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哥?”
徐浩一怔,突然間一下子全想起來了。
柳青海身上的那種氣勢讓他感到熟悉,就是因為他之前在陸哥身上感受到過。
而電話那邊臭罵柳青海的,也是陸哥。
只不過陸哥在徐浩眼中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他一時間根本沒把咆哮大罵的聲音和陸哥聯(lián)系到一塊。
這么看來,陸哥和柳青海絕對有關(guān)系,幸好最后關(guān)頭及時收了力氣。
瞬間想通一切,徐浩打著哈哈問:“原來是陸哥,有什么事嗎?”
“徐浩啊,你是不是在跟一個吊兒郎當?shù)募一锎蚣埽拷o我一個面子,手下留點情好嗎?”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陸哥打電話就是求情的。
作為一個老實的孩子,徐浩很不好意思的說:“陸哥,你怎么不早說,我們已經(jīng)打過了!”
“什么?”陸忠語氣徒然提高,緊接著有些忐忑的問:“那他……他怎么樣?傷的嚴不嚴重?”
“傷倒是沒有什么,就是面子丟的有些大!”
徐浩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那些小迷妹們看到偶像被擊敗,感到被騙了,信仰崩塌,一個個怒不可遏的叫罵不斷,甚至有兇悍者想上來撓破昔日偶像的臉。
陸忠聞言,明顯松了口氣:“這貨就不能有面子!徐浩,多謝了啊,海子是我昔日的隊員,這次因為大佬要來,所以才召集他回來做安全工作。徐浩,到時候說不定你也要出一份力呢!”
“能幫上忙是我的榮幸!”
……
掛掉電話后,徐浩對剛剛從懵逼中反應(yīng)過來的柳青海說:“哥,你隊長說了,讓你以后別再浪了!”
然后不管他的反應(yīng)如何,徐浩叫上朱豪他們上車,揚長而去。
將朱豪兄弟送回去,又幫忙把各種擺攤需要的串串穿好,徐浩開著車回到了醫(yī)院。
周院長果然不簡單,他去還車時,對方告訴他需要的藥材已經(jīng)基本上全都弄到了,估計明天就能送過來。
徐浩知道這事不能急,如果他自己去收集的話,不知道要費多少功夫,一天時間搞定,已經(jīng)超過他的預(yù)期了。
把還賬剩下的二十多萬現(xiàn)金強行塞給周院長,徐浩再次離開了醫(yī)院。
今天通過和柳青海的交手,讓他明白一味的修煉是不行的,招式技巧也很重要。
拂天手雖然有御敵的能力,但畢竟主要功能還是治傷救人。
研究了一下補天經(jīng),他從其中選了一部叫《迷天步》的身法和一部拳法《撼天拳》。
說起來這補天經(jīng)里面的各種手段,名稱中都帶有一個天字。
徐浩不明白,也沒有去想,徑直來到醫(yī)院附近一個小樹林練習(xí)起來。
未來的自己和現(xiàn)在的自己本身就存在著聯(lián)系,一切又都是未來的自己傳過來的,這些招式練習(xí)起來如有神助,根本沒什么難度。
到了傍晚的時候,朱豪打電話來說有人要請喝酒,讓徐浩趕緊過去。
這讓徐浩有些奇怪,說實話長到這么大,他還真沒幾個朋友,誰會突然請他吃飯呢?
反正已經(jīng)練的差不多了,他回家洗個澡,換了套衣服后就趕了過去。
朱豪的燒烤攤在一個叫新華廣場的旁邊,此刻還沒到人流量爆棚的時候,食客并不多。
一處角落中,幾個年輕男女將兩張桌子并在一起,上面堆滿了啤酒,正在大肆談?wù)撝裁础?/p>
看到徐浩過來,一個個都站起來,恭敬的打起招呼。
“浩哥,來了?。?rdquo;
“浩哥,這邊坐!”
“趕緊讓位!還有朱胖子,快點上家伙?。?rdquo;
……
看著幾人,徐浩不由愣了愣。
竟然是張雷兄妹和王旺他們,朱爽也陪在旁邊,一副呆呆的樣子。
白天打架的雙方,還打出感情來了。
不過這么大的年紀,本就沒什么深仇大恨,兩句話也就過去了。
徐浩當即也沒推辭,直接過去坐了下來。
“耗子,張雷他們把車送過來了,還要幫我捧捧場!我先忙去了,你們好好聊聊!”
朱豪滿頭大汗,端過來兩大盤烤串,交代了一聲后就又忙活去了。
都是年輕人,剛開始還有些拘束,兩杯啤酒下肚話就多了起來。
王旺告訴徐浩,周坤一整天都沒去學(xué)校,趙麗則四處宣揚那些顛倒黑白的言論,他們似乎在謀劃著什么。
原本一些相信徐浩是冤枉的學(xué)生們,在人云亦云下,又改變了看法。
據(jù)說學(xué)校最近也要召開一個打擊校園霸凌的大會,主角很有可能就是徐浩。
對于這些,徐浩都暗暗記在了心上。
周坤這個狗東西是一定要解決的,不然永遠都不會安生。
接下來除了喝酒,就是張雷他們道歉啊,說一些佩服的話什么的。
張雷的妹妹,就是訛朱爽一百塊錢的那個女孩,名叫張雨。
別看只有十五歲,打扮的卻極其時髦,還畫著淡妝,顯得極其漂亮。
關(guān)鍵現(xiàn)在小孩很開放,張雨從一開始就眼冒星星的盯著徐浩,隨后喝了幾杯啤酒,直接跑到徐浩面前非要做他女朋友。
這讓徐浩一陣狂汗,更惹的朱豪的弟弟滿臉哀怨。
酒到中巡,鄭小萌不知道從哪得到的消息,竟然也跑來了。
“你這樣的大小姐,竟然會屈尊降貴的來這種地方吃東西?”
徐浩很是意外。
他就算沒刻意去了解過,也能猜出鄭小萌的家世不凡。有錢人一般不是很看不起這種路邊攤嗎?
“這種地方怎么了?”鄭小萌白了徐浩一眼:“主要還是你不了解我,我可是吃天吃地吃空氣的大吃貨!”
“大家別理他,我們喝一杯!”
……
鄭小萌絲毫沒有大小姐的架子,很快就和眾人打成了一片。
本來席上張雨是最亮眼的,大?;ㄒ粊?,她的風(fēng)頭就被壓了下去。加上徐浩他們二人頻頻互動,讓這個小妞很郁悶,一個人在旁邊喝起了悶酒。
隨著夜色加深,客人越來越多,小小的攤位已是爆滿。
不少人來了看到?jīng)]位置,都失望的去了別家。
徐浩見此不由覺得可惜,提議自己出資,讓朱豪租幾件門店,擴大規(guī)模。
這個意見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張雷他們還自告奮勇的提出放學(xué)后一塊來幫忙。
就在大家興趣正濃的時候,朱爽突然說了一句:“這么半天了,張雨怎么還沒回來?”
眾人這時才發(fā)現(xiàn),確實有一會兒沒見張雨了。
“就算去廁所也不用這么長時間???”朱爽有些焦急:“會不會出什么事了?”
現(xiàn)在是晚上,四周又是夜市的主要集中區(qū)域,人多而雜,張雨一個小姑娘,打扮的還那么漂亮,被人盯上也不是不可能。
這么一想,徐浩和張雷他們立刻都變的緊張起來。
“怎么辦?要不我們?nèi)フ艺野桑?rdquo;鄭小萌提議。
“你們在這繼續(xù),我一個人去找吧!”張雷陰沉著臉,起身就要走。
“不用了,你們看,張雨回來了!”朱爽一直在緊盯著張雨離開的方向,這時眼睛一亮,欣喜的說。
但隨即,他臉上的喜悅就消失了。
只見張雨從遠處慌張的跑來,踉踉蹌蹌的幾次差點跌倒,一只手還捂著半邊臉。
“小雨,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待到跟前后,張雷上前關(guān)切的問道。
“哥!”
張雨撲到張雷懷中,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有人不要臉,打了我,還想……想……”
邊哭著,她邊松開手。
眾人一看,都不由倒吸了口冷氣,眼中滿是怒火。
張雨那雪白潔凈的臉蛋上,出現(xiàn)了一個清晰的巴掌印,隱隱滲血,猙獰無比。
“跑啊,繼續(xù)跑?。看蛄诵?,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這時,一個戲謔的聲音響起,眾人旁邊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個少年。
這人十五六歲,長的眉長目狹,腦袋高高昂起,看向眾人的目光充滿了輕蔑。
“哥,是他,就是他欺負我!”
看到少年,張雨嚇得往張雷懷里鉆了鉆,哭著說道。
“混蛋,敢欺負我妹妹,不想活了是不是?”
張雷怒火沖天,輕輕推開妹妹,拎著啤酒瓶就要上前。
“等下!”
徐浩上前將張雷攔了下來,皺眉看著少年。
“這樣欺負一個女孩子不太好吧?把人打成這樣,你還想怎么樣?”
徐浩感覺對方不是一般人,張雨臉上的傷,也不是一般人能弄出來的。
少年瞥了徐浩一眼,漫不經(jīng)心的說:“小爺看上她是她的福氣,敢打我,就得一輩子跟我身邊為奴為婢償還!”
隨即他又指了指張雷:“這個家伙對我不敬,我要割了他的舌頭!”
“呵呵!”徐浩聞言,怒極反笑:“你算個什么東西,真是好大的口氣!”
張口就是一輩子為奴為婢,閉口則要割人舌頭。
他還從沒見過如此囂張狠毒的人。
“如果他算什么東西的話,那你又算什么東西?”
這時,旁邊再次傳來一個高傲冷漠的聲音。
隨著周圍食客驚慌失措的讓開,幾個人出現(xiàn)了眾人眼前。
最中間是個二十多歲的英俊青年,眉目陰鷲,身上透著一股凌厲之氣。
旁邊一個五十多歲,成功人士打扮的男人畢恭畢敬的跟著。
意外的是,在幾人最邊緣,徐浩看到了周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