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林善被那怪蛇的蛇信子卷著就往嘴里邊拖去,胖子他二叔一個飛撲過來,舉槍便沖著那怪蛇的嘴巴上打了出去。
頓時那蛇的動作就停滯了一下,嘴巴邊上出現(xiàn)了兩個小小的血洞,但是這也僅僅是給它的動作停了一下,接著便發(fā)瘋一般的昂起三角形的頭顱,沖著胖子二叔怒吼了一聲。
林善這時候瞅準(zhǔn)時機(jī),從腰間掏出手槍,沖那怪蛇的兩只眼睛就打了過去。怪蛇猛的一吃痛,甩掉林善,痛苦的縮回了自己的尾巴和蛇信,整個身子聚成一個黑色的肉團(tuán)。
我見那怪蛇攻勢停了,忙跑過去看胖子怎么樣了。胖子這一下給拍的是結(jié)結(jié)實實,整個人如同一攤爛泥趴在地上,在他的背上出現(xiàn)了一道寬半米的淤青,看上去觸目驚心。
我取出他二叔的水壺給胖子嘴里喂了幾口水,見他毫無反應(yīng),又急忙按了按他的胸口,掐他的人中,可是依舊沒有效果。
我最后一咬牙,就撅起自己的嘴,打算給他做最后的搶救工作_人工呼吸。
“你……你小子…住…嘴。”我剛伏下身子,胖子就悠悠的吐出一句話來,整個人都嫌棄的往旁邊挪了挪。
我噗的吐出一口氣來,大怒道“你他娘的,老子這可是初吻,無償?shù)墨I(xiàn)給你你還不愿意是咋滴,不行,今天這初吻我還真就獻(xiàn)定了”
說著就撅著大嘴沖胖子的肥臉撲了過去,胖子嘴里大罵一聲,撐著就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后一把按住我的頭,撅起自己的香腸嘴就往我臉上啃。
這下輪到我慌了,老子的初吻怎么可能白給他這個混小子,一矮身就用手撓他的咯吱窩,給他癢的大叫的跑開了。
我看胖子沒有什么大的問題,就轉(zhuǎn)身過去看躺在一邊的黑強(qiáng),黑強(qiáng)此時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不過看他呼吸平穩(wěn),應(yīng)該只是睡著了,倒也沒什么大礙。
眾人這回死里逃生,不可謂是一個奇跡了。每個人多多少少的這身上都給掛了彩,不是這里淤青一塊兒就是那里又給蹭破了皮,臉上也都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
那怪蛇也再沒有繼續(xù)攻擊的趨勢,整個蛇身子蜷縮成一個黑色的方塊兒,明顯的給包裹著什么東西在里面。
但是這個時候沒有人敢去再觸霉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墓主人的棺槨,卻又是那么的遙遠(yuǎn)。
胖子二叔這時候從包里掏出食物和淡水來,讓我們幾個人先補(bǔ)充補(bǔ)充體力,但是誰也沒有吃多少東西,整個隊伍的士氣十分的低迷。
我喝了兩口水,整個人精神恢復(fù)了些,但是仍然腦子里暈乎乎的,不知道是不是長時間的沒有休息加上劇烈的運動導(dǎo)致的結(jié)果。
黑強(qiáng)在地上躺了一會兒后大喊了一聲就走了起來,看他一雙眼睛里面布滿血絲,明顯是精神處在了崩潰的邊緣,估計是給他做了噩夢了。
不過既然醒了,我就把食物和水塞給他,他楞楞的拿著水壺,好一會兒才往嘴里灌了幾口。
看他漸漸恢復(fù)過來,胖子他二叔就問剛才給他看到什么東西了,那么慌慌張張的。
黑強(qiáng)給問的身子一僵,馬上就抱著腦袋露出痛苦的神情,我行走過去馬上安慰他,讓他別瞎想,就當(dāng)什么也沒看到,好好的吃東西就行。
看來黑強(qiáng)是不會提供什么有用的東西了,氣氛一時間安靜下來,整個巖洞里靜悄悄的,沒有一絲的動靜,仿佛我們處于另外一個空間。
這種氣氛不一會兒就給“噗”的一聲悶響給打破了,聞著空氣中那古怪的味道,幾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不自在的表情,尤其是胖子,臉色漲紅,明顯的心虛表現(xiàn)。
這時候休息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幾個人就站起身來,商量著如何處理眼前這條堪稱無敵的怪蛇。
我首先提出這種蛇應(yīng)該是怕火的,我們可以用火攻的方式來趕走它或者直接消滅它,但是我們身邊又沒有能夠燒死這巨蛇的東西,要是就憑我身上的那只煤油打火機(jī)燒的話,估計得十年八年的才能給這蛇燒的干干凈凈。
胖子提出可以用信號彈來燒,但是信號彈雖然釋放時的溫度極高,但是持續(xù)的時間太短,基本上不到一分鐘就滅了,這一分鐘的時間肯定是不可能將這怪蛇給燒死的,我們必須得找一種可以長時間燃燒的東西才行。
胖子似乎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臉皮一顫就猛的一把拉開自己的背包,從里邊兒掏出那幾枚人油果出來,遞到他二叔手上,說道:
“咱們用這個,這個東西應(yīng)該是和傳說中的差不多的,燒他個幾年是沒有一點兒問題的,剛才我和老秦?zé)四敲淳?,這人油果可一點渣都沒掉。我們一會兒就把這東西點著給扔到那怪蛇嘴里去,然后再用信號彈來壓制它,肯定足以把這條蛇給搞死掉。”
胖子說的方法是目前為止算是唯一可行的辦法了,幾個人合計了一下,覺得可以一試,就算最終燒不死那怪蛇,也可以至它于重傷,到時候我們和它對起來勝算也能大一些。
說干就干,胖子把三枚圓溜溜的人油果遞給林善,估計也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容易掉鏈子。
他二叔將信號彈裝填好后,自己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躲了起來,我和胖子黑強(qiáng)幾個待在此處也毫無用武之地,也急忙找個地方躲著,林善拿著打火機(jī),手心里緊緊攥著人油果,眼神堅定的沖我們點了點頭。
然后整個人就腳尖輕輕的一點石壁,居然直直的跑了上去,看他身輕如燕、如履平地,我驚訝的嘴里可以塞的下一個雞蛋了,這特么的確定是沒有吊威亞嗎?
他整個人都幾乎已經(jīng)與地面成垂直角度了,然后掏出手槍直直的打在了那怪蛇的身體表面,直接就打出一個黑乎乎的小洞出來,那怪蛇扭動著身子暴怒的吼了一聲,一對猩紅的三角眼霎時間就死死的盯著林善。
看它就要張開嘴巴去咬林善,胖子他二叔找準(zhǔn)時機(jī)直直的沖著頭頂就打出了信號彈。
那怪蛇果然上當(dāng),眼睛直看向頭頂,然后頓時就給刺眼的白光晃到了眼睛,林善將幾枚人油果迅速的給點燃,直接就扔進(jìn)了那張大的蛇嘴里,自己身體在空中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zhuǎn),然后在地上一個翻滾緩沖一下,躲在了事先找好的巖壁角落。
那卷在半空中的怪蛇突然就發(fā)出一聲聲嘶力竭的慘叫,然后整個蛇身子就開始一陣陣的抽搐起來,嘴巴里還不停的往外冒出滾滾的黑色濃煙,看樣子如同吸了大煙一樣。
它整個好像給燒瘋了一樣,巨大的蛇身也從半空中跌落下來,在地面上來回扭動,黑色的蛇身表面上開始出現(xiàn)一條條細(xì)小的裂紋,從那些裂紋中也冒出黑煙來,明顯的是給那人油果給燒透了。
那怪蛇又躬著身子在地上扭動了一會兒,然后慢慢的倒了下去,嘴里“嘶嘶嘶”的怪叫聲逐漸低沉下去,到最后嘴中發(fā)出一聲悠長的嘶鳴后就完全的停止不動了。
我額頭上早已經(jīng)出了一腦門的冷汗,這時候才有了時間用手抹了抹,但是也不敢自作主張的跑出去看看情況如何,萬一那怪蛇是故意炸死的話,現(xiàn)在誰要是過去肯定馬上完蛋。
又等了一會兒,胖子二叔用手槍打了幾下那怪蛇,確定是完全死掉了以后,幾個人才重新圍到那巨大的怪蛇的尸體前。
這下這怪蛇的全貌一下子顯現(xiàn)在我的眼前,這蛇看起來比盤在上面的時候更顯得巨大,目測長度起碼得有二三十米左右,身體的直徑更是夸張的有三四米,估計一口吞下一只大老虎也是綽綽有余的。
估計連這條不知道在這里生活了幾千年的巨蛇也不會想到幾千年以后的今天自己居然會栽到幾個如同螻蟻一樣的人類手中吧,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人類是作為食物鏈頂端的那一小撮兒。
也不知道這怪蛇是吃什么東西長大的,居然可以長到如此嚇人的樣子。
它的一雙猩紅三角眼已經(jīng)給火燒成了兩個黑洞,巨大的嘴巴里上顎的兩根毒牙已經(jīng)給烤斷了,嘴腔還隱隱有未熄滅的火苗不時的竄出來,整個蛇身已經(jīng)從原來的黑色變成了灰色,有的地方給直接就燒穿了,透出體內(nèi)的給烤焦泛著油光的蛇肉來。
胖子突發(fā)奇想的用匕首從那怪蛇的身上割了一塊兒烤熟的蛇肉下來,切成一小條就放在嘴里嚼了嚼,然后馬上眼中泛出吃貨該有的光芒,擺手招呼我們幾個也割點兒嘗嘗。
我對這種東西還是很排斥,畢竟這東西有毒沒毒的誰也不知道,可不能因為一時貪圖嘴上便宜而著了道了。
但是林善和胖子二叔卻絲毫的不忌諱,也學(xué)著胖子的樣子割了點蛇肉下來,放在嘴里嘗,然后就根本停不下自己的嘴了,一口接一口的就往嘴里塞。
我給他們那吃的津津有味的吧唧嘴的聲音聽的難受,心理的那層防線也漸漸開始有了松動,最后還是忍不住美食的誘惑,悄悄的趁他們不注意割了一塊兒蛇肉放進(jìn)嘴里。
剛一放進(jìn)嘴里,一股淡淡的肉香味就傳了出來,再用牙齒輕輕咬上一口,如同牛排一樣的美味有嚼頭,吃起來的感覺簡直是比什么野味烤肉也好上不知道多少了,當(dāng)下也顧不得說話,就加入到吃蛇肉的隊伍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