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
所有人都圍著鍋爐,好奇的看著里面那盤奶汁魚片。
平時,大家做的奶汁魚片,都是把奶汁現(xiàn)澆進去。
可是,白卓做的,卻是用奶來蒸。
“這就可以了?”張山炮好奇的問道。
“嗯,等五分鐘,氣味散出來以后,就可以取了。”白卓看著那一片片奶黃色的魚片,自我感覺還可以。
奶汁魚片的工藝本來就簡單,難的是選材和掌控火候。
圍著的都是常年待在廚房里的人,天天和菜打交道,一個菜好不好,往往看一眼就清楚。
那盤魚片看起來,并沒有特別之處,有點像奶黃包,如果單從菜色來評分,最多也就70分。
“就這盤菜,能比我們做的好?”一個小廚師不服氣的問道。
白卓看向他,微微一笑。
“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如果我能把魚片切出來,你就叫我做爹!”白卓突然開口道。
話一出口,那個小廚師頓時滿臉通紅,不敢再出聲。
他之前確實嘲諷過白卓,現(xiàn)在被白卓提起,臉上實在過不去。
其他人聞言,忍不住偷笑。
只有安若欣想起白卓之前拿她開玩笑,臉色微紅,狠狠刮了他一眼。
五分鐘很快就過去。
白卓讓張山炮把魚從鍋里取出。
出于好奇,所有人都跟著他們,前往柳林軒的包廂。
一進包廂,白卓就留意到里面多了不少人。
那一個個兇神惡煞的混混臉面,讓醉仙樓的工作人員大氣都不敢出。
當然,這點場面,還嚇不到白卓。
就在這時,柳林軒低頭在秦黑的耳邊不知說了句什么。
下一刻,秦黑離開座位,走到白卓的身前。
白卓以為他要說什么的時候,卻見他突然轉(zhuǎn)向安若欣,嬉笑著道:“這里還有這么漂亮的小妞?真是難得!來,陪哥喝兩杯。”
秦黑說著,就要伸手去觸碰安若欣的臉蛋。
白卓見狀,臉色一沉,拳頭不自覺握緊。
沒等他出手,張山炮突然橫出一步,攔在秦黑的身前。
“你想做什么?”張山炮喝問道。
“滾!”秦黑寒聲道。
張山炮還想說什么。
卻見白卓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胖子,你把菜先放過去,我自己的媳婦,讓我來。”
張山炮一聽,想起白卓之前對付那個保安的情景。雖然有些擔心,但也沒說什么,真的乖乖往邊上去了。
這時,秦黑看向他,嘴角微彎。
“你老婆?長得挺騷的??!不介意讓我請她喝兩杯吧?”秦黑說著,用結(jié)實的手臂,拍了拍白卓的胸口。
白卓聞言,笑了。
“你剛剛吃屎了嗎?嘴這么臭!”白卓笑著問道。
“你說什么?”秦黑眼睛一凝,二話不說,一拳擊向白卓。
卻見白卓頭往邊上一偏,輕松避開拳頭。
與此同時,他左手一抬,抓住對方的胳膊。
秦黑微微一驚。
“找死!”秦黑右腿挑出,踢向白卓的下陰。
白卓暗暗冷笑,等的就是你這腳!
只見他松開秦黑的手臂,隨后五指握拳,對準秦黑的小腿一拳擊了下去。
咔!
“??!”
秦黑慘叫一聲,小腿骨被白卓一拳擊斷。
腿骨的強度非常大,可是,再強,又如何強得過截拳的力勁?
“這一拳,打的是你調(diào)戲我的女人!”
話落,白卓往前一步,用身體將秦黑撞飛。
沒等秦黑后退兩步,白卓一手抓住他的胳膊,將他拉了回來。
與此同時,他雙手錯位一擰,秦黑的肘關(guān)節(jié)頓時脫臼,小臂嚴重變形。
秦黑痛得發(fā)出殺豬的慘叫聲。
“這一下,打的是你有頭沒腦,有眼無珠!”
話沒說完,白卓一拳揍在秦黑的臉上。
強大的拳勁,打得秦黑口吐鮮血,甚至連牙都斷了兩顆。
接連受創(chuàng)的秦黑,連站都站不穩(wěn),直接跌倒在地,慘叫連連。
所有人都看呆了。
從白卓出手到秦黑倒下,說時長,其實不過十幾秒。
待他們反應(yīng)過來,剛剛無比囂張的秦黑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廢人。
秦黑帶來的那些人沒想到秦黑會倒得這么快,都來不及出手阻止。
直到秦黑倒地,他們才急忙離開座位沖了出來。
醉仙樓的人被嚇到了,飛一般逃離包廂,以免受無妄之災(zāi)。
包廂里,只剩下白卓,和一臉擔心的安若欣。
“小子,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連我們秦哥都敢動!”一個小混混叫囂道。
話剛出口,就聽到秦黑大叫:“別跟他廢話,干掉他,給我干掉他!”
小混混們一聽,頓時蠢蠢欲動。
“你后退兩步,免得誤傷了你。”白卓不慌不忙的對安若欣說道。
“你……你小心一點。”安若欣看向那十幾個兇神惡煞的小混混,不安的提醒。
“放心,你老公我啥都不行,就打架行!”白卓摸了摸她的頭。
突然,他眉毛一挑,轉(zhuǎn)身兩步?jīng)_出。
誰都沒想到他不但不躲避,還敢主動攻擊。面對十幾個小混混,竟然面無懼色,這份膽色著實讓人動容。
門口圍觀的人,見此,不禁議論紛紛。
“我靠,他要以一打十三嗎?”
“倒了一個,又倒了一個,草,那家伙胳膊斷了吧?”
“太兇殘了,尼瑪,一拳一個,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太兇殘了!”
“還剩下五個,他們要做什么?逃跑嗎?我的天,竟然打得不敢還手。”
“小心……刀!”
“……”
眾人目瞪口呆。
隨著一聲慘叫,最后一個小混混被白卓一腳踢翻在墻角。
原本還為他擔心的眾人,卻看了一場一邊倒的表演。
白卓以一打十三,輕松得就跟玩一樣。
不過,他出手卻不是在玩。
他不喜歡惹事,但也不喜歡被惹。
既然做好了對他出手的打算,就應(yīng)該做好承受他怒火的打算。
所以,被擊中的小混混,沒有一個能安然無事。
看著滿地斷胳膊斷腿的小混混,柳林軒被嚇得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這一刻,他才真正意識到,白卓不是個善類。
“一群廢物,就這點能耐,也敢出來混,我都為你們感到丟臉!”白卓不屑地掃了那群混混一眼,大步走向桌子。
“你……你想怎么樣?”柳林軒滿眼懼色。
“你們兩個,過來!”
白卓手指著柳林軒和鐘如意。
“你……你別亂來,我爸是柳雙星,你動了我,我爸不會放過你的。”柳林軒色厲內(nèi)荏。
“廢話少說,趕緊過來試菜。”白卓不客氣道。
柳林軒聽說只是去試菜,心膽不覺定了一些。
相比之下,鐘如意則顯得更加沉穩(wěn)。
或許,這和他的身份有關(guān)。
作為全國知名的美食專家,他想,只要白卓有點腦子,就知道不能動他。
而事實是,白卓對打他也沒興趣,跟他身份無關(guān),白卓連聽都沒聽過這么一個人。
“你這是奶汁魚片?別笑掉人大牙了!就這貨色,我連嘗都不用嘗,就知道絕對不行。”鐘如意不客氣的說道。
門口圍觀的人聽到鐘如意這么一說,也深深的認可。
從外觀看,確實不怎么樣,一點奶汁魚片的樣子都沒有。
白卓也不頂嘴,只見他不慌不忙拿起一雙筷子。
“眼睛看的未必準。”
白卓淡淡說了一句,抬起筷子,輕輕敲擊最中間那塊魚片。
隨著一聲極細的聲響,魚片表面的黃色奶油突然裂出了道道細紋。
與比同時,一股極香的氣味瞬間彌漫了整個包廂。
眾人再看那塊魚片,紛紛直咽口水。
只見,裂開“外殼”后的魚片,被鮮白鮮白的奶油完全籠罩,讓人看了忍不住想夾起來一口吃掉。
張山炮眼睛都直了。
“怎么會這樣?為什么奶油會出現(xiàn)在里面?我明明沒有往里面澆奶油啊!”
“還有,為什么外面會有層奶油皮?”
張山炮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鐘如意也咽了咽口水。
“原來內(nèi)有乾坤,難怪敢口出狂言,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樣?”鐘如意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