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人把目光聚集到門口,看到站在門口的林逸。
“你特么怎么來了?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還不滾!”張明哲勃然大怒,指著林逸大罵,要把林逸趕出去。
“誒,明哲兄,今天是兩家公司的好日子,別動肝火,他既然來了,就讓他坐下吧。”
宋昊澤玩味地看著林逸,張明哲這才反應(yīng)過來,便順著宋昊澤的意思讓林逸進(jìn)來。
“坐這安分點,要是惹宋兄不高興,破壞了兩家公司的合作,你就死定了!”
張明哲警告了林逸一番,其實也是間接地告訴林逸,今天不管受什么侮辱都要忍著。
“清璇,該說的剛才也都說了,來,咱們干了這杯,以前的一些嫌隙就讓它煙消云散!”
宋昊澤端著酒杯的手伸到張清璇面前,張清璇剛準(zhǔn)備伸手接,卻忽然被林逸搶先一步。
“宋經(jīng)理,我老婆不勝酒量,這杯酒就有我來代替吧。”
宋澤昊不悅地看了林逸一眼,眉頭緊鎖地說道:“你算什么東西,這酒你也配喝?”
“姓林的,讓你坐在這里已經(jīng)是給你天大的面子了,你還在這里搗亂,蹬鼻子上臉了是吧?”張明哲立即將林逸手上的酒杯奪了過來,放在張清璇面前:“就你這身份,這酒也是你能喝的?”
“我為什么不能喝?清璇是我老婆,有人圖謀不軌想給我老婆灌酒,我做丈夫的不得護(hù)著?”
林逸的這一番話讓張清璇心里暖暖的,一下子覺得林逸變了個人似的。
“明哲兄,看來貴公司的誠意不足啊,要不我看這合作我還是找別家有誠意的吧。”宋昊澤說著假裝要走,張明哲連忙攔著。
“姓林的,你特么乖乖坐著能死?如果因為這事得罪宋經(jīng)理,而導(dǎo)致合作失敗,光這一點,就夠把你趕出張家十回的了!”
張明哲說完看著林逸竟然毫不動容,便轉(zhuǎn)頭對張清璇說道:“清璇,你還愣著干什么?這廢物瞎搗亂,你難道也不管不顧了嗎?”
張清璇猶豫了一會,然后緩緩端起酒杯,林逸見狀想要阻止。
“你就坐那別動了,也別出聲。”
張清璇也怕事情會發(fā)展成像張明哲說的那樣,合作被林逸所破壞,但又不好多說林逸什么,畢竟林逸也是為了她好。
“我喝。”張清璇說著舉起酒杯對著宋昊澤。
見張清璇答應(yīng)了,宋昊澤便坐了回來,端起酒杯笑著說道:“這就對了嘛,早這么做不就沒那么多事了嘛。”
“咱們兩家公司以后合作時間還長著呢,傷了和氣可不好。”宋昊澤笑著端起酒杯。
一杯葡萄酒對張清璇來說其實不算什么,但由于喝的太急,有些嗆到了,見張清璇咳嗽不止,宋昊澤連忙過來,伸手想給張清璇拍拍背。
坐在一旁的林逸哪能讓他如愿,直接將宋經(jīng)理頂開。
“宋經(jīng)理,這種事就不勞煩你代勞了,有我這個做老公的呢。”
隨后靠在張清璇旁邊給她拍了拍:“親愛的,你沒事吧,來,抿一口水。”
林逸這親昵的舉動,可把宋昊澤氣壞了,但他也不好說什么,瞪了林逸一眼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行了,你別摻和了,要么坐好,要么出去。”張清璇看到宋昊澤明顯生氣了,怕多生出事端。
果不其然,宋昊澤坐下后便說出了無理的要求。
“這次合作呢我只有兩個條件,你們二選一。”
“第一,張家以合同上百分之70的價格給華興電子供貨”
張清璇一聽,立馬否決。
“這怎么能行?百分之70,我們本錢都不夠的,這不是得虧本嘛。”
“別著急,還有第二個,那就是把他趕出張家。”宋昊澤指著林逸,露出陰險的笑臉。
“宋昊澤,你過分了,這是兩家的公事,你把私事?lián)胶瓦M(jìn)來是什么意思?”張清璇怒道。
“有問題嗎?我是華興電子的總經(jīng)理,怎么合作我說了算!”
宋昊澤擺出一副得意的樣子,等著張清璇做選擇。
“清璇,你還猶豫什么?這不正好有正當(dāng)?shù)睦碛砂堰@廢物踢開,難道你真要和這廢物過一輩子?”
張明哲看到張清璇有些猶豫,繼續(xù)添油加醋地說道。
“清璇,咱們公司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走下坡路了,如果再失去這次合作,公司用不了多久都有可能倒閉的。”
“如果公司倒閉了,這廢物有本事能養(yǎng)你嗎?且不說吃不吃得飽飯,如果生個病什么的,他拿得出錢看病嗎?”
“清璇,你要想清楚了,這可是關(guān)乎你后半輩子的事情。”
一時間包廂內(nèi)異常地安靜,大家都在等著張清璇做決定,也包括林逸。
“對不起,我做不到,這合作你還是找其他公司吧。”
盡管張明哲已經(jīng)把話說道這個份上了,但最終張清璇還是沒有選擇拋棄林逸。
“我們走。”張清璇站起來拉著林逸的手臂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
林逸心里十分感動,但就這么離開未免太丟面子,他抓著張清璇的手,讓她坐下,然后轉(zhuǎn)身看著宋昊澤。
“宋經(jīng)理,這是華興電子和科隆電子兩家公司合作,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你算什么東西!”
林逸的一句話,驚呆了所有人。
“姓林的,你是不是瘋了?張家待你不薄,你不懂得感恩就算了,還在這里搗亂,你知不知道得罪華興電子的總經(jīng)理是什么后果嗎?”張明哲連忙站起來,指著林逸大罵一通,原本計劃好的事情,他沒想到竟然會變成這樣。
宋昊澤緩緩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隨后抬頭戲謔地看著林逸。
“我是華興電子的總經(jīng)理,華興電子的所有業(yè)務(wù)我說了算!”
“你呢?你又算什么東西?一個看門的?哈哈哈……”
宋昊澤大笑著侮辱了林逸一番。
“哦?是嗎?據(jù)我所知,現(xiàn)在華興電子的所有業(yè)務(wù)也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吧?”林逸反笑一聲說道。
“草,你不過是張家的一條看門狗而已,華興電子不是我說了算,難道還是你說了算?”
林逸這般態(tài)度讓宋昊澤非常不爽,直接爆了粗口。
“看來你這個總經(jīng)理也是白當(dāng)了,難道你不知道今天正華集團(tuán)總部正式任命了一名監(jiān)理到華興電子嗎?”林逸搖了搖頭,嘲笑宋昊澤的無知。
“什么狗屁監(jiān)理,你特么就是在放屁!放的還是狗屁?。?!”宋昊澤怒道。
林逸看到宋昊澤的反應(yīng),反而笑了起來,因為之前他已經(jīng)提前給高曼發(fā)了消息,而此時高曼正好推開了包廂的門。
“你誰啊?不敲門就亂闖,趕緊滾出去!”張明哲指著高曼,說完還碎碎念了一句:“這飯店的管理怎么這么差,怎么什么人都能隨便進(jìn)來。”
“我找人。”面對張明哲的辱罵,高曼沒有絲毫變化,依舊微笑著說道。
“找人?”張明哲疑惑地看了高曼一眼,然后又掃視了其他人一眼,隨即便看到宋昊澤的臉色有些不對。
“宋兄,你認(rèn)識的?”張明哲問道。
不等宋昊澤回答,高曼已經(jīng)走了過來,看著宋昊澤說道:“宋昊澤,你真是好威風(fēng)啊,我這個監(jiān)理剛上任,就被你罵成狗屁,你是不是背地里也不把趙總放眼里???”
“宋兄,她真的是新上任的監(jiān)理?不會是假的吧?”張明哲問道。
宋昊澤此時心里已經(jīng)慌成一匹馬,哪還有時間理張明哲。
“曼姐,您這是說哪的話啊,我對趙總的敬仰猶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對您也是打心底里敬佩啊。”
“哦?是嗎?既然這樣你還私自做決定,有把我這個監(jiān)理放在眼里嗎?”高曼繼續(xù)喝斥著。
“曼姐,我是真不知道總部派您來華興當(dāng)監(jiān)理啊,不然這是我怎么得也得請示您啊。”
“不知道?你不會看郵件嗎?身為總經(jīng)理,不關(guān)注公司內(nèi)部決定,你還有什么本事能管理好公司?”
宋昊澤這才連忙拿出手機(jī),翻看公司的郵件,看到趙和義發(fā)出的郵件后,這才徹底死心。
“曼姐,這次是我的疏忽,我深感抱歉,以后一切指令以您為主。”宋昊澤連忙道歉,高曼這才作罷。
“還是這位姑娘明事理,這合作價格調(diào)低百分之70,不是搶錢么,我看應(yīng)該調(diào)高百分之20才對。”
高曼笑了笑,然后拿起桌上的合同查看了一番,隨后拿起筆將合同條款稍微修改了一下,隨后放在桌上。
“科隆的兩位經(jīng)理,看一下這合同吧,沒問題咱們就直接簽了。”高曼微笑著說道。
突入起來的轉(zhuǎn)變張清璇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不過還是拿起合同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高曼不僅沒有降低價格,反而真的把價格調(diào)高了百分之20。
張清璇猛地轉(zhuǎn)頭看向林逸,高曼的舉動竟然跟林逸說的分毫不差。
“怎么了?”林逸故作毫不知情的樣子問道。
張清璇隨即搖了搖頭,想著這是也不可能跟林逸有關(guān)。
“您這是?”張清璇對高曼問道。
“張小姐,剛才宋經(jīng)理他對你們多有得罪,這是華興的一點小小誠意。”
張清璇聽后點了點頭,隨后高曼繼續(xù)說道:“如果沒問題,是不是可以簽了?”
合同就這樣,不到兩分鐘就簽下來了,宋昊澤隨后觀察了一下合同的修改,驚訝地看著高曼問道:“曼姐,您認(rèn)識他?”宋昊澤指著林逸。
“不認(rèn)識。”高曼搖了搖頭。
“那您為什么要聽他的?這個價格我們可以找到更好的合作方啊。”宋昊澤不解地問道。
“看著順眼!”
“怎么?你有意見?”高曼盯著宋昊澤,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