟們放聲大笑,仿佛慎宇哲在他們的眼里是個極大的笑話。
“十倍怎么樣?”慎宇哲淡定地說道。
刀疤嗤笑道:“你這個吃軟飯的,一百倍我們都不會相信你。兄弟們,給我上!”
慎宇哲淡定地看著眼前這幾個人朝自己飛撲而來,嘴角輕蔑地笑了笑。一個側(cè)身躲過了刀疤的當頭一棒,躲開的瞬間朝著刀疤的后腦就是一劈,緊跟著一個掃堂腿又撂倒兩個。剩下的兩三個人,看著慎宇哲三招兩式就打的老大和幾個兄弟躺在地上起不來,都拎著鐵棒猶豫著要不要上去再試一輪。
慎宇哲拍拍身上的灰,沖幾個人說道:“我要是你們,現(xiàn)在會立刻送他們幾個去醫(yī)院。再晚一些,你們老大可能會失明,這兩個的腿也就保不住了。”
剩下的幾個小弟先是被慎宇哲的身手嚇到了,然后又被他說的話嚇住了。當下也沒有猶豫,立刻扶著刀疤和幾個兄弟起來,走過轉(zhuǎn)角上了面包車,揚長而去。
餐廳里面的林雪伊看到人走了,才敢跑出來:“他們走了?是有人雇來的?”
“不知道。”慎宇哲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林雪伊看了看慎宇哲,猶豫地問道:“宇哲……你……原來身手這么好?以前我都不知道。你為什么要故意瞞著我?害得我擔心了半天。”
“擔心?”慎宇哲盯著林雪伊的眼睛,從里面可沒看出半點擔心自己的神色。
“這沒什么。本來我是不會的,但是遲可凡總是找人來打我,我也是無奈,才去速成了CQC。”
“CQC?”林雪伊皺了皺眉頭,“那些打你的人也不一定是遲少派來的,你可別隨便冤枉人。”
“是啊,雪伊說的對。”遲可凡從街道的轉(zhuǎn)角走了出來,他同樣在疑惑著,才不過幾天,怎么慎宇哲的身手就變得這么好了,“你可不要隨便冤枉人。”
慎宇哲冷冷地看了遲可凡一眼,什么都沒說,徑直又進了餐廳。再次坐到餐廳的慎宇哲,趁著林雪伊去洗手間補妝的空檔,趁著沒人注意,悄悄進了經(jīng)理辦公室。
“先生您好,這是我們的辦公區(qū)域,您是不能進來的。”
慎宇哲沒說話,出示了自己的慎氏黑金卡和族徽,門口的秘書立刻低下頭:“對不起少爺,冒犯了。”
慎宇哲推門而入,辦公室內(nèi)的經(jīng)理嚇了一跳:“你是什么人?”
后面緊跟著進來的秘書趕緊向經(jīng)理使了個眼色:“經(jīng)理,這是慎氏的少爺。”
經(jīng)理看了看慎宇哲手中的黑金卡和族徽,立刻站了起來:“少也好。不知少爺蒞臨,請少爺贖罪。”
慎宇哲擺擺手:“門口有個遲家的人來簽約,一會你把這個合同給他簽,不用客氣。”
“是,少爺。”
慎宇哲起身回到餐廳坐到位子上,沒有人知道這個一身地攤貨的年輕人,剛才去做了什么。
餐廳門口,遲可凡又一次本餐廳門口的服務(wù)員攔住了:
“對不起先生,您不能進去。”
遲可凡氣急敗壞地對服務(wù)員喊道:“你們瞎嗎?剛才那個人給餐廳造成了多大的影響?你們都不管一下的嗎?他還在餐廳門口跟人打了一架,你們都不管?”
服務(wù)員平靜地說道:“剛剛那位先生是VIP客人,他挺身而出替我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是我們應(yīng)該向那位先生道歉才對。至于您,沒有VIP卡,依然不能進去。”
“你們!狗眼看人低!不知道這家餐廳以前是我的嗎?”
“誰在吵鬧?”餐廳內(nèi)走出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
“經(jīng)理好。”門口的服務(wù)員都朝著這名男子說道,“這位先生想要進來用餐,但是他沒有貴賓卡。按照規(guī)定,我們是不能放他進來的。”
男子看向遲可凡:“遲少,久等了。不好意思,他們不知道您今天要來簽約,冒犯了。請進。”
鬧騰了半天,遲可凡終于能夠踏進天祺餐廳的門了。
“不敢不敢。”遲可凡平時再囂張,也不敢在慎家的人面前失禮,“不知貴公司今天負責簽約的人何時能到?”
經(jīng)理掛著職業(yè)的微笑:“已經(jīng)到了。遲少,今天我代表慎家跟您簽約。”
“你?經(jīng)理不是在開玩笑吧。”
“您看我像是說笑的樣子嗎?”
遲可凡抽了抽嘴角:“我遲家雖然沒有慎氏家大業(yè)大,但對于合作一向是認真的。我身為遲家的繼承人,親自來簽約,為何慎家卻只出一個經(jīng)理?”
經(jīng)理笑道:“慎氏合作,向來只看能力,不看身份。一個人有足夠的能力,哪怕他只是一個乞丐,我慎氏也會待如上賓。”
遲可凡面上有點掛不住,經(jīng)理這話分明就是在說,在慎氏的眼里,遲家是個無名小卒,還不如街上的乞丐。心中怒火漸起,說話也沒有之前那么客氣:
“既然如此,敢問經(jīng)理,慎氏為何非要收購天祺餐廳?難道是看上了天祺餐廳的利潤與地位不成?”
經(jīng)理臉上的職業(yè)微笑,漸漸轉(zhuǎn)變?yōu)槌爸S和不懈:“慎氏一般只跟自己能力相當?shù)娜撕献?,收購的最低標準,也得是這個產(chǎn)業(yè)存在50年以上,并且經(jīng)營良好的上市公司。若不是我家小少爺一時興起,突發(fā)奇想非要買個餐廳玩玩,我慎氏也不會看上這種餐廳。”
“慎家小少爺?”遲可凡像是抓住了什么一樣,緊著問道,“可從未聽過慎家有個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