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林小姐,這才像個爽快人嘛!”
“中午十二點(diǎn),世紀(jì)巴登四星級酒店,二樓錦繡河山包房,不見不散。”
“對了,你如果想走司法程序的話,我不介意請我的律師跟你好好聊聊。”
電話里,張大彪笑得十分張狂。
林依也不示弱,“你放心,我不會報警的!不過我警告你,我妹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或是少了一根汗毛的話,我林依這輩子絕對跟你沒完!”
“別擔(dān)心,我跟婉清妹妹還是好朋友勒,只要你賠償了我的損失,我肯定不會為難她的!”
“別忘了,中午十二點(diǎn),世紀(jì)巴登,錦繡河山包房!過時不候哦!”
張大彪的聲音忽然變得陰陽怪氣,林依語氣生硬地回了一句,“一會兒見!”
“媽的個臭三八,本事不大,脾氣倒是挺大的!”
張大彪放下電話,咂咂嘴,又有些羨慕嫉妒恨地說道,“這種女人倒是最有味道,可惜嫁給了秦陽那個小廢物??!真不知道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運(yùn),會把明陽四美之一的林依給娶了?!”
“那小子上輩子可能拯救了銀河系吧!”
站在張大彪一側(cè)的狗腿子茍?zhí)祢湼鴩@了口氣。
“那廢物還能拯救銀河系?!”
“幾把,連他自己都拯救不了!”
張大彪直接呸了一聲,冷不丁地就抓起桌上的一支紅中欲要點(diǎn)燃。
茍?zhí)祢溁琶μ统龃蚧饳C(jī),貓腰點(diǎn)火,“是是是,那小子比起彪哥您來,簡直就是個幾把!”
“我讓你查他的底細(xì),你查清楚了嗎?”
張大彪二郎腿一翹,瞬間噴了個煙霧出來。
茍?zhí)祢溡荒槼园T地回道,“沒,沒查到,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咱們明陽本地人!”
“屁話,他要是明陽的,還能做上門女婿?”
張大彪又是勃然大怒。
茍?zhí)祢溡粫r語塞,只得瞄了一眼沙發(fā)上被綁了雙手,同時用毛巾塞了嘴的三人道,“那位美女不是那廢物的小姨子嗎?她應(yīng)該清楚他的底細(xì)吧?”
“也對啊!”
張大彪點(diǎn)點(diǎn)頭,盯著林婉清邪惡一笑道,“我怎么把這茬忘了?”
聞言,茍?zhí)祢溁琶ψ叩搅滞袂迕媲?,取下她嘴里的臭抹布就問?ldquo;林二小姐,你知道你那廢物姐夫到底是什么來頭嗎?”
“我也不知道?。∥乙膊恢牢野譃槭裁幢浦医慵藿o那個廢物,嗚嗚,張大彪,念在咱們同門師兄妹的份上,你就先放了我吧!你那兩百萬賠款以后我分期還你行嗎?”
林婉清表面無助地向張大彪乞求著,內(nèi)心卻是一陣洶涌澎湃:這件事若不是因為秦陽那個廢物而起,自己會落此下場嗎?若今天還能平安回去,一定找他好好算算這筆賬。
“呵呵,分期?分多少期???每個月還多少???還不如你給我當(dāng)小老婆,我就當(dāng)那兩百萬是給你的聘禮了!”
看著林婉清那眼淚汪汪的樣子,張大彪更是笑得肆無忌憚。
“你——你都結(jié)婚了,你還要我當(dāng)你的小老婆?”
“你還是殺了我吧!”
在秦陽面前,林婉清雖是個蠻不講理的小姨子,可面對張大彪這種壞蛋,她還是表現(xiàn)出了一種凜然無畏的氣質(zhì)。
“殺你?我才舍不得!”
“婉清妹妹,今中午你可能沒法按時吃午飯了,你還是省點(diǎn)兒力氣吧!”
張大彪看了看表,不經(jīng)意之間竟然都十一點(diǎn)多了,這小子趕緊吩咐茍?zhí)祢湹溃?ldquo;二狗子,咱們第一次跟林大美女見面,還是給她準(zhǔn)備件禮物吧,你趕緊去樓下的花店訂束玫瑰。”
“明白!”
茍?zhí)祢溫堁c(diǎn)頭,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忽然看到沙發(fā)上那三人的目光,又納悶地問張大彪道,“彪哥,這三人怎么處理?”
“呵呵,把婉清妹妹帶上跟咱們一起走就可以了!至于另外兩個臭保安嘛,讓他們留在這里幫我看守現(xiàn)場了哦!”
張大彪瞄了一眼辦公室一角的那堆碎瓷器,又壞壞地笑開了......
每天中午十一點(diǎn)十分到十四點(diǎn)十分,是益康藥業(yè)公司員工用餐兼午休時間。
轉(zhuǎn)眼就到了十一點(diǎn)十五分,林依心不在焉地放下手頭的工作,起身就開始盤桓:一會兒去世紀(jì)巴登究竟是一個人去,還是帶幾個保安去?張大彪雖暗示了不能報警,但沒說不能帶保安去啊!還有上百萬賠款的事,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必須跟他討價還價才行,不然這輩子注定當(dāng)楊白勞啊。
想想自己也很可能掉入張大彪的圈套中,林依最終還是決定帶上兩名頭腦機(jī)靈,手腳麻利的保安同行,這其中就包括保安隊長馬超,以及原特種兵退伍的王鵬。雖然這妞考慮得很是周到,但她至始至終沒想過要叫上秦陽一起去赴張大彪的鴻門宴,一來是壓根兒就瞧不起軟弱不能的他,二來這件事還是因他而起,若是讓他去了,知道了她和妹妹的陰謀,以后也沒法面對他了。
上午十一點(diǎn)五十,林依的白色翼虎風(fēng)馳電掣地駛進(jìn)了世紀(jì)巴登停車場。
與此同時,秦陽也坐在了一輛緊隨而來的奔馳450內(nèi)。
“老大,張大彪那小子竟敢威脅嫂子,你直接一句話,我?guī)税阉麖U了不就行了嗎?何必還要跑到這里來看他丟人現(xiàn)眼?”
手握方向盤的碎發(fā)小青年盯著林依的身影,不由得向坐在后排座的秦陽發(fā)了一通牢騷。
秦陽冷冷一笑道,“李天,你還是這樣鋒芒畢露!能不能謙虛一點(diǎn)?娘的,成天打打殺殺的有什么意思?”
“嘿嘿,我這不是為你打抱不平嗎?你都忍了三年了,究竟還要忍到什么時候?在別人眼里,你就是一個——那啥,可是在我眼里,我知道你就是一條蟄伏已久的蛟龍!我一直等著你騰空出海,縱橫八方??!”李天偷偷瞄了秦陽一眼,心中竟是熱血澎湃。
秦陽撇撇嘴道,“恐怕暫時要讓你失望了!”
“一會兒你跟你嫂子上去,車留下,我要去烈士陵園!”
“對了,一個小時后,把張大彪帶到陵園來,到時我再給你發(fā)定位。”
“是。”只有簡單的一個字,可邁出的堅定步伐,卻表明了李天對秦陽的態(tài)度。
林依停好車后,帶著馬超和王鵬就朝酒店二樓走去了。
聽說是去赴張大彪的鴻門宴,馬超還有些膽顫心驚,“林經(jīng)理,聽說這個張大彪道上有人,萬一他耍點(diǎn)什么陰謀詭計,咱們今中午可能會有很大麻煩啊。”
“我聽說肖文和鄭宇被林部長叫走了,他們該不會被這個張大彪一起扣押了吧?”
王鵬的臉色也不好看。
林依斜了二人一眼,冷冷笑道,“怎么,你們怕了他不成?”
“這倒沒有,我是覺得: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馬超尷尬地笑了笑。
王鵬又拍著胸脯表態(tài)道,“林經(jīng)理請放心,只要有我在,保證讓他張大彪占不到一點(diǎn)兒便宜!”
“你們有信心就對了!話又說回來,光天化日之下,他張大彪能搞什么名堂出來?咱們不管他是干什么的,首先把氣勢拿夠才行!”
聞言,林依才欣慰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不知不覺,三人就來到了二樓的錦秀河山包房外。
茍?zhí)祢湈е鴥蓚€穿襯衣的保鏢立在房門口,一臉堆笑地打開房門恭迎道,“林小姐,我們張總已經(jīng)等候您多時了,里面請。”
“謝謝。”
林依大踏步走了進(jìn)去。
馬超和王鵬還想跟進(jìn),茍?zhí)祢満鋈簧斐鲆皇謸踝《说娜ヂ返溃?ldquo;不好意思,我們張總交代了:保安與狗,不得入內(nèi)!”
“你什么意思?”
“想找打是不是?”
馬超和王鵬被罵,當(dāng)即就怒目相向。
茍?zhí)祢湶灰詾槿坏匦α诵Γ?ldquo;我不介意當(dāng)著你們經(jīng)理的面,教教你們怎么做人——哦不對,是做狗!”
“草泥馬!”
馬超脾氣不好,再次受辱,揮起拳頭就朝茍?zhí)祢湵橇汗巧显胰ァ?/p>
茍?zhí)祢溕焓忠荒螅箤ⅠR超拳頭捏在手中;跟著,這小子抬腿朝馬超胸口一踹,右手再用力一推,馬超瞬間就像肉球一樣飛了出去;直落到身后五點(diǎn)鐘方向,兩三米開外的一張圓桌上,才重重跌落下來。
“你特么下手真狠!”
王鵬見同伴被踹,緊握拳頭也要出擊,林依忽然將他喝住,“住手!”
“還嫌不夠丟人嗎?”
王鵬頓時埋頭一陣無語。
茍?zhí)祢満蛢擅r衣保鏢咧嘴就是一聲大笑。
早守在里面的張大彪似乎有些不耐煩了,走到門口就訓(xùn)斥三名狗仔道,“你們怎么能對林小姐這般無禮呢?二狗子,還不認(rèn)錯?!”
“林小姐,對不起。”
茍?zhí)祢渼倢㈩^埋下,張大彪又笑意盈盈地讓出一條路來,向林依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林小姐,請上座!”
“我妹妹呢?”
兩米開外的包房中央就是一張可坐十二人的大圓桌,桌上已經(jīng)擺滿了菜肴,還放了一瓶醒目的皇家禮炮,可讓林依感到意外的是,妹妹林婉清并沒有出現(xiàn)在這間包房里。
“婉清妹妹打壞了我的寶貝,剛剛哭花了眼!不好意思見人,所以她讓咱們先坐著,一會兒補(bǔ)完了妝她自然就來了。”
張大彪打著哈哈道。
“是嗎?”
林依一斜眼,摸出手包內(nèi)的手機(jī)就打起了林婉清的電話,可號碼撥出去了她才意識道:婉清不是還在這混蛋手里嗎?他想怎么忽悠就怎么忽悠了,反正她現(xiàn)在也沒機(jī)會跟我說話。
然而,讓人詫異的是,聽筒里竟傳出了林婉清的啜泣聲,“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