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廢物已經(jīng)結(jié)婚三年,卻連老婆的手指頭都沒碰過一下,你們知道這是為什么嗎?”趙宏漢拿出一疊鈔票,數(shù)出十張,扇動說道,“誰能答對這個問題,這一千塊錢就是他的了。”
一名年輕男子舉起右手,急吼吼說道,“他是老玻璃。”
“賓咯。”
趙宏漢打了個響指,大聲說道,“答對了,都是你的了。”
“真惡心。”
“我去,長得人模狗樣的,原來是個老玻璃。”
“上帝給了他一桿槍,他卻拿來當攪屎棍,呵呵。”
“你們猜,他是攻還是受?”
“就他那小身板,多半是個受,我賭一塊錢,誰跟我賭?”
“我賭十塊錢。”
……
人群肆無忌憚的討論著,豪不掩飾他們的嫌惡之色,仿佛陳安壑真是一個惡心的老玻璃,就連熱情的周鈺鈺都下意識退后一步,跟陳安壑保持著安全距離。
趙宏漢的嘴角悄然浮上一抹陰冷笑容。
如果能激怒陳安壑,讓他跟顧客發(fā)生沖突,他的工作就泡湯了,如果他連這種奇恥大辱都能忍下,他的廢物之名就會廣為流傳。
當然,最好還是能激怒他,讓他跟顧客發(fā)生沖突,讓那些熱心的顧客再網(wǎng)上大肆傳播這件事情。
趙宏漢抬起右手,壓下議論聲,又數(shù)出兩千塊錢,朗聲說道,“下一個問題依舊是搶答題,為了公平起見,我會倒數(shù)三個數(shù)。”
“咳咳。”
趙宏漢故意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這個廢物本是趙家養(yǎng)子,他老婆早在結(jié)婚之前就知道他是個老玻璃了,請問,他老婆為什么還要跟他結(jié)婚?”
“我知道。”獲獎男子再次搶先舉手,除此外,還有十幾個男男女女也爭先恐后舉起了手。
“大家不要著急。”趙宏漢挑釁的看了眼陳安壑,豎起三根手指。
“三。”
“二。”
趙宏漢又故意停頓片刻,吊足了人群的胃口。
金錢的刺激,讓人群熱情高漲,許多人都做好了搶先舉手的準備,但也有不少人沒把那區(qū)區(qū)兩千塊錢放在眼里,純粹在看熱鬧。
趙宏漢又挑釁的看了眼陳安壑,才猛地彎下最后一根手指,大聲喊道,“一。”
“我知道。”獲獎男生反應(yīng)極快,再次搶到這道題。
趙宏漢微笑說道,“請說。”
“他老婆生性嬴蕩,是個人盡可夫的當婦,故意找個老玻璃,方便出軌,要不就是她老婆是個拉拉,找個玻璃,互不相干。”
獲獎男子斜眼看著陳安壑,絲毫不掩飾他的鄙夷之意,但他卻不知道,他已經(jīng)觸到了陳安壑的逆鱗。
陳安壑可以允許他侮辱自己,但卻不能容忍他侮辱趙紫瑩。
趙紫瑩清清白白,他竟敢說趙紫瑩是人盡可夫的當婦,若不給他一根深刻的教訓,都對不起死去的趙叔叔。
“賓咯。”
趙宏漢范兒十足的打了個響指,然后拿出手機,調(diào)出了趙紫瑩穿著吊帶裙,跟“陳董”親密摟在一起的照片。
“果然是個蕩婦,呵呵。”
“這身材,這相貌,不下海真是可惜了,嘖嘖。”
“極品S貨,我喜歡,我出兩百塊,包他老婆一晚。”
“我出兩百五。”
“三百。”
“我出三百零一。”
“被綠成這樣都能忍,他還真是個窩囊廢,呵呵。”
……
沒有帶女伴的男人,都在肆無忌憚的評論著趙紫瑩,帶了女伴的男人則在百般譏諷陳安壑,但一雙賊眼卻在偷偷瞄著趙紫瑩。
“大家記住了,這個女人叫趙紫瑩,是紫安咖啡的運營總監(jiān),有興趣的兄弟記得多去紫安咖啡總店坐坐喲。”
趙宏漢拿著手機,在人群面前不斷游走,爭取能挑起更多人的好奇心,還有……色心,這樣就會有更多八卦黨和色男去紫安咖啡總店打聽趙紫瑩,她的名聲自然就被搞臭了。
名聲都搞臭了,她還怎么嫁入豪門?
龍有逆鱗,觸之必反。
趙宏漢已經(jīng)成功激怒陳安壑了。
“趙宏漢。”陳安壑擠進包圍圈,緊盯著趙宏漢,眼神冰冷的嚇人。
趙宏漢大吃一驚,下意識退后兩步,但旋即卻又勃然大怒。
他是來羞辱這個窩囊廢的,可卻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這個窩囊廢給嚇到了,如果不找回這個場子,丟臉的就是他了。
“你這個廢物還敢動手不成?”趙宏漢拍著自己的臉頰,譏諷說道,“有種朝這里來,本少保證不還手。”
“我本不想跟你計較,你卻偏要自尋死路。”陳安壑緩步走到趙宏漢面前,聲音中透著一股冷意。
趙宏漢又被嚇得退后兩步,仿佛眼前站著一頭擇人而噬的饑餓猛獸,隨時都會一口將他撕碎,但更加強烈的恥辱感卻便又漫上心頭。
第一次被嚇退,還可以用猝不及防搪塞過去,第二次被嚇退,那就是赤果果的懦弱了。
他是堂堂趙家長孫,怎么能被一個人人可欺的窩囊廢嚇退呢?這要是傳出去,他還怎么見人?
“廢物,你想怎樣?”
趙宏漢一步跨到陳安壑面前,緊盯著陳安壑,鼻子都快碰到陳安壑的臉了。
“你最好當著大家的面將這些照片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并當眾向紫瑩道歉,你還能安全離開這里,否則……”陳安壑面無表情說道。
“哈哈哈……”
根本不等陳安壑說完,趙宏漢就已笑得前俯后仰,仿佛他就是從火星穿越過來的小丑,他的搞笑已經(jīng)超越了地球人的范疇。
陳安壑的眼神再度變冷。
他之所給趙宏漢一個全身而退的機會,并非是要就此放過這個王八蛋,而是不想把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把趙紫瑩卷此事,但趙宏漢卻連最后的機會都不珍惜。
半晌后,趙宏漢終于止住狂笑,再次拍著臉頰,挑釁說道,“有種朝這里來,如果本少皺一下眉頭,本少就是狗娘養(yǎng)的。”
你要高調(diào)作死,那我就讓你高調(diào)去死!
陳安壑的眼中爆射出一道冷厲寒芒,他的右手化作一道殘影。
“啪。”
趙宏漢只感到一股可怕的蠻力落在他的右臉上,就像被車輪重重碾壓而過,然后,他的身軀就變成了高速旋轉(zhuǎn)的陀螺。
一圈、兩圈、三圈……
趙宏漢足足轉(zhuǎn)了七八圈,才身形一晃,用一個狗吃屎的華麗造型重重撞在地板上。
“砰。”
悶響震天,嚇得圍觀人群下意識退后了好幾步,包圍圈瞬間擴大一倍不止。
趙宏漢的大腦暈暈乎乎,他的右耳嗡嗡作響,他的雙眼直冒金星,他直接被打蒙了,都忘記爬起身來。
張靚靚率先反應(yīng)過來,指著陳安壑的鼻子,氣急敗壞喊道,“你……”
“滾。”
陳安壑猛地轉(zhuǎn)過身來,冷冷看著張靚靚。
如果張靚靚只是趙宏漢的助理,那是正常的工作調(diào)整,陳安壑會給予她足夠的尊重,但她選擇了自甘墮落。
張靚靚被嚇得退后幾步,一臉驚恐的看著陳安壑。
趙宏漢可以發(fā)誓,從小到大,他從來不曾受過這種屈辱,尤其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不出半天,這件事情就會傳遍得人盡皆知,讓他無地自容。
“我要殺了你,啊……”
強烈的屈辱感讓趙宏漢失去了理智,他騰的爬起身來,狀若瘋癲的沖向陳安壑。
“啪。”
震耳巴掌聲再次響起,趙宏漢的身軀又陀螺般旋轉(zhuǎn)起來。
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遠遠傳來,十五名保安狂奔而來,隔離了圍觀人群,將陳安壑和趙宏漢團團包圍起來。
人群也紛紛拿出手機,對準了陳安壑和趙宏漢,與此同時,另一個關(guān)鍵人物也終于從震驚中回過身來,并瞬間想好了對策。
銷售經(jīng)理劉崤走到陳安壑面前,大聲質(zhì)問道,“你是誰?為何要冒充峻壑地產(chǎn)的銷售人員?”
我說怎么這么巧,原來是有人吃里扒外!陳安壑的眼中閃爍著冰冷寒芒。
劉崤再次大聲說道,“張隊長,這個人根本不是售樓部的員工,他是誠心來搗亂的,你快點把他拿下,帶去保安部仔細盤問。”
“拿下。”張隊長大手一揮,厲聲喝道。
好主意!
周鈺鈺偷偷豎起大拇指,為劉崤的反應(yīng)速度暗暗點了個贊。
毆打顧客是大忌,此事若傳揚出去,峻壑地產(chǎn)的名聲會嚴重受損,盛世俊園的銷售也會大幅減少,所以,私了才是王道。
最大不了就是給趙宏漢一個誠意十足的優(yōu)惠政策,并讓陳安壑向他賠禮道歉,然后再把他開除了就是。
“王八蛋,我要殺了你……”
趙宏漢又發(fā)瘋似的沖了過來。
兩名保安沖了上去,一左一右架住趙宏漢。
劉崤也小跑過去,低聲提醒道,“趙少別沖動,去了保安部,你想怎么收拾這個廢物都行。”
趙宏漢自以為聲音很小,可他卻不知道,陳安壑的耳力是何等驚人。
好主意!
陳安壑冷冷看著趙宏漢,嘴角嘴角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