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小倩,眼鏡男立馬老實了,乖乖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有小倩坐鎮(zhèn),接下來就簡單多了,依次記下九個人的名字后,鄒平將紙張撕成小塊,每一塊上寫著一個名字。
然后找來一個牛皮紙袋,將寫有名字的紙條放了進去。
鄒平抓緊牛皮袋的口子,用力的晃了晃,將里面紙條的順序打亂。
所有人都茫然的看著鄒平,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
晃了足有一分鐘,感覺自己的情緒達(dá)到了頂點,鄒平停止搖晃,看著眾人,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下面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說完,鄒平覺得這句話似乎不太應(yīng)景,便改口說道。
“事情的真相只有一個,殺人兇手就是…”
話音一落,鄒平將手伸進牛皮袋中,取出了一張紙條。
也許是天氣炎熱,手掌上有汗的緣故,在他的手背上,還粘著另一張紙條。
鄒平楞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
還他媽的是團伙作案。
將兩張紙條攤開,兩個名字赫然躍入眼簾。
孔祥偉和陳美玲。
將兩張紙條展示給眾人,鄒平得意的朝這兩個人揚了揚下巴,說道。
“二位怎么樣啊!坦白交代吧!你們是如何謀殺喬振宇的!”
所有人,包括小倩這只女鬼在內(nèi),都用看到了白癡一樣的眼神看向了鄒平。
這算什么?抽簽破案嗎?抽到誰誰倒霉!
曹子奇現(xiàn)在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漲紅著臉生拉硬拽的把鄒平拉出房間,關(guān)上門苦著臉哀求道。
“鄒兄!鄒大爺!您是我滴親爺爺??!咱別玩了行嗎,這辦正事呢!”
鄒平奇道。
“我沒玩?。∵@不正盡心盡力的幫你找殺人兇手呢嗎!相信我,就是他們兩個,沒跑!”
曹子奇臉綠的都快擰出汁水了,摟住鄒平的肩膀,將他往大門的方向推。
“兄弟,您的本事哥哥見過了。厲害!真心厲害!不過這點小事實在犯不著讓您費心。您就行行好,哪涼快哪玩去吧!”
鄒平直到這時才聽明白,感情這家伙是不信自己的。
感覺受到侮辱的平少怒了!
一把掙脫開曹子奇的雙手,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曹禿頂你給老子聽著,小爺從小到大考試的判斷題和選擇題就沒猜錯過,你知道為了幫你破案老子冒了多大的風(fēng)險,你他娘地竟然剛懷疑我!”
曹子奇訕訕的扒開鄒平的手,為難的說道。
“兄弟的心意老哥記下了,但這畢竟是關(guān)乎人命的案子,你這樣玩,是不是太過兒戲了。也沒啥說服力不是!”
“我操!曹子奇你個視人命如草芥的家伙跟我說這句,太陽他媽的打西邊出…”
沒等鄒平說完,便覺得嘴唇上面溫溫的,似乎有什么東西淌了出來。
伸手一摸,手感黏滑,定睛一看,鮮紅一片。
竟是流鼻血了!
而且流勢很大,很猛,轉(zhuǎn)瞬間便順流直下,浸透了胸前的衣襟。
“靠靠靠!報應(yīng)來得好快!”
說話間,鄒平便覺得頭暈?zāi)垦?,身體竟是有些站不穩(wěn)了。
曹子奇見狀連忙伸手扶住他,關(guān)切的問道。
“兄弟!是不是補藥吃多了,你還年輕,吃那些勞什子做什么。改天哥哥給你一副秘方,包你吃過以后龍精虎猛,而且沒有副作用。”
鄒平現(xiàn)在難受的緊,沒工夫跟他瞎扯淡,言簡意賅的說了一下自己的特異功能和會帶來的后遺癥。
曹子奇聽過后大感驚訝,嘆道。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想不到鄒兄弟竟然還有這種神奇的本領(lǐng),剛剛是老哥不對,老哥給你賠禮了!”
鄒平努力的仰著頭,靠在曹子奇的身上,虛弱的說道。
“賠不賠禮的以后再說,你再不想辦法給我止血,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忌日了!”
二人在這邊忙乎了好一會,才算把血止住,而鄒平這時已經(jīng)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在曹子奇的攙扶下,鄒平回到房間。
走到眾人面前,對著坐在那九人正中間的一男一女笑了笑。
隨后手刀一揮,一道血花濺起。
“?。?rdquo;
叫做孔祥偉的男人左臂上被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慘叫著滾倒在地上。
“你干什么?你瘋了嗎?”
孔祥偉身邊坐著的女人驚叫著,聲嘶力竭的朝鄒平吼道。
“老實交代你們兩個是怎樣合謀殺死喬振宇的!”
本來審訊的事曹子奇要自己來做的,畢竟鄒平現(xiàn)在流血過多,身體虛弱。
可是如此裝逼露臉的機會,鄒平哪里肯放過,硬是強撐著堅持。
回到屋里,也懶得廢話,直接照著孔祥偉來了一刀。
“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是我倆殺了喬振宇,就憑你剛才抽出來的紙條嗎?真是可笑,我長這么大,還從來沒聽說過靠抽簽就能破案的,你當(dāng)自己是神仙嗎?”
陳美玲脫下外套,將孔祥偉的左臂包扎起來,看著鄒平冷笑著說道。
“唰!”
鄒平根本沒有和她理論的打算,見她猶自嘴硬,對著孔祥偉的右臂又是一刀。
鮮血伴隨著慘叫!
“你不要太過分了!你這是刑訊逼供!這是犯法的!”
眼鏡男再次挺身而出,指責(zé)起鄒平來。而其他幾人也都是露出不忍的神色,卻是沒敢出聲。
鄒平抬起手掌對著他比劃了一下,眼鏡男嚇得一哆嗦,連忙坐了回去。
“賤骨頭!”
小倩和鄒平同時咧嘴罵道。
有眼鏡男做榜樣,其他人就算心中不服,卻也不敢再炸刺了。
鄒平對著孔祥偉和陳美玲二人說道。
“還不說是嗎?”
說罷,舉起手掌對準(zhǔn)了孔祥偉的大腿。
“別別別…!我說!我說!都是我干的,這件事與美玲沒有關(guān)系,都是我一個人做的!”
兩臂受傷的孔祥偉看到鄒平的動作,連忙嘶啞著嗓子喊道。
在這種不講道理的人面前硬抗,顯然不是一個好辦法。與其繼續(xù)遭罪,還不如干脆承認(rèn)了痛快。
“唰!”
“??!”
孔祥偉左腿喜提傷口一道,而且這次似乎割到了動脈上,血液竟似呈噴泉狀向外飆射!
如果沈軒在此,一定會搖頭晃腦的贊嘆一番。
鄒平本也想學(xué)著沈軒的樣子,表現(xiàn)的自己像一個變態(tài),可惜沒等他想好詞,卻是胸腹間一陣翻涌,嘔的一聲吐了起來。
鄒平有個奇怪的毛病,暈別人的血。
“你…你他媽的是不是有病,我…我都承認(rèn)了,為…為什么還要割我一刀!”
孔祥偉疼的悶頭冷汗,咬著牙向鄒平問道。
“嘔…光你承認(rèn)了沒用…嘔…你同伙還沒承認(rèn)呢…嘔!”
孔祥偉氣的都快哭了,加上大腿上的血怎么也止不住,聲音越發(fā)的有氣無力。
“她…她沒做過為什么要承認(rèn),而…而且她不承認(rèn)你砍我干什么!”
鄒平的兩腿都已經(jīng)開始打晃了,要不是曹子奇扶著他,此刻早就軟倒在地上了。
“唰!”
“啊…”
又是一記手刀,恭喜孔祥偉右腿喜提傷口一道。
而孔祥偉這次連慘叫都已經(jīng)變得縹緲無力,甚至還拖著長長的尾音。
“嘔…因為我不打女人…嘔…所以你多擔(dān)待…嘔!”
“夠了!”
早已哭成淚人的陳美玲終于再也忍不住了,她將身上所有能脫下來的衣物都扒了下來,努力的想將孔祥偉的傷口包扎住,可惜這一切都是徒勞,鮮血仍舊玩了命似得往外噴。
“我認(rèn)!我都認(rèn)!嗚嗚嗚!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傷害他了,救救他吧,他快死了!只要救活他,一切我都認(rèn)!嗚嗚嗚!我求求你們了!”
眼見自己的措施不見效果,而孔祥偉的血越流越多,臉色也由蒼白漸漸變成了青紫,陳美玲終于崩潰了。
她跪倒在鄒平面前,不住地磕頭,用盡了全部的力氣,額頭上磕的血肉模糊,自己的血與身上噴濺的孔祥偉的血混合到了一起,順著白皙的身體流淌下來。
“都是我的錯!都是因為我,祥偉才動了殺心!嗚嗚嗚!都是因為我!我是個不詳?shù)娜?!求求你們了,救救他吧!不是個好人,他不該死的,好人不是有好報才對嗎!嗚嗚嗚!”
凄慘的哭喊聲傳進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所有人都露出了不忍的神色,看向鄒平曹子奇的目光充滿了仇恨和憎惡。
這人是個魔鬼!他一定是個魔鬼!
一個女服務(wù)員實在看不下去了,脫下自己的外套,跑到陳美玲的身邊,將已經(jīng)幾近赤裸的身體包裹住,顧不得她身上的血污,摟在懷里,輕輕撫摸著她散亂的頭發(fā)。
“你沒有人性的嗎!沒有同情心的嗎!她都已經(jīng)這個樣子了,就不能放過她嗎!”
服務(wù)員朝鄒平怒吼道,看向他的眼神里再也沒有傾慕,而是充滿了深深的憎惡。
“嘔…止血…嘔…快給他止血!”
鄒平一邊吐,一邊扒拉曹子奇,讓他去給孔祥偉止血。
忙活了好一通,孔祥偉的血制住了,這條命也算是保住了。
依偎在滿身是血的陳美玲懷中,喘著粗氣,一雙眼睛卻是癡癡的看著她,嘴里不停的埋怨道。
“你好傻?。∵@一切都是我做的,跟你沒有半點關(guān)系,你瞎說什么話??!”
陳美玲卻只是凄慘的一笑,將他摟得更緊,似乎生怕松開一點,這個男人便會離他而去。
鄒平也終于不再吐了,坐在兩人對面的沙發(fā)上,有氣無力的問道。
“說說吧!你們兩個是怎么殺的喬振宇,又為什么要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