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爺,這妞真正點,一臉就是雛兒,明顯第一次來酒吧,要不我去幫您搞到手?”
咕嚕嚕!
望著高蘭兒的修長的美腿吞口水,一個卷發(fā)青年,眼中滿是興奮。
“去去去,都滾一邊玩去,這么漂亮的大學(xué)生,爺親自出馬。”
叼著進(jìn)口古巴雪茄,一名肥頭大耳,穿著花格子寸衫的中年胖子,端著紅酒走到高蘭兒面前:“小美女,一起跳個舞,如何?”
“不用了,我等朋友。”高蘭兒黛眉微皺,眼中厭惡一閃而逝。
“媽的,瞧不起爺?這晚讓你舒服,小賤人!”李爺心中冷笑,臉色卻依舊微笑:“不會跳舞?來來來,哥哥我教你。”
說話之時,李爺也不顧高蘭兒是否同意,一把將高蘭兒摟在懷中。
“放開我!”
砰!
伴隨著一道清脆耳光聲,李爺還沒醒悟過來,啤酒肚就挨了一腳。
李爺也喝了不少酒,措手不及之下,被高蘭兒一腳踹翻在地。
“李爺。”
“李爺!”
兩個左青龍右白虎的青年,趕緊將李爺扶起。
“媽了個巴子,敢打我?”
砰!
李爺勃然大怒,手中高酒杯扔地上,摔了個稀巴爛。
“這誰啊?那么狂!”舞池中,正摟著李欣蹦迪的西裝青年,有些不爽。
“哥,這是城北李爺,先生,咱們快走。”奶油小生臉色微變,目帶顫抖。
“城北李爺?我曹,那可是城北大哥,咱們?nèi)遣黄?,撤?rdquo;西裝青年桀驁消散,落荒而逃。
四周眾人鳥作獸散,一窩蜂離開酒吧,唯恐惹禍上身。
到最后,偌大的舞池中,只剩下李欣噴著酒氣,依舊在瘋狂蹦迪。
……
沒人察覺的是,在騷動開始的第一時間,守在暗中保護(hù)高蘭兒的兩個保鏢,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卷哥,我去揍他們!”那名有些年輕的保鏢,摸出了甩棍。
“就我們兩個打個屁,立刻給猛哥求援!”卷發(fā)保鏢眉頭一皺。
“好。”年輕保鏢摸出手機,就要打電話,卻被卷發(fā)保鏢攔下。
“發(fā)微信,那李爺不好惹,讓兄弟們趕緊過來。”卷發(fā)保鏢,壓低聲音。
……
五分鐘后,猛哥帶著十幾個保鏢,開著車,風(fēng)風(fēng)火火過來。
“人都到齊沒?”掃了一眼四周,猛哥沉聲說道。
“猛哥,人都到齊了。”卷發(fā)保鏢走過來:“除了易……”
“易凡,來了。”指著遠(yuǎn)方,年輕保鏢忽然說道。
“易凡,你吃什么干活的,就你來的最遲!”卷發(fā)保鏢,一臉不爽。
“路上沒打到車,我跑步過來,耽擱了點時間。”易凡實話實說。
“從大學(xué)到濱江路,你特么跑過來的?你逗我?”卷發(fā)保鏢大怒。
“行了都別廢話,大小姐安全要緊。”猛哥有些煩躁:“今夜的事情,我們必須處理好,要不都得丟飯碗!”
猛哥是不喜歡易凡,但高蘭兒有難,他此刻懶得計較其他事情。
“是!”眾保鏢點點頭,一個個都很緊張。
高家這些保鏢,都是臨時招募,雖然都是人才,但磨合時間很短,單打獨斗還行,總戰(zhàn)斗力卻不高。
猛哥也沒想到,這都大半夜了,高蘭兒居然偷偷溜出學(xué)校,還出了事。
這起突發(fā)事件,猛哥暫時不敢告訴高董事長,要不然后果會更嚴(yán)重。
“走!”猛哥一揮手,帶著眾保鏢,浩浩蕩蕩踏入酒吧。
易凡沒說話,他默默跟在眾人身后,靜觀其變。
……
當(dāng)猛哥踏入酒吧之時,所有保鏢都驚呆了。
舞池內(nèi),一群光著膀子的紋身男,黑壓壓的一片,在那歡快跳舞。
看著有人進(jìn)來,音樂戛然而止,所有紋身男都叼著煙,不善的望過來。
“這……這么多人?”卷發(fā)保鏢雙腿顫抖,暗道幸虧他沒直接沖進(jìn)來救人,而是先去叫了猛哥。
靠擺臺的位置,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胖男人,正叼著二郎腿抽煙。
只是他的一只手,已經(jīng)打著繃帶,臉上還有抓痕,看起來很是狼狽。
在胖男人對面,高蘭兒拿著一把小刀,抵在自己脖子上,冷冷望向胖男人。
李欣坐在一旁,酒已經(jīng)醒了大半,俏臉發(fā)白,害怕到了極致。
但當(dāng)看到猛哥過來,李欣眼睛一亮:“猛哥,我們在這里!”
李欣是高蘭兒的閨蜜,她也沒想到,自己拉著高蘭兒偷偷出校,居然遇到了麻煩。
但李欣,并不怕!
李欣很清楚,猛哥是高家的保鏢隊長,他的硬氣功可不是一般的厲害。
眼見猛哥過來,原本有些緊張的高蘭兒,她也不禁松了口氣。
高蘭兒有一雙堪比腿模的美腿,人也長的漂亮,社會經(jīng)驗并不多。
但高蘭兒很勇敢,她眼見情況不對,立刻拿了切水果的小刀,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李爺今夜喝了點酒,他鐵了心要弄高蘭兒,自然不會著急。
李爺混了多年江湖,他很清楚,只有摧毀高蘭兒的希望,他辦事才會更方便。
只是當(dāng)李爺?shù)鹬┣?,回頭看清楚猛哥之后,他頓時笑了,笑容中滿是不屑。
“居然是城北李爺,糟糕了。”猛哥剛踏入酒吧,立刻感覺到頭皮發(fā)麻。
“猛哥,城北那地方,何時多了個李爺?”卷發(fā)保鏢,有些疑惑。
高家招聘的保鏢都是本地人,有些保鏢也是混過的,卻不曾聽過“城北李爺”這號人物。
“你們混的時間短,沒聽過李爺也正常,十年前城北當(dāng)街殺人案,你們總有印象吧?”猛哥,目帶敬畏。
“我記得,當(dāng)時鬧的沸沸揚揚,有個開寶馬的醉酒男,被一輛奧拓撞了,爭執(zhí)之間,醉酒男用一把殺豬刀,將開奧拓的當(dāng)街殺了,被判了好像是無期吧?”一名中年保鏢收到。
“猛哥,十年前的醉酒男,就是這李爺?”卷發(fā)保鏢,臉色微變。
“不是他還能是誰?無期改有期限,然后勞動改造爭光,十年就出來了,你說這人厲害不?”猛哥有些發(fā)虛。
李爺曾經(jīng)是城北的梟雄,他雖然去蹲了十年,但他兄弟很多,依舊活躍在海城。
十年后,李爺王者歸來,自然一呼百應(yīng),成了城北當(dāng)真無愧的大哥。
這樣是狠人,猛哥自然惹不起。
但猛哥知道,惹不起,他也必須惹!
……
“李爺。”猛吸一口氣,猛哥硬著頭皮,走到李爺面前:
“我受雇于高家,希望您給個面子,我?guī)煾甘防?hellip;…”
砰!
聲音未落,猛哥眼睛一花,一個紅酒瓶砸下,猛哥瞬間跪地,腦袋被開瓢,玻璃渣和鮮血散落一地。
“猛哥!”
“動手!”
幾個有勇氣的保鏢,趕緊摸出甩棍,沖了過來。
“干什么,干什么!”
“孫子,來來來,老子的臉在這,求虐!”
嘩啦啦!
幾十個紋身男,黑壓壓的沖過來,一個個摸出皮帶,目的兇芒。
每一個保鏢身邊,至少圍了三個紋身男!
就連易凡身旁,也是如此!
不過易凡臉色平靜,并沒見這些人放在眼中,而是靜觀其變。
易凡的任務(wù),是確保高蘭兒的安全,而不是出風(fēng)頭裝逼。
如果猛哥能解決問題,易凡能不出手,他盡量不會出手。
畢竟,類似海大這樣的良好氛圍,很適合易凡練功,他很享受這種久違的安靜,并不希望成為眾人關(guān)注的焦點。
……
“阿猛,你別拿史老壓我,爺難道不知道,你只是史老的記名弟子,他會為你出頭?呸!”
眾目睽睽之下,李爺站起來,啪的一耳光,甩在了猛哥臉上:“滾!”
“是。”猛哥從地上爬起來,在李欣絕望的目光中,轉(zhuǎn)身就走。
“猛哥都惹不起,咱們還是走吧。”
“高家是厲害,但遇到李爺這種亡命徒,咱們也惹不起。”
“工資是重要,命更重要啊。”
十幾個高家保鏢,他們只猶豫了幾秒,立刻跟隨猛哥腳步離開。
“一群廢物。”李爺有些得意,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但當(dāng)李爺端起高酒杯之時,他卻愕然發(fā)現(xiàn),居然還有一個少年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