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蠢貨,蠢貨,我沈家造了什么孽,收容這么個廢物!”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一回到沈家別墅,越想越氣的宋蕓香再次爆發(fā)起來。
本來好好的去送禮,結果讓陳壽攪得一團糟。
不光落了老三家的臉,還結下了仇怨!
沈立民也唉聲嘆氣,他們處境尷尬,只能仰人鼻息。
這老三是不能得罪的。
事到如今,畫的真假已經無關緊要,真相也無所謂。
重要的是,三房會怎么看?
他們只會認為是陳壽坑了三房,說了不該說的話。
沈立民真正憂心的,是自己要因此被老爺子狠狠責備,這地位也將更加卑微。
好難?。?/p>
“都是你,你還來干什么?滾出我們沈家!”
“有多遠滾多遠!”
宋蕓香一回頭,剛好看見陳壽進門,立馬便破口大罵。
陳壽是打車回來的,沒想到一進門又被罵了。
“滾啊,聽到沒有?沈家沒有你的容身之地。”宋蕓香尖叫道。
沈立民嘆息一聲,最終搖了搖頭。
陳壽站在門口,內心毫無波瀾。
他活了一萬年,還有無窮歲月等著,犯不著為燭火一樣的生命置氣。
“媽,我知道你想說什么。”
陳壽目光透徹,語氣從容道:“但畫又不是我送的,是蔡浩,是他想坑沈家的錢。”
“三房不找自身問題反而侮辱埋怨我。”
“你們怕得罪三房所以處處討好,寧愿打我一巴掌也要給三房交代?”
“我就活該倒霉?”
“放肆!”
宋蕓香指著陳壽,厲聲道:“什么討好?你會不會說話?”
“我打你,是你不幫自家人說話,反而揭短!”
“三房怎么說也是一家人,你卻在那幸災樂禍!”
“幸災樂禍?那我被蔡浩為難,百般譏諷,被陳子木留下,三房哪個不幸災樂禍?你怎么沒說他們?”陳壽反問。
“那是你自找的,誰讓你亂寫?三房說你幾句怎么了?”
陳壽搖搖頭:“蔡浩做錯事你不能打他,就可以打我?允許三房幸災樂禍不允許我說出事實?”
“你這樣對我很不公平。”
“公平?”
宋蕓香嗤笑起來:“你一個廢物要什么公平?”
“人家蔡浩,有錢有能力,三房跟我們家更是親兄弟,你想公平什么?”
“你拿什么比?”
“我們罵你是為你好,打你是給你臉!”
“沒有我們家,你這個白眼狼連飯都吃不上!”
在宋蕓香看來,陳壽就該忍受一切屈辱,因為他做的就是上門女婿這個活。
她不好把氣撒在沈墨菲身上,但一個廢物她還不能欺負了?
陳壽笑了笑沒在說話,而是把目光投向沈墨菲。
他很好奇這一世的她會如何選擇?
沈墨菲神色糾結。
她每日要么飛來飛去要么跟組拍戲很辛苦的,難得回家又要面對亂七八糟的瑣事,實在是很頭痛。
她有些不耐地看了陳壽一眼,語氣稍冷:“你們都別吵了,有意義嗎?”
“陳壽,你給我媽道個歉,這事就過去吧。”
“我知道你有委屈,但我媽有偏頭痛,你不該惹她生氣。”
她最終還是為她媽說話。
沈立民也哼道:“想留在沈家,就道歉吧。”
宋蕓香指著門口,喝道:“道什么歉,滾得遠遠地最好!”
“好!”
陳壽脫口道:“墨菲,我們離婚。”
“離婚就離婚……”
“等等,你說什么?”宋蕓香滿臉愕然。
“我說,我要跟墨菲離婚。”陳壽又說了一遍。
離婚?
全家一片寂靜。
沈立民,宋蕓香全都瞪著眼睛。
他們想了很久了,恨不得將陳壽攆出沈家。
按照宋蕓香的想法,陳壽應該跪下跟狗一般乞求沈家原諒。
但誰都沒想到,陳壽竟然會自己說出來。
他一個廢物,一無所成,靠著沈家活命,哪來的勇氣說離婚?
這話從陳壽嘴里說出來,他們不但沒有高興,反而有點不是滋味。
沈墨菲俏臉僵硬:“你……要離婚?”
她雖然已經跟陳壽溝通過,但卻還沒有完全做好攤牌的準備。
誰知道陳壽直接就說出來了,讓她始料未及。
陳壽神色平靜:“既然你們從沒將我看做自家人,我又何必留下礙眼?”
“好聚好散。”
“以后我也不會讓你們丟臉了。”
陳壽并非是生氣。
他只是尊重墨菲的選擇。
墨菲星途璀璨,陳壽想放開她完成夢想。
至于她的家人,陳壽并不在乎。
他活了一萬年,墨菲的父母也僅僅是這一世的緣分。
他在乎的只是墨菲而已。
“呵呵,我沒聽錯吧?”
“你說離婚?”
宋蕓香也反應過來了,氣極反笑:“你個白眼狼居然敢跟我們這么說話?你以為你是誰?”
宋蕓香雖然巴不得兩人離婚,但絕不是陳壽提出,而是他們掃地出門。
要知道沈家也是有臉的家族,她女兒沈墨菲未來會成為國際巨星,被一個小白臉甩掉算怎么回事?
這讓他們的臉面往哪擱,若讓大房三房知道,還以為陳壽不要沈墨菲了,這要笑死人啊。
“你有什么資格說這種話?”
宋蕓香氣的要死:“沈家供你吃喝,給你錢還貸,給你錢供你姐看病,前后花了快幾百萬,你不感恩,居然要離婚?”
“你個廢物,我不會同意的!”
“讓你這么舒舒服服的離開,憑什么?”
想到那一筆筆的錢,宋蕓香就心痛。
雖說沈墨菲沒從家里拿一分,但她也知道墨菲這兩年賺的錢幾乎都落到這小混蛋身上了。
白眼狼??!
過河拆橋,這還是人嗎?
陳壽瞇了瞇眼睛,“你想怎么樣?”
“你要離婚也可以。”
“但你在我們家吃喝這么久,墨菲又給了你那么多錢讓你渡過難關,狗都知道感恩,何況人?”
“這筆賬你必須還清!”
宋蕓香冷笑道:“多了我也不要,我只要你幫我做兩件事,做完你就可以走人。”
陳壽點點頭:“什么事?”
“天下商會欠了我們一年的貨款,總共四百多萬,你去收回來。”
“你不是有魄力嗎,只要收來貨款,這第一件事就算完成。”
“你要是做不到……”宋蕓香陰著臉:“那你就去賣血賣腎,總之沈家在你身上的投資必須收回來!”
“媽……你過分了!”沈墨菲臉色一變,難得為陳壽說了句話。
“你閉嘴!”宋蕓香厲聲道:“陳壽,你就說能不能做到?”
陳壽淡然地點了點頭:“可以,那第二件是什么?”
“第二件我還沒想好,你現(xiàn)在做好這件事,否則其他都免談。”宋蕓香譏諷地看了陳壽一眼,隨后她就離開客廳回了臥室。
陳壽也跟著沈墨菲去了房間。
兩人雖是結婚,卻從沒有肌膚之親。
住在一起,一個睡床,一個睡地板。
曾經的陳壽也無比渴望那張溫暖的大床,但卻自知一萬個自己都配不上。
沈墨菲臉色不好看,一進門她就質問道:“陳壽,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你要離婚可以,但你現(xiàn)在說出來是什么意思?”
“你有什么底氣說出這種話?”
陳壽心中好笑,故意刺激她:“沈家蛇鼠一窩,你是非不分,不離婚難道繼續(xù)給你們家當奴隸?”
“蛇鼠一窩?”
沈墨菲氣的發(fā)笑:“你又算什么?”
“你忘恩負義,懦弱無能,連你姐生病都要求我!”
她對陳壽失望極了,以前一絲幻想也煙消云散。
原本想要心平氣和勸誡的話也統(tǒng)統(tǒng)吞進了肚子里。
“那就離婚,你好我好,大家好。”陳壽破罐子破摔。
沈墨菲惱羞成怒:“你沒有資格說這兩字!”
“想要離婚,只有我沈墨菲可以休掉你!”
“另外,我勸你別趟天下商會的渾水,否則你會后悔的!”
沈墨菲說完便摔門而去。
她自然不信陳壽有本事能追回欠款。
要知道天下商會的背景太深,他們沈家都毫無辦法。
宋蕓香是故意羞辱陳壽,讓他吃苦頭的!
可是隱隱之中,她又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總感覺陳壽的目光如同星空一般深不可測,還有那種從容自信都是以前從未見過的。
看著沈墨菲離去,陳壽自嘲一笑。
陳壽知道沈墨菲心里還有一絲猶豫,或許這樣,她才能真正下定決心離婚。
自己蘇醒歸來,除了要算一些陳年舊賬,最重要的還是守護這個女人。
所以陳壽不能耽誤她的理想。
哪怕被再多誤解都無所謂。
許墨……
前世,你為我魂斷上海,身敗名裂!
今生,我定為你執(zhí)掌乾坤,送你功成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