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拍賣場一些人“還是吳家少爺更勝一籌”的討論聲中,吳輝得到了那個七千萬的青銅壺。
蘇越什么表情都沒有,帶著白月舞出了拍賣場。
沒能看到蘇越氣急敗壞,這讓吳輝十分失望。
蘇越和白月舞走出拍賣場,白月舞說要去一趟商場。
“你也好久沒買過衣物了,去給你買幾套。”白月舞說道。
“我隨便穿,有的穿就行。”蘇越倒不在意。
“祖父快要過大壽了,你總得穿著光亮一點,那些人才不會笑你。”
蘇越微笑著點點頭。
其實不管他穿得再光亮,那些人該嘲笑仍然會嘲笑。
惡意,也不是一點衣著就可以避免的。
走出去的時候,他們看見吳輝拿著那件青銅壺出來,根本沒將其包裝,似乎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是他得到了這件古董。
“不愧是齊家尋找的珍貴古董,果然不同凡響,渾身都散發(fā)著醉人的香味。”吳輝看見蘇越和白月舞,故意高聲說道,一邊說著還對著壺口猛嗅了幾口。
即便蘇越足夠淡定,也忍不住一陣惡寒。
白月舞同樣面色古怪,欲言又止。
你確定那是醉人的香味?
那可是以前某位人物的尿壺啊……
“吳輝少爺奪得這古物,到時獻給齊家,得到天大人情,吳家以后的發(fā)展將跨越出川市外,說不定就是下一個大族……”周圍的人拍起馬屁,更讓吳輝心情愉悅。
他就這樣趾高氣昂興高采烈地抱著青銅壺出去了,一副恨不得親上幾口的樣子。
出了古玩市場,白月舞開車去川市的一個大商場。
她準備給蘇越買幾套上檔次的服裝。
本來帶了一百萬出門,結(jié)果買東西都是蘇越給錢,用這些錢去給蘇越消費她也不心疼。
畢竟蘇越給她花了四五百萬。
“這塊血玉你拿著。”路上,蘇越拿出拍得的赤血玉。
“什么?給我?”白月舞瞪大了眼睛。
她有些不敢相信。
之前四五百萬的古玩飾品就算了,這可是蘇越花了三千多萬拍來的。
聽蘇越說這東西是無價之寶,有非同凡響的價值。
而蘇越現(xiàn)在就這么施施然地給自己了?
這有點嚇到她了。
“我不要,這太貴重了。”白月舞呆愣過后一個勁地搖頭。
她不敢拿。
別說她和蘇越關(guān)系還沒到那個地步,就算真的是真夫妻,她都不太接的下。
“這塊玉是專門為你拍的,這東西能護人平安,你隨身佩戴,我能省不少心。”蘇越不收回去。
“不給你,我還能給誰?”
白月舞遲疑著,始終不敢接。
她就是覺得太貴重了,而且自己和蘇越是表面夫妻,她不好意思要。
至于蘇越說的護人平安,她權(quán)當(dāng)是個古玩說辭。
“拿著吧,未來日子還長,也許你會因為我而接觸遭遇一些無法預(yù)想的事情,就當(dāng)是我的補償。”
蘇越說著,也不再遞給她,直接塞進了白月舞車上的小包里。
白月舞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她心情復(fù)雜,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她覺得自己跟蘇越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變了。
她對蘇越印象改觀,但仍心有防線,而蘇越卻拿她當(dāng)一生的真正妻子。
她現(xiàn)在思緒雜亂,也不知道自己的真正想法是什么。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白月舞開著車往商場駛?cè)ァ?/p>
過了一會兒,到達商場。
停好車,兩人正準備往商場上面去,蘇越突然頓住了腳步。
商場前面有個大屏幕,平時都在播放廣告,現(xiàn)在上面只有一個圖案。
一個黑白陰陽魚圖案,中間橫著一條金色的小蛇。
這同樣是陰陽樓的圖案。
區(qū)別在于,蘇越用的圖案只有一個身份的人能用,而眼前這個圖案是陰陽樓眾所用。
蘇越看向其它的地方,基本上有圖像媒體的地方,都呈現(xiàn)著這個圖案。
圖案之下還有一些小字,普通人根本認不出來,只當(dāng)是奇怪的圖紋。
“陰陽樓的人,來得挺快,不錯。”蘇越內(nèi)心暗道。
“月舞,我突然有點事,要不你先上去逛逛,我一會兒回來。”蘇越對白月舞說道。
“你有事?”白月舞想了想,點了下頭。
“我把電話號碼給你,一會兒你回來,直接去三樓商場柜臺打個電話給我。”白月舞寫了個號碼給他。
蘇越接過,就快步走出了商場。
陰陽樓眾的那個圖案下面用特殊文字寫了一個地址,此刻應(yīng)該有人在等著蘇越。
蘇越打了個車,直奔該地。
一路上,有屏幕的地方就有圖案,說不定那個人現(xiàn)在讓整個川市都是這圖案遍布。
蘇越還有些期待。
兩百多年了,如今的陰陽樓發(fā)展成什么樣了?
兩百多年前,那座樓是京城最神秘的地方,非大能力者不得入。
它很超然,超凡到不是頂尖層次的人,連知道的資格都沒有。
兩百多年過去了,蘇越也不知道現(xiàn)在它是什么情況。
是沒落還是超然?
不過十多分鐘,蘇越就抵達了目的地。
一座大樓的樓頂。
蘇越上來的時候,沒看到一個人。
“出來吧。”他看向一個方向,喝了一聲。
慢慢地,一個人影從陰影中出現(xiàn),盯著蘇越。
這是一個英俊的青年,看起來跟吳家大少一樣的年紀,氣質(zhì)卻天差地別。
就像猛虎和野貓的區(qū)別。
他目光炯炯有神,氣勢強于常人,一動不動地盯著蘇越。
普通人被這么盯著,早汗如雨下了。
那是一種天生的氣勢壓迫。
“這個圖案,是你寄到京市的?”青年拿出一張紙,正是蘇越寄出去的那一張,上面有他的圖案。
“不錯。”蘇越云淡風(fēng)輕,不受他氣勢影響。
“你可知,這個圖案,一個時代只有一個人能夠使用?”
“若他人敢擅用,下場會很凄慘。”
青年目光煜煜,仿佛有奇特的魔力。
這是一種傳自陰陽樓的手段,能讓被審訊者精神恍惚,說出真話。
“大膽!”蘇越臉色一冷,冷漠地一眼看過去。
這一瞬間,青年眼中的世界仿佛天崩地裂!
他頃刻間“噔噔噔”地連退好幾步,臉色變得煞白,眼中盡是驚駭之色。
實在是太可怕了!
可怕得難以形容。
那一眼之間,如同對螻蟻一般的碾壓,他感覺到自身無比渺小,在面對一個與天齊高的巨人。
即便是陰陽樓所有的老不死全部加起來,也不能給他這么可怕的感覺。
“你……”
青年滿臉驚懼,對蘇越的身份其實已經(jīng)沒有多少質(zhì)疑。
這就是那個級別的人物嗎?一個時代只有一人!
蘇越伸手點指,穿過空氣,在虛無處凝成了一個圖案,正是陰陽圖中橫亙一條小龍。
這個圖案只有陰陽樓樓主能使用,其他人或許也能畫得出來,但像蘇越此刻這樣虛無點指,氣勁成圖,整個華夏恐怕除此外再無他人。
青年連忙收起自己的傲氣,恭恭敬敬地單膝跪了下去。
“陰陽樓清字輩樓眾風(fēng)清瑜,叩見樓主!”
“之前多有不敬,罪該萬死,請樓主責(zé)罰!”
風(fēng)清瑜心潮起伏,無法平靜。
他聽說過,兩百多年前,那位傳說中的神秘樓主駕鶴歸天時曾留下過話,未來的某一天,會有人帶著他的圖案重現(xiàn)于世……
不管多少年,不管那人什么身份,只要陰陽樓還在,他就是陰陽樓的樓主。
兩百多年了,陰陽樓一直沒有真正的樓主,那些老輩人始終虔誠地等待著預(yù)言人出現(xiàn)。
風(fēng)清瑜是陰陽樓小輩,他以為只是一個傳說,沒想到這個人,真的出現(xiàn)了!
而且,他強大得可怕,讓自己都忍不住戰(zhàn)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