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孟婉滿臉驚訝,實在不知道師傅為什么要這么做?
可她心下覺得古怪的時候,那地上的“楊奉”身子突然劇烈顫抖了起來!隨著顫抖,其口中還發(fā)出一陣陣凄烈的慘叫!
更令李孟婉震驚的還在后面,只見那楊奉的身子突然開始扭曲了起來,他的身子像是縮水了似的,個頭開始變小,原本肥胖的身材也開始變得瘦削,甚至連那張臉都開始變得不一樣了起來!
這……這是什么情況?
短短一分鐘不到,地上的“楊奉”竟變成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人!
一個個頭不足一米二,長得一顆大腦袋,丑陋黝黑的男人!
這男人經(jīng)歷了剛剛的轉(zhuǎn)變,顯得很虛弱,但他的眼神卻陰狠之極。
“小子,你敢壞我?guī)熥鸬拇笫?,你就等死吧?rdquo;
尖銳枯槁的聲音從其喉嚨里傳出,充滿了怨恨。
林逸飛卻理也不理他,只是轉(zhuǎn)頭看向背后的黑煙,淡淡說:“放心,你家人的毒,我會出手祛除,你走吧。”
黑煙似乎聽懂了林逸飛的話,漸漸散去,最后化為飛灰。
李孟婉看得一頭霧水,什么家人?那黑煙不是邪祟嗎?他怎么還有家人?
林逸飛轉(zhuǎn)過頭來看了她一眼:“怨氣散去,天地靈氣大盛,立馬守住心神,激發(fā)道氣!”
聽見這話,即使李孟婉還有滿心疑問,卻也不敢激發(fā)道氣的良機,連忙閉上眼睛,口中默念法決,開始潛心感應(yīng)起周圍的天地靈氣了。
那些工人見黑煙散去,楊奉又變了樣子,個個滿心惶恐,哪里還敢多呆,工錢都不敢要了,便飛快逃走了。
等到屋里所有人離開后,林逸飛才走到地上侏儒的旁邊,淡淡說:“逆天奪舍,你是我?guī)熜值牡茏樱?rdquo;
地上的侏儒滿臉鮮血,咬牙切齒:“就憑你也配做我?guī)熓澹课規(guī)熥鹨呀?jīng)離開你們的茅山,他現(xiàn)在是北茅山的創(chuàng)始人,不出三年,我?guī)熥鸨銜绲裟銈兡厦┥剑删痛蟮溃?rdquo;
看來,自己猜的果然沒錯,林逸飛低下頭,撿起了地上那塊剛剛被這侏儒吐出來的道骨,這是叛逆師兄給這侏儒種下的,就是借著這塊道骨上的道氣,這侏儒才能施展奪舍之術(shù),變成楊奉的模樣。
而剛剛那股黑煙,才是真正的楊奉的怨魂。
手上微微用力,林逸飛便將那塊道骨給捏碎,他緩緩開口問:“你既已殺了楊奉,逆天奪舍,取而代之,為何又要殘害他的家人?”
剛剛林逸飛看到楊奉家人后,察覺到他們體內(nèi)并無陰氣時,便已經(jīng)猜到幾分,那些人,是被這侏儒下毒所害,根本和楊奉的怨魂沒關(guān)系。
楊奉的怨魂,從一開始便只是沖著這侏儒來的。
果不其然,侏儒獰笑著說:“那些人察覺到了我的身份,為了師尊的大業(yè),我自然要除了他們。”
“大業(yè)?什么大業(yè)?”林逸飛蹙眉。
侏儒立馬閉嘴不言,只盯著林逸飛冷笑。
從這家伙口中應(yīng)該也問不出什么來了,林逸飛索性掏出手機,打了報警電話。
逆天奪舍雖無法和警察解釋,但是這家伙下毒害人的事,卻也足以把他關(guān)進大牢了……
天色漸漸黑沉,林逸飛沒有食言,他出手為楊奉的家人祛除了毒素,等他們都醒過來之后,方才離開。
李孟婉頗有天賦,已經(jīng)成功激發(fā)道氣。師傅領(lǐng)進門,修行靠個人,林逸飛打發(fā)了她回去鞏固修為,而他自己,則在離開后,給師傅打了個電話,將今天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
逍遙子聽罷,搖頭嘆氣:“那逆子,心術(shù)不正,但天賦實在極佳,竟將我當初傳給他的道骨之術(shù)開發(fā)至此。”
林逸飛蹙眉:“師傅,道骨的作用究竟是什么?”
逍遙子這才解釋:“為師從未將道骨種入過凡人體內(nèi),只是利用道骨替修行之人治病療傷,等到傷勢好轉(zhuǎn),修行之人便會自行將道骨排出體外。”
說到這兒,逍遙子又提了一句:“為師的債你得討,你師兄留下的債,你也得還,你這次下山,一是為了茅山討債,二,也必須要為了茅山還債,明白嗎?”
林逸飛重重點頭,一口答應(yīng)。
債得等到臨峽宴之后才能拿到手,陳淼身子又沒恢復(fù),暫時無法取出道骨,后面三天,林逸飛閑的無聊,便開始在臨川范圍內(nèi),四處找尋和師兄有關(guān)道氣的蹤跡。
但是三天下來,卻一無所獲,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楊奉的事打草驚蛇,致使那叛逆師兄的人都離開了臨川。
值得一提的是,這三天李孟婉在家修行,倒是略有小成,林逸飛便讓她先且自己在家修行。
第三天的早上,林逸飛坐汪若煙的車,一同前去臨峽宴的路上,卻接到了李孟婉打來的電話。
她說要請林逸飛一同參加臨峽宴,但得知林逸飛和汪若煙一起,不禁顯得有些失落,便掛斷了電話。
汪若煙看了林逸飛一眼,略有些奇怪問:“誰打的。”
林逸飛看也不看她一眼:“本道的事,與你何干?無賴女人。”
汪若煙氣的直咬牙,但想到前兩天自己所做的事,她又是不禁一笑,好,你不是成天說我是無賴女人嗎?那我就無賴給你看看!
臨峽宴,在臨川大峽谷內(nèi)。
高聳入天際的山崖,中間峽谷有一個豪華的酒店,這便是大名鼎鼎的臨峽酒店!
由臨川沈家開辦,里面所接待的,全都是達官貴人。
若說起臨川,旁人肯定知道的便是李家和鄭家,但實際上,只有真正有身份的人才知曉,臨川真正的第一世家,卻是沈家!
光是這臨峽宴,便可以稱之為沈家身份的象征。
一場宴會,臨川所有的上流人士,幾乎都要來參加,這是表示對沈家的尊重。
當然,最近幾年,沈家的實力隱隱下滑,而李家則隱隱有種要坐上臨川龍頭的味道,所以李家的連續(xù)幾次拒絕臨峽宴,便顯得有些深意了。
但這一次,李家再次同意赴宴,同時鄭家和沈家方面都有了不少動作,幾乎所有人都覺得,這一次的臨峽宴,怕是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更加精彩!
汪若煙雖身為榮達集團的總裁,但在臨峽宴這樣的場合中,她的身份卻顯得有些不夠看了。
畢竟能來參加臨峽宴的,或多或少都有些身份,且其中大多都是有著極深厚底蘊的世家,和這些人比起來,汪若煙實在只算個晚輩。
所以沈家給他們所分配的停車位以及所住房間,也都是臨峽酒店中等偏下游的位置。
汪若煙沒說什么,司機和秘書卻顯得有些不滿意,停車安頓行李時,他們幾人一個勁兒嘟噥:
“早知道就不來參加這臨峽宴了,分明是瞧不起人。”
“咱榮達集團最近幾年市值可都排在臨川所有集團里的第一名!竟然把我們汪總安排在這樣的位置上,這些沈家的人會不會辦事兒啊!”
可誰知,他們的嘟噥之聲,被旁邊路過的一個皮膚白凈,穿著長袍的年輕男人所聽見,他皮笑肉不笑說了句:“不過只是個新冒出頭的企業(yè)罷了,不要自視太高,能讓你們參加臨峽宴,你們就應(yīng)該知足了。”
司機和秘書立時氣的滿臉漲紅,就要和那人爭論,但那人卻壓根不再理會他們,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
倒是旁邊一個負責接待的侍應(yīng)生制止了他們,還小聲囑咐說:“幾位消消氣,那位是我們沈家的小少爺,剛從青城劍派回來,是學(xué)了法術(shù)的呢,你們這次沒有法師參加斗法大會,所以只能安排在這樣的位置。”
可誰知,聽見這話,汪若煙卻一挑秀眉:“誰說我們沒有法師?”
那侍應(yīng)生愣了愣:“誰?”
汪若煙素手一指,遙遙指向了遠處正拽著趙剛四處溜達的林逸飛說:“他就是我們請的法師,而且他會參加這次的斗法大會!”