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沖到了父親的身邊,一把將父親的抱住。他胸口處的血洞,向著外面不斷噴出鮮血。
我用手緊緊的捂住那一個傷口,但鮮血根本止不住。
“爸,爸……”我大聲喊著他的名字,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常……常山……”父親緊緊的抓著我的胳膊,口中叫著我的名字,但像是喘不過氣一般。
“爸,你,你別說話,我?guī)闳フ掖蠓颍?rdquo;我哭喊著要將父親抬起來。
父親抓著我的胳膊大口喘息,非常用力的對著我說道:“常……常山……我,不行了……”
說到了這里,父親就大口大口的喘息,已經(jīng)無法呼吸一般。
“常山,你,你答應我,一定,一定要活下去!”父親的眼淚劃過了面頰。
我只覺得心口劇痛,就像是被人用鐵錘砸中了一般。
“爸,爸,我會的,我會的,你也要活下去,你沒事的……”我大聲回答道。
但父親已經(jīng)說不出來話了,他臉上掛著淚珠,嘴角就揚起來了一絲微笑。
他看著我,一動不動……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失去了力道……“爸,爸……”我大聲的吼叫著,用來搖晃著他的身體,但是他已經(jīng)沒有了知覺……他胸口的鮮血還在不斷的流出來……
“常山,快跑!”后面?zhèn)鱽砹藦垎⒃频囊宦暣蠛?,隨后在我的耳邊傳來了一聲轟鳴。
等我抬頭看的時候,我看見了一把椅子打在了僵尸的身上,僵尸被打退了兩步,椅子去碎了一地。
我從地上一把撿起來了椅子腿,“我不活了!我殺了你!”
我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揮動著椅子腿打向了僵尸的腦袋。
“嘭!”椅子腿打在了僵尸的腦袋上,頓時就碎成了幾截,僵尸站在原地,毫發(fā)無損。
“你殺了我??!”我發(fā)瘋一般沖著它吼道。
下一秒僵尸如同發(fā)狠了一般,一把想著我抓了過來。
后面?zhèn)靼l(fā)來了一股力量,一下子將我拉開了,拉我的人是張啟云。
“我傷了元氣,打不過他!快跑!”張啟云沖著大聲喊道。
“我不跑!我要報仇!”大聲對著張啟云吼道。
“你現(xiàn)在根本報不了仇!”張啟云大聲說道。
這個時候,僵尸已經(jīng)撲到了面前。張啟云拉著我就開始跑。中堂里面還放著一批糯米,張啟云將糯米向著僵尸打過去。
打在僵尸身上,火星四濺。糯米還能夠抵擋一會兒,但。終究無濟于事。
張啟云拉著我躲開了僵尸,向著大門外面沖了過去,剛到門口就看見遠遠的一片快馬飛奔而至。
那快馬停在了我們的面前,大聲喊了一句:“常山,情況如何?”
騎在馬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干爹??匆娏烁傻?,我眼淚再一次落了下來:“干爹,我爸爸死了!”
干爹聞言,大驚失色,“還是來晚了一步!”
就在這個時候,從身背后傳來了一聲野獸一般的吼叫聲:“嗷嗚!”
僵尸已經(jīng)追了上來,干爹見狀,一把從馬背上抽出來一把刀,直接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常山別怕,干爹在這里!”他對著我大聲喊道,話音落下,就揮動著手中的彎刀直接砍向了僵尸。
“當!”
電光火石一般,發(fā)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彎刀砍在了僵尸的胳膊上火星四濺,干爹后退了幾步,站住了。
“僵尸已經(jīng)不是血肉之身,尋常的刀劍根本就傷不了他!”張啟云在一旁提醒道。
“我知道,不用你來啰嗦!”干爹大喝了一聲,從身上取出來了一張黑色的如同皮毛一般的東西,然后揮刀在自己的手掌上劃了一道血口,再用流血的手掌抓住了那一塊皮毛,口中快速默念著咒語。
猛然之間手中皮毛發(fā)出了白煙,緊接著干爹將手中皮毛在彎刀上一抹,頓時之間,那一把彎刀上面就燃起來火焰,如同一個燃燒的火把一般。
“欺負我的干兒!去死吧!”干爹大喝了一聲,揮動著手中的彎刀直接向著僵尸砍了過來。
那僵尸依舊是一副凜然不懼的模樣,迎著干爹的刀直接就沖了上來。
干爹手中彎刀直接捅進了僵尸的胸口,緊接著僵尸的身體就被點燃了。在等他拔刀出來,整具尸體迅速燃燒了起來。
一具僵尸立即變成了一個燃燒的活人。
“吼!”燃燒著的尸體,依舊發(fā)出滲人的吼叫聲,然后想著我沖了過來,然而,剛走兩步,身體上的胳膊已經(jīng)被燒斷掉落在地上,緊接著他摔倒在了地上,很快被燒成了灰燼。
看著燃燒成灰燼的尸體,我重新回到了院子中,父親的尸體安靜的躺在地上,此刻地上已經(jīng)流淌出來了一大批的鮮血。
我來到了父親尸體的身邊,一把將父親抱在懷中,終于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
“爸……你回來啊,你快回來啊……”
他冰冷的尸體,毫無回應。
“老天爺,老天爺啊,我究竟做錯了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難道就因為寫錯了兩個字嗎?為什么?你告訴我為什么?”
我沖著老天發(fā)出了一聲怒吼。不過短短幾天的時候,最疼愛我的奶奶死去,如今父親也死了……
這是為什么?到底為什么?
父親是精明的商人,二十年來我家家業(yè)興旺,但他絕不是壞人,他是讀書人,是書法家……為什么寫錯兩個字就要落得如此下場。
“常山……你爸爸的尸體不能留!”張啟云在一旁小聲的說道。
我抹了一把淚水,低頭果然看見父親的眼睛是圓睜著的。地字離土,死不瞑目。
“張先生,你通曉陰陽之事,你告訴我?為什么?為什么老天這般不公平?”我大聲問道。
張啟云默然,反問了一句:“這世間不公平的事還少嗎?”
突然,我感覺我的手被一只手抓住了,猛然之間,躺在地上的父親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在他起來的同時另外一只手直接掐住了我的喉嚨。頓時之間,我的喉嚨就像是被一把鉗子給抓住一般,完全無法呼吸。
我的腳離開了地面,被父親舉了起來,原本對我疼愛有加的父親此時目露兇光,如同野獸一般看著我,似乎要將我撕碎。
就在我要窒息的時候,我看見干爹手中的彎刀落了下來,然后我整個人就失去了重力一般,摔倒在地上。
父親的手臂被干爹砍斷了,那一只手還掐在我的喉嚨上。我一把扯掉了那一條胳膊,終于可以呼吸了!
被砍掉一只手的父親,再度發(fā)狂一般想著我撲了上來。隨后,干爹手中的彎刀從后背刺穿過來,然后,尸體就燃燒了起來……
我癱坐在地上,幾近虛脫。
我呆呆的看著父親燃燒的尸體,有一種整個世界都坍塌了的感覺。
“常山,你必須跟我走!”干爹大聲對著我說道,隨后又補充了一句:“現(xiàn)在,你只有跟我走才能活下來!”的
我沒有說話,張啟云卻立即阻止道:“不必!常山,哪里也不能去!”
“張啟云,事到如今,你還能夠救得了常山嗎?”干爹大聲問道。
“我還有辦法!”張啟云回答道。
“哼哼……”干爹冷笑了一句:“張啟云,你知道這件事背后牽扯到了什么嗎?你們管不了這事!”
張啟云還要說話,但我提前說道:“張先生,我跟干爹走,您別管我了!”
張啟云連忙說道:“常山,要破除五倫禁忌的詛咒必須要有金爐和玉盞……”
“張先生,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明白你對我的恩情,但是,我不能再連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