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
誰也沒想到這陳壽竟然敢打葉辰,而且這么厲害。
“小壽!”陳瑛也睜大了眼睛,仿佛第一次認識這個弟弟。
陳壽看著剩下幾人,嘴角勾著冷笑。
“一起上!”
“草!敢打葉少,弄死他!”
紋身青年大怒,帶著一群混混就朝著陳壽沖去。
陳壽一條踢斷紋身青年的腿骨,剩下幾個人更是直接碾壓。
他雖然剛剛蘇醒,實力不及以前萬一,但憑借不死道骨,幾個普通人根本不是對手。
很快沖上去的幾個人就被陳壽打趴,一個個斷手斷腳,躺在地上哀嚎。
“怎么會這樣?”
幾個同行的女孩滿臉震驚地看著陳壽。
張怡更是無法接受這個結(jié)果。
陳壽昨晚還被打成死狗,今天就大殺四方了?
感受到四周路人驚嘆崇拜的目光,她心里更是涌起一股無名火。
不過,就算你能打又怎么樣?
你能打得過三個五個,難道還能打得過三百五百?
沒有錢,沒有人脈沒有背景注定就是個弱者,一輩子只能庸庸碌碌地活著!
他敢把葉辰打成這樣就注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想到這,張怡頓時又露出戲謔的神色。
“好!很好!”
此時葉辰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狼狽不堪,但依然囂張:“陳壽,你死定了,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打我會付出什么代價嗎?”
“啪!”
沒等葉辰說完,陳壽一個大耳瓜子就抽了過去。
頓時,葉辰嘴里就吐出兩顆帶血的斷牙。
“呵呵,什么后果?”陳壽一手勒住葉辰的脖子,讓后者面色漲紅,幾乎要窒息。
兩千年前,他曾經(jīng)扮演過秦兵的角色,親自體驗過商鞅變法后秦兵的瘋狂。
那個時候,他也曾經(jīng)在戰(zhàn)場上嘴中叼人頭,右手提長劍,瘋狂追殺四周的敵人。
而他的左手也從來不會閑著,總會勒住一名俘虜?shù)牟弊樱斡伤謶謷暝?,若是煩了,一劍切下去,便再叼在嘴?hellip;…
秦兵,虎狼也!
而陳壽更是虎狼中的王者!
眼前這葉辰在他眼里跟即將斷頭的雞鴨沒有任何區(qū)別。
“嗚嗚……”葉辰兩腿亂蹬,臉上露出恐懼之色。
這一刻,陳壽簡直就像是個魔鬼!
“陳壽,你夠了!”
張怡滿臉憤怒:“你快放開葉少,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再不住手你會闖大禍的!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你!”
“救我?我陳壽需要別人救?”
“啪!”陳壽又是一巴掌抽在葉辰的臉上,將他英俊的臉蛋都打腫了。
“混蛋啊!”葉辰憋屈不已。
“還敢罵人?”
陳壽又是一巴掌。
“服不服?”
“別打了?我服了!”
葉辰捂著臉,滿臉怨毒,但此時卻不敢死撐了,他感覺自己再嘴硬會被活活打死。
“跪下!”陳壽居高臨下,冷哼道。
葉辰咬著牙,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這場景跟昨晚何其相似,只是主角換成了葉辰,真是報應(yīng)不爽。
張怡氣的要死,“陳壽?。?rdquo;
她接受不了,葉辰居然會向陳壽認輸。
在她的眼里,只有葉辰能夠教訓(xùn)陳壽,陳壽這個廢物哪有資格教訓(xùn)葉辰?
陳壽抓住葉辰的頭發(fā),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他化拳為指,突然間點在葉辰的腰椎命門處。
噗!
葉辰疼的差點暈厥過去,更是吐了一大口血,他感覺身體好像少了什么東西,滿臉驚恐地看著陳壽。
“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陳壽淡淡一笑:“沒什么,幫你按摩。”
“你們,可以滾了!”
陳壽一腳將葉辰踢開。
張怡連忙上前扶住葉辰,怨毒地看著陳壽:“陳壽,你會后悔的!”
“張怡,你也會后悔的。”陳壽不客氣地回應(yīng)。
“好好!”葉辰咬著牙,很快便帶著張怡等人狼狽離開。
陳壽輕輕一笑。
他剛點了葉辰的命門穴,活生生抽出了他的一縷命魂。
此人離死不遠了!
對于今世第一個仇人,陳壽自然不會客氣。
正是因為他,陳壽這具身體才會落到如此地步。
葉辰工于心計,一步步接近陳壽,扮演好兄弟的角色,卻暗中挖陳壽的墻角,給他戴綠帽子,為了徹底擊垮陳壽,他設(shè)下圈套騙陳壽投資,讓陳壽一無所有被逼入贅沈家!
最后,若不是自己在前世早有安排,恐怕這具身體在昨晚就已經(jīng)被活活打死!
“小弟。”陳瑛復(fù)雜又激動地看著陳壽。
“姐,弟弟已經(jīng)長大了!”
“小壽!”陳瑛抱著陳壽,淚水止不住落下。
這么多年,她帶著陳壽吃盡了苦頭,一直都為陳壽遮風(fēng)擋雨,身心俱疲。
但是現(xiàn)在,陳壽像一個真正男子漢一般保護了她,讓她感覺無比欣慰。
“姐,我們回老宅吧。”陳壽突然說道。
老宅是陳壽姐弟的父母留下來的老宅子。
只是地處東郊城中村三合院,非常破敗。
陳瑛自責(zé)地道:“都怪姐沒本事,沒能好好照顧你,如果姐本事再大點,你也不用入贅沈家,也不用賣房子了。”
陳壽心里一酸。
陳瑛十六歲不到就輟學(xué)打工,到如今快三十了都沒有結(jié)婚。
她辛辛苦苦一輩子,只為了自己這個弟弟,她不但以一人之力供陳壽上了西都名校,還在西都給陳壽買了學(xué)區(qū)房,供他結(jié)婚之用。
她不是沒有本事,而是太偉大,太有本事了。
她無怨無悔,在陳壽失敗落魄時仍舊傾盡所有,陳壽被逼不得不入贅豪門,她只會自責(zé)自己無用,幫不了弟弟。在她生病時,她甚至想要自殺而不想拖累陳壽!
“陳瑛,我會讓你一世榮華!上半輩子欠你的,下半輩子百倍還你。”
陳壽滿臉鄭重,他長生萬年,見過無數(shù)人生死,也淡薄情感。
但借體重生,一些因果和人情卻必須償還,如此才能道心圓滿。
老宅位置偏僻,條件也很簡陋。
陳壽和陳瑛回來收拾了半天才總算能住人。
到了傍晚,他又去菜場買來食材,親自下廚給陳瑛做飯。
“哇,好香??!”
一個穿著校服,留著齊劉海的女孩歡快地跑進了院子。
“瀾瀾別急,等會叫上你媽來吃飯。”
“太好了!陳壽哥哥最棒了!”女孩高興地叫道:“瑛姐也回來了吧,我去看看她,你們好久不回來,我在這都無聊死了。”
她說著就去了里屋,找陳瑛去了。
女孩叫謝瀾,今年高三。
她和自己的母親張麗住在隔壁,很多年前,兩家人就是鄰居了,關(guān)系不錯。
張麗也非常照顧陳瑛和陳壽,算是二人的半個義母。
只是三年前陳瑛考慮到要給陳壽謀劃未來,所以提前在西都用積蓄幫陳壽在城里買了房子。
可惜兩人住了沒多久,就遭到變故,房子也不得不賣掉。
過了沒多久,陳壽就做好了飯。
四菜一湯。
滑片雞、燴三鮮、炒青菜,炒蘆筍外加香菇排骨湯。
色香味俱全。
漫長的歲月教會陳壽如何去生活。
他曾經(jīng)與孔子對案而食,討論鼎中羊肉的鮮嫩。
蘇軾為他烹制東坡肉,美食家袁枚更是傾囊相授,大宴數(shù)月。
所以對于吃,陳壽很有心得。
美食上桌,謝瀾就迫不及待地品嘗起來。
“好吃,好好吃!陳壽哥哥的手藝比廚師還厲害呢。”菜雖然簡單,但謝瀾卻吃得差點兒咬到舌頭。
張麗嗔怪道:“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女孩子要矜持點,你這樣以后要怎么嫁的出去?”
“多跟你陳壽哥哥學(xué)學(xué),上所好點的大學(xué),這樣以后才能有出息。你很快也要高考了,整天就知道玩!”
“陳壽哥哥是西大畢業(yè)的,那又怎么樣,現(xiàn)在不也沒工作么?”謝瀾吐了吐舌頭:“而且我聽說陳壽哥哥生意失敗欠了很多錢,連房子都賣了……”
陳瑛臉色登時一僵。
張麗連忙呵斥道:“小瀾,你怎么說話的!”
小丫頭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弱弱地道:“陳壽哥哥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其實我倒想你能繼續(xù)住這呢,那我就能天天看到你了。”
陳瑛笑了笑:“沒事沒事,小瀾妹妹說的也是事實。”
“唉,這也不能怪陳壽,小瑛啊,你們姐弟有困難盡管說,我那邊還有五六萬,過了這道坎,以后一定會好的。”張麗安慰道。
張麗也是個熱心人,她自家條件很差,否則也不會住在這。但是對于陳瑛姐弟,她是真的想幫忙。
陳瑛有些感動地道:“張姨,真是謝謝你了,不過暫時不用了。”
張麗點點頭,還讓陳瑛有困難一定要告訴她。
兩天后,陳瑛的身體漸漸康復(fù),已經(jīng)可以生活自理。
一大早,靜寂很久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陳壽接通電話,很快就傳來一個女人冰冷的聲音。
“你失蹤了?這么多天也不給我發(fā)個信息?”
“昨天打你電話就沒打通,我還以為你死外面了。”
“怎么,你是不是后悔了,后悔可以離開沈家!”
陳壽愣了下,然后低聲道:“不聯(lián)系是怕打擾你,另外昨天手機沒電關(guān)機忘了開了,對不起。”
陳壽作為上門女婿自然沒有驕傲的資本。
而且這一年來,沈墨菲也確實幫了他太多。
“好了不要找理由了!”沈墨菲不客氣地打斷陳壽:“你現(xiàn)在在哪?我來接你。”
陳壽詫異道:“我在老宅,你回咸陽了?”
“什么老宅?你不在家?”
“房子賣了,我現(xiàn)在跟我姐在東郊老宅。”陳壽說道。
“什么?你把房子賣了?”沈墨菲嘲諷道:“你姐辛苦一輩子給你買了幢房子,你轉(zhuǎn)手就賣了真夠可以!”
“我那是……”
“好了,別廢話,發(fā)定位給我!”沈墨菲不耐煩地掛了電話。
陳壽搖了搖頭,將地址發(fā)了過去。
大約一個小時,一輛白色保時捷就停在了門口。
車門打開,里面鉆出一位戴著墨鏡,光彩奪目的美女。
她穿著白色時裝,面容精致,曲線完美,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超脫凡女的冷艷氣質(zhì)。
這就是西都城第一美女,大名鼎鼎的娛樂圈當(dāng)紅小花旦沈墨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