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本想直接拔打謝安然電話。
不料對方剛好打過來。
“喂,安然,這是鬧哪樣!”
謝安然語氣聽不出有絲毫焦急不安。
“江寒,你先去玩幾天吧,公司出了點事,我會處理好,謝家會打點好,不會有太大問題。”
江寒直接道:“沒那么簡單,這事恐怕因我而起!”
謝安然:“…………”
“這話怎么說,難道是蘇家找到后臺報復(fù)?”
“不是,這事說來有點復(fù)雜,既然因我而起,那就該我來解決……”
謝安然無奈道:“我也不知道鬧哪樣,今天一大早我在市局里的朋友打電話跟我說,我公司涉嫌偷稅漏稅,財務(wù)全被帶走了,而且還有人舉報我公司非常雇傭外勞,虐待員工,公司被強制停業(yè)整頓!”
江寒臉色變冷。
“就這種下三濫手段,也敢妄言趕盡殺絕!跟小孩過家家似的!”
“江寒,你在說什么,什么趕盡殺絕??”
江寒說了句:“沒事。”
掛斷了電話。
這種不疼不癢的打擊,對江寒來說沒任何傷害。
或者真如他所說的。
江寒每換一個房子,都會被收到拒租通知,每換一家公司上班,公司都會出現(xiàn)經(jīng)營難題。
那個男人也確如其所言的,要讓江寒在走投無路。
不過,這種手段未必太可笑了點。
江寒昨晚離開時那一手震懾了他們。
不然他們手段恐怕會更狠。
陳美美和許暮暮也不可能安然離開。
不過。
江寒倒有點好奇。
這男人什么來頭?
這么狂!
林守缺、岳擎天站在面前都未必讓他忌憚。
區(qū)區(qū)幾個凡俗世家大族能翻得起多少浪?
走在路上。
突然前面有一輛邁巴赫停在身前。
車門緩緩打開。
“江先生,我家主人有請。”
江寒認(rèn)得出此人。
上次在姬姑娘莊園遇到過。
江寒一開始就看出此人身手不凡,卻沒想到,只是個司機的料。
“請帶路。”
江寒不知道她有何事,但能親自找他,肯定不會只是聚聚聊聊天這么簡單。
并沒有去她的莊園,而是往相反的方向去。
那里靠近市繁華區(qū)域。
坐落著許多高檔館子。
而目的地。
便是一家有著日式風(fēng)格的茶藝館。
門市若市。
??康幕臼呛儡嚸?。
江寒尋思著這姬姑娘是要拿自己來這里品茶不成?
這家茶藝館很大。
足足有上千平米。
進進出出的都是名流。
在華江市,能有一家這樣的地方,可以說是獨此一分了。
作為華中的雙子星城市,華江其實一點也不比華中市差。
華中是政治中心,而華江則是經(jīng)濟的中心。
是省內(nèi)最有名的港口貿(mào)易城市。
更能匯聚各地人才。
大人物并不比華中少。
華中省,乃是全國第三經(jīng)濟大省。
在這里站穩(wěn)腳跟,幾乎輻射全國。
司機引領(lǐng)江寒進去茶藝館。
流水潺潺。
妙音靡靡。
氣氛一下子仿佛從夏天轉(zhuǎn)為春天。
充滿著東瀛風(fēng)情。
和風(fēng)仆女進進來來。
很是吸引一些日韓友人在這里玩樂。
走了沒幾步,江寒發(fā)現(xiàn)自己遇到了熟人。
雖然只認(rèn)識半天,但確實算熟人了。
王充剛與朋友玩完兩杯,準(zhǔn)備找個幾妹子玩樂。
結(jié)果轉(zhuǎn)眼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人。
準(zhǔn)確來說,是不可能在這種地方看到這樣的人。
這個人正是江寒。
他內(nèi)心滿是問號。
這里是高檔場所,一般人是進不來。
沒VIP至尊卡不可能被招待。
會員費就要50萬。
據(jù)他當(dāng)天調(diào)查,這個江寒應(yīng)該沒這能耐和財力。
他是怎么進來?
不禁臉上浮現(xiàn)詭異笑容。
今天那位公子哥的手段已經(jīng)讓人見識到了。
他不信江寒沒壓力。
或者是聽說自己等人在這里,偷偷跑進來賠禮道歉的吧!
兩人迎面相遇。
“喲,這不是硬氣的江寒嗎,怎么會在這里?”
極盡冷嘲熱諷之能事。
那位中年老司機則臉色微皺。
他的職責(zé)是帶這位江先生去見主人,中途若有什么閃失,他必須拿命去換!
“怎么不說話,你求我啊,讓本公子開心了,或者能幫你求求情,好放你一馬,失去工作和住所的體驗很難熬吧,放心,游戲才剛剛開始,這才是開胃菜!”
王充拿著茶杯,一邊向身邊朋友點頭示意,一邊對江寒使盡力氣挖苦。
中年老司機臉色越來越寒。
他打算出手,好教育教育這個出言不遜的毛頭小子。
江寒開口道:“你是不是有點自作多情,麻煩讓讓。”
王充一下子炸毛。
“你踏馬是不見棺材不流淚!”
江寒轉(zhuǎn)而向那位老司機道:“兄弟,這人很礙眼。”
老司機出手如風(fēng)。
呼嘯一聲。
王充還在罵罵咧咧,已然被一掌擊中,倒飛出去。
場面慘烈。
二人一前一后離去。
在某個閣樓三樓上。
小窗口半掩。
一名宮裝女子目睹了這一切。
她眉目如畫,妝容淡雅,一顰一笑間,媚態(tài)百生。
“我的好妹妹,你口中所說的這位江先生,確實有幾分氣度,連王充都敢硬杠,單憑這膽色,已然不凡。”
房間里傳出另一個聲音。
“江先生行事,無法惴測,王充此人,惹上了他,只有自找苦吃。”
她聲音清脆,如黃鶯初啼。
宮裝女子笑說道:“縱然他武道天賦前無古人后無來者,那也只是一匹武夫,在當(dāng)今世界,科技為王,世家大族無不手握重器,他再厲害,還不是靠好妹妹你保護他……”
那少女打斷了他的話。
“杜天心,你話不要說太滿,還有,他不需要我來保,我只是做個順?biāo)饲榱T了。”
“好啦好啦,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哦不對,是情人眼里出潘安!”
杜天心掩嘴輕笑。
“你再胡說八道,我拿膠水封住你的嘴!”
“…………”
江寒被帶到了三樓。
那中年男子走到門口出聲道:“主人,江先生已然帶到。”
半響后。
一名美婦人打開門。
她美眸眨光,眼巴巴審視著江寒。
從上到下。
目光有某種含義。
江寒皺眉道:“小姐,你是在嫖鴨還是怎么了,什么眼神?”
杜天心小臉?biāo)⒁幌买v紅。
啐聲道:“混蛋,占小姐姐便宜呢!”
江寒:“是你先占我便宜!”
杜天心轉(zhuǎn)身,哼聲道:“進來吧。”
江寒遲疑:“她在哪?”
杜天心故作不知:“她誰?你想找誰?”
江寒直接道:“姬千瀧,自然不是找你。”
“進來吧,她在,記得把門關(guān)上。”
江寒發(fā)現(xiàn)房間里還有一罷珠簾。
里面自然便是怕見生人的姬千瀧。
江寒其實可以用自己過人的靈識審視她樣貌。
但犯不著這樣做。
既然人家不愿意真面目示人,自有人家的難處。
自己這般做了,反而不夠意思。
為人,還需知分寸。
“江先生,你來了!”
聲音一如概往的好聽。
聽了能讓耳朵懷孕。
江寒突然聯(lián)想到一個很有名的梗。
通常聲音好聽到爆的女人,都是恐龍!
一時間滿滿的惡趣味。
自己傳授給她的功法已經(jīng)有效緩解她的心理疾病,為何還不與江寒見上一面。
莫非真的是……
不敢想,不敢想!
“江先生,你在想什么呢?”
姬千瀧的聲音打斷了江寒的聯(lián)想。
“嗯,我在想,姬姑娘找我來,是有事情要商量?”
姬千瀧答道:“嗯,也沒多大事,我過幾天要回京城一段時間,算是暫時的告別,你無聊的話,可以到如意齋來找杜天心,她還是能幫到忙的,或者有急事找我,她代為轉(zhuǎn)達(dá)。”
江寒輕輕點頭。
“方才,我見江先生與某人發(fā)生沖突,此人我知道是誰,他若再敢來,直接攆走便是,不必顧忌什么。”
江寒?dāng)[手:“小事耳,不必麻煩姬姑娘。”
姬千瀧輕笑:“你這人,什么都說,就是太大男人主義,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攬,你幫了我,我感激你,好歹讓我替你分擔(dān)一下,人總是需要幾個朋友對不對?”
江寒怔了怔。
“姬姑娘既然當(dāng)我江寒是朋友,那以后莫再客氣叫什么江先生了,叫我江寒吧,還有,某些事確實是小事,我若連小事都處理不了,還需要勞煩姬姑娘,那我也太差勁了吧,不值得交朋友!”
姬千瀧欣然點頭。
她對杜天心道:“杜姐姐,江寒就交給你了,你好好照顧他。”
杜天心極為敬重應(yīng)下。
用嬉戲的語氣對江寒道:“小哥哥,看你長這么精神,又高又帥,以后多來找姐姐談心,姐姐有好多好玩的!”
江寒:“…………”
轉(zhuǎn)身對姬千瀧道:“姬姑娘,你確定這個不是火坑!”
“喂,姓江的,有你這樣說話的嗎?小姐姐我要是招入幕之賓,招招手能從華江排到魔都,你還不樂意呢,真豈有此理!”
姬千瀧沒好氣道:“好了,你們倆別貧嘴了,有話好好說。”
剛說完。
門外響起吵鬧聲。
“姓江的,有本事給我滾出來,躲女人房間算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