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舞,你愿意跟我走嗎?”蘇越看著白月舞輕輕問道。
白月舞一時語塞,呆呆地看著他。
她是蘇越的妻子,如果是在古代,有夫唱婦隨的說法。
可時代早就不同了,而且她跟蘇越的感情沒有那么深。
她承認(rèn),最近的蘇越讓她有了一些心動,但今晚事態(tài)突然發(fā)展到這個地步,蘇越又要她做選擇,一時間給她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畢竟這里是她的家。
雖然她不喜歡這個大家庭里的一些人,在這里也過得不開心。
“蘇越,你要去哪里?”白月舞問道。
“暫時會留在川市,如果你愿意跟我走,那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蘇越說道。
“可我……”白月舞看著自己的家人,欲言又止。
蘇越搖了搖頭,白家除外。
這里沒有人情味,白家人不拿他當(dāng)人,他也不是賤骨頭,不會一直忍氣吞聲地在這里過著。
當(dāng)然,他們很快會后悔的。
區(qū)區(qū)一個白家,根本不入蘇越的眼,他也沒有興趣帶著這樣一個垃圾家族騰飛。
“為什么非要這樣?”白月舞面帶哀色。
“爺爺、大伯、爸爸,你們?yōu)槭裁匆欢ㄒ獙μK越抱有偏見,如此羞辱排斥他?當(dāng)初是你們答應(yīng)了蘇越爺爺?shù)囊?,讓我嫁給了他,三年來我都沒有說過什么,可他名義上也是我的丈夫,你們?yōu)槭裁淳筒荒艽麥睾鸵稽c呢?他又沒有做錯什么……”白月舞一連串說了一堆話。
明明她才是最深的受害者,最有資格埋怨蘇越的她都沒怠慢蘇越。
明明他們自己答應(yīng)了人家的要求,卻又個個抱有偏見。
蘇越有一句話沒有說錯,白家真的沒有什么人情味。
這是她的切身體會,也許自己就是個白家的交易品。
“喲?月舞,嫁了外人,心也不是白家的了?幫著外人怪罪自己家人?不錯呀……”白小鳳怪笑起來,說話陰陽怪氣。
“混賬!”白遠(yuǎn)山大怒,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湯都震灑了。
“老二,你教出的好女兒,幫著外人說自家人。”白和文冷笑著,譏諷白和武。
白和武也是一臉怒色。
“白月舞,你個不孝女,記住你姓什么,嫁了人姓也改了?”
白月舞滿臉委屈,有口難言。
為什么他們從來不反思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
“不就一個廢物東西嗎?走了便走了,你還怕嫁不出去?”白月舞母親李蕓也來幫腔,“那吳家的少爺一直對你癡迷,你嫁給他,比跟著這個廢物強(qiáng)上百倍!”
白月舞神色更加哀傷。
他們就是這么想的……
蘇越走了,他們絕對會讓自己嫁給吳輝,為白家獲取利益。
“月舞,你要是再幫這個人說話,就跟著他滾吧,別再進(jìn)白家。”此時,白遠(yuǎn)山沉聲說道,一臉嚴(yán)肅不像嚇唬人。
“再敢多說一句,我就不認(rèn)你這個女兒,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白和武面沉如水,怒氣沖沖,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月舞,你好好想想,那吳輝少爺比他好上多少,為他這樣,你不值得啊……”李蕓焦急地勸說著。
“就是就是,吳輝少爺多好啊……”白小鳳裝模作樣地幫著說話,一張臉都快笑扭曲了。
白月舞閉上了眼睛。
她的心劇痛。
白月舞突然對這個白家失望了。
半分鐘后,白月舞睜開眼睛,轉(zhuǎn)身朝著蘇越走去。
“蘇越,咱們走吧……”她拉著蘇越的手,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白家人沒想到,白月舞竟真的跟著那個廢物走了。
“白眼狼……”白遠(yuǎn)山氣得發(fā)抖,又一次重重拍在桌子上,桌上杯碟嘩啦啦地摔落破碎。
“老二,你女兒真有出息。”白和文出聲嘲諷。
“混賬東西!混賬東西!不孝女!”白和武氣得臉色發(fā)紅。
李蕓心疼女兒,但也一肚子的氣,她竟然不聽父母勸告,丟下一家人跟外人跑了。
白月舞一言不發(fā)地拉著蘇越一直走,直到走出了白家的門。
“怎么會變成這樣呢?”她放開蘇越的手,眼眶里有淚珠在打轉(zhuǎn)。
畢竟這是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就算沒有人情味也是她的家。
“別怕。”蘇越輕輕地把她攬入懷中。
白月舞小聲地抽泣著。
“都怪你,非要弄到這個地步,我也跟著你出來了,以后回不去了……”
說后悔她還是有一點后悔的,畢竟跟蘇越感情不深,一時沖動就做了決定,從此與白家親人陌路了。
“這種事情遲早會發(fā)生的。”蘇越無奈說道。
白家的人太勢利而不近人情,白月舞待在白家肯定會受到傷害。
“你放心,咱們離開了白家會過得更好更開心。”蘇越做出保證。
“說得好聽,你養(yǎng)得起我嗎?我很能吃的,你可別落魄到帶我去討飯……”白月舞淚花掛在臉上。
“怎么可能?你就算一天能吃一百頭牛我也養(yǎng)得起。”蘇越笑了起來。
“你才一天吃一百頭牛呢……”白月舞被逗笑了,錘了下蘇越的胸口。
她又看看身后的白家,忍不住嘆息。
“咱們先去找個地方住著,一切都交給我安排,放心吧……”
“你老實告訴我,你爺爺?shù)降捉o你留了多少遺產(chǎn)?”白月舞認(rèn)真問道,
之前她并不在意也不想問,但現(xiàn)在都跟蘇越成這樣了,變成了同命夫妻,那就得問問了。
以后得管著他,亂揮霍可不行。
白月舞覺得自己得好好合計,以后要為生計做打算了。
“我爺爺給我留了一百億。”蘇越笑著回答。
“吹牛。”白月舞鼓著眼睛瞪了他一眼。
一百億張口就來,說著玩呢?
那可真不是普通的數(shù)目,白家的資產(chǎn)也才十多億。
蘇越的爺爺不是普通人,能積累驚人的財富,但要說一百億,白月舞才不相信。
“好吧,有三個億,之前花了四千多萬,還剩兩億五千多萬。”蘇越見她不信,也不解釋,畢竟剩下的錢不在手里,還要考核。
“你個敗家子,一下就花了那么多,以后不準(zhǔn)亂花錢!”白月舞一陣心疼。
“還好那些東西都還在,我們可以拿去賣。”
“以后再說吧。”蘇越笑著搖了搖頭。
堂堂陰陽樓的樓主,會被所謂的俗世財富束縛嗎?
那是不可能的。
“走吧。”蘇越牽著白月舞的手,帶她離開了白家的地帶。
他最后回頭看了這冷寂的白家一眼。
他之前話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
希望白家能如其所言,以后永遠(yuǎn)都不求到自己頭上。
親口說出的話,就要有骨氣去踐行。
蘇越先帶著白月舞去了川市一家大酒店住下。
他們算是凈身出戶,沒有帶走白家的一分錢財。
白月舞短時間內(nèi)還需要調(diào)整情緒,蘇越就讓她待在酒店。
傍晚,一輛名貴汽車停在酒店門口。
風(fēng)清瑜急急忙忙下車,迅速往酒店花園里趕去。
蘇越在那里等著他。
“樓主,有何吩咐?”風(fēng)清瑜恭恭敬敬地上前行禮。
“京市那邊已經(jīng)得到您的消息,長老們會靜待您的回歸。”
蘇越點了點頭。
“陰陽樓的能力,能否涉足這川市?”
“樓主,當(dāng)然可以。整個華夏大地,我們皆能有所作為,世界范圍內(nèi)我們也不乏力。”
“我想在這川市弄點產(chǎn)業(yè),能辦到嗎?”
“您是想要建立什么級別的產(chǎn)業(yè)?十億級,還是百億級?亦或是更高?”風(fēng)清瑜恭敬問道。
“這個讓我考慮考慮。”蘇越道,“我把這些事情交給你去做,以后你就是我在川市的代言人。”
“謝樓主栽培,我定當(dāng)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