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有沒有搞錯,你離開隱龍隊就算了,還特么跑來給人當(dāng)上門女婿?”
“你可是堂堂的隱龍隊隊長,馳騁沙場的戰(zhàn)神??!要是讓人知道你在這兒洗衣拖地,還不笑掉大牙!”
“邢鋒,李山河的死,不止你一個人難過,我們大家一樣難過,你犯不著拿自己為他妹妹負(fù)責(zé),快跟我回去!”
位于杭城的一棟別墅前,兩男一女看著眼前一身臟兮兮打扮的邢鋒,目瞪口呆,一陣無語。
其中女子一身白裙,像是那山茶綻放,怒瞪著美眸:“一個人悶聲不吭的就和別人結(jié)了婚,還是個上門的,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咔擦!
“我的事,跟其他人無關(guān)!”邢鋒一刀剪掉了一株橫生出來的常春藤,抬起眼皮道,“茉莉,脾氣還是這么火爆!我覺得,你該找個合適的人嫁了!”
“你說什么?”茉莉難以置信。
“該嫁了!”邢鋒低下頭,繼續(xù)修剪門前的花草。
“你……”茉莉嬌軀一抖,憤怒而又哀怨的咬著嘴唇,“邢鋒,你他媽有種,你給我等著!”
說完,如一陣疾風(fēng)掠過,迅速消失在原地。
旁邊的兩個青年,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隱龍隊誰都知道,茉莉一直鐘情于邢鋒,可沒想到邢鋒卻說出這么絕的話來。
這頭母老虎,怕是要炸毛了。
“老大,茉莉姐她……”一個青年忍不住想勸慰,卻被邢鋒直接打斷,“沒其他事,都滾!”
“老大!”
“我意已決,今后世上,再無戰(zhàn)神!”邢鋒雙眼一睜,殺氣彌漫,如一尊戰(zhàn)神不可侵犯。
啪啪!
兩個青年頓時像觸了電,腰桿比直,肅然起敬:“老大,你永遠(yuǎn)是我們的老大,永遠(yuǎn)是我們的戰(zhàn)神,我們隨時等你回來!”
“總算打發(fā)走了!”邢鋒輕吐了口氣,嘴角浮現(xiàn)一抹苦笑,“對不住了兄弟們,茉莉,欠你的,有機會再還……”
忽然他臉色一變,大罵道:“不好,老婆要下班了,完蛋玩意兒!”
嗡嗡!
一輛小毛驢,呼嘯著沖出了別墅。
君悅公司,是一家集食品,地產(chǎn),生產(chǎn)和互聯(lián)網(wǎng)等多種業(yè)務(wù)的綜合公司,在杭城只能算是中游企業(yè),然而它的名聲卻不小,因為眾所周知,君悅公司的掌舵人,是杭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絕色女神,李雨晴!
一身職業(yè)長裙,每一寸都恰到好處,勾勒出妙曼的的弧度。精致的五官,幾乎找不到任何瑕疵,尤其是那雙眼眸,冷艷而又俏麗,像極了一朵薔薇。
“完美!”
看到從辦公大樓走出來的李雨晴,停在不遠(yuǎn)處角落里的邢鋒咧了咧嘴。
毫無疑問,這位絕色美人就是他老婆,或者說,他是人家的上門老公。
一個月以來,邢鋒每天都會準(zhǔn)時來到這里,默默的守著李雨晴下班。
不過,今天的李雨晴并沒有直接開車回家,而是和兩個中年男子,一同上了一輛帕沙特,駛離了公司。
邢鋒皺了皺眉,悄然跟在了后面。
七拐八繞,來到了一家KTV。
李雨晴和兩個男子,談笑著進(jìn)了一間包廂。
其中穿著花襯衫的男子,眼神火熱,視線一直在李雨晴身上游走:“李總,直到認(rèn)識你,我才知道什么是知音難逢,相見恨晚啊,咱們可得好好聊聊!”
“哈哈,馬總,雨晴能和你做知己,那真是承蒙賞識。你們盡管聊,我唱幾首!”另外一個西裝男子,大笑著走到了點歌臺,獨自一人哼唱了起來。
花襯衫不由大喜,挪了挪肥大的豬腰,幾乎要貼上了李雨晴。
李雨晴下意識的拉開了一點距離,心里滿是厭惡。
她哪里會不知道這只老蛤蟆想什么,但為了公司業(yè)務(wù),只能強忍著擠出笑容:“馬總,我敬你一杯,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高濃度的伏特加,滿滿一杯,一飲而盡。
“愉快,愉快!”馬來平跟著喝了個底朝天,又繼續(xù)倒了兩杯,“來,為了我們的相識,再干一杯!”
李雨晴咬了咬牙,再次喝完:“馬總,這兩杯酒,夠顯誠意了吧?”
“李總果然是巾幗不讓須眉啊!”看著那染起紅暈的臉蛋,馬來平眼睛都要冒光了。
“那不如我們先把合同簽完,辦完正事,我再陪馬總唱唱歌。”李雨晴從挎包里,掏出了兩份文件。
馬來平卻是一把推開:“合同的事,咱們不急,既然出來了,就要玩?zhèn)€盡興,咱們繼續(xù)喝酒!”
“馬總,還是先簽合同,完了要喝多少我都陪你!”李雨晴說道。
“這樣,你先把合同收起來,喝完這杯,我就跟你簽!”馬來平想了想說道。
“好,這可是馬總說的,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李雨晴略微欣喜,轉(zhuǎn)頭就把合同放到了一邊。
也就是趁著這個功夫,馬來平飛快的伸手在杯子上拂了一下,不露聲色。
李雨晴絲毫沒有察覺,端起酒杯道:“馬總,先干為敬!”
看著那揚起的細(xì)膩玉頸,馬來平興奮到了極點,只要這杯酒喝下去,今晚上,十八九穩(wěn)就能把這個女人給睡了。
這可是無數(shù)男人都想要得到的尤物!
而另外那個西裝男子,似乎樂得見成,全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
啪!
忽然一只強有力的大手,一把奪過了李雨晴手里的酒杯,照著馬來平臉上就潑了過去。
正陷入臆想中的馬來平瞬間被澆醒,抹著臉大罵道:“你他媽誰啊?誰讓你進(jìn)來的?!”
這個人自然是邢鋒,他冷冷的盯著馬來平:“自己干了什么?心里沒點比數(shù)?”
“你胡說八道,我能干什么?不是,你他媽到底誰???我們喝酒,關(guān)你屁事!”馬來平惱羞成怒。
“邢鋒?”李雨晴詫異無比,呵斥道,“邢鋒,你干什么?”
“李總,你們認(rèn)識?”
“不好意思馬總,這是我老公,他不是故意的!”李雨晴一邊抽出紙巾擦拭,一邊連連道歉。
“老公?他就是你那個上門的廢物老公?呵呵,可以啊李總,出來談業(yè)務(wù)都要帶著,那你們玩,我就不奉陪了!”馬來平冷笑一聲,抓起公文包就走。
“馬總,這真的是意外!邢鋒,你還不快道歉!”李雨晴急的直冒火。
“用不著,我消受不起,再見!”興許是怕被揭穿,馬來平不由分說,抬腳就離開了包廂。
“你個廢物,看你干的好事!你知不知道,這筆業(yè)務(wù)對我們公司有多重要,全讓你給毀了!”旁邊的西裝男子快步上前,指著邢鋒的鼻子破口大罵,“幫不上忙就算了,還他媽盡添亂,養(yǎng)條狗都比你有用!”
“你作為叔叔,就是這么禍害自己侄女兒的?”邢鋒反問道。
“你說什么?”西裝男子雙眼圓瞪,“你個上門的廢物,吃我們李家,住我們李家,用我們李家的,敢這么對我說話?是不是以為攀上了我們李家的高枝,就可以有恃無恐,胡作非為了?!”
“你也配稱高枝?”邢鋒冷哼道。
“邢鋒,你給我閉嘴!”李雨晴嬌喝一聲。
“哼,雨晴,看你找的這個廢物,這筆單子花了我們多少心血,就因為他給弄黃了,明天我看你怎么跟公司上下交代!”西裝男子又狠狠瞪了一眼,揚長而去。
“老婆,我……”
“夠了!我不想聽任何解釋,我對你很失望!”李雨晴深吸一口起,撩起了額前的幾縷青絲,“邢鋒,你既然是上門的,就給我規(guī)規(guī)矩矩做人,管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