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方便我替你爸看看嗎?”
謝安然驚訝道:“你會醫(yī)術(shù)?”
江寒道:“略懂。”
江寒作客來訪,并沒有人表現(xiàn)出熱情,甚至謝安然母親也沒有出來見。
謝安然直接帶江寒父女去見其爸爸。
謝奉先。
作為華江市有頭有臉的人物。
如今患上怪病的消息已經(jīng)傳開了。
不少人抱著看熱鬧的心思。
整個謝家也上竄下跳。
江寒的到來,也沒有人會關(guān)心。
三人一起來到特殊房間。
一百多平米大。
謝安然父親躺在床上,閉目睡覺,由其母照顧。
身邊還站著一中年男,和一對年輕男女。
謝安然已經(jīng)提前知會過,那位中年男是其叔叔謝奉平。
還有兩個堂弟妹,謝安雅和謝安亨。
以及母親尹清歌。
“媽,我?guī)Я藗€朋友過來。”
尹清歌朝江寒二人微笑示意。
江寒也禮貌打招呼。
而謝奉平則一臉不善。
“安然,都什么時候了,你爸身體一日比一日差,還有心思帶些不三不四的朋友來打擾!”
謝安然瞬間臉色沉了下來。
她一向?qū)@個叔叔抱著表面敬重,但暗地里對他們的作為卻非常不滿。
簡直是謝家的蛀蟲,只知道吃空響,就沒干過正事。
如今竟然管到自己頭上!
而其女兒則陰陽怪氣道:“姐姐現(xiàn)在連大伯都不關(guān)心了,想自己當(dāng)家作主!”
謝安然一下子就怒了。
“謝安雅,你放屁,自己不干凈自己沒點逼數(shù)嗎?”
謝安雅喜歡濫交,是圈內(nèi)知道的事。
像是一下子被踩到尾巴,沒有再嗆聲。
江寒也是目瞪口呆。
第一次見她這么霸道的一面。
“叔叔,我的朋友是來替爸爸看病的,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朋友!”
尹清歌投來好奇的目光。
但見江寒太年輕,能有什么本事?先入為主就不信。
謝奉平冷笑:“安然,你是不是被人家下了迷藥,就他?有行醫(yī)資格證嗎?沒有就是非法行醫(yī),隨便找個赤腳醫(yī)生來給我大哥治?。砍鍪铝苏l負責(zé)?他得向起這個責(zé)任嗎?”
謝安然一時語塞。
尹清歌也是一副失望的神情。
謝安然向江寒投去目光。
江寒則很光棍道:“確實沒有行醫(yī)資格證。”
“…………”
“…………”
在場的人都笑了。
若不是礙于謝安然面子。
恐怕他們謝家就要轟人了。
“哈哈哈,安然,你聽到了吧,就這種人,也配給大哥治病?請識相一點,早點離開謝家,不然我可就要報警了!”
謝奉平得意道。
“小人得志!”
突然間,一道稚嫩童聲響起。
所有人一愣。
目光落在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身上。
謝奉平怒道:“安然,都帶了什么人來!”
江寒適時道:“麻煩說話注意點,老子什么時候說過,謝家主得的是???”
謝奉平笑罵道:“胡言亂語,不是病是什么?你有本事倒是說出來,別在這里胡扯!”
江寒道:“你們也請了不少醫(yī)生了,也去醫(yī)院檢查過了,難道不覺得奇怪?為何一點問題都查不出來?”
“…………”
此言讓謝家人沉入了沉思。
尹清歌第一次出聲道:“那請問這位朋友,你可有高見?”
江寒還沒說話,小馨率先道:“中邪了。”
“放屁!”
“封建!”
“笑話!”
謝奉平三人立即打斷。
他們壓根不信這種鬼神之說。
江寒微微一笑。
不作解釋。
“都給我閉嘴!”
尹清歌站起身凝重道:“江先生可確定?”
江寒笑了笑:“非常明顯的事,還用確定嗎?”
“那你可有解決之道?”
“很簡單,先找到根源。”
“根源?”
尹清歌思索道:“這個根源我們哪知道,江先生有辦法嗎?”
江寒道:“就是貴家主最近有沒有接觸過什么東西?”
尹清歌想了一會,還是搖了搖頭。
她出身淵博,并不是一個死板之人,再加上頗有見識,本就在懷疑,聽江寒如此篤定,她決定信一次。
謝安然突然臉色一變,道:“爸爸前幾天不是剛拍了個古董回來嗎?還把弄了兩天呢。”
一言驚醒夢中人。
尹清歌身體顫抖。
她也曾經(jīng)接觸那物件,當(dāng)天晚上就做了場噩夢。
那是從未有過的噩夢體驗,由于丈夫頗為寶貝,她再也沒接觸過。
“當(dāng)真如此?”
“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尹清歌當(dāng)即決定帶江寒去看那件青花瓷。
元青花,傳世量不多。
這物件謝奉先花了整整一千萬拍下來,還是別人賣他面子沒有抬價,否則沒三千萬拿不下!
這才讓他如此寶貝。
感嘆自己撿到寶。
卻不料竟然引來禍端。
幾人前往書房。
能去的只有謝安然母女,還有江寒江聞馨,共四人。
如今謝家還以尹清歌做主。
其出身甚至比謝家還要深厚幾分,也是謝奉平最害怕人,不然也不會任由江寒亂來。
他眼睜睜看著江寒離開。
一臉陰翳。
書房很大。
整整有一百多平米。
藏書過十萬。
當(dāng)然還有許多謝奉先多年的珍藏。
而那件青花瓷就擺放在書桌上。
是一件大開門的真品。
有市無價。
江寒看了一眼,即道:“剛挖出來的?”
謝家母女懵逼了。
原來是件盜墓貨。
這可是犯法的,居然還敢拿出來拍賣。
江聞馨這時道:“里面有東西!”
謝安然道:“什么東西?”
“那種東西!”
謝安然扶著母親后退一步,驚慌道:“別嚇我啊!”
江寒上前幾步。
走到那件青花瓷前。
并沒有伸手去拿。
眼睛有那么一瞬間,閃過金光。
突然,風(fēng)聲大作。
一股黑煙從青花瓷中冒出來,煞是恐怖。
室內(nèi)突然響起了嚎叫聲。
謝安然母女臉色煞白,神智受到了影響。
江寒張口。
一個晦澀難明的語言從嘴里吐出來。
如千斤重壓。
如天外之音。
那道嚎叫爆發(fā)出恐懼的叫聲,似乎是在哀求。
但江寒這幾字真言的力量太罡正了,能破萬煞。
何況是這區(qū)區(qū)邪魅。
漸漸消散在空中。
身后的江聞馨呢喃道:“鬼修?”
而謝安然母女也漸漸清醒過來。
望著周圍,一臉茫然。
江寒道:“這是人為的。”
“什么?”
尹清歌心驚道:“誰這么歹毒!”
江寒搖頭:“我也不知道,你謝家可有死敵?”
“沒有,我們都是做正當(dāng)生意,從不涉黑。”
江寒對謝安然道:“現(xiàn)在回去看看你爸爸身體怎樣吧。”
房間里。
謝奉先漸漸睜開眼。
看到了幾張臉。
激動道:“我能看見人了!”
江寒伸出五指,問:“這里幾根手指?”
謝奉先答道:“十指。”
江聞馨‘噗一聲。
剛喝進去的一口奶吐了出來。
吐奶習(xí)慣依然不改。
尹清歌寬慰道:“還好能看出大概,昨天連人都認不出來!”
謝安然急問道:“頭還暈嗎?”
謝奉先搖著頭:“不暈了,還有點精神。”
謝家人驚喜望向江寒。
“多謝江先生出手,來人,送禮!”
江寒?dāng)[手道:“舉手之勞,謝安然是我朋友,酬勞之類,不用過于客套。”
尹清歌即道:“那件元青花就交給江先生怎么樣?江先生也是收服邪物之人,應(yīng)該能對付它?”
謝奉先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怪病是那件青花瓶引起,再不舍得也要割愛,畢竟小命要緊。
所有人都同意了。
卻不料江聞馨率先接受了:“好啊,我們就拿走了,就當(dāng)是酬勞。”
這物件市場上價值至少2000萬往上,也算是送得出手。
尹清歌沒有意見。
這東西,他們哪還敢放家里。
謝奉先一家三口聽說了江寒治好大哥怪病的消息。
內(nèi)心震驚不已。
想起剛才的冷嘲熱諷。
有種啪啪打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