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鐘寧如常上班。
一直到八點,店里都寥寥無人,對比昨天和前天的客人數(shù)量,今晚顯得很是異常。
鐘寧無聊地在一旁看著天花板,旁邊其他服務(wù)員低聲議論著,不時往他這邊看一眼。
不用去偷聽,鐘寧也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無非就是在說因為他得罪了曲嚴,影響了酒吧生意之類的話。
鐘寧不是太在意,孫靜和張凱因為謝升的關(guān)系,也沒在鐘寧面前表現(xiàn)出不滿。
“嘿,鐘寧!”一只手從后面拍了一下鐘寧的肩,他回頭看去,是尤小蝶。
“在這兒發(fā)什么呆呢?”尤小蝶問道。
“沒事做只好發(fā)呆咯。”鐘寧又回過頭繼續(xù)看著天花板道。
尤小蝶轉(zhuǎn)到鐘寧前方,正要開口,店門口闖進來一名男子,沖著她這邊喊道:“小蝶,你出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鐘寧和尤小蝶同時看去,卻是昨天剛和尤小蝶分手的張康。
尤小蝶一張臉頓時沉了下來,也不知怎么想的,忽然就挽住了鐘寧的手臂道:“我和你沒什么好說的,現(xiàn)在鐘寧是我男朋友了。”
鐘寧微微愕然,隨即一笑道:“沒錯,我是她男朋友了。”
“你們……”張康臉色變了變,不甘心地說道:“小蝶,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吧,我知道昨天你說的都是氣話,我們別分手了好不好?”
尤小蝶哼了一聲,沒有理張康。
“張康,你他娘的還敢來找事?是不是昨天沒挨夠!”一聲冷喝從門外傳來,豹哥帶著一群人走進了酒吧。
張康打了個冷顫,連忙苦著臉道:“豹哥,你誤會了,我是來找小蝶認錯的……”
昨天鐘寧離開后豹哥就放他走了,但警告過他讓他以后別再來這附近。
“我說張康,你昨天不是說把小蝶送給我了嗎?怎么說過的話不算數(shù)呢?”鐘寧此時開口了,笑著問道。
張康張了張口,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看向尤小蝶,問道:“小蝶,你對我真的一點感情也沒有了嗎?”
“沒有了,你走吧……”尤小蝶扭過頭去,背對著張康說道。
鐘寧能感受到尤小蝶挽住自己的手隱隱有些顫抖。
再一看尤小蝶,兩眼又開始噙上了淚水。
他皺了皺眉,冷聲向張康說道:“三秒鐘之內(nèi),滾出我的視線。”
“寧哥,我……”張康還想說什么,但豹哥卻是一把攬住了他的肩道:“寧哥說讓你滾,你聽不到?是不是要和我好好聊聊?”
“我滾,我這就滾!”張康臉色一變,再不敢留在酒吧里,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他走了,可以松手了。”鐘寧向尤小蝶說道。
尤小蝶俏臉微紅,連忙松開了鐘寧,一抬眼卻看到孫靜就站在二樓樓梯口看著這邊。
“孫姐,你別誤會,我只是借鐘寧來趕走張康……”尤小蝶一直以為鐘寧和孫靜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見狀慌忙解釋道。
孫靜撲哧一笑,也不解釋,扭著水蛇腰走下樓,來到了鐘寧身邊:“小帥哥還真是討女孩子喜歡呢,看看我們小蝶妹妹這臉紅得。”
“孫姐,你說什么呢……”尤小蝶紅著臉跑開了。
鐘寧無奈地搖搖頭,瞥了孫靜一眼,站離她遠了一步。
“這么怕姐姐我干嘛?又不會吃了你!”孫靜白了鐘寧一眼,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將一張性感紅唇湊到他的耳邊道:“一會兒老板要來,你可得幫姐姐我應(yīng)付他喲~”
熱氣吹到鐘寧耳畔,引得他一陣心癢。
他連忙運轉(zhuǎn)靈力將心靜下,平靜地向?qū)O姐問道:“老板來應(yīng)付他做什么?”
“那個老色鬼一直對姐姐有壞心眼,你可不能讓他欺負姐姐~”孫靜吐氣如蘭道。
“你要不離我再近一點?就不怕我對你也有壞心眼?”鐘寧扭過頭去,幾乎與孫靜臉貼臉說道。
這個距離下,雙方幾乎都能看清對方臉上的毛孔以及汗毛,甚至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這一幕落到其他人眼中,就如同二人吻上了一般。
一旁的其他服務(wù)員都連忙干咳一聲移開了目光,裝作什么也沒看到。
心中對鐘寧是又佩服又羨慕,才來上班幾天,竟然連經(jīng)理都給泡上了!
豹哥也連忙帶著一眾小弟走開,心中念叨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鐘寧和孫靜保持這個距離持續(xù)了三秒,孫靜臉上的表情微微凝滯,頭不自然地向后微仰。
鐘寧嘴角上挑,開口問道:“孫姐,好玩嗎?”
“咯咯,小帥哥,你剛欺負完小蝶妹妹,又想來欺負姐姐我?”孫靜忽地咯咯一笑,退后了半步。
“誰敢欺負我們孫經(jīng)理?。?rdquo;一聲大笑響起,酒吧門外走進來一名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
看到這名中年男子,一眾服務(wù)員連忙躬身喊道:“老板晚上好!”
“他就是酒吧的老板?”鐘寧回頭看去,打量了中年男子一眼,也微微躬身跟著喊了一聲老板。
“你是新來的服務(wù)員?看著有點面生,是你欺負孫經(jīng)理?”中年男子挑眉看向鐘寧,目中藏著一絲不悅。
“老板,我只是和孫姐開個玩笑。”鐘寧語氣不卑不亢地回道。
“孫經(jīng)理,你們在開什么玩笑?”中年男子又換了一副笑臉看向?qū)O靜問道。
“金老板,瞧您這一來就興師問罪的,把小帥哥都給嚇壞了。”孫靜目光帶著萬種風(fēng)情地刮了金老板一眼,語氣帶著嗔怪道。
金老板愣神在了原地,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半響后才回過神來干笑道:“哪里有興師問罪,我只是隨口問問、隨口問問……”
說完他更加不悅地看了鐘寧一眼。
“對了,金老板今天來是?”孫靜又開口問道,將話題轉(zhuǎn)移開了。
“哼!我聽說我們酒吧的服務(wù)員長本事了,把曲少都給得罪了!是哪個服務(wù)員?叫他來見我!”金老板提起正事,冷哼了一聲,臉色完全沉了下來。
“是我。”鐘寧開口道。
“是你?”金老板皺了皺眉,深深看了鐘寧一眼,冷聲道:“收拾東西滾蛋吧,我這酒吧太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金老板,你消消氣,鐘寧他也是為酒吧出頭才得罪的曲少,而且他認識升哥……”孫靜連忙在一旁開口,但話還沒說完,就被金老板抬手打斷。
“我不管他認識誰,我只知道因為他我這渡口酒吧就要關(guān)門了!”
金老板沉著臉從夾在腋下的公文包中拿出一份合同道:“我約了孟家大少,今晚就把這酒吧轉(zhuǎn)給他!”
“這……有升哥罩著,事情應(yīng)該沒那么糟吧?”孫靜遲疑道。
“升哥?狗屁的升哥!”金老板啐了一聲,指著鐘寧道:“謝升因為這小子,現(xiàn)在自身都難保,他還能不能在這天池區(qū)混下去都是一回事!”
“金老板,你這話什么意思?”豹哥聽到了金老板的話,走過來向他問道。
“什么意思?阿豹,你回去問問你升哥,就這兩天他丟了多少場子了?你們這些做小弟的還被瞞在鼓里吧?”金老板冷笑道。
豹哥皺了皺眉,吃不準金老板說的是真的假的,走到一旁給謝升打電話去了。
而鐘寧則是目光微閃,謝升因為自己被連累了?那自己可不能坐視不管。
“喂,你還不走要我親自送你出去?”金老板不耐煩地看向鐘寧問道。
“行吧,我去換衣服。”鐘寧點點頭,走向了更衣室。
但就在這時,酒吧里又走進來了兩名女子,一名打扮靚麗、一名身姿妙曼。
“孟總,就是他!昨天就是他改的圖紙!”那名打扮靚麗的女子指著鐘寧的背影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