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說的這是什么文?”大伯一臉疑惑的看著眼前的林星觀,一頭霧水。
“咳咳,是這樣的,這些字是我這些年研究的一個西域古國的傳統(tǒng)文字,流傳的時間和范圍都很小,你沒聽過很正常,剛才是我太激動了,不好意思啊秦老哥,讓你看笑話了。”林前輩顯得興趣很高漲,拉著大伯就進了自己的臥室,我也邁步跟了進去。
事情又一次變得撲朔迷離起來,一個秦國的大將軍為什么墓里會出現(xiàn)西域古國的竹簡呢,這其中可能有著一些為我們所不了解的歷史問題。
林前輩把臥室中的紅木桌子搬到地上放好,然后小心的從墻角擺放的柜子里取出來一個綠皮罐子,大小有一個筆記本電腦那么大,有二三十厘米那么厚,上面有些地方的漆已經(jīng)給磨掉了,露出里面銀白色的鐵皮。
他神秘的沖著我倆一笑,就當著面把罐子蓋打了開來,結(jié)果里面放著許許多多的紙張,我放眼看過去,其中多是一些古字帖、報紙剪裁下來的紙片和一些拓本之類的東西,滿滿的裝了一整罐子。
“你這是……,老林,你這些年不會就搞了這個吧,我的天,那你可是太厲害了。我秦建業(yè)佩服你了。”大伯伸手翻著里面的紙張,沖著林前輩就豎起了大拇指。
我也拿起來一張紙看了看,發(fā)現(xiàn)是一張寫滿英文的報紙,大學(xué)四年的學(xué)習下來,我英語早已經(jīng)過了四級了,看這些英文報紙倒是手到擒來。
這張報紙上說的是在上世紀的八十年代,有一名國外的考古探險學(xué)家叫卡爾·弗特利的到中國的塔克拉瑪干地區(qū)進行探險考察,結(jié)果在返回的途中,被無垠的沙海中迷失了方向,在他彈盡糧絕的時候,誤闖入了一個古城的遺跡。
并且根據(jù)他的探索發(fā)現(xiàn),這個遺跡竟然是世界上從未發(fā)現(xiàn)過的一個神秘的西域國家,因為古城中尚存有淡水資源,所以他在古城中進行了為期兩天的考察活動,最后成功的返回了自己的國家,從他帶回去的一些絲織品和銅器中,當時的人們發(fā)現(xiàn)了許多帶有記錄性的文字,這些古怪的文字就被考古學(xué)家們稱為“鬼炎文”。
由于是剪裁下來的一段新聞報道,里面內(nèi)容并不完整,我也就無法得知這則報道后面的事情發(fā)展如何,為什么當時的人們會稱這座未知的古城文字為鬼炎文,也許他們后來還有其他的一些發(fā)現(xiàn)。
這時候我抬起頭來,剛好和林前輩的目光對上,他看著我的眼睛,眼神飄忽了一下,在我身上一掃而過,接著開口對我和大伯解釋說:“這些東西可是我這五六年來所有的研究成果了,你倆也算是除了我之外第二和第三個見過這些資料的人了。
其實這也沒什么,這個事情在國外來說也不是什么值得保密的事情,這些報紙和資料就是當時的媒體對于事件的報道,其實在那個外國的探險家回國之后,又組織了兩次的尋寶活動,結(jié)果那些人都有去無回,最終不了了之,這件事情才算就此沉沒下去。
不過還是有一些人仍不死心,當時在探險界就有一個比較著名的探險學(xué)家,叫懷特·里奇,這個人不信邪的當時就邀請了幾個在探險界的好朋友,在1995年的十月份帶著在當時可以說是最精良的裝備浩浩蕩蕩的進入了那被黃沙掩蓋的未知世界。
一伙人去時滿懷著雄心壯志,誓要將那個神秘的東方古國中遺留的大批寶藏找到并帶回來,以捍衛(wèi)自己在探險界的地位,結(jié)果在那里不知道給他們出現(xiàn)了未知的突發(fā)情況,當?shù)诙饲叭ふ医討?yīng)他們的時候,驚奇的發(fā)現(xiàn)他們?nèi)妓涝诹司嚯x沙漠西南邊緣不到三十公里的地方。
詭異的是他們?nèi)妓烙诿撍?,但是他們每個人的水壺里都至少得還存有半壺以上的淡水,食物和物質(zhì)也都保存完好。
這次全軍覆沒的探險活動,使大家都對這個奇怪的古國產(chǎn)生了恐懼心里,我也是在一次飯局上聽一位老學(xué)究說起的,結(jié)果這下一研究就是五六年,我也只是找到了一些記載這個古國的只言片語,具體的位置卻始終未知,我本以為這個世界上應(yīng)該只有那個幸運的外國探險家能有幸找到那個神秘的古國,不過現(xiàn)在,老秦哥啊,有你的這份竹簡,我簡直可以馬上就找到它。”
林前輩說的手舞足蹈,興奮異常,看他喜不自勝的樣子,我和大伯倒是沒有多少感同身受,也許是我們對這個所謂的遺失古國根本就不感一點興趣的緣故。
大伯也并不關(guān)心那個古國到底有多大的歷史價值,倒是對于其中所說的大批寶藏很感興趣,就問林前輩這卷竹簡中記載的難道是那個古國的地理位置不成?
林前輩理所當然的搖搖頭:“那肯定不是的,不過這里面雖然沒有直接描述古國的地理位置,但是卻有很多現(xiàn)在可以考證的地位發(fā)現(xiàn)用以參考,而且加上我這么些年的研究成果,就可以根據(jù)這卷竹簡上的記載有很大把握的找到那個最為人稱道,又最令人恐懼的神秘國度了。”
大伯點點頭,看來這竹簡中的東西該是一份記錄性質(zhì)的文件,不知道內(nèi)容的情況下一切待定,大伯就又讓林前輩給我們翻譯一下這竹簡中主要記載了什么內(nèi)容。
林前輩也毫不推辭,也許是想故意的在我面前顯示一下自己淵博的知識與眼界:“這卷竹簡上呢,總共有一百一十三個鬼炎國的文字,其中有七十一個文字是記載了一次大型的戰(zhàn)爭,戰(zhàn)爭的對戰(zhàn)雙方尚且不明確,不過從這些只言片語中還是可以看出來這次的戰(zhàn)爭聲勢十分浩大,幾乎是傾盡了國家所有的兵力人力物力和財力,但是最后卻仍然以失敗告終,這也有可能就是這個古國最后滅亡的原因。還有其余的四十二個字,主要記載的是一些時間還有地點之類的東西,這里面的有些字我也不太理解,還有些地名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傳了,所以現(xiàn)在能對號入座的機會不大。”
林前輩說的很中肯,也沒有夸大的成分,我聽著覺得這個神秘的西域國家應(yīng)該是在一次與外敵的對抗戰(zhàn)爭中滅亡的,想來是存在的時間不長,本國文化流傳的范圍也很有限,說不定就是當時的一個非常小的國度。
不過聽到鬼炎國這三個字的時候,我又想起一件事來,在秦嶺古墓的冥殿之中我所看到的四幅壁畫中,其中的最后一幅壁畫中描繪了一個看上去像是噴火的洞口一樣的東西,那還是鬼炎嗎?
當然這些事情我只是在心中自己想了想,覺得說出來也沒有太大的價值,就聽林前輩和大伯繼續(xù)說話。
大伯對那鬼炎國中存在的大批寶藏很有想法,不時的旁敲側(cè)擊的問一下,林前輩也不是等閑之輩,豈會看不出大伯的想法,倆人也都心照不宣的沒有明說。
最后還是大伯先沉不住氣,就說道:“怎么樣啊老林,這次要不要咱倆珠聯(lián)璧合干他一票,也算是為了我們國家的考古事業(yè)做出點兒貢獻了,到時候我順便的再摸幾件冥器回來耍耍,一句話,你能不能找到那什么鬼炎國在哪兒?”
林前輩見大伯把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再推辭就太不是男人了,當下拍著胸脯表示自己有最起碼七八成的把握,也可以說是十拿九穩(wěn)了,畢竟自己這幾年也沒少往沙漠里跑,熟門熟路的,就跟會自己家似的,哪里會落了你秦建業(yè)的下風。
大伯和林前輩兩人當時立刻就拍下板來,還一不做二不休,打算半個月后就動身前往去新疆尋寶,然后也就全然不顧我了,兩個人坐在床上七嘴八舌的就又敲定了一些去時候該準備的東西,隨后兩個人一拍巴掌,怎么看怎么有種狼狽為奸的樣子。
等兩人講完話的時候,已經(jīng)天色漸暗,我和大伯也不多留,就回了來時候的酒店,兩個人在酒店下面隨便的對付了一下晚飯,這一天下來居然直接就把午飯給省略過去了。
大伯坐在酒店的床上,賊乎乎的看著我直笑,我心中暗暗好笑,這老小子指定是沒安好心,肯定是想著慫恿我和他去新疆尋寶呢。
我故意的裝著不說話,大伯早就摸清了我的為人,也干坐著不說話,最后還是我率先頂不住了,敗下陣來,說沒問題啊,去沙漠尋寶算我一票,大伯立刻就想斗贏的公雞一樣,拍著手就去準備裝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