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紫瑩喜歡坐在高樓窗邊,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欣賞夜景。
陳安壑答應過趙恒峰,會好好照顧趙紫瑩,趙恒峰入土為安后,他就將泰壑大廈全部買下,并在頂樓開了一家頂級咖啡廳,紫安咖啡。
紫安是從他們的名字各取一個字,還有希望趙紫瑩平平安安的意思。
泰壑大廈就在趙氏集團對面,趙紫瑩累了困了,隨時都能去那里小憩一下。
為了讓趙紫瑩消費得起,陳安壑還故意讓她“意外”成為紫安咖啡唯一的錦鯉VIP客戶,終生享受一折優(yōu)惠。
陳安壑的初衷只是想照顧趙紫瑩,卻沒想到,紫安咖啡廳竟然大受歡迎,他就干脆成立了紫安集團,在短短兩年內(nèi)接連開了三十六家紫安咖啡廳。
“紫安咖啡正在招聘服務員,我想去看看,如果能通過面試,就能天天接紫瑩上下班了。”陳安壑隨口瞎掰道。
“紫安咖啡是什么地方?你這種廢物就別癡心妄想了。”劉先芳不屑打擊道。
實際上,劉先芳并不認為陳安壑連去紫安咖啡當服務員的資格都沒有,她之所以要阻止陳安壑,是不希望他天天纏著趙紫瑩。
紫安咖啡是高端咖啡廳,多的是非富即貴的客人,劉先芳希望趙紫瑩能借助這個平臺找到一個好男人,至少也得找一個能力出眾的潛力股。
如果趙紫瑩被這個廢物天天纏著,那還找個屁呀?可劉先芳根本不知道,整個紫安集團都是陳安壑的。
陳安壑也沒有跟劉先芳爭辯什么,老老實實收拾著廚房。
細細梳妝好后,趙紫瑩就匆匆趕去紫安集團面試了,九點半,劉先芳也出門了。
陳安壑也火速趕往紫安集團,直接去了董事長辦公室,叫來了執(zhí)行總裁趙得志。
“老板。”趙得志推門而入,恭敬喊道。
陳安壑關切問道,“紫瑩面試到哪個環(huán)節(jié)了?”
“夫人已經(jīng)通過了人事部的面試,正在接受張總經(jīng)理的面試。”
陳安壑嚴肅問道,“沒有露出破綻吧?”
“老板請放心,我都交代清楚了。”趙得志篤定說道。
趙得志也是陳安壑的心腹之一,陳安壑也沒有隱瞞他,將趙紫瑩的遭遇一五一十告訴了趙得志。
“老板,趙家如此欺辱您和夫人,您何不暗中吃下趙氏集團,讓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自食惡果?”趙得志憤憤不平的問道。
陳安壑正色說道,“趙叔叔不希望看到趙家易主。”
“夫人也姓趙呀。”趙得志不甘心說道。
“到時候再說吧。”陳安壑淡然說道,“只要我想,隨時都能吃下趙氏集團。”
一群有眼無珠之徒!
趙得志的眼中悄然閃過一抹不屑之色。
很快,趙紫瑩便順利通過了總經(jīng)理張顯貴,張顯貴的助理拿著趙紫瑩的簡歷和面試審核表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前,輕輕敲響了房門。
董事長辦公室和總裁辦公室就隔著一條過道,透過一塵不染的玻璃窗,陳安壑能清晰看到趙紫瑩的一舉一動。
趙紫瑩站在門前,雙手自然下垂,但卻下意識抓著職業(yè)套裙,明顯有些緊張。
“紫瑩來了,你去吧。”陳安壑很快收回目光,說道。
趙紫瑩,老板娘。
趙得志豈敢托大?
“你好,您就是趙紫瑩吧?”趙得志主動伸出右手,微笑說道。
執(zhí)行總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趙紫瑩趕緊伸出右手,恭敬喊道,“趙總好。”
“張總已經(jīng)向我匯報過你的情況了,他對你的表現(xiàn)很滿意,我們里面聊吧,請。”趙得志和藹說道。
在趙得意的刻意帶動下,趙紫瑩慢慢放松下來,兩人有說有笑的聊了半個多小時,然后,趙得志便將趙紫瑩帶進了董事長辦公室。
陳安壑又將自己化妝成了一個國字臉中年男人,但職場所需,他沒有貼上滿臉絡腮胡。
“趙小姐,這是我們陳董。”趙得志指著陳安壑,微笑說道。
“陳董好。”趙紫瑩趕緊伸出右手,恭敬喊道。
陳安壑輕輕握著那柔弱無骨的小手,不禁啞然失笑。
曾經(jīng),兩人是義兄妹,陳安壑倒是經(jīng)常跟趙紫瑩有一些親密接觸,但自從兩人結為夫婦后,他就再也沒跟趙紫瑩有過任何親密接觸。
董事長,高高在上。
趙紫瑩再度變得緊張起來,讓陳安壑不禁生出惡作劇之心。
“趙小姐,請坐。”陳安壑抽回右手,客氣說道。
“謝謝。”
陳安壑細細翻看著趙紫瑩的簡歷和面試審核表,故意一直都不開口。
趙紫瑩一直在努力調(diào)整著情緒,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趙紫瑩不僅沒有調(diào)整好情緒,反而變得越來越緊張,額頭上都滲出了絨毛細汗。
“趙小姐,你很熱嗎?”陳安壑終于合上簡歷,微笑問道。
趙紫瑩坐直身軀,客氣說道,“不熱,謝謝陳董關心。”
“雖然趙小姐在面試中表現(xiàn)的不錯,但趙小姐的工作經(jīng)歷,還不足以勝任紫安集團運營總監(jiān)的職務,趙小姐對此怎么看?”陳安壑緊盯著趙紫瑩,問道。
趙紫瑩認真說道,“我的工作經(jīng)驗確實有些不足,但如果陳董肯給我這個機會,我一定會全力以赴,不辜負陳董的信任。”
“趙小姐拿什么保證呢?”陳安壑目光如刀,咄咄逼人的看著趙紫瑩。
趙紫瑩心虛的低下頭去,不敢跟陳安壑對視。
“我跟趙氏集團原執(zhí)行總裁趙恒峰先生很熟,對趙小姐的事情也略知一二。”陳安壑靠在椅背上,略帶戲謔說道,“據(jù)我所知,趙小姐的丈夫是個廢物,我說的沒錯吧?”
陳安壑之言戳到了趙紫瑩的痛點,讓她莫名有些憤怒。
因為陳安壑的緣故,她被趙家人百般嘲諷,沒想到換來紫安集團,那個廢物依舊是她擺脫不掉的恥辱。
但趙紫瑩不是劉先芳,她的修養(yǎng)要好得多。
“這是我的個人私事,跟工作無關。”趙紫瑩深深吸了口氣,說道。
“這的確是趙小姐的私事,但我還是要多問一句。”陳安壑緊盯著趙紫瑩,緩緩說道,“敢問趙小姐,你為什么不跟那個廢物離婚?這是本次面試的最后一個問題,還請趙小姐如實回答。”
趙紫瑩沉默片刻,說道,“我向我爸爸保證過,無論發(fā)生什么,五年之內(nèi)都不跟他離婚。”
果然如此!
其實,陳安壑早就知道原因,但當這話從趙紫瑩嘴里說出來,他還是難免有些心酸。
“恭喜趙小姐,你是紫安集團的運營總監(jiān)了。”陳安壑拿起筆,在面試審核表上寫上了“同意”二字,并簽下陳紫安的大名。
趙紫瑩興奮說道,“謝謝陳董。”
“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走吧,我請趙小姐去我們總店喝杯咖啡。”陳安壑沖趙紫瑩點了點頭,大步走向辦公室大門。
趙紫瑩也趕緊站起身來,但頓時就愣住了。
他的背影,怎么那么像他?
不是像!
是一模一樣,就連走路的姿勢,也都完全相同。
如果真的是他,那該有多好呀!
趙紫瑩目不轉睛的看著陳安壑的背影,黯然神傷。
“趙總監(jiān),你怎么了?”陳安壑突然轉過什么,微笑問道。
轉身,夢醒。
“沒……沒事。”
趙紫瑩趕緊邁開腳步,快步跟上陳安壑,可當陳安壑邁開腳步后,趙紫瑩的臉上卻又堆滿了苦澀。
背影像又能如何?他就是個人皆可欺的廢物。
紫安集團就設在泰禾大廈的七十八到八十一層,紫安咖啡總店開在泰禾大廈頂樓。
兩人一前一后來到紫安咖啡總店,在窗邊卡座相對而坐。
趙紫瑩坐在八十二樓窗邊,俯瞰著繁華的城市,慢慢忘卻了煩惱,寧靜秀美,格外迷人。
“大姐好興致呀,都被公司開出了,竟然還有心情來這里消費,呵呵。”很快,趙紫虞的聲音就遠遠傳來,讓趙紫瑩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趙紫虞帶著一個年輕男子,大步走了過來,這才注意到坐在趙紫瑩對面,被卡座擋住的陳安壑。
趙紫虞更是不依不饒說道,“我一直覺得大姐是個圣人,心甘情愿守著那個窩囊廢過一輩子,原來大姐早就找到干爹了,呵呵。”
趙紫虞故意將“干爹”二字咬得格外重,言外之意,再清楚不過。
對面坐著的可是紫安集團的董事長,趙紫瑩都還沒正式入職,她豈敢再讓趙紫虞胡言亂語下去?
趙紫瑩忍不住沉聲說道,“趙紫虞,請你放尊重點。”
“放尊重點,我呸。”趙紫虞指著陳安壑,大聲說道,“身為有夫之婦,卻在外面勾三搭四,有臉做齷齪事,卻不敢承認,趙紫瑩,你裝什么圣母婊?”
顧客們紛紛轉過頭來,興致勃勃的看著趙紫瑩和陳安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仿佛真是趙紫瑩跟陳安壑勾搭成女干似的。
“你……”
趙紫虞打斷趙紫虞,義正言辭說道,“大姐,你家那個窩囊廢確實配不上你,可事情卻不能這么做,你若實在不想跟那個窩囊廢過下去,就跟他離婚嘛,離完婚,你愛找誰找誰,誰都管不著,但婚內(nèi)出軌就是你的不對。”
“你這么做,不僅丟了你自己的臉,整個趙家也因你而蒙羞,趙紫瑩,你可能不要這么下賤?”趙紫虞更加惡毒說道。
“你……”
論牙尖嘴利,十個趙紫瑩也不是一個趙紫虞的對手,趙紫瑩被氣得臉色漲紅,渾身顫抖。
趙紫虞可不止要讓趙紫瑩出丑那么簡單,她還要破壞趙紫瑩的好事,毀掉她的靠山,以免她咸魚翻身。
“咔嚓、咔嚓……”
趙紫虞拿出手機,接連拍了好幾張趙紫瑩跟“干爹”約會的照片,然后緊盯著陳安壑,冷聲問道,“大叔,你也是有婦之夫吧?”
“是有如何?不是又怎樣?”陳安壑靠在椅背上,慵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