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陣治陣?”
劉院長聽懵了,人體是一個陣法,這種說法他倒是在一些玄學(xué)大師口中聽到過,不過人家說的那是風(fēng)水陣。
至于如鐘寧這般以銀針刺穴來布陣,以陣治陣的,他還從未聽聞,更沒見過。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后,鐘寧開始拔針,他拔針的動作同樣很快,劉院長幾乎沒看清他的手法,銀針就全部都被取下。
“這什么手速?!”劉院長震驚了。
“可以了,把他放躺下吧,他估計要明天早上才能醒來。”鐘寧擦了一把額頭的細(xì)汗,開口說道。
“這就可以了?”劉院長將信將疑地抬起蘇世昌的手,給他把了一會兒脈。
他臉上的表情一開始還帶著一絲懷疑,不過很快就從懷疑變?yōu)榱梭@訝,緊接著是更為濃烈的震驚,最后轉(zhuǎn)換為敬畏。
“這、這簡直就是奇跡!”劉院長兩眼炙熱地看向鐘寧,已經(jīng)沒有了一開始那種輕視和不屑。
“奇跡算不上,還是那句話,區(qū)區(qū)一個胰腺癌而已,要治療起來沒那么難。”
鐘寧淡淡開口,看了一眼床上的蘇世昌,又道:“我雖然給他調(diào)養(yǎng)了一番身體,但要徹底治好他,還需要輔以藥物,之前的那副方子已經(jīng)不適合他現(xiàn)在吃了,拿筆來。”
“哦,好!”劉院長麻利地打開房門,向客廳里的蘇永勝喊道:“蘇三爺,快拿紙筆來,鐘老師要給老太爺重新寫一副方子!”
鐘寧在他口中已經(jīng)從一開始的庸醫(yī)、狗屁不懂的年輕人,變?yōu)榱绥娎蠋煛?/p>
蘇永勝愣了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鐘老師是誰,不過緊接著他就擔(dān)心地問道:“劉院長,我父親他怎么樣?”
“你父親好著呢!快拿紙筆來,別耽擱時間!”劉院長不耐煩的喊道。
鐘老師要開方子,這可是自己學(xué)習(xí)和提問的大好機(jī)會,你在這兒浪費什么時間?
蘇永勝皺了皺眉,不過還是點點頭,取了一副紙筆拿去給劉院長。
劉院長沒讓蘇永勝進(jìn)屋,將紙筆轉(zhuǎn)交給了鐘寧,然后就在一旁看著。
只見鐘寧提筆唰唰唰就開始寫,都不用考慮要搭配哪些藥,寫的速度甚至比劉院長思考的速度還要快。
當(dāng)鐘寧放下筆時,劉院長都還沒看到一半。
“你慢慢看吧,我先走了。老頭要是醒過來,告訴他半個月內(nèi)禁葷腥、禁甜品,我保證他半個月后生龍活虎,比一些年輕人還健康!”
鐘寧站起身來,向屋外走去。
“等一等!”劉院長著急地喊了一聲,鐘寧回過頭疑惑地看著他問道:“還有事?”
“我……”劉院長想讓鐘寧為他解一下惑,但他心中的疑惑實在太多,一時間不知道該先問什么。
想了想后,他開口問道:“鐘老師,剛才您說的那個以陣治陣,還屬于是醫(yī)學(xué)的范疇嗎?”
“你認(rèn)為是就是。”鐘寧隨口回了一句,然后就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劉院長本想送送他,但一看到那張藥方,就忍不住拿起來研究了。
客廳里的蘇永勝見鐘寧出來,立即向他發(fā)問:“鐘寧,我父親怎么樣了?他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
話還沒說完,蘇永勝就被鐘寧一指點在了肩上,昏迷過去。
“人小爺我救了,你蘇家要是還敢在那片竹林修墓,就別怪小爺我翻臉不留情了!”鐘寧冷哼一聲,離開了別墅。
一路往蘇家大門走去,沿途遇到的保安全被鐘寧打暈,他懶得和這些人廢話,也懶得聽他們廢話。
離開蘇家后,鐘寧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去哪兒好了。
摸了摸肚子,鐘寧有些餓了。
今早修煉完到現(xiàn)在一直沒有吃東西的,他現(xiàn)在雖然是納靈一層的修為,但卻還未能辟谷。
早知道剛才就在蘇家吃完飯再走了,鐘寧有些后悔。
走在街道上,抬眼一掃鐘寧注意到一塊招聘廣告牌,上面好像說包食宿?
走近一看,是一家酒吧在招服務(wù)員,一天包兩餐,集體宿舍,對鐘寧來說條件還不錯。
至于工資,鐘寧不是太在意,他只是想找個免費吃住的地方。
酒吧現(xiàn)在還沒有開門,鐘寧就在門口等。
等了沒半個小時,就有人從側(cè)門走出來,向他問道:“帥哥,你有事嗎?”
鐘寧打量了一眼這人,是一名三十歲出頭的美婦人,他指著招聘廣告回道:“我來應(yīng)聘服務(wù)員。”
“跟我進(jìn)來吧。”美婦同樣打量了一番鐘寧,帶著他進(jìn)入了酒吧。
這家酒吧名為渡口,是一家清吧,酒吧內(nèi)的裝修風(fēng)格偏暗色調(diào),環(huán)境還算不錯。
美婦人拿出一份表格讓鐘寧填寫,鐘寧看著生日那一欄有些犯愁。
“是不是沒滿十八歲?”美婦人瞟了鐘寧一眼,好笑道:“照著十八歲填吧。”
鐘寧一怔,目光古怪地看了美婦人一眼。
小爺我沒滿十八歲?你哪只眼睛看出來的?
不過他沒說什么,就按照十八歲來寫了。
在張家村的時候他就打聽過了,地球這邊現(xiàn)在是公元二〇三〇年,倒推十八年填上,然后將表格遞給了美婦人。
美婦人又問了鐘寧一些情況,知道他沒住處后就帶他去了酒吧后面的一條小巷子,酒吧員工的宿舍就在這里。
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就是一般的宿舍。
美婦人把鐘寧帶到宿舍后就離開了,把他交給了宿舍里的一名年輕人,讓那名年輕人安排好他。
年輕人是酒吧的領(lǐng)班,名叫張凱,為人還算和善,對鐘寧很熱情,向他介紹了工作的大概內(nèi)容還有上下班時間,以及吃飯的地方等。
和鐘寧還有張凱一間宿舍的還有一名叫趙奇的男子,整個男生宿舍就只有他們?nèi)齻€人住。
趙奇和鐘寧一樣也是服務(wù)員,性格較內(nèi)向,和鐘寧打了個招呼后就沒說過話。
傍晚六點,鐘寧吃過飯后開始上班。
加上鐘寧,渡口酒吧一共有五名服務(wù)員,沒有固定負(fù)責(zé)的區(qū)域,根據(jù)客人來。
因為鐘寧是新人,所以張凱讓他先跟著趙奇觀察學(xué)習(xí)。
一直到晚上七點左右,酒吧才陸續(xù)有客人光顧,鐘寧看趙奇忙活了一會兒后,就知道要做些什么了。
只不過那些客人說的酒名鐘寧卻是不懂,問了一下趙奇,才知道在吧臺那里就有酒水單和小吃菜單。
走過去一看,酒水單上有不少的英文,鐘寧都看不懂。
張凱見他開始看酒水單了,就向他問道:“怎么不跟著趙奇多學(xué)學(xué)?”
“領(lǐng)班,我大概都會了,記一下這些酒水的名字就可以幫忙了。”鐘寧回道。
“哦?看來你學(xué)習(xí)能力不錯嘛,怎么不好好念書,這么小就跑出來打工?”張凱笑問道。
又是一個說他小的,鐘寧有些不高興了。
不過誰讓他長得確實跟個十六七歲的青少年一樣呢?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道:“我今年十八了,不小了。”
“行吧,能看得懂這些英文嗎?要不要我教你?”張凱笑了笑,沒有和鐘寧糾結(jié)他的年齡問題,將話題轉(zhuǎn)回了工作上。
鐘寧搖了搖頭,如實說看不懂,張凱便一個單詞一個單詞教他讀,中英對照著鐘寧學(xué)得很快,十分鐘不到就全記住了。
張凱考了一下鐘寧,見他竟然真記全了,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
“領(lǐng)班,我現(xiàn)在可以去幫忙了嗎?”鐘寧期待地問道。
他倒不是有多敬業(yè),只是覺得很新鮮,這是一種不一樣的生活體驗。
“可以,你去試試吧。”張凱點點頭,臉上的震驚依舊沒有散去。
得到了張凱的同意,鐘寧便試著去獨自招待客人。
服務(wù)了兩批客人,張凱見他表現(xiàn)還可以,就放下了心。
正好對講機(jī)里經(jīng)理叫他,他就上樓去了。
兩名青年男子走入酒吧,鐘寧正好路過他們身前,連忙停下腳步,點頭微笑問候了一句。
其中一名青年瞥了鐘寧一眼,開口問道:“你們孫姐呢?”
“孫姐?”鐘寧微微一愣,孫姐是誰?
“曲少問你話呢,沒聽到嗎?”另一名青年見鐘寧發(fā)愣,不悅地問道。
“我今天剛上班,不知道孫姐是誰……”鐘寧解釋了一句。
被稱為曲少的青年皺了皺眉,看向鐘寧問道:“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不知道。”鐘寧搖了搖頭,心中腹誹。
你是誰關(guān)小爺我屁事,莫名其妙。
“看來還真是新來的???”曲少嗤笑一聲,又道:“滾吧!去把孫靜叫過來。”
聽到滾這個字眼,鐘寧目中有冷光一閃,不過隨即想到了自己現(xiàn)在是一個服務(wù)員,于是低頭應(yīng)了一句:“好的,請稍等,我問下我同事。”
說完鐘寧向著趙奇在的方向走去。
曲少在他身后罵了一句:“孫靜哪里找來的傻缺?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
“曲少消消氣,我們?nèi)タㄗ纫粫喊桑?rdquo;另一名青年賠笑道。
曲少點點頭,走向了卡座,另一名青年落后他半步,似乎不敢走在他前面或者與他并肩而行。
鐘寧聽到了曲少罵自己傻缺,心中雖然暗惱,但沒表現(xiàn)出來。
如果他現(xiàn)在不是在上班,不是一個服務(wù)員的身份的話,他保證曲少今天會躺著出去。
但是身為一名服務(wù)員,鐘寧記住了自己的身份,選擇了忍下這口氣。
找到趙奇,鐘寧向他問道:“趙奇,那邊有兩位客人要找孫靜,孫靜是誰?”
“要叫孫姐,她是我們經(jīng)理,就是今天帶你去宿舍的那位。”趙奇看了一眼鐘寧身后,問道:“是誰要找孫姐?”
“那邊那兩位。”鐘寧指了指已經(jīng)坐到卡座的曲少二人。
趙奇順著鐘寧指的方向看去,臉色頓時一變,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兩位客人孫姐不會見的,你去告訴他們孫姐不在。”
“好。”鐘寧點點頭,就走向了卡座,來到曲少身邊,向他說道:“不好意思先生,孫姐她現(xiàn)在不在酒吧。”
“不在?這賤人是不想見我吧?”曲少冷哼一聲,突然站起身一把拽住了鐘寧的衣領(lǐng)喝道:“去告訴那個賤人,今晚她如果不出現(xiàn),我砸了這個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